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独白:学堂
失神仅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秒速以内，我还没细品极短暂一刻心悸带来的痛苦时，意识就回到了身体里。
全身血液开始流动，我晃悠悠站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就只有一颗鸡蛋头。
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还好吗？”
“离开这么久，搭附云台都不适应了。”她将双手轻轻挟住我的后脑，顺着环型按揉额头为首一圈的位置，似是某种舒缓神经的按摩，但我丝毫不觉得轻松了些许。
附云台？我看向少女身后那些陆陆续续“飘”上来的圆台和倒挂的台面的“腊肠”——类人，看来，这里的生物就是靠这个出租车之类的装置从环带两边来回穿越。
我还以为正常情况下，在一个环带的空间里，只有走到一面尽头才能从弯曲的环带边缘滑上另一面，相当费时间的出行。
“谢谢，”我拿下她的手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既然不能浪费时间，我们就赶紧走吧。”
“好！”她甜甜地喊出一声，却又别过脸去，自顾自地走下附云台。
搞不懂，但我还是跟了上去。
和“梦”里一样，这条“银河”纸带双面几近复制粘贴般极其相似，两头的类人为何还要交换生活空间呢？
街上的行人各忙各的事，相互之间看不出交集，我多看几眼便感到一阵恶寒，他们不像人，更像机器。
除了身前一开始就引导着我的少女，她浑身散发出火热的生命力。
为什么？
我按下好奇心，跟随她一路穿行，绕过各种奇形怪状的堆叠盒子，其实是用于办公的高楼大厦，类人们只进不出，我实在想象不出里面的容积该有多大，难道他们进入以后脖子以下消失只留下一颗鸡蛋头储存在内？还是说，爆蛋煎成包？
咦……画面渐渐恶心，请停止这种想法。
“呀！”
“你们怎么跑出来啦？”
少女突然往前跑去，我循着她的路线探头望，一个由数个圆盘叠起来构成的建筑前出现了几个个头矮小的类人，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花瓣片装站成一横排，向我们挥手。
见状，我连忙挥着手小跑上前。
这里就是少女要带我来的地方，她口中那些盼着我回来的小朋友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出门迎接我。
内心很欣慰，在这个世界也同样非常受孩子欢迎的我，来了。
“喔——大家还好吗？”我边喊边跑，不知道自己在这群小朋友面前扮演何类角色，用和煦的微笑开场降低陌生感——我自己的。
小小的鸡蛋头们眼见的欢喜，有几个还没等我停下就冲出来围住我。
“老师老师！”
“老师！我好想你昂！”
“想死你了老师！”孩子的天真在这一刻触动着我，我蹲下来，张开双臂环抱他们，温馨地笑了，“老师也很想念你们呀！”
突然，左边个子最小的那位小朋友抱紧我的手啜泣。“呜呜……老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不哭还好，他一哭，身边这几位小朋友齐齐拉开泪阀。
“对啊对啊！”
“呜呜呜！”
“老师不要我们了！”
还好，孩童哭闹在我这早已司空见惯，只需要保持微笑，眼神湿润泛泛，把他们抱入怀里安抚后背，一阵子就能平复小朋友的心情。
就是这几颗没有五官的鸡蛋头抵在我胸前的感觉没那么好受，哭也没眼泪从鸡蛋头里掉出来，这样的画面，怪惊异，怪吓人。
“怎么会呢？大家这么可爱，老师可舍不得走呀！老师只不过出去办会事，这不就回来了吗？让大伙久等了，老师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老师还会走吗？”
“再也不走了。”看我无比坚毅的眼神，郑重地对他们承诺，“拉钩！”
“拉钩！”
我起身牵着双双小手走向少女一边，她背上趴着一个小朋友在门口等候。
“几点了？”我想，这个从底下小圆盘堆叠到中间的大圆盘再叠起小圆盘的怪状建筑是间学校，两个圆锥体底面贴底面的造型，艺术感拉满。而我的身份既是教师，自然得关注上课时间，待会恐怕要在这所只有一栋房的学校任课。
少女却不说话，背着那个孩子走进学校。
嗯？
我正纳闷，右手忽被摇起来。“ayi老师还在生气呢……”原来是个悄悄声说话的小女孩，“mati老师是坏蛋！”
哈哈……我还成坏人了，ayi？阿依？是少女的名字吗？
我也晃了晃小朋友的手笑笑。“嗯嗯！老师是坏蛋！坏蛋该打！”说着便拿起小手锤我的左手。
“哼哼！”小女孩被我逗得假装生气也满是憋不住的笑，其他小朋友看见我们嬉闹也都依附上来。
“我也要打！”
“我我，我也要！”
“打！打！”
“哈哈哈……好好好！一人一拳！”
我们在后面玩耍，阿依仍走在前面，只是脚步缓慢了许多。
然而，我想加快速度穿过这间走廊。
不同于外形的圆盘，连接门后的通道是长长的一根管道——没错，不是正常的长方形，而是可以看做通风管道的圆筒，直径约有五米，暖橙色壁上的圆弧贴着无数张手绘。
同正常学校，学生的作品也展览在显而易见之处。
绘画……路过时，得益于管道内充足的光源，我瞥了两眼几幅画像，意外地没见着反常，毕竟，这个鬼地方，我每经过一处，总是处处新，处处反常，正常的画在我眼里反而不正常。
简笔画小人，粗糙的彩色，歪歪扭扭的建筑物……都是些标准的小朋友风格，单纯的童话背景。
没过多久，圆筒走廊左右边上都出现了几道圆口，貌似是分岔路口，直径小至两米左右。
嘶……山洞一般的学校，要是迷路的话可就遭了。
叮铃铃——叮铃铃——
噢！上课了。
“好啦好啦！”阿依这才过来帮我解围，推着这群小朋友往左边的管道口走，“你们的mati哥哥这次准备了好多好多精彩的故事，还不赶快回到课堂上？”
他们一听有故事，纷纷异口同声大喊道：“好耶！”
见我没动静，阿依回头催促：“愣着干嘛？”
“走呀！”末了意外地附上一句，“我的majiamati。”
气消了？
此时的我还未知道，笑盈盈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我跟在孩子们后面，做好了见识当地学堂特色的心理准备。
全身血液开始流动，我晃悠悠站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就只有一颗鸡蛋头。
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还好吗？”
“离开这么久，搭附云台都不适应了。”她将双手轻轻挟住我的后脑，顺着环型按揉额头为首一圈的位置，似是某种舒缓神经的按摩，但我丝毫不觉得轻松了些许。
附云台？我看向少女身后那些陆陆续续“飘”上来的圆台和倒挂的台面的“腊肠”——类人，看来，这里的生物就是靠这个出租车之类的装置从环带两边来回穿越。
我还以为正常情况下，在一个环带的空间里，只有走到一面尽头才能从弯曲的环带边缘滑上另一面，相当费时间的出行。
“谢谢，”我拿下她的手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既然不能浪费时间，我们就赶紧走吧。”
“好！”她甜甜地喊出一声，却又别过脸去，自顾自地走下附云台。
搞不懂，但我还是跟了上去。
和“梦”里一样，这条“银河”纸带双面几近复制粘贴般极其相似，两头的类人为何还要交换生活空间呢？
街上的行人各忙各的事，相互之间看不出交集，我多看几眼便感到一阵恶寒，他们不像人，更像机器。
除了身前一开始就引导着我的少女，她浑身散发出火热的生命力。
为什么？
我按下好奇心，跟随她一路穿行，绕过各种奇形怪状的堆叠盒子，其实是用于办公的高楼大厦，类人们只进不出，我实在想象不出里面的容积该有多大，难道他们进入以后脖子以下消失只留下一颗鸡蛋头储存在内？还是说，爆蛋煎成包？
咦……画面渐渐恶心，请停止这种想法。
“呀！”
“你们怎么跑出来啦？”
少女突然往前跑去，我循着她的路线探头望，一个由数个圆盘叠起来构成的建筑前出现了几个个头矮小的类人，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花瓣片装站成一横排，向我们挥手。
见状，我连忙挥着手小跑上前。
这里就是少女要带我来的地方，她口中那些盼着我回来的小朋友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出门迎接我。
内心很欣慰，在这个世界也同样非常受孩子欢迎的我，来了。
“喔——大家还好吗？”我边喊边跑，不知道自己在这群小朋友面前扮演何类角色，用和煦的微笑开场降低陌生感——我自己的。
小小的鸡蛋头们眼见的欢喜，有几个还没等我停下就冲出来围住我。
“老师老师！”
“老师！我好想你昂！”
“想死你了老师！”孩子的天真在这一刻触动着我，我蹲下来，张开双臂环抱他们，温馨地笑了，“老师也很想念你们呀！”
突然，左边个子最小的那位小朋友抱紧我的手啜泣。“呜呜……老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不哭还好，他一哭，身边这几位小朋友齐齐拉开泪阀。
“对啊对啊！”
“呜呜呜！”
“老师不要我们了！”
还好，孩童哭闹在我这早已司空见惯，只需要保持微笑，眼神湿润泛泛，把他们抱入怀里安抚后背，一阵子就能平复小朋友的心情。
就是这几颗没有五官的鸡蛋头抵在我胸前的感觉没那么好受，哭也没眼泪从鸡蛋头里掉出来，这样的画面，怪惊异，怪吓人。
“怎么会呢？大家这么可爱，老师可舍不得走呀！老师只不过出去办会事，这不就回来了吗？让大伙久等了，老师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老师还会走吗？”
“再也不走了。”看我无比坚毅的眼神，郑重地对他们承诺，“拉钩！”
“拉钩！”
我起身牵着双双小手走向少女一边，她背上趴着一个小朋友在门口等候。
“几点了？”我想，这个从底下小圆盘堆叠到中间的大圆盘再叠起小圆盘的怪状建筑是间学校，两个圆锥体底面贴底面的造型，艺术感拉满。而我的身份既是教师，自然得关注上课时间，待会恐怕要在这所只有一栋房的学校任课。
少女却不说话，背着那个孩子走进学校。
嗯？
我正纳闷，右手忽被摇起来。“ayi老师还在生气呢……”原来是个悄悄声说话的小女孩，“mati老师是坏蛋！”
哈哈……我还成坏人了，ayi？阿依？是少女的名字吗？
我也晃了晃小朋友的手笑笑。“嗯嗯！老师是坏蛋！坏蛋该打！”说着便拿起小手锤我的左手。
“哼哼！”小女孩被我逗得假装生气也满是憋不住的笑，其他小朋友看见我们嬉闹也都依附上来。
“我也要打！”
“我我，我也要！”
“打！打！”
“哈哈哈……好好好！一人一拳！”
我们在后面玩耍，阿依仍走在前面，只是脚步缓慢了许多。
然而，我想加快速度穿过这间走廊。
不同于外形的圆盘，连接门后的通道是长长的一根管道——没错，不是正常的长方形，而是可以看做通风管道的圆筒，直径约有五米，暖橙色壁上的圆弧贴着无数张手绘。
同正常学校，学生的作品也展览在显而易见之处。
绘画……路过时，得益于管道内充足的光源，我瞥了两眼几幅画像，意外地没见着反常，毕竟，这个鬼地方，我每经过一处，总是处处新，处处反常，正常的画在我眼里反而不正常。
简笔画小人，粗糙的彩色，歪歪扭扭的建筑物……都是些标准的小朋友风格，单纯的童话背景。
没过多久，圆筒走廊左右边上都出现了几道圆口，貌似是分岔路口，直径小至两米左右。
嘶……山洞一般的学校，要是迷路的话可就遭了。
叮铃铃——叮铃铃——
噢！上课了。
“好啦好啦！”阿依这才过来帮我解围，推着这群小朋友往左边的管道口走，“你们的mati哥哥这次准备了好多好多精彩的故事，还不赶快回到课堂上？”
他们一听有故事，纷纷异口同声大喊道：“好耶！”
见我没动静，阿依回头催促：“愣着干嘛？”
“走呀！”末了意外地附上一句，“我的majiamati。”
气消了？
此时的我还未知道，笑盈盈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我跟在孩子们后面，做好了见识当地学堂特色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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