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山花妖
君承佑点头：“不错。”刘健之捋了捋胡子：“发现九具尸体后，城中已经人心惶惶了。这第十具，是在前两具尸体发现四天之后，在一处杂货铺摊里的桌子下发现的。又过了四天，另外两具尸体，也就是到目前为止，最后发现的两具尸体，在城中朱氏祖宅的门口发现了。”
君承佑的手指敲了敲茶桌：“时间。”
刘健之想了想：“六天前的早上，更夫下工回家时发现的。”
刑慕白笑了笑：“也就是说今是第七天。再过两天，义庄便要康多两具尸体了。”
此言一出，堂中一片寂静。刑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分析道：“第一具和第十具应为一起案子，其余的为另一起。”
君承佑却缓缓摇了摇头：“未必。”
刑慕白和姜仲辰同时看向君承佑：“何解？”
君承佑扬了扬手中的卷宗：“两种可能。一，第一具为一案，第十具为一案，其余为一案，共三案;或者第十具为一案，其余为一案。第一与第十，不大可能为同一人所为。”
刘健之看向君承佑：“这……何以见得？”
君承佑将卷宗递给刑慕白和姜仲辰：“简单。第一具在河边，人烟不旺；而第十案在闹市货摊，人多眼杂。若为同一人，他杀第一人时尚知将尸体抛至无人处，杀第二人时反而将尸体置于闹市，不合逻辑。”
姜仲辰皱了皱眉：“可是刚刚刘大人说，最后两具尸体是在哪家的祖宅发现的，祖宅可是祖先灵位的供奉之地，家族祠堂怎么会没有人看守祭扫？这还能算是人烟稀少之地吗？”
刘健之急忙解释；“哦，殿下刚来，可能有所不知。这朱氏祖宅虽然是城中大户朱氏家族的祠堂，但早年间因为闹鬼死了几个人，朱家嫌不吉利，就把祠堂迁到别处去了，那里也就荒废了。”
刑慕白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如此，理应为三起凶案，这第一案和其他几个……似乎也不太一样吧？为何宁王殿下会将第一具体与其余十具两两出现的，并为一案呢？”
君承佑指了指他手中的卷宗：“卷宗上记录了发现尸体的地点，时间，状态。第一具尸体和其它两两出现的尸体都被扔在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但并没有隐藏。而第十具尸体被藏在了杂货摊的桌子下。最重要的是，第一具尸体的发现时间，与其余两两出现的时间间隔均为九天。除了第一次只有一具尸体外，这六次发现的尸体没有太大不同，所以极有可能为同一案。当然，不排除其它可能。”
刑慕白笑了笑，目光中有不加掩饰的钦佩：“不愧是东霖国第一神探，宁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旋即自嘲一笑：“我还是老老实实抓我的妖，镇我的鬼吧。探案这活儿，不适合我呀。”
姜仲辰冲他挤挤眼睛：“知道就好。”
君承佑这才想起来，刑慕白这厮是来捉妖的！
“刘大人，你在递上京都的文书中说，金陵有妖物出现，可能与此事有关，是什么情况？”君承佑道。刘健之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直到现在，不足两个月。而就在差不多一个月以前，金陵城中好几位樵夫都说在南山砍柴时，碰到了花妖。”
刑慕白俊眉一挑；“细细说来。”
刘健之指了指南方：“金陵城南边有座山。此山有灵，风景怡人，漫山遍野都是桃花。现今正值春三月，桃花开得极好。南山的桃树结实挺拔，都是极好的木料，若碰到几株草药还可摘去换钱，是以南山上常有樵夫去打柴。可自打一个多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五六个樵夫来衙门报案，说见到了花妖。一主二仆，皆白衣，姿容娇丽，遇人则躲。一个月前金陵闹出连环凶案时，恰好南山有了花妖，难保不会有什么联系。所以臣上表时，一并上报了。”
刑慕白想了想，问道：“衙门中没有请法师去看看吗？”
刘健之摇摇头：“当然有，还去过不止一次，可什么都没发现。想来是他们道行不够，找不到那妖怪吧。”
姜仲辰闻言，笑了：“这下好办了。咱们刑大人可是皇城净邪司的司主，道行深厚，千年老妖见了他也得绕道走。”
刑慕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姜仲辰头皮一紧，即刻噤了声。
刘健之未置可否，转而看向君承佑：“殿下可还有何疑问？”
君承佑没有回答，看了看刑慕白和姜仲辰。
刑慕白开口问道：“刘大人，那几个见到花妖的樵夫，可曾受到那三只花妖的攻击？”
刘健之一愣，摇摇头：“这倒没有，他们都说那几只花妖见人就躲。”
刑慕白微微一笑：“连活人都不敢见的妖，怎么会有胆杀人呢？”
“这……”刘健之一噎，被问住了。
君承佑点头：“没错，或许只是个巧合呢？”
刘健之快速看了刑慕白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偏过头端起茶盏，掩饰刚才的动作。然而那一眼中的不屑与不满却被刑慕白抓个正着。
刑慕白轻轻一笑：“花妖，乃花木草树感仙灵之气，受日月精华幻化而成。天性胆小怕人，本就没有禽兽化妖的戾气重。无头尸案死者众多，怨气四溢，对靠天地灵修炼的花妖没有半分好处。何况这几只花妖才刚出现，想来是刚化形不久。道行不够，根基尚浅，还没有为祸一方的妖力。金陵的连环凶案与这几只南山花妖，应该没什么联系。如宁王殿下所说，应该只是个巧合而已。”
刘健之没有正面回应刑慕白，甚至连一个正眼也没给过他，而是继续问君承佑：“殿下，可还有何疑虑？”
君承佑回想着他刚才看过的线索：“共十二具尸体，均为女子。第一案一具，后除第十具尸体外，每九天出现两具尸体，死相平整，无衣无头，无法辩别身份，无人认领……”
“死者均为十八至二十五岁年轻妇女，除了闹市那具尸体外，其余都有欢好过的痕迹。另外。那十一具尸体背上都有或新或旧的鞭伤。”姜仲辰正在看金陵仵作的验尸记录，一边看一边把奇怪的地方念给刑慕白。
君承佑思索片刻，突然顿悟，笑道：“明白了。”
刘健之忙问：“明白了什么？”
君承佑胸有成竹，分析道：“这么多年轻女子，若是从外地而来，不可能都是孤身一人前来。若是失踪了，总要有人报案吧？若是本地人，不可能无亲无故，失踪了也无人发现。刚才我就在想，十二个女子，不是一个两个，若有这么多女子失踪，总不会没人发现吧？但刚刚姜公子念的东西，让我想到一个地方。这里的女子即使消失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姜仲辰连忙追问：“什么地方？”
君承佑的手指敲了敲茶桌：“时间。”
刘健之想了想：“六天前的早上，更夫下工回家时发现的。”
刑慕白笑了笑：“也就是说今是第七天。再过两天，义庄便要康多两具尸体了。”
此言一出，堂中一片寂静。刑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分析道：“第一具和第十具应为一起案子，其余的为另一起。”
君承佑却缓缓摇了摇头：“未必。”
刑慕白和姜仲辰同时看向君承佑：“何解？”
君承佑扬了扬手中的卷宗：“两种可能。一，第一具为一案，第十具为一案，其余为一案，共三案;或者第十具为一案，其余为一案。第一与第十，不大可能为同一人所为。”
刘健之看向君承佑：“这……何以见得？”
君承佑将卷宗递给刑慕白和姜仲辰：“简单。第一具在河边，人烟不旺；而第十案在闹市货摊，人多眼杂。若为同一人，他杀第一人时尚知将尸体抛至无人处，杀第二人时反而将尸体置于闹市，不合逻辑。”
姜仲辰皱了皱眉：“可是刚刚刘大人说，最后两具尸体是在哪家的祖宅发现的，祖宅可是祖先灵位的供奉之地，家族祠堂怎么会没有人看守祭扫？这还能算是人烟稀少之地吗？”
刘健之急忙解释；“哦，殿下刚来，可能有所不知。这朱氏祖宅虽然是城中大户朱氏家族的祠堂，但早年间因为闹鬼死了几个人，朱家嫌不吉利，就把祠堂迁到别处去了，那里也就荒废了。”
刑慕白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如此，理应为三起凶案，这第一案和其他几个……似乎也不太一样吧？为何宁王殿下会将第一具体与其余十具两两出现的，并为一案呢？”
君承佑指了指他手中的卷宗：“卷宗上记录了发现尸体的地点，时间，状态。第一具尸体和其它两两出现的尸体都被扔在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但并没有隐藏。而第十具尸体被藏在了杂货摊的桌子下。最重要的是，第一具尸体的发现时间，与其余两两出现的时间间隔均为九天。除了第一次只有一具尸体外，这六次发现的尸体没有太大不同，所以极有可能为同一案。当然，不排除其它可能。”
刑慕白笑了笑，目光中有不加掩饰的钦佩：“不愧是东霖国第一神探，宁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旋即自嘲一笑：“我还是老老实实抓我的妖，镇我的鬼吧。探案这活儿，不适合我呀。”
姜仲辰冲他挤挤眼睛：“知道就好。”
君承佑这才想起来，刑慕白这厮是来捉妖的！
“刘大人，你在递上京都的文书中说，金陵有妖物出现，可能与此事有关，是什么情况？”君承佑道。刘健之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直到现在，不足两个月。而就在差不多一个月以前，金陵城中好几位樵夫都说在南山砍柴时，碰到了花妖。”
刑慕白俊眉一挑；“细细说来。”
刘健之指了指南方：“金陵城南边有座山。此山有灵，风景怡人，漫山遍野都是桃花。现今正值春三月，桃花开得极好。南山的桃树结实挺拔，都是极好的木料，若碰到几株草药还可摘去换钱，是以南山上常有樵夫去打柴。可自打一个多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五六个樵夫来衙门报案，说见到了花妖。一主二仆，皆白衣，姿容娇丽，遇人则躲。一个月前金陵闹出连环凶案时，恰好南山有了花妖，难保不会有什么联系。所以臣上表时，一并上报了。”
刑慕白想了想，问道：“衙门中没有请法师去看看吗？”
刘健之摇摇头：“当然有，还去过不止一次，可什么都没发现。想来是他们道行不够，找不到那妖怪吧。”
姜仲辰闻言，笑了：“这下好办了。咱们刑大人可是皇城净邪司的司主，道行深厚，千年老妖见了他也得绕道走。”
刑慕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姜仲辰头皮一紧，即刻噤了声。
刘健之未置可否，转而看向君承佑：“殿下可还有何疑问？”
君承佑没有回答，看了看刑慕白和姜仲辰。
刑慕白开口问道：“刘大人，那几个见到花妖的樵夫，可曾受到那三只花妖的攻击？”
刘健之一愣，摇摇头：“这倒没有，他们都说那几只花妖见人就躲。”
刑慕白微微一笑：“连活人都不敢见的妖，怎么会有胆杀人呢？”
“这……”刘健之一噎，被问住了。
君承佑点头：“没错，或许只是个巧合呢？”
刘健之快速看了刑慕白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偏过头端起茶盏，掩饰刚才的动作。然而那一眼中的不屑与不满却被刑慕白抓个正着。
刑慕白轻轻一笑：“花妖，乃花木草树感仙灵之气，受日月精华幻化而成。天性胆小怕人，本就没有禽兽化妖的戾气重。无头尸案死者众多，怨气四溢，对靠天地灵修炼的花妖没有半分好处。何况这几只花妖才刚出现，想来是刚化形不久。道行不够，根基尚浅，还没有为祸一方的妖力。金陵的连环凶案与这几只南山花妖，应该没什么联系。如宁王殿下所说，应该只是个巧合而已。”
刘健之没有正面回应刑慕白，甚至连一个正眼也没给过他，而是继续问君承佑：“殿下，可还有何疑虑？”
君承佑回想着他刚才看过的线索：“共十二具尸体，均为女子。第一案一具，后除第十具尸体外，每九天出现两具尸体，死相平整，无衣无头，无法辩别身份，无人认领……”
“死者均为十八至二十五岁年轻妇女，除了闹市那具尸体外，其余都有欢好过的痕迹。另外。那十一具尸体背上都有或新或旧的鞭伤。”姜仲辰正在看金陵仵作的验尸记录，一边看一边把奇怪的地方念给刑慕白。
君承佑思索片刻，突然顿悟，笑道：“明白了。”
刘健之忙问：“明白了什么？”
君承佑胸有成竹，分析道：“这么多年轻女子，若是从外地而来，不可能都是孤身一人前来。若是失踪了，总要有人报案吧？若是本地人，不可能无亲无故，失踪了也无人发现。刚才我就在想，十二个女子，不是一个两个，若有这么多女子失踪，总不会没人发现吧？但刚刚姜公子念的东西，让我想到一个地方。这里的女子即使消失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姜仲辰连忙追问：“什么地方？”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