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天一梦
东岳大街是博县县城最大最繁华的街道。
临近中午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也不少，当中大多数形色匆匆，衣衫简朴，走路时警惕左右。少数人衣着华丽，优哉游哉，有的人身旁还围着奴仆，忙前忙后，点头哈腰。
街道两边酒肆处处，从中隐隐传出喝酒行令的吆喝声，若仔细听闻，还能听到一些靡靡声乐之音，当中夹杂着低吟浅唱。
道路边上，一些小贩正站在自己的摊位旁有气无力的叫卖着，有卖瓜果吃食的，有卖锅碗瓢盆的，生意稍显惨淡。
作为泰山郡的郡治所在，博县相对四周的诸县来说还是比较繁华的。至少在这贪官横行、酷吏遍地的赵国境内，算是可以。
而除了东岳大街以外的街道，就显得比较冷清了。酒肆少，小贩少，行人也少，一眼望过去有几个人一下就能数过来。
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坐落着一家铁匠铺，店铺名字就叫做“铁匠铺”，简单粗暴。
王错在卢小猫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家门可罗雀的店铺门前。提着一大袋瓜果的卢小猫底气十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欧老头，还活着没，我看你来了。”
卢小猫一路喊着，穿过空无一人的前厅步入后院，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正疑惑间，一块黑炭就飞来打在了他脸上。
“我师父准备给你送终呢，你说他死没死？”一个身穿马甲的健壮年轻人站在门廊上，抱着双臂蔑视说道。
“欧，黑，炭！你敢拿黑炭丢我？”卢小猫当场气炸。
“何止是丢你，我还准备抓了你送到县衙去领钱呢！”年轻人鄙视出声。
“这你……胡说什么呢你？”怒气冲冲的卢小猫顿时就萎了，不自觉的神色有些慌张。
“昨晚县令家的东西被盗，还真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年轻人的神色冷了起来。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诬陷我！”卢小猫想让自己愤怒起来，却中气不足。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师父喝醉了在里面睡觉，有什么事跟我说。”年轻人说着上前抢过卢小猫手里的袋子，拿出里面的瓜果就吃了起来，目光看向站着不动的王错。
“嘿嘿，知道你摊上这么个师父，钱都被拿去买酒了，没东西吃，所以……”
“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快说。还有没有钱，给我一点，米缸都见底了。”年轻人说着，伸手向卢小猫要钱。
“给给给。”卢小猫很大气地掏出一把铜钱放到年轻人手上，转身看向王错。
事实上，两人之所以要来，是王错的主意。
“我想打造一些东西，听说这城里面，你们的技艺算是好的。”王错微笑着说道。
“算是好的？”一听这话，年轻人当场就不乐意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城里面，哪个打铁的敢说自己铸造的东西有我们好了，我告诉你，谁都不敢！”
“哦，这么厉害吗？”王错脸上带着惊叹。
“嗤！”
年轻人嗤了一声，正想要说话，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扑倒。
“贫什么嘴，既然有钱了，那就买酒去，没见到是中午了吗？”一个鼻子通红的糟老头子粗着嗓门嚷道，说着看向王错，眯起了眼睛。
老人身材粗壮，络腮胡，一头灰白色的长发胡乱绑在头上，看着不修边幅，却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质。
“我想打造一些东西，烦请你帮个忙。”看着眼前这个敦实的老人，王错客气说道。
老人却没有回话，而是紧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给看穿。
一旁的卢小猫和年轻人此时都是安静站着，不敢出声。
王错泰然处之，不为所动。
一时间，气氛变得怪异而凝重。
“好！”
直到七八个呼吸的时间过后，老人才从嘴里说出了一声好，伸手拿过年轻人手里的袋子，抓出瓜果来张嘴就咬，也不吐皮，直接下咽。
王错笑了笑，上前说道：“有纸笔吗，我画一下图。”
“愣着干什么，去拿呀！”老人抬脚一踹年轻人的屁股说道。
年轻人一脸的无语，也不反抗，乖乖进屋去了。
“欧耶耶好。”卢小猫笑着说道。
闻听这话，老人一脚就踹了过去，张嘴就骂：“你小子出息了啊，敢偷县令的东西，再有下次，打断你狗腿！”
“我那不叫偷，叫拿。”卢小猫揉着屁股小声辩解，眼见又要挨一脚，赶忙跑到了一边去。
老人看着他，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骂，摇摇头，一声叹息。
“纸笔来了。”
年轻人拿着纸笔走来，王错接过，发现是炭笔，也不奇怪，走到一旁画了起来。
一会之后，老人接过纸张一看，当即眯起了眼，嘴里说道：“小子，你要的这东西，不是用来打猎的吧？”
“算是吧。怎么样，能不能做？”王错说道。
“做是能做，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老人看向王错，眼神犀利。
“我要最好的。”王错说着，伸手入怀，拿了两件金镯子以及两颗珍珠出来。
老人瞧了瞧他手上的东西，目光瞥向旁边的卢小猫，看得卢小猫心虚不已。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买米去，想饿死我啊？”
老人粗嗓门一喊，将自己的徒弟和卢小猫给轰了出去，留下王错后，正色说道：“老夫欧震子，还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姓王名错，原来家住并州太原郡，因战乱流落至此。”王错说道。
“太原王氏？”老人问道。
王错摇头：“往上数三代，沾亲带故。”
老人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而低头看着纸上的“弓弩分解图”说道：“你这细针短剑好做，弓臂弩身也不难，但是这弦……怕是不好弄。”
“弦不好做，那就多做几根，够用就行。”王错说道。
老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来到院中的火炉前，放下图纸，解开衣带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宛若精钢浇筑的爆炸肌肉，开始鼓动风箱，添炭旺火。
王错左右看了看，寻到一处干净地方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人一身的后天精华都集中在眼睛里，想要让自己精元巩固，精气内敛不外泄，多多静心闭眼是很好的选择，而且很容易。
老人回头瞧了瞧，发现这瘦弱少年的模样竟然透着几分超然出尘，不由心中惊奇。
高人他见过不少，清雅玄谈的，武力高强的，隐居深山的，都不在少数，但这少年给他的感觉，竟隐隐中还在那些所谓的高人之上。
“是错觉吗？”
老人摇了摇头，心中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转身继续加热炉火，准备冶铁。
沉静之中，王错的脑袋慢慢垂了下去，细微的鼾声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渐渐响起的打铁声，他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只啄木鸟，对着一根朽木不停的啄，最后啄穿朽木，如愿以偿的吃到一条白白嫩嫩的胖虫子。
吃下虫子的他突发神力，仰头一叫变成了一头熊，从高高的树上跌落，却发现自己的嘴上正叼着一个满是蜂蜜的蜂巢，而一大群蜜蜂正围着他凶猛进攻，疼痛之下，他赶忙吃掉蜂巢与蜂蜜，抱着脑袋在树林里狂奔。
却跑着跑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脚没了，竟然是变成了一条蛇，正在一片沙地上爬行着。好巧不巧，一只苍鹰从天而降，一爪子就将他给抓了起来，飞向高空。他在空中与苍蝇搏斗，蛇身缠绕。最终，一鹰一蛇坠落在草地上，落到了一个身披兽皮的男子身旁。
男子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鹰与蛇，弯腰捡起，将它们分开，左右各丢到一边，然后便拿起树枝，对着面前的泥地开始作画。
满身疼痛的王错艰难地昂起头，却被泥地上的画作吸引，而一看之下，他不自觉地惊叫出声——“先天八卦！！……你是……”
他与男子四目相对，竟感觉他如神灵般高大，头顶天，脚立地，双目如日月，呼吸如风雷。
“当！……当当！……当！……当当！……”
清脆有力的打铁声中，王错猛地一激灵，哆嗦着醒了过来。
眼前是铁匠铺里的场景，灯火下，师徒二人正配合着捶打烧红的铁条。卢小猫坐在矮凳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推拉着风箱。
王错这时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梦，而且似乎，不止一个。
“那个人，难道……”
回想起梦里的男子，对方那安坐如山岳般的伟岸身躯，忽然间，他止不住的心潮澎湃，激动得连手都发抖了。
“伏……羲？不会吧？”
王错喃喃着，想要细想梦里男子的面貌，却发现自己渐渐地已经记不清了。这顿时让他懊恼：
“老祖宗啊老祖宗，你留下了开启宇宙人生奥秘的钥匙，却不留下只言片语，这太伤脑细胞了啊！
本还想问问长生不老的问题的……唉，算了吧。”
“夫妻，什么夫妻啊？”
卢小猫停下拉风箱的动作，疑惑看向王错。
“什么夫妻，是呼吸！你个猫子别偷懒，快点鼓火，这铁再淬一遍就好了。”
年轻人催促道。
老人将锻打过的铁条放入凉水中冷却，之后拿起丢入火炉里，目光看向王错，眼神疑惑。
“夫妻，呼吸，伏羲？……噗嗤，噗嗤，噗嗤？”
王错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仿若无人。
临近中午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也不少，当中大多数形色匆匆，衣衫简朴，走路时警惕左右。少数人衣着华丽，优哉游哉，有的人身旁还围着奴仆，忙前忙后，点头哈腰。
街道两边酒肆处处，从中隐隐传出喝酒行令的吆喝声，若仔细听闻，还能听到一些靡靡声乐之音，当中夹杂着低吟浅唱。
道路边上，一些小贩正站在自己的摊位旁有气无力的叫卖着，有卖瓜果吃食的，有卖锅碗瓢盆的，生意稍显惨淡。
作为泰山郡的郡治所在，博县相对四周的诸县来说还是比较繁华的。至少在这贪官横行、酷吏遍地的赵国境内，算是可以。
而除了东岳大街以外的街道，就显得比较冷清了。酒肆少，小贩少，行人也少，一眼望过去有几个人一下就能数过来。
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坐落着一家铁匠铺，店铺名字就叫做“铁匠铺”，简单粗暴。
王错在卢小猫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家门可罗雀的店铺门前。提着一大袋瓜果的卢小猫底气十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欧老头，还活着没，我看你来了。”
卢小猫一路喊着，穿过空无一人的前厅步入后院，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正疑惑间，一块黑炭就飞来打在了他脸上。
“我师父准备给你送终呢，你说他死没死？”一个身穿马甲的健壮年轻人站在门廊上，抱着双臂蔑视说道。
“欧，黑，炭！你敢拿黑炭丢我？”卢小猫当场气炸。
“何止是丢你，我还准备抓了你送到县衙去领钱呢！”年轻人鄙视出声。
“这你……胡说什么呢你？”怒气冲冲的卢小猫顿时就萎了，不自觉的神色有些慌张。
“昨晚县令家的东西被盗，还真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年轻人的神色冷了起来。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诬陷我！”卢小猫想让自己愤怒起来，却中气不足。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师父喝醉了在里面睡觉，有什么事跟我说。”年轻人说着上前抢过卢小猫手里的袋子，拿出里面的瓜果就吃了起来，目光看向站着不动的王错。
“嘿嘿，知道你摊上这么个师父，钱都被拿去买酒了，没东西吃，所以……”
“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快说。还有没有钱，给我一点，米缸都见底了。”年轻人说着，伸手向卢小猫要钱。
“给给给。”卢小猫很大气地掏出一把铜钱放到年轻人手上，转身看向王错。
事实上，两人之所以要来，是王错的主意。
“我想打造一些东西，听说这城里面，你们的技艺算是好的。”王错微笑着说道。
“算是好的？”一听这话，年轻人当场就不乐意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城里面，哪个打铁的敢说自己铸造的东西有我们好了，我告诉你，谁都不敢！”
“哦，这么厉害吗？”王错脸上带着惊叹。
“嗤！”
年轻人嗤了一声，正想要说话，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扑倒。
“贫什么嘴，既然有钱了，那就买酒去，没见到是中午了吗？”一个鼻子通红的糟老头子粗着嗓门嚷道，说着看向王错，眯起了眼睛。
老人身材粗壮，络腮胡，一头灰白色的长发胡乱绑在头上，看着不修边幅，却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质。
“我想打造一些东西，烦请你帮个忙。”看着眼前这个敦实的老人，王错客气说道。
老人却没有回话，而是紧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给看穿。
一旁的卢小猫和年轻人此时都是安静站着，不敢出声。
王错泰然处之，不为所动。
一时间，气氛变得怪异而凝重。
“好！”
直到七八个呼吸的时间过后，老人才从嘴里说出了一声好，伸手拿过年轻人手里的袋子，抓出瓜果来张嘴就咬，也不吐皮，直接下咽。
王错笑了笑，上前说道：“有纸笔吗，我画一下图。”
“愣着干什么，去拿呀！”老人抬脚一踹年轻人的屁股说道。
年轻人一脸的无语，也不反抗，乖乖进屋去了。
“欧耶耶好。”卢小猫笑着说道。
闻听这话，老人一脚就踹了过去，张嘴就骂：“你小子出息了啊，敢偷县令的东西，再有下次，打断你狗腿！”
“我那不叫偷，叫拿。”卢小猫揉着屁股小声辩解，眼见又要挨一脚，赶忙跑到了一边去。
老人看着他，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骂，摇摇头，一声叹息。
“纸笔来了。”
年轻人拿着纸笔走来，王错接过，发现是炭笔，也不奇怪，走到一旁画了起来。
一会之后，老人接过纸张一看，当即眯起了眼，嘴里说道：“小子，你要的这东西，不是用来打猎的吧？”
“算是吧。怎么样，能不能做？”王错说道。
“做是能做，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老人看向王错，眼神犀利。
“我要最好的。”王错说着，伸手入怀，拿了两件金镯子以及两颗珍珠出来。
老人瞧了瞧他手上的东西，目光瞥向旁边的卢小猫，看得卢小猫心虚不已。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买米去，想饿死我啊？”
老人粗嗓门一喊，将自己的徒弟和卢小猫给轰了出去，留下王错后，正色说道：“老夫欧震子，还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姓王名错，原来家住并州太原郡，因战乱流落至此。”王错说道。
“太原王氏？”老人问道。
王错摇头：“往上数三代，沾亲带故。”
老人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而低头看着纸上的“弓弩分解图”说道：“你这细针短剑好做，弓臂弩身也不难，但是这弦……怕是不好弄。”
“弦不好做，那就多做几根，够用就行。”王错说道。
老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来到院中的火炉前，放下图纸，解开衣带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宛若精钢浇筑的爆炸肌肉，开始鼓动风箱，添炭旺火。
王错左右看了看，寻到一处干净地方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人一身的后天精华都集中在眼睛里，想要让自己精元巩固，精气内敛不外泄，多多静心闭眼是很好的选择，而且很容易。
老人回头瞧了瞧，发现这瘦弱少年的模样竟然透着几分超然出尘，不由心中惊奇。
高人他见过不少，清雅玄谈的，武力高强的，隐居深山的，都不在少数，但这少年给他的感觉，竟隐隐中还在那些所谓的高人之上。
“是错觉吗？”
老人摇了摇头，心中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转身继续加热炉火，准备冶铁。
沉静之中，王错的脑袋慢慢垂了下去，细微的鼾声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渐渐响起的打铁声，他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只啄木鸟，对着一根朽木不停的啄，最后啄穿朽木，如愿以偿的吃到一条白白嫩嫩的胖虫子。
吃下虫子的他突发神力，仰头一叫变成了一头熊，从高高的树上跌落，却发现自己的嘴上正叼着一个满是蜂蜜的蜂巢，而一大群蜜蜂正围着他凶猛进攻，疼痛之下，他赶忙吃掉蜂巢与蜂蜜，抱着脑袋在树林里狂奔。
却跑着跑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脚没了，竟然是变成了一条蛇，正在一片沙地上爬行着。好巧不巧，一只苍鹰从天而降，一爪子就将他给抓了起来，飞向高空。他在空中与苍蝇搏斗，蛇身缠绕。最终，一鹰一蛇坠落在草地上，落到了一个身披兽皮的男子身旁。
男子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鹰与蛇，弯腰捡起，将它们分开，左右各丢到一边，然后便拿起树枝，对着面前的泥地开始作画。
满身疼痛的王错艰难地昂起头，却被泥地上的画作吸引，而一看之下，他不自觉地惊叫出声——“先天八卦！！……你是……”
他与男子四目相对，竟感觉他如神灵般高大，头顶天，脚立地，双目如日月，呼吸如风雷。
“当！……当当！……当！……当当！……”
清脆有力的打铁声中，王错猛地一激灵，哆嗦着醒了过来。
眼前是铁匠铺里的场景，灯火下，师徒二人正配合着捶打烧红的铁条。卢小猫坐在矮凳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推拉着风箱。
王错这时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梦，而且似乎，不止一个。
“那个人，难道……”
回想起梦里的男子，对方那安坐如山岳般的伟岸身躯，忽然间，他止不住的心潮澎湃，激动得连手都发抖了。
“伏……羲？不会吧？”
王错喃喃着，想要细想梦里男子的面貌，却发现自己渐渐地已经记不清了。这顿时让他懊恼：
“老祖宗啊老祖宗，你留下了开启宇宙人生奥秘的钥匙，却不留下只言片语，这太伤脑细胞了啊！
本还想问问长生不老的问题的……唉，算了吧。”
“夫妻，什么夫妻啊？”
卢小猫停下拉风箱的动作，疑惑看向王错。
“什么夫妻，是呼吸！你个猫子别偷懒，快点鼓火，这铁再淬一遍就好了。”
年轻人催促道。
老人将锻打过的铁条放入凉水中冷却，之后拿起丢入火炉里，目光看向王错，眼神疑惑。
“夫妻，呼吸，伏羲？……噗嗤，噗嗤，噗嗤？”
王错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仿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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