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雇人
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找韩奕本人询问一下这些事情，如果祝衣遥所说的事情和韩奕的能够完美对上，而苏祈年也确实跟韩奕提起过这么一个前女友，那就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说韩奕说的和我妈说的差不太多，祝衣遥的嫌疑就非常的大了。
我和韩奕约了时间，直接去她公司找她。然而我刚整理好衣服推开韩奕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祝衣遥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落地窗透进了大片的日光，刚刚好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白色旗袍都被温柔的阳光染成了金辉色，如果不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确实会让人觉得她相当的温柔。
她听见我这边的动静，把轮椅转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韩奕去买咖啡了，一小会就回来。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我松了一口气，见她要出去，就侧开了身子，她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但却足以让我们两个都听见了：“我的目标，是你，不是她。”听了这句话，我冷汗一下子下来了，刚想抓住她问个究竟，却看见韩奕进来了。于是我连忙松开了抓住轮椅的手，她冲我轻蔑地笑了一下，转着轮椅离开了。
韩奕见我已经到了，指了指茶几旁的椅子示意我坐，然后递给我一杯咖啡。
“顺便给你带的，你问吧。”
我没客气，毕竟也确实是有些累了：“谢谢。我想问你一些关于祝衣遥的事情。”
她挑了下眉毛，眼神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俩不是昨天见过吗？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这些事情我必须向你来求证。”我喝了口咖啡，然后非常认真地盯着她，“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因为这些东西你如果撒谎很可能会误导很多事情。”
她迟疑地点点头：“你说吧。”
“苏祈年跟你提起过祝衣遥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她吹了吹咖啡，想了想然后说道：“没有，男生都不会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吧，他兄弟也肯定会帮忙隐瞒的啊。至于什么时候遇到的……我记得是在祈年的葬礼上，我可怜这个女孩就把她带回来了。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我觉得衣遥挺好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去了，我心说。你没准把杀害自己男友的凶手养了六年。但是为什么之前的侦探或者是警察丝毫没有怀疑到祝衣遥身上，难道说那天说的那些话她只跟我说了？或者说她认定我可以听懂那一切。她究竟是打算自首，还是再等六门的人来找她，又或者说她从头至尾只是在等我亲自跟她见面之后说出那些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我这么无聊的事。如果只是为了吓唬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在九仓里安插眼线，非得知道我们白家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于那个眼线有了怀疑。
这个眼线多半是白仓里的人。
我还在想，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白净的手，上面还带着银色的戒指来修饰手型。我回过神来，抱歉地看着韩奕，但是祝衣遥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跟她说。我尽可能地不把她扯进这件事中间，这是我对于她，也就是我的雇主最大的保护。
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我离开了，在办公室门口又看到了用和善但是让人背后全是冷汗的眼神看着我的祝衣遥。她生了一双杏眼，本应该很好看的，却在她脸上显得有几丝妖媚。我攥紧了拳头，连忙离开了这座大楼。
我开车去了祝衣遥的家里，却发现锁的相当的严实，以我的能力只能暴力破开。但是我又不想打草惊蛇，就先回了家找人。我在网上发了帖子，打算找一个柔韧性很好的人，男女倒无所谓，工钱可以面谈。没多久就有一个人给我私信留了微信号让我加，我一加，发现是个女生倒也见怪不怪，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女生干的比较偏多。
她的微信名叫“萧”，头像是一个桃粉色的女生，个性签名写的“脑袋困掉了”，朋友圈大部分都是发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从照片上来看年龄不超过25岁。我有些担忧这么小的姑娘能不能干成事，而且现在这个年龄正值热血，万一一个正义感给我举报了可就不值当了，虽说不是偷窃什么的，但是跑警察局解释还真挺麻烦的。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小姑娘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是白禾。”
“七爷好！”不知道为什么，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她一点兴奋，“我叫萧落晚。听道上的人说起过七爷好多次呢。”
怎么又一个认识我的，我四叔跟二叔是跟多少个人提起过我的名字啊……
我叹了口气，继续回：“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有时间来趟福州我们面谈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后天吧。我有一周的空闲时间。我在河南。”
我看了眼机票，不太想花钱。于是我想到过年时候螃蟹过来蹭的那些酒，是时候让他付钱了，再算点利息倒也够一张机票钱了。我发微信软磨硬泡了半天才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还不忘发个朋友圈吐槽我抠门。吐槽就吐槽吧，反正机票坑到手才是正事。
她到达福州的时候我接的，人挺瘦的，长发扎成高马尾，皮肤白皙，大眼睛薄嘴唇，一副还没有毕业的样子。
“你多大了？”我问道，但突然感觉这样特别像一个怪蜀黍查户口一样，“看你长得挺小的。”行吧，这样子更像了。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口吻越来越像二叔了。
她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笑了一下，说道：“啊，我跟小九是高中同学，跟她一边大。早就听说她有个脾气不错的哥哥，没想到真的是你发的那个帖子。”
萧落晚……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我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当年阿九跟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还说让她带着萧落晚来家里坐坐，但高中学习紧张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见面了，还是以这种雇佣关系见面。这下可有点麻烦，我要是狠显得不近人情，要是不狠又干不成事情。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先开口了：“你不用担心，该干什么没必要跟我搞特殊，就正常就行了，把我当你的伙计就好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这下好办了，这女孩性子直，干事倒也利落明朗。
“嗯，好。”我决定少说几句话以免说出她不该知道的事情把她也拉扯进来。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红着脸跟我说：“道上都说何当家特别好看，我能见见吗？”
还好是红绿灯，不然我真怕我追尾了。我心里苦笑了一下，这甜甜愿不愿意见你是一个事情，你怎么知道的甜甜啊？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道上道上，这看起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总不会跟我四叔一样成天干着那种事情吧……我笑着晃了晃头，表示无奈。
“他可不一定有时间，也不一定愿意见你。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知道道上的事情。”阳光有些刺眼，我往后靠了靠，有些慵懒地眯起眼睛。
她听我这番话一下子不服了起来，脸气鼓鼓的，活像一只胀了气的小河豚：“我偶尔也会接一些那种活儿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六门才能盗洞好吗？”
我轻笑一下，看着灯从红色变为绿色踩下了油门：“干那个太危险，你真没必要。我都不愿意干，一个不小心就丧命了。”我回忆了一下上次的经历，吸了口冷气。
“啧。”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反正你带不带我见何当家嘛。见了，就抵消这次的酬金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甜甜比我忙得很，我都不能想见就见，而且他也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谈生意那是没办法，他私底下都更喜欢一个人呆着的。”
这姑娘还真是把我想得太牛了，觉得甜甜我想约就约。他那个大忙人我都得看他时间，哪里来的这么容易。再说最近九仓有眼线这个事情他知道了，肯定就看管更加严格了，比从前更忙了。我师父那边一个人也忙不开，甜甜也要过去帮忙，就算有小五，那也不轻省啊。
但是免酬金的诱惑力真的好大啊……可是我又不想把甜甜卖了。我想了想这应该也算调查当中的支出吧，韩奕不应该给我报销吗？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虽然说有点坑，但我这叫勤俭持家，还仗义。
我把萧落晚送到我家附近的酒店，互换了联系方式。
刚走出酒店，我就给韩奕打了电话。
“韩姐姐啊……”
“有事快说。”她语气冷冰冰的，估计是心情不太好。我一五一十赶紧跟她说了，最后就获得了她的两个字的恩赐回答。
“不报。”
我捧着手机，欲哭无泪。心说对不起了甜甜，我只能把你卖了。毕竟我是真的不想付酬金啊，铺子都快交不起房租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就饶了我吧。
“甜甜啊……”
“怎么了？还是祝衣遥的事情吗？”
我跟他说了萧落晚想见他的事情，他那边一阵沉默，最后冷冷地问了我一句话：“是不是为了抵消酬金？”
我心虚地回答了个“是”字。
他叹了口气，然后极其无奈地说道：“行。明天晚上。”我立刻欢呼了一声，街上的行人全都向我投来了“关怀”的目光，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赶紧把电话挂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萧落晚，告诉她明天可以见，她比我还兴奋，发来的语音差点把我耳朵给震聋。我赶回了家，想办法怎么明天跟甜甜赔礼道歉还不需要花钱。
第二天我带着她到了九仓，把她扔进小五的办公室，跟小五嘱咐了几句就打算跑。没想到正面遇上了甜甜，他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回了他的面前。
“我错了，我错了，我请你吃饭。”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他下一秒杀了我。
他叹了口气，那一刻我感觉他这辈子叹的气大部分都是在我身上，摸了摸我的头发，放开了我的衣领：“副主管找你，那个姑娘叫什么。”
“萧落晚。”
他点了点头，一只手插进西装裤里：“知道了，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如释重负一溜烟地跑开了，去到了张梓默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就进去了，他在床边发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温柔。额前的几丝碎发微微遮住他的眼睛，显得有几丝迷离。
我叫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指了指椅子让我坐。我有些忐忑不安，以为他又是打算教训我。但我没想到的是张梓默把几张照片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一看，这不是白二爷和何年的照片吗？还有一张，是白二爷跟李惜华的，那个旁边站着的小男孩，有几丝像我师父。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张梓默笑了笑，没说话。
我又低下头去看，实在是看不出个端倪来：“你到底想告诉我点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小男孩像我吗？”他略有些惊讶，似乎是觉得我不大人道。
“是像你啊？难不成这是你亲人？”我皱着眉头问道，“还是说这是你？”
“这是我，当时我化名周宁，在白默尧身边协助他。”
我愣了半天，实在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过了老半天我才缓过神来，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当时化名周宁……也就是白二爷当时记载的那个周宁是吗？所以你是什么？白二爷的养子？”
“那只是用个身份好在他的身边帮他而已，倒是让他占了不少便宜。”他撇了撇嘴，还一股孩子气。
“白二爷占你便宜？你当时才多大啊？”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当时比他年龄都大，我的傻徒弟啊，你可真是一丁点都不像我。”
“像你不要脸就行了。这是精髓。”我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差点被他踹在地上。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韩奕约了时间，直接去她公司找她。然而我刚整理好衣服推开韩奕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祝衣遥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落地窗透进了大片的日光，刚刚好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白色旗袍都被温柔的阳光染成了金辉色，如果不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确实会让人觉得她相当的温柔。
她听见我这边的动静，把轮椅转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韩奕去买咖啡了，一小会就回来。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我松了一口气，见她要出去，就侧开了身子，她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但却足以让我们两个都听见了：“我的目标，是你，不是她。”听了这句话，我冷汗一下子下来了，刚想抓住她问个究竟，却看见韩奕进来了。于是我连忙松开了抓住轮椅的手，她冲我轻蔑地笑了一下，转着轮椅离开了。
韩奕见我已经到了，指了指茶几旁的椅子示意我坐，然后递给我一杯咖啡。
“顺便给你带的，你问吧。”
我没客气，毕竟也确实是有些累了：“谢谢。我想问你一些关于祝衣遥的事情。”
她挑了下眉毛，眼神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俩不是昨天见过吗？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这些事情我必须向你来求证。”我喝了口咖啡，然后非常认真地盯着她，“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因为这些东西你如果撒谎很可能会误导很多事情。”
她迟疑地点点头：“你说吧。”
“苏祈年跟你提起过祝衣遥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她吹了吹咖啡，想了想然后说道：“没有，男生都不会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吧，他兄弟也肯定会帮忙隐瞒的啊。至于什么时候遇到的……我记得是在祈年的葬礼上，我可怜这个女孩就把她带回来了。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我觉得衣遥挺好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去了，我心说。你没准把杀害自己男友的凶手养了六年。但是为什么之前的侦探或者是警察丝毫没有怀疑到祝衣遥身上，难道说那天说的那些话她只跟我说了？或者说她认定我可以听懂那一切。她究竟是打算自首，还是再等六门的人来找她，又或者说她从头至尾只是在等我亲自跟她见面之后说出那些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我这么无聊的事。如果只是为了吓唬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在九仓里安插眼线，非得知道我们白家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于那个眼线有了怀疑。
这个眼线多半是白仓里的人。
我还在想，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白净的手，上面还带着银色的戒指来修饰手型。我回过神来，抱歉地看着韩奕，但是祝衣遥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跟她说。我尽可能地不把她扯进这件事中间，这是我对于她，也就是我的雇主最大的保护。
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我离开了，在办公室门口又看到了用和善但是让人背后全是冷汗的眼神看着我的祝衣遥。她生了一双杏眼，本应该很好看的，却在她脸上显得有几丝妖媚。我攥紧了拳头，连忙离开了这座大楼。
我开车去了祝衣遥的家里，却发现锁的相当的严实，以我的能力只能暴力破开。但是我又不想打草惊蛇，就先回了家找人。我在网上发了帖子，打算找一个柔韧性很好的人，男女倒无所谓，工钱可以面谈。没多久就有一个人给我私信留了微信号让我加，我一加，发现是个女生倒也见怪不怪，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女生干的比较偏多。
她的微信名叫“萧”，头像是一个桃粉色的女生，个性签名写的“脑袋困掉了”，朋友圈大部分都是发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从照片上来看年龄不超过25岁。我有些担忧这么小的姑娘能不能干成事，而且现在这个年龄正值热血，万一一个正义感给我举报了可就不值当了，虽说不是偷窃什么的，但是跑警察局解释还真挺麻烦的。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小姑娘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是白禾。”
“七爷好！”不知道为什么，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她一点兴奋，“我叫萧落晚。听道上的人说起过七爷好多次呢。”
怎么又一个认识我的，我四叔跟二叔是跟多少个人提起过我的名字啊……
我叹了口气，继续回：“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有时间来趟福州我们面谈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后天吧。我有一周的空闲时间。我在河南。”
我看了眼机票，不太想花钱。于是我想到过年时候螃蟹过来蹭的那些酒，是时候让他付钱了，再算点利息倒也够一张机票钱了。我发微信软磨硬泡了半天才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还不忘发个朋友圈吐槽我抠门。吐槽就吐槽吧，反正机票坑到手才是正事。
她到达福州的时候我接的，人挺瘦的，长发扎成高马尾，皮肤白皙，大眼睛薄嘴唇，一副还没有毕业的样子。
“你多大了？”我问道，但突然感觉这样特别像一个怪蜀黍查户口一样，“看你长得挺小的。”行吧，这样子更像了。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口吻越来越像二叔了。
她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笑了一下，说道：“啊，我跟小九是高中同学，跟她一边大。早就听说她有个脾气不错的哥哥，没想到真的是你发的那个帖子。”
萧落晚……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我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当年阿九跟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还说让她带着萧落晚来家里坐坐，但高中学习紧张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见面了，还是以这种雇佣关系见面。这下可有点麻烦，我要是狠显得不近人情，要是不狠又干不成事情。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先开口了：“你不用担心，该干什么没必要跟我搞特殊，就正常就行了，把我当你的伙计就好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这下好办了，这女孩性子直，干事倒也利落明朗。
“嗯，好。”我决定少说几句话以免说出她不该知道的事情把她也拉扯进来。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红着脸跟我说：“道上都说何当家特别好看，我能见见吗？”
还好是红绿灯，不然我真怕我追尾了。我心里苦笑了一下，这甜甜愿不愿意见你是一个事情，你怎么知道的甜甜啊？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道上道上，这看起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总不会跟我四叔一样成天干着那种事情吧……我笑着晃了晃头，表示无奈。
“他可不一定有时间，也不一定愿意见你。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知道道上的事情。”阳光有些刺眼，我往后靠了靠，有些慵懒地眯起眼睛。
她听我这番话一下子不服了起来，脸气鼓鼓的，活像一只胀了气的小河豚：“我偶尔也会接一些那种活儿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六门才能盗洞好吗？”
我轻笑一下，看着灯从红色变为绿色踩下了油门：“干那个太危险，你真没必要。我都不愿意干，一个不小心就丧命了。”我回忆了一下上次的经历，吸了口冷气。
“啧。”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反正你带不带我见何当家嘛。见了，就抵消这次的酬金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甜甜比我忙得很，我都不能想见就见，而且他也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谈生意那是没办法，他私底下都更喜欢一个人呆着的。”
这姑娘还真是把我想得太牛了，觉得甜甜我想约就约。他那个大忙人我都得看他时间，哪里来的这么容易。再说最近九仓有眼线这个事情他知道了，肯定就看管更加严格了，比从前更忙了。我师父那边一个人也忙不开，甜甜也要过去帮忙，就算有小五，那也不轻省啊。
但是免酬金的诱惑力真的好大啊……可是我又不想把甜甜卖了。我想了想这应该也算调查当中的支出吧，韩奕不应该给我报销吗？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虽然说有点坑，但我这叫勤俭持家，还仗义。
我把萧落晚送到我家附近的酒店，互换了联系方式。
刚走出酒店，我就给韩奕打了电话。
“韩姐姐啊……”
“有事快说。”她语气冷冰冰的，估计是心情不太好。我一五一十赶紧跟她说了，最后就获得了她的两个字的恩赐回答。
“不报。”
我捧着手机，欲哭无泪。心说对不起了甜甜，我只能把你卖了。毕竟我是真的不想付酬金啊，铺子都快交不起房租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就饶了我吧。
“甜甜啊……”
“怎么了？还是祝衣遥的事情吗？”
我跟他说了萧落晚想见他的事情，他那边一阵沉默，最后冷冷地问了我一句话：“是不是为了抵消酬金？”
我心虚地回答了个“是”字。
他叹了口气，然后极其无奈地说道：“行。明天晚上。”我立刻欢呼了一声，街上的行人全都向我投来了“关怀”的目光，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赶紧把电话挂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萧落晚，告诉她明天可以见，她比我还兴奋，发来的语音差点把我耳朵给震聋。我赶回了家，想办法怎么明天跟甜甜赔礼道歉还不需要花钱。
第二天我带着她到了九仓，把她扔进小五的办公室，跟小五嘱咐了几句就打算跑。没想到正面遇上了甜甜，他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回了他的面前。
“我错了，我错了，我请你吃饭。”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他下一秒杀了我。
他叹了口气，那一刻我感觉他这辈子叹的气大部分都是在我身上，摸了摸我的头发，放开了我的衣领：“副主管找你，那个姑娘叫什么。”
“萧落晚。”
他点了点头，一只手插进西装裤里：“知道了，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如释重负一溜烟地跑开了，去到了张梓默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就进去了，他在床边发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温柔。额前的几丝碎发微微遮住他的眼睛，显得有几丝迷离。
我叫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指了指椅子让我坐。我有些忐忑不安，以为他又是打算教训我。但我没想到的是张梓默把几张照片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一看，这不是白二爷和何年的照片吗？还有一张，是白二爷跟李惜华的，那个旁边站着的小男孩，有几丝像我师父。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张梓默笑了笑，没说话。
我又低下头去看，实在是看不出个端倪来：“你到底想告诉我点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小男孩像我吗？”他略有些惊讶，似乎是觉得我不大人道。
“是像你啊？难不成这是你亲人？”我皱着眉头问道，“还是说这是你？”
“这是我，当时我化名周宁，在白默尧身边协助他。”
我愣了半天，实在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过了老半天我才缓过神来，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当时化名周宁……也就是白二爷当时记载的那个周宁是吗？所以你是什么？白二爷的养子？”
“那只是用个身份好在他的身边帮他而已，倒是让他占了不少便宜。”他撇了撇嘴，还一股孩子气。
“白二爷占你便宜？你当时才多大啊？”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当时比他年龄都大，我的傻徒弟啊，你可真是一丁点都不像我。”
“像你不要脸就行了。这是精髓。”我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差点被他踹在地上。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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