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独白：吃果果
来得真巧。
“正无聊，随便走走。”我伸懒腰假装有点困，“他们呢？”
“他们？”阿依愣了愣，才道：“学生们在吃饭。”
“这些机器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如你亲手做的肉好吃！”她也吃过肉丸了吗？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原始人真不挑。
不过，她的反应有些异常，是我的错觉吗？像是，中途被替换的阿依回来了。
想办法让她带我去食堂逛一逛。“我想去看一眼。”
“可以吗？”
“奇怪——你以前从来不去的。”
“可能，出门一趟，心境变化了吧？”我心虚地尬笑着，“走咯！”
离开时，我转身往后退出，再看这群厨子，心里感叹，原来真是机器人。
怪不得，厨房里冰冷得吓人，不全是因为冷气。
门口连接处的分岔路口有三条管道，我们的路在最右边。
从一个封闭空间通过狭窄的管道进入另一个封闭空间，我全程忍受着精神上的压抑，要我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不出三天就得发疯。
幸好路程不长，食堂在隔间，拐个弯到，我们没进去。
我说看一眼，阿依真就领我来只看一眼。
一面玻璃墙挡在前路，我们站在玻璃外面看学生们吃饭，那不是跟审视审讯室里的犯人一样？学生不多，菜只有一道，纯肉。
“看！他们吃得多开心呐！”
忙活了一上午的肉丸，此刻正跳进小小的鸡蛋头里“搅拌”，摇摇晃晃的鸡蛋头俨然一台没有牙齿的绞肉机。
我“班上”那几个肚子里长出鸡蛋头的学生也在里面“吃”着肉丸，和其他学生还不一样，别人把肉丸抛进鸡蛋头顶，从顶部吸食，他们几个用肚子的鸡蛋头吞肉丸，显得特标新立异。
呵呵！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哒啦啦～排排坐～吃果果～”阿依“脸贴”玻璃，嘴里哼着童谣，甜美的歌声回荡在管道和食堂交界的黑与白之间，朦胧中令我回想起初见她的第一眼。
相遇在昨天，却仿佛过了很久，我的意识有了恍惚的迹象，新的认知逐步在脑海深处产生——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我的日常，从泡泡屋醒来，从环形纸带下到上，溜达在过路的街道，到学堂讲故事，回到下面，日复一日。
还残留分离感的那部分在这些类人身上，鸡蛋头的进食方式让我感到恐慌。
方才，有个小女孩用头顶抵住我的脖子，阿依及时制止了她，否则，她可能要吃的就是我。
额？我被吃？等等……哪一环出了问题？
玻璃窗里面，小朋友们吃肉丸吃得津津有味，他们这么可爱，怎么会吃人呢？是我想多了。
“走了。”
“去哪？”
“外面。”我忽然很想出去透透气，胸口发闷。
难得我主动提出一起散步，阿依兴奋过了头，拉我就跑，衣角留下一道元气满满但看不见的橘黄色飘带。
一路，与环形纸带空间重叠。
……
“晚安！”
和阿依告别，互相道了声晚安。
哎呀……今天总算结束，躺会先。
下午和阿依游玩了好些个地方，脚都走麻了，愣是没找着能出去的地方。
没错，我之所以提议外出，是因为要找出口。
上次的我，究竟从哪跑出去……上午那个阿依说的河，没想到就是我昨晚梦见的那条，但很可惜，顺着河流也出不去。
怪河，末端汇入源头，流淌在整个空间表面，刚好成环形，而其中一个活水源，竟是中央喷发雪的灰烬之地。
我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类人小孩吃肉丸的画面，呕吐感直到现在仍挥之不去。
“不行！我还是要去查探一番才安心。”
他们吃的肉到底是什么，为何我见了以后，心慌慌难抑。
手比脑快，想法已有，门也开了，屋外空无一人，正合我意。
……
意外的，学堂没关门，白天自发光的学堂暗淡无光，管道路口静谧得出奇，我就不具体形容它的形象了，免得自己吓自己。
中午出学堂时，我已经将食堂到门口的路径记得牢固，此刻只需要逆向回溯路况，迷路的概率大大降低。
“标准的流程——关灯搜寻。”
我自信地踏进看不见尽头的漆黑管道。
七分钟之后……
蚯蚓自己在地下挖的管道网连它本虫都找不到回路，我在错综复杂的十字路口里摸黑，不断徘徊。
“完全想不起来了，是那个管道口吗？不对，是左边……这里怎么又有四个路口了？”
完蛋！我迷路了！
“正无聊，随便走走。”我伸懒腰假装有点困，“他们呢？”
“他们？”阿依愣了愣，才道：“学生们在吃饭。”
“这些机器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如你亲手做的肉好吃！”她也吃过肉丸了吗？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原始人真不挑。
不过，她的反应有些异常，是我的错觉吗？像是，中途被替换的阿依回来了。
想办法让她带我去食堂逛一逛。“我想去看一眼。”
“可以吗？”
“奇怪——你以前从来不去的。”
“可能，出门一趟，心境变化了吧？”我心虚地尬笑着，“走咯！”
离开时，我转身往后退出，再看这群厨子，心里感叹，原来真是机器人。
怪不得，厨房里冰冷得吓人，不全是因为冷气。
门口连接处的分岔路口有三条管道，我们的路在最右边。
从一个封闭空间通过狭窄的管道进入另一个封闭空间，我全程忍受着精神上的压抑，要我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不出三天就得发疯。
幸好路程不长，食堂在隔间，拐个弯到，我们没进去。
我说看一眼，阿依真就领我来只看一眼。
一面玻璃墙挡在前路，我们站在玻璃外面看学生们吃饭，那不是跟审视审讯室里的犯人一样？学生不多，菜只有一道，纯肉。
“看！他们吃得多开心呐！”
忙活了一上午的肉丸，此刻正跳进小小的鸡蛋头里“搅拌”，摇摇晃晃的鸡蛋头俨然一台没有牙齿的绞肉机。
我“班上”那几个肚子里长出鸡蛋头的学生也在里面“吃”着肉丸，和其他学生还不一样，别人把肉丸抛进鸡蛋头顶，从顶部吸食，他们几个用肚子的鸡蛋头吞肉丸，显得特标新立异。
呵呵！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哒啦啦～排排坐～吃果果～”阿依“脸贴”玻璃，嘴里哼着童谣，甜美的歌声回荡在管道和食堂交界的黑与白之间，朦胧中令我回想起初见她的第一眼。
相遇在昨天，却仿佛过了很久，我的意识有了恍惚的迹象，新的认知逐步在脑海深处产生——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我的日常，从泡泡屋醒来，从环形纸带下到上，溜达在过路的街道，到学堂讲故事，回到下面，日复一日。
还残留分离感的那部分在这些类人身上，鸡蛋头的进食方式让我感到恐慌。
方才，有个小女孩用头顶抵住我的脖子，阿依及时制止了她，否则，她可能要吃的就是我。
额？我被吃？等等……哪一环出了问题？
玻璃窗里面，小朋友们吃肉丸吃得津津有味，他们这么可爱，怎么会吃人呢？是我想多了。
“走了。”
“去哪？”
“外面。”我忽然很想出去透透气，胸口发闷。
难得我主动提出一起散步，阿依兴奋过了头，拉我就跑，衣角留下一道元气满满但看不见的橘黄色飘带。
一路，与环形纸带空间重叠。
……
“晚安！”
和阿依告别，互相道了声晚安。
哎呀……今天总算结束，躺会先。
下午和阿依游玩了好些个地方，脚都走麻了，愣是没找着能出去的地方。
没错，我之所以提议外出，是因为要找出口。
上次的我，究竟从哪跑出去……上午那个阿依说的河，没想到就是我昨晚梦见的那条，但很可惜，顺着河流也出不去。
怪河，末端汇入源头，流淌在整个空间表面，刚好成环形，而其中一个活水源，竟是中央喷发雪的灰烬之地。
我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类人小孩吃肉丸的画面，呕吐感直到现在仍挥之不去。
“不行！我还是要去查探一番才安心。”
他们吃的肉到底是什么，为何我见了以后，心慌慌难抑。
手比脑快，想法已有，门也开了，屋外空无一人，正合我意。
……
意外的，学堂没关门，白天自发光的学堂暗淡无光，管道路口静谧得出奇，我就不具体形容它的形象了，免得自己吓自己。
中午出学堂时，我已经将食堂到门口的路径记得牢固，此刻只需要逆向回溯路况，迷路的概率大大降低。
“标准的流程——关灯搜寻。”
我自信地踏进看不见尽头的漆黑管道。
七分钟之后……
蚯蚓自己在地下挖的管道网连它本虫都找不到回路，我在错综复杂的十字路口里摸黑，不断徘徊。
“完全想不起来了，是那个管道口吗？不对，是左边……这里怎么又有四个路口了？”
完蛋！我迷路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