第二章 输赢
阿莲娜冷冷地看着林偃，道：“你到底会不会玩？你完全可以黑杰克，再不济也能让罗斯爆牌，但你却让他黑杰克了，我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拥有赌神黄金骰！”
林偃耸了耸肩，此时黄金骰子正好投出了个四点，他收了骰子，用一种欠揍的语气道：“我乐意怎样就怎样，哈，这位小姐，你有意见？”他说着摆出了一脸“有本事你来打我”的表情，“要是我轻轻松松就黑杰克了，游戏岂不是很无趣？”
“他一下子多了三千二百五十筹码，对我们都很不利，到时候很有可能只有他能活下去。”藤田正光也开口道，“如果他爆牌，筹码差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大。如今他优势明显，我们还怎么玩下去？”
林偃依旧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道：“玩不下去就别玩了呗，左右都是死，何必在这儿给人演猴戏？”
“你……！”
如果是在瑞丹深外的地界，林偃这样的早就被阿蓬娜和藤田正光剁成肉酱了，但奈何这是在瑞丹深，没有人会选择在这儿动手，因为动手就等于死亡。
大屏幕上已经亮出了第一场所有玩家的手牌。
第一轮抽牌，罗斯抽到的是A和3，林偃是10和A，阿莲娜8和7，藤田正光5和6。
第二轮，罗斯抽到9，林偃4，阿莲娜8，藤田正光5。阿莲娜选择和林偃换牌后，她的手牌为8，7，4，停牌；林偃的手牌为10，A，8，总点数19。可以说，她的选择没有毛病，在面临爆牌的危险时将点数换小，同时尽量使在她看来有极大威胁的林偃爆牌。她相信林偃手中除了明牌外都是小牌，她在赌——她能换到暗牌。按她的想法，林偃会在换牌后爆牌而不得不停牌，只要剩下两人与她一样希望林偃出局，那么林偃必死无疑。同样，她也认为自己过早停牌并无不妥，黑杰克进行到后期，换牌比递牌更易取待胜利，以她两大一小的手牌，别人和她换牌有很大概率会助她走向胜利。
她的想法完全正确，但遗憾的是，林偃没有立刻爆牌，罗斯和藤田正光也并非赌博的好手。
第三轮，罗斯又抽到了一张9，爆牌，但他没有选择立刻停牌，因为停牌后他会处于被动，他在赌会有人和他换牌。林偃抽到2，总点数21。藤田正光抽到7，爆牌，他乱了阵脚，选择和林偃换牌，结果倒霉地换到了10。
第四轮，只有罗斯和林偃还未停牌。罗斯别无选择，将3递给林偃，而林偃失误一般拆了自己的21点，将2递给了罗斯，罗斯获得胜利。
阿莲娜戏谑地笑了：“林先生，看来你的计算能力真的不怎么样，我想你最后一局是算错了点数吧？”在她看来，林偃拼着拆自己的黑杰克也要给罗斯递牌，是想让他爆牌，再凭借自己接近21点的点数获得优势。现在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他算错了罗斯的手牌。
“谁知道呢？”林偃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不过第一场而已。”
阿莲娜冷笑道：“不论如何，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底细了，希望你死前仍能这样满不在乎。”
“哈，承你吉言。”
……
瑞丹深1号贵宾室，茶案对侧，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坐在客座上的黑发青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看人的目光仿佛带着居高临下的悲悯与嘲弄——总之令人感到极度不快。
主座上的金发白人男子戴着银制面具，声音辨不出具体年龄：“您好，我是瑞丹深赌场的总负责人，您可以叫我‘杰克’。不知您如何称呼？”
“我记得瑞丹深赌场有不打听客人身份的规矩。”
杰克笑了：“我以为您不戴面具是因为不在意身份被人知晓。”
“恰恰相反，我还是有些在意的。”黑发青年露出了微笑，“当然，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您请我来这儿的原因。”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您押了一亿，押的是1号玩家和2号玩家平局。您对极小的概率表现出了极大的笃定，这让我不得不疑心。”
“所以，您就将我请到这儿，来证实您的疑心？”
“不，不，不，”杰克连说了三个“不”字，“我更想和您交个朋友，”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罪徒’首领，朱厌。”
“从一开始，你就让人去调查我了，”黑发青年，朱厌，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就在刚刚，有人通过你的耳钉告诉了你我的身份。”
杰克闻言哈哈大笑，他抬手从右耳垂上取下了一枚湛蓝色的耳钉，扔在茶案上。“你也对我们情报系统的能力有了大概的估计，不是么？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或者说，你做出引起我注意的举动，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
“啊，这话透着满满的自恋呢。不过，你的推论完全正确。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会儿天了。”
……
“‘疯狂黑杰克’第二场开始。”
游戏不会停止，场中的每个人都是与死亡共舞的舞者。
这一局，阿莲娜20点第一，林偃19点第二，罗斯16点第三，藤田正光12点第四。有爆牌的经验在前，他们都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打法，但这也让胜负变得难以预料。
又过了三场，四人的筹码已差不多追平了，罗斯六千，林偃和阿莲娜五千，藤田正光四千。
第六局，阿莲娜最后一个停牌，她送牌给了藤田正光。这一局，罗斯和藤田正光双双爆牌，藤田正光仅剩三千筹码。
“你想让尽可能多的人爆牌，而自己保持较低点数，从而将我们耗死。哈，打的好算盘。”林偃看着阿莲娜，笑容意味不明。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你比我先抽牌，又有什么办法阻止我？”
“你别忘了，你是3号，而不是4号。”林偃说着看向藤田正光，“藤田先生，你说是吗？”
藤田正光额间满是冷汗，之前几局他事后再看都觉得有很大的赢面，可他无一例外地都给玩砸了。这是他第一次赌博，自然无法和赌场上的老手相提并论。
“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和藤田先生告别了。”阿莲娜艳美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不出意外，第一个出局的会是藤田正光。
第十局的时候，藤田正光用一张大牌和林偃换了牌。林偃看着手中的牌面，微笑着又抽了张牌扔给了他，那是张10，林偃的笑容残忍有如魔鬼。
这一局，林偃和藤田正光双双爆牌，而藤田正光已经没有筹码了。
当藤田正光被机器人拖出小房间时，他一直狠狠地瞪着林偃，林偃依旧在投手中的黄金骰子，对他怨毒的目光视而不见。
其实，那一局藤田正光只要最早选择停牌，以他一张4，一张A的手牌是不会爆牌的。可惜他偏偏不甘心，又抽了两轮牌，一张8，一张9。他与林偃换牌，是奔着让林偃爆牌来的，他想过林偃会给他递牌，却没想到林偃会拼着爆牌再抽一张牌递给他。
“我以为你会想办法保他。”阿莲娜看林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比起留着他制衡你，我更想早点把莱鸟都清掉，好来几场真正的赌局。”
阿莲娜闻言冷笑，而罗斯对此报以苦笑：“看来下一个出局，的会是我。”
“谁知道呢？”林偃低低地笑着。
又是五局，阿莲娜一万筹码，罗斯七千筹码，林偃三千筹码。
场外的赌徒们纷纷押了阿莲娜赢，在他们看来，林偃不像是在求赢的，倒像是专门来搅浑水的。
林偃忽地笑了：“好了，试探了那么久，我已经明白了。”
“但你就要出局了。”阿莲娜笑得粲然。
第一轮抽牌后，林偃将两张手牌一明一暗放在身前：“这一局，我押三千。”
“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了么？”阿莲娜依旧只押了一千，“穷途末路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啊。”
第三轮，阿莲娜和林偃换了牌。
“你的明牌是3，连续两轮选择抽牌，又用9换走了我的5，也就是说你手中有一张4和一张5以及两张中牌，鉴于7已经被抽完了，我倾向于认为你手中有两张6。”林偃把玩着手中的一张扑克，“看你的表情，我应该猜对了。而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明牌是8。”
“你要递牌给我？可以啊，不过那样你的点数会很小，你会失去一半筹码。或者，你想和我或者罗斯换牌，那样只要罗斯递牌给你，你就会爆牌，直接出局。所以，无论如何，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林偃没有说话，罗斯抽了一张牌后递牌给了阿莲娜。
林偃手中的黄金骰子飞速旋转，他抽了一张牌后将面前一张扑克扔给了罗斯，微笑道：“抱歉，我21点了。”第十六局结束。
第二十五局时，阿莲娜三千等码，罗斯五千等码，林偃一万二千筹码。阿蓬娜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优美的曲线微微颤抖。林偃依旧云淡风轻。
第三十一局，阿莲娜出局。她露出了咬牙切齿的冷笑：“不愧是赌神。”
场外押了阿莲娜赢的人都恨得牙痒痒，而他们又都转头押了林偃。
此时已经是晚上8时了，林偃看着桌上薄薄的一叠扑克，问道：“如果扑克抽完后仍没有人用光手中筹码，那么怎么算输赢？”
扬声器中的男声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筹码多的人赢。”
罗斯凄惨一笑：“尽管知道必输无疑，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试试看吧，反正游戏快要结束了。”林偃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像说“随便玩玩”一样。
黑杰克的牌库由八副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组成，此时牌库中只余三十余张牌，以林偃的记牌和算牌能力，他想知道罗斯的手牌并不难。
五局之内，便能结束。
但令场外的人不解的是，林偃好似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力，他爆牌了一局，之后两局，他的总点数一直比罗斯小，筹码即将追平。
最后一局，抽走最后一张扑克后，林偃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露出了挑衅的微笑：“都是一万筹码，平局。”
……
“林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我之前并不认识您。”瑞丹深通向出口的一条走廊中，罗斯和林偃并排走着，罗斯用蹩脚的中文向林偃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有个家伙开了个令我满意的价钱，让我来把你捞出去。”林偃说着扔给罗斯一张卡牌，“那个家伙让我把这个给你。”
罗斯摆弄着那张卡牌，卡牌正反面皆为黑色，一面写着两个银白色的天龙上国字——“罪徒”；另一面印着一个银白色的图标，粗看是个英文字母“C”斜插着一把剑。
“你……”罗斯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他惊愕地看向林偃，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罪徒？”
就在这时，一个穿西装戴骷髅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出口处：“林先生，我们的负责人杰克先生想见您。”语调不容置疑。
“哈，那你带路吧。”林偃没有迟疑，松松垮垮地踱到骷髅面具身边，跟着他走向瑞丹深的深处。
将过拐角时，他背对着罗斯冲他做了个手势，那手势的意思分明是——
快走！
林偃耸了耸肩，此时黄金骰子正好投出了个四点，他收了骰子，用一种欠揍的语气道：“我乐意怎样就怎样，哈，这位小姐，你有意见？”他说着摆出了一脸“有本事你来打我”的表情，“要是我轻轻松松就黑杰克了，游戏岂不是很无趣？”
“他一下子多了三千二百五十筹码，对我们都很不利，到时候很有可能只有他能活下去。”藤田正光也开口道，“如果他爆牌，筹码差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大。如今他优势明显，我们还怎么玩下去？”
林偃依旧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道：“玩不下去就别玩了呗，左右都是死，何必在这儿给人演猴戏？”
“你……！”
如果是在瑞丹深外的地界，林偃这样的早就被阿蓬娜和藤田正光剁成肉酱了，但奈何这是在瑞丹深，没有人会选择在这儿动手，因为动手就等于死亡。
大屏幕上已经亮出了第一场所有玩家的手牌。
第一轮抽牌，罗斯抽到的是A和3，林偃是10和A，阿莲娜8和7，藤田正光5和6。
第二轮，罗斯抽到9，林偃4，阿莲娜8，藤田正光5。阿莲娜选择和林偃换牌后，她的手牌为8，7，4，停牌；林偃的手牌为10，A，8，总点数19。可以说，她的选择没有毛病，在面临爆牌的危险时将点数换小，同时尽量使在她看来有极大威胁的林偃爆牌。她相信林偃手中除了明牌外都是小牌，她在赌——她能换到暗牌。按她的想法，林偃会在换牌后爆牌而不得不停牌，只要剩下两人与她一样希望林偃出局，那么林偃必死无疑。同样，她也认为自己过早停牌并无不妥，黑杰克进行到后期，换牌比递牌更易取待胜利，以她两大一小的手牌，别人和她换牌有很大概率会助她走向胜利。
她的想法完全正确，但遗憾的是，林偃没有立刻爆牌，罗斯和藤田正光也并非赌博的好手。
第三轮，罗斯又抽到了一张9，爆牌，但他没有选择立刻停牌，因为停牌后他会处于被动，他在赌会有人和他换牌。林偃抽到2，总点数21。藤田正光抽到7，爆牌，他乱了阵脚，选择和林偃换牌，结果倒霉地换到了10。
第四轮，只有罗斯和林偃还未停牌。罗斯别无选择，将3递给林偃，而林偃失误一般拆了自己的21点，将2递给了罗斯，罗斯获得胜利。
阿莲娜戏谑地笑了：“林先生，看来你的计算能力真的不怎么样，我想你最后一局是算错了点数吧？”在她看来，林偃拼着拆自己的黑杰克也要给罗斯递牌，是想让他爆牌，再凭借自己接近21点的点数获得优势。现在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他算错了罗斯的手牌。
“谁知道呢？”林偃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不过第一场而已。”
阿莲娜冷笑道：“不论如何，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底细了，希望你死前仍能这样满不在乎。”
“哈，承你吉言。”
……
瑞丹深1号贵宾室，茶案对侧，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坐在客座上的黑发青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看人的目光仿佛带着居高临下的悲悯与嘲弄——总之令人感到极度不快。
主座上的金发白人男子戴着银制面具，声音辨不出具体年龄：“您好，我是瑞丹深赌场的总负责人，您可以叫我‘杰克’。不知您如何称呼？”
“我记得瑞丹深赌场有不打听客人身份的规矩。”
杰克笑了：“我以为您不戴面具是因为不在意身份被人知晓。”
“恰恰相反，我还是有些在意的。”黑发青年露出了微笑，“当然，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您请我来这儿的原因。”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您押了一亿，押的是1号玩家和2号玩家平局。您对极小的概率表现出了极大的笃定，这让我不得不疑心。”
“所以，您就将我请到这儿，来证实您的疑心？”
“不，不，不，”杰克连说了三个“不”字，“我更想和您交个朋友，”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罪徒’首领，朱厌。”
“从一开始，你就让人去调查我了，”黑发青年，朱厌，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就在刚刚，有人通过你的耳钉告诉了你我的身份。”
杰克闻言哈哈大笑，他抬手从右耳垂上取下了一枚湛蓝色的耳钉，扔在茶案上。“你也对我们情报系统的能力有了大概的估计，不是么？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或者说，你做出引起我注意的举动，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
“啊，这话透着满满的自恋呢。不过，你的推论完全正确。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会儿天了。”
……
“‘疯狂黑杰克’第二场开始。”
游戏不会停止，场中的每个人都是与死亡共舞的舞者。
这一局，阿莲娜20点第一，林偃19点第二，罗斯16点第三，藤田正光12点第四。有爆牌的经验在前，他们都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打法，但这也让胜负变得难以预料。
又过了三场，四人的筹码已差不多追平了，罗斯六千，林偃和阿莲娜五千，藤田正光四千。
第六局，阿莲娜最后一个停牌，她送牌给了藤田正光。这一局，罗斯和藤田正光双双爆牌，藤田正光仅剩三千筹码。
“你想让尽可能多的人爆牌，而自己保持较低点数，从而将我们耗死。哈，打的好算盘。”林偃看着阿莲娜，笑容意味不明。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你比我先抽牌，又有什么办法阻止我？”
“你别忘了，你是3号，而不是4号。”林偃说着看向藤田正光，“藤田先生，你说是吗？”
藤田正光额间满是冷汗，之前几局他事后再看都觉得有很大的赢面，可他无一例外地都给玩砸了。这是他第一次赌博，自然无法和赌场上的老手相提并论。
“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和藤田先生告别了。”阿莲娜艳美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不出意外，第一个出局的会是藤田正光。
第十局的时候，藤田正光用一张大牌和林偃换了牌。林偃看着手中的牌面，微笑着又抽了张牌扔给了他，那是张10，林偃的笑容残忍有如魔鬼。
这一局，林偃和藤田正光双双爆牌，而藤田正光已经没有筹码了。
当藤田正光被机器人拖出小房间时，他一直狠狠地瞪着林偃，林偃依旧在投手中的黄金骰子，对他怨毒的目光视而不见。
其实，那一局藤田正光只要最早选择停牌，以他一张4，一张A的手牌是不会爆牌的。可惜他偏偏不甘心，又抽了两轮牌，一张8，一张9。他与林偃换牌，是奔着让林偃爆牌来的，他想过林偃会给他递牌，却没想到林偃会拼着爆牌再抽一张牌递给他。
“我以为你会想办法保他。”阿莲娜看林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比起留着他制衡你，我更想早点把莱鸟都清掉，好来几场真正的赌局。”
阿莲娜闻言冷笑，而罗斯对此报以苦笑：“看来下一个出局，的会是我。”
“谁知道呢？”林偃低低地笑着。
又是五局，阿莲娜一万筹码，罗斯七千筹码，林偃三千筹码。
场外的赌徒们纷纷押了阿莲娜赢，在他们看来，林偃不像是在求赢的，倒像是专门来搅浑水的。
林偃忽地笑了：“好了，试探了那么久，我已经明白了。”
“但你就要出局了。”阿莲娜笑得粲然。
第一轮抽牌后，林偃将两张手牌一明一暗放在身前：“这一局，我押三千。”
“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了么？”阿莲娜依旧只押了一千，“穷途末路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啊。”
第三轮，阿莲娜和林偃换了牌。
“你的明牌是3，连续两轮选择抽牌，又用9换走了我的5，也就是说你手中有一张4和一张5以及两张中牌，鉴于7已经被抽完了，我倾向于认为你手中有两张6。”林偃把玩着手中的一张扑克，“看你的表情，我应该猜对了。而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明牌是8。”
“你要递牌给我？可以啊，不过那样你的点数会很小，你会失去一半筹码。或者，你想和我或者罗斯换牌，那样只要罗斯递牌给你，你就会爆牌，直接出局。所以，无论如何，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林偃没有说话，罗斯抽了一张牌后递牌给了阿莲娜。
林偃手中的黄金骰子飞速旋转，他抽了一张牌后将面前一张扑克扔给了罗斯，微笑道：“抱歉，我21点了。”第十六局结束。
第二十五局时，阿莲娜三千等码，罗斯五千等码，林偃一万二千筹码。阿蓬娜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优美的曲线微微颤抖。林偃依旧云淡风轻。
第三十一局，阿莲娜出局。她露出了咬牙切齿的冷笑：“不愧是赌神。”
场外押了阿莲娜赢的人都恨得牙痒痒，而他们又都转头押了林偃。
此时已经是晚上8时了，林偃看着桌上薄薄的一叠扑克，问道：“如果扑克抽完后仍没有人用光手中筹码，那么怎么算输赢？”
扬声器中的男声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筹码多的人赢。”
罗斯凄惨一笑：“尽管知道必输无疑，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试试看吧，反正游戏快要结束了。”林偃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像说“随便玩玩”一样。
黑杰克的牌库由八副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组成，此时牌库中只余三十余张牌，以林偃的记牌和算牌能力，他想知道罗斯的手牌并不难。
五局之内，便能结束。
但令场外的人不解的是，林偃好似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力，他爆牌了一局，之后两局，他的总点数一直比罗斯小，筹码即将追平。
最后一局，抽走最后一张扑克后，林偃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露出了挑衅的微笑：“都是一万筹码，平局。”
……
“林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我之前并不认识您。”瑞丹深通向出口的一条走廊中，罗斯和林偃并排走着，罗斯用蹩脚的中文向林偃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有个家伙开了个令我满意的价钱，让我来把你捞出去。”林偃说着扔给罗斯一张卡牌，“那个家伙让我把这个给你。”
罗斯摆弄着那张卡牌，卡牌正反面皆为黑色，一面写着两个银白色的天龙上国字——“罪徒”；另一面印着一个银白色的图标，粗看是个英文字母“C”斜插着一把剑。
“你……”罗斯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他惊愕地看向林偃，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罪徒？”
就在这时，一个穿西装戴骷髅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出口处：“林先生，我们的负责人杰克先生想见您。”语调不容置疑。
“哈，那你带路吧。”林偃没有迟疑，松松垮垮地踱到骷髅面具身边，跟着他走向瑞丹深的深处。
将过拐角时，他背对着罗斯冲他做了个手势，那手势的意思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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