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顾川，程泽
“什么有意思？”韩奕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刚刚那个动作不像个好人。”
“嗯？”我笑了下看着她，“怎么就不像好人了。”
“说不上来，跟个杀人犯一样。”
她这句话搞得我差点呛死自己：“你才杀人犯。”
“就算是按照你的意思，有人要追杀我，那么会是谁？这么闲的追杀我？”
我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意思是她说的不对：“不不不，杀了你，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你的身边人这么多，如果你找哪个人替你或者和你一起去查，那么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到最后反而不好控制，从一开始就灭掉源头，这是最好的。如果苏祈年又告诉了你那件事情，你一定还会被再次追杀。”
事情到这里其实我就没什么思路了，我问韩奕有没有什么想法，结果她只是跟我说了句“你说的对”。我叹了口气，不打算再指望她了。倒是没一会蒲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摞资料放到我的面前。
“查完了。”蒲冲我甜甜一笑。
“谢谢。”我也礼貌性地报给一个微信。
“倒是有顾川这么一个人，只不过在老板出事之前就已经辞职了。”蒲翻开其中一张，说道。
我点了点头：“那这就对了，一切都能对上了。”
韩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顾川？！他从这里跟我一直跟到中国？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
我叹了口气，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别着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是这种事情。有照片吗？”
蒲连忙找出来一张照片：“这个。”
我看了眼韩奕，韩奕的脸一下子白了：“对，就是顾川。”
“顾川是吧......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好，那白哥我送你吧。”蒲笑了一下，“我会开车的。”
“你有驾照吗？”我吃了一惊。
“我骑摩托车，柬埔寨骑摩托不需要驾照的。”蒲拿起一直放在角落被我以为是韩奕骑摩托用的头盔，给我递了一个黑色的，而自己带上一个粉红色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裤子。”我这才意识到她今天穿的还是裙子，只不过是白色的长裙，这孩子真的是对裙子情有独钟啊，我心想。
蒲换衣服还是蛮快的，估计是被失忆之前的韩奕练出来的。我带着眼镜，戴头盔挺不方便的，干脆摘掉放在兜里，笨手笨脚地带上头盔，坐在蒲摩托车的后座上。
“你骑摩托不害怕吗？”
“不害怕啊。”蒲骑得飞快，我都有些害怕，“我十五就开始骑了。”
“还行，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舒了口气。
“白哥，你对廿一好些。别老惹她。”
“我怎么惹她了？”蒲突然来的这句话搞得我很没有头脑。
蒲甜甜地笑了笑：“你不是她新男友吗，虽然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个年纪比自己小的，而且......”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好家伙这小姑娘以为我是韩奕男朋友啊，我心想人家韩奕，高冷女总裁哪里看得上我这种小弱鸡啊，于是我连忙制止了蒲：“停停停，打住，我跟你老板就是朋友，或者说雇佣关系。你们都以为我是她老板，事实上她雇的我，能懂么？而且，我俩认识才半个多月，你老板眼光没那么差，也不会看上我，你大可放心。小小年纪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我有男朋友了。”蒲笑了笑，“他喜欢叫我杳杳。”
“你没有告诉他你蒲这个名字？”
“我身份证上叫蒲杳。”
“奥。”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在想这个时候甜甜他们都在干什么。我这次来没有和任何人说，陈扬甜甜他们几个给我打的电话我也没接，想都不用想，上来第一句绝对是“你小子他娘的跑哪里去了”，要是知道了雪梨在我这边，我估计只会更惨。
说曹操曹操到，我这里刚想着手机就响起来了，是陈扬的，我还是没接，大概一分钟之后陈扬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知道你在柬埔寨，半个小时内赶紧给我回电话，不然我现在就订机票过去找你，还带着诚爷。”我头一下子就大了，陈扬要是一个人来也就把我臭骂一顿而不会强求我回国，但是带着二叔可就不一定了，不仅会让我强制性回国，还会直接给我软禁吧。
我收起手机，问了一句：“蒲，还有多长时间到我们旅店啊？”
“大概五分钟吧。”
“稍稍快一点，我要给人回电话，不然我就完蛋了。”
蒲笑了起来，然后说：“那你可要抓好了，我加速了。”
她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耳边的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湿热的风打在我的身上，头盔底下的脸也早就热的通红，不过这种飙车的感觉确实是蛮爽的，我似乎一下子就理解蒲的这个爱好了。只不过这个爱好和她甜美的气质是真的丝毫不沾边。
“蒲，你男朋友什么样？”我觉得尴尬，率先开口。
“哦，我男友啊，很帅的！”蒲聊起来这个就兴奋了，“他是个中欧混血，后妈是柬埔寨的，回来探望的时候和我认识的，对我也很好也很温柔，每次我生气看着他那张脸也就消气了。”
“那你上次那么盯着雪梨？”我好奇地问道，“你平常这么盯着男生，你男友不会生气吗？”
“会，但是这不是他不在吗。”蒲心虚地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们中国人是这么说吧，我欣赏一下美人怎么了，再说又不是男生。”
我扶额，心想这姑娘是觉得长头发的人都是女孩子吗，然后缓缓说道：“那个......蒲啊，雪梨是男孩子，地地道道的男孩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蒲看上雪梨了就好，毕竟雪梨一看起来就不适合谈恋爱，只适合带出去装X。
到了旅店，蒲把我放了下来，我把头盔还给她，嘱咐了几句路上安全匆忙上楼回屋去给陈扬回电话了。
电话还没响几声，陈扬就接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扬没好气地吼道：“你小子！去那么乱的地方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二哥跟我们说了我还以为你老老实实在福州开铺子呢。”
“他娘的，左离尘跟你们说的？”我骂了一句，他怎么还卖我啊。
“你铺子一连关了那么多天，何主管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谁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他们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他妈的哪里知道你小子滚哪里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前两天张主管给二哥汇报工作我们才知道你他娘的在柬埔寨。你不愿意跟诚爷说，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吧，成天陈妈陈妈的叫，你倒是把我当你妈一样汇报行踪啊！”
我一边听着，拿起水杯喝了口早已凉透的水，一口水进嘴扎的我牙疼。我捂着嘴，没好气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不得半路就给我软禁了？”
“你既然知道你还去。”陈扬没好气地说道，隔着屏幕我都能想到他现在估计在翻白眼，甚至还有可能在捏自己的杯子，不过我倒是不怕他捏碎，毕竟钢化玻璃没那么容易捏碎。
我沉默了一会儿，自知理亏，不打算和他辩论，而是打算从他这里套点话出来。我语气一变，乖巧地说道：“诶呀，我错了嘛，我下次出去绝对告诉陈妈，绝对不乱跑了。”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川剧变脸都没我快吧。不过我还不能直截了当地去问，这样陈扬绝对不会告诉我真相，还很有可能在给我挂了之后去给二叔告状，这样一来我在福州可就寸步难行了。
陈扬语气这才温和起来：“你多少天之后能回来？”
“不知道呢，我得等我的事情查出来点眉头。”
“什么事情？”陈扬果然起了好奇心，我内心悄悄地“耶”了一声。
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语气不快不慢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挂了吧，我得帮我雇主查事情呢。”
“别，你先跟我说，万一我知道呢？”陈扬起了劲。
我轻笑一声，倒了些热水进入杯子里，然后开开空调：“你知道苏祈年吗？就是韩奕的男朋友。”
“苏祈年？！”陈扬叫了起来，然后语速很快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韩奕是谁，但是我知道苏祈年。他当年的死似乎跟六门有关，还和一个叫做程泽的人有关，但是程泽似乎是有个化名，所以到现在六门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这个程泽早些年似乎在柬埔寨，也就是你现在在的地方有点经历，跟了一个叫做廿一的杀手干事，学了不少杀人的好方法。所以六门到现在也不打算跟他硬碰硬，怕上了这小子的套，你在那里也得小心点这个人。”
“程泽是吧......我知道了，我查的差不多就尽快回去，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陈扬笑了一下，“算了，说你也听不进去，老大不小的自己也知道该干什么了。挂了，记得吃午饭。”
他刚说完这句我的肚子就开始不争气地响了起来，而且还有点胃疼，估计是昨晚喝酒喝的。我赶紧挂了电话找出来药吞了下去。我想到雪梨应该也没有吃饭，穿好衣服敲了敲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没回答我而是关上了门，我愣了几秒，就在我刚打算走的时候他再次打开了门，把一盒饭放到我手上，然后再次关上了门。
盒饭还是温热的，估计也是刚买不久。我轻笑了一下，一直都是我照顾别人，这是为数不多的感受到别人照顾自己的滋味，确实是蛮好的。我打开门再次进去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就再次饱了，我看着乱糟糟的桌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垃圾都扔掉，然后叫来服务员清走才躺回了床上。
我拨通了振宁姐的电话，她很快就接了。
“宁姐啊~帮我件事情呗。”
“别恶心我，快点说。”
“你帮我查查程泽的照片呗。”
“不查，上次那个事情差点没把你害死，我可不干了。”
“怎么，何执秋找你了？”
“岂止啊？不过不是何主管，是武冬燃，找我那叫一个促膝长谈啊。”
我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然后又严肃地说道：“别呀，宁姐，我要是查不出来的话，我雇主得把我脖子拧断喽，她当年干杀手的。”
振宁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屈服了：“行，我吃完饭就给你查。”
我欢呼一声：“好耶！宁姐多吃不胖。”
“可快挂了吧。”振宁姐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下床穿上鞋子，打开窗户，点了根烟，只觉得心烦。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程泽照片查出来了呢？就算他和顾川是一个人，我该怎么确定他就是杀苏祈年的人呢？而且就算是，我又该怎么证明呢？要是报警，估计得把我当疯子然后给抓起来。烟烧到了尽头，烫到了我的手，我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扔掉了。烟头掉到了窗外，我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但是好在楼下没人没有伤害到谁。
我又愣了会，然后听见手机的震动，我连忙拿起来然后打开手机，是振宁姐发给我的。我打开手机，浑身发冷。
就是顾川。程泽就是顾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腿都软了。那么下一步我该干什么，告诉韩奕吗？她该如何面对她的员工？在我证据还没有的情况下如果我告诉了韩奕，她一定会用各种方式查顾川，也就是程泽，而且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用那种过激的方式来查，还有可能干出一些危害她自己生命的事情。但如果不动用韩奕的势力，我还有可能查不下去。我有些头疼，柬埔寨的风但凡跟中国的风一样，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热到开空调了。
蒲呢？我想了想然后放弃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还是韩奕带出来的，只会比韩奕更韩奕，而不会比她好哪里去。就算平常再怎么可可爱爱，但终归是杀手带出来的，干起事情来也绝对麻利的很。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还得靠自己啊。”
“嗯？”我笑了下看着她，“怎么就不像好人了。”
“说不上来，跟个杀人犯一样。”
她这句话搞得我差点呛死自己：“你才杀人犯。”
“就算是按照你的意思，有人要追杀我，那么会是谁？这么闲的追杀我？”
我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意思是她说的不对：“不不不，杀了你，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你的身边人这么多，如果你找哪个人替你或者和你一起去查，那么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到最后反而不好控制，从一开始就灭掉源头，这是最好的。如果苏祈年又告诉了你那件事情，你一定还会被再次追杀。”
事情到这里其实我就没什么思路了，我问韩奕有没有什么想法，结果她只是跟我说了句“你说的对”。我叹了口气，不打算再指望她了。倒是没一会蒲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摞资料放到我的面前。
“查完了。”蒲冲我甜甜一笑。
“谢谢。”我也礼貌性地报给一个微信。
“倒是有顾川这么一个人，只不过在老板出事之前就已经辞职了。”蒲翻开其中一张，说道。
我点了点头：“那这就对了，一切都能对上了。”
韩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顾川？！他从这里跟我一直跟到中国？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
我叹了口气，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别着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是这种事情。有照片吗？”
蒲连忙找出来一张照片：“这个。”
我看了眼韩奕，韩奕的脸一下子白了：“对，就是顾川。”
“顾川是吧......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好，那白哥我送你吧。”蒲笑了一下，“我会开车的。”
“你有驾照吗？”我吃了一惊。
“我骑摩托车，柬埔寨骑摩托不需要驾照的。”蒲拿起一直放在角落被我以为是韩奕骑摩托用的头盔，给我递了一个黑色的，而自己带上一个粉红色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裤子。”我这才意识到她今天穿的还是裙子，只不过是白色的长裙，这孩子真的是对裙子情有独钟啊，我心想。
蒲换衣服还是蛮快的，估计是被失忆之前的韩奕练出来的。我带着眼镜，戴头盔挺不方便的，干脆摘掉放在兜里，笨手笨脚地带上头盔，坐在蒲摩托车的后座上。
“你骑摩托不害怕吗？”
“不害怕啊。”蒲骑得飞快，我都有些害怕，“我十五就开始骑了。”
“还行，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舒了口气。
“白哥，你对廿一好些。别老惹她。”
“我怎么惹她了？”蒲突然来的这句话搞得我很没有头脑。
蒲甜甜地笑了笑：“你不是她新男友吗，虽然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个年纪比自己小的，而且......”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好家伙这小姑娘以为我是韩奕男朋友啊，我心想人家韩奕，高冷女总裁哪里看得上我这种小弱鸡啊，于是我连忙制止了蒲：“停停停，打住，我跟你老板就是朋友，或者说雇佣关系。你们都以为我是她老板，事实上她雇的我，能懂么？而且，我俩认识才半个多月，你老板眼光没那么差，也不会看上我，你大可放心。小小年纪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我有男朋友了。”蒲笑了笑，“他喜欢叫我杳杳。”
“你没有告诉他你蒲这个名字？”
“我身份证上叫蒲杳。”
“奥。”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在想这个时候甜甜他们都在干什么。我这次来没有和任何人说，陈扬甜甜他们几个给我打的电话我也没接，想都不用想，上来第一句绝对是“你小子他娘的跑哪里去了”，要是知道了雪梨在我这边，我估计只会更惨。
说曹操曹操到，我这里刚想着手机就响起来了，是陈扬的，我还是没接，大概一分钟之后陈扬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知道你在柬埔寨，半个小时内赶紧给我回电话，不然我现在就订机票过去找你，还带着诚爷。”我头一下子就大了，陈扬要是一个人来也就把我臭骂一顿而不会强求我回国，但是带着二叔可就不一定了，不仅会让我强制性回国，还会直接给我软禁吧。
我收起手机，问了一句：“蒲，还有多长时间到我们旅店啊？”
“大概五分钟吧。”
“稍稍快一点，我要给人回电话，不然我就完蛋了。”
蒲笑了起来，然后说：“那你可要抓好了，我加速了。”
她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耳边的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湿热的风打在我的身上，头盔底下的脸也早就热的通红，不过这种飙车的感觉确实是蛮爽的，我似乎一下子就理解蒲的这个爱好了。只不过这个爱好和她甜美的气质是真的丝毫不沾边。
“蒲，你男朋友什么样？”我觉得尴尬，率先开口。
“哦，我男友啊，很帅的！”蒲聊起来这个就兴奋了，“他是个中欧混血，后妈是柬埔寨的，回来探望的时候和我认识的，对我也很好也很温柔，每次我生气看着他那张脸也就消气了。”
“那你上次那么盯着雪梨？”我好奇地问道，“你平常这么盯着男生，你男友不会生气吗？”
“会，但是这不是他不在吗。”蒲心虚地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们中国人是这么说吧，我欣赏一下美人怎么了，再说又不是男生。”
我扶额，心想这姑娘是觉得长头发的人都是女孩子吗，然后缓缓说道：“那个......蒲啊，雪梨是男孩子，地地道道的男孩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蒲看上雪梨了就好，毕竟雪梨一看起来就不适合谈恋爱，只适合带出去装X。
到了旅店，蒲把我放了下来，我把头盔还给她，嘱咐了几句路上安全匆忙上楼回屋去给陈扬回电话了。
电话还没响几声，陈扬就接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扬没好气地吼道：“你小子！去那么乱的地方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二哥跟我们说了我还以为你老老实实在福州开铺子呢。”
“他娘的，左离尘跟你们说的？”我骂了一句，他怎么还卖我啊。
“你铺子一连关了那么多天，何主管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谁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他们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他妈的哪里知道你小子滚哪里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前两天张主管给二哥汇报工作我们才知道你他娘的在柬埔寨。你不愿意跟诚爷说，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吧，成天陈妈陈妈的叫，你倒是把我当你妈一样汇报行踪啊！”
我一边听着，拿起水杯喝了口早已凉透的水，一口水进嘴扎的我牙疼。我捂着嘴，没好气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不得半路就给我软禁了？”
“你既然知道你还去。”陈扬没好气地说道，隔着屏幕我都能想到他现在估计在翻白眼，甚至还有可能在捏自己的杯子，不过我倒是不怕他捏碎，毕竟钢化玻璃没那么容易捏碎。
我沉默了一会儿，自知理亏，不打算和他辩论，而是打算从他这里套点话出来。我语气一变，乖巧地说道：“诶呀，我错了嘛，我下次出去绝对告诉陈妈，绝对不乱跑了。”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川剧变脸都没我快吧。不过我还不能直截了当地去问，这样陈扬绝对不会告诉我真相，还很有可能在给我挂了之后去给二叔告状，这样一来我在福州可就寸步难行了。
陈扬语气这才温和起来：“你多少天之后能回来？”
“不知道呢，我得等我的事情查出来点眉头。”
“什么事情？”陈扬果然起了好奇心，我内心悄悄地“耶”了一声。
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语气不快不慢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挂了吧，我得帮我雇主查事情呢。”
“别，你先跟我说，万一我知道呢？”陈扬起了劲。
我轻笑一声，倒了些热水进入杯子里，然后开开空调：“你知道苏祈年吗？就是韩奕的男朋友。”
“苏祈年？！”陈扬叫了起来，然后语速很快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韩奕是谁，但是我知道苏祈年。他当年的死似乎跟六门有关，还和一个叫做程泽的人有关，但是程泽似乎是有个化名，所以到现在六门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这个程泽早些年似乎在柬埔寨，也就是你现在在的地方有点经历，跟了一个叫做廿一的杀手干事，学了不少杀人的好方法。所以六门到现在也不打算跟他硬碰硬，怕上了这小子的套，你在那里也得小心点这个人。”
“程泽是吧......我知道了，我查的差不多就尽快回去，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陈扬笑了一下，“算了，说你也听不进去，老大不小的自己也知道该干什么了。挂了，记得吃午饭。”
他刚说完这句我的肚子就开始不争气地响了起来，而且还有点胃疼，估计是昨晚喝酒喝的。我赶紧挂了电话找出来药吞了下去。我想到雪梨应该也没有吃饭，穿好衣服敲了敲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没回答我而是关上了门，我愣了几秒，就在我刚打算走的时候他再次打开了门，把一盒饭放到我手上，然后再次关上了门。
盒饭还是温热的，估计也是刚买不久。我轻笑了一下，一直都是我照顾别人，这是为数不多的感受到别人照顾自己的滋味，确实是蛮好的。我打开门再次进去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就再次饱了，我看着乱糟糟的桌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垃圾都扔掉，然后叫来服务员清走才躺回了床上。
我拨通了振宁姐的电话，她很快就接了。
“宁姐啊~帮我件事情呗。”
“别恶心我，快点说。”
“你帮我查查程泽的照片呗。”
“不查，上次那个事情差点没把你害死，我可不干了。”
“怎么，何执秋找你了？”
“岂止啊？不过不是何主管，是武冬燃，找我那叫一个促膝长谈啊。”
我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然后又严肃地说道：“别呀，宁姐，我要是查不出来的话，我雇主得把我脖子拧断喽，她当年干杀手的。”
振宁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屈服了：“行，我吃完饭就给你查。”
我欢呼一声：“好耶！宁姐多吃不胖。”
“可快挂了吧。”振宁姐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下床穿上鞋子，打开窗户，点了根烟，只觉得心烦。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程泽照片查出来了呢？就算他和顾川是一个人，我该怎么确定他就是杀苏祈年的人呢？而且就算是，我又该怎么证明呢？要是报警，估计得把我当疯子然后给抓起来。烟烧到了尽头，烫到了我的手，我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扔掉了。烟头掉到了窗外，我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但是好在楼下没人没有伤害到谁。
我又愣了会，然后听见手机的震动，我连忙拿起来然后打开手机，是振宁姐发给我的。我打开手机，浑身发冷。
就是顾川。程泽就是顾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腿都软了。那么下一步我该干什么，告诉韩奕吗？她该如何面对她的员工？在我证据还没有的情况下如果我告诉了韩奕，她一定会用各种方式查顾川，也就是程泽，而且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用那种过激的方式来查，还有可能干出一些危害她自己生命的事情。但如果不动用韩奕的势力，我还有可能查不下去。我有些头疼，柬埔寨的风但凡跟中国的风一样，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热到开空调了。
蒲呢？我想了想然后放弃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还是韩奕带出来的，只会比韩奕更韩奕，而不会比她好哪里去。就算平常再怎么可可爱爱，但终归是杀手带出来的，干起事情来也绝对麻利的很。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还得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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