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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潜移默化

    恰逢京城逢十庙会,因京城安防的需要,一个月只批准了这么三次庙会,所以规模就相当庞大,十里八乡临近乡镇州府的行商都聚到了京城,一时间京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临近午时,太阳高照,庙会也开始慢慢撤场,城隍庙门口大树下却聚集了一大群人,

    “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给大家说段大侠张凤舞的快书”一个声音从人群最里面传出。

    这一大群人先前只是乘凉,慢慢就变成了听书,说书的是一个算命的老道,老道怎么开始改说书了,这就要从说书的种类讲起。

    常见说书的,都是租借一个茶馆或者是由茶馆请来,坐店说书,拉动茶馆生意,再和茶馆老板分收成;还有一种说书的,完全是业余爱好性质的,多是一些走江湖卖商品的,在叫卖喧喝的同时说上这么一小段,吸引点顾客。

    茶馆说书人

    这老道就是第二种,最初是在城隍庙树荫下算命,许是没什么客人,看树下有不少前来乘凉的市民,就开始说了几段,没想道人越聚越多,干脆收不住了。

    “这大侠张凤舞啊,天生天养,出生不详,师承无法考证,只知道到了三十岁年纪已经是金钟罩横练刀枪不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这人呢,亦正亦邪,说他正吧,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他都杀,说他邪吧,杀的八成都是作恶多端的江湖败类,所以,这人啊没办法评价。

    今天咱们要说的就是大侠张凤舞击杀极乐观极乐真人一事,大家都知道这极乐观就坐落在京郊五龙山,里面的极乐真人凭借一套极乐剑法享誉江湖,可这。。。。。。”

    “老道,你没喝多吧,早上我才从五龙山砍柴下来,极乐真人还在山上练剑呢,咋就被张凤舞杀了啊!”一个樵夫质疑道。

    这就是这种说书的特点,客人有疑惑可以随时提出质疑,这就看说书人怎么圆场了。

    一个卖炸糕的出头解释道:“这是讲故事呢,你当啥真呢,哪有什么大侠张凤舞,我就没听说过此人,听故事,他权当一说,你权当一听,又没收你听书钱,你还在较真。”

    “就是,你说的好,你说啊!”一个赶大车的车夫可能是有急事赶时间,但又想听故事,也指责那樵夫,接着对那老道说道:“仙家,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您接着说,接着说。”

    老道呵呵一笑说道:“这可真的不是故事,都是真的,不信咱们走着看。。。。。。”

    说完,老道接着讲故事,这故事讲完也就散场了,所有人都没把这故事当真,包括老道那句话,所有人也都认为是为了拉动气氛故意说的。

    亥时,京郊五龙山极乐观

    极乐真人给几个徒弟收了晚课,兴高采烈地向后院走去,今夜百香神尼前来坐而论道,极乐真人一门心思都在这事上呢,故而这晚课下的也早了小半个时辰。

    极乐真人一进后院,便转身将后院门关上了,关上后还不忘挂出了一个“免扰”牌,这是掌门特有的牌子,挂出这个牌子就是告诫手下的徒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得打扰。

    后院与前殿是由一段很长很长的胡同连接的,胡同不仅长而且拐了四五道弯,像极了蝌蚪的肠子一圈一圈盘起的。

    极乐真人一边走,心里一边美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突然极乐真人停下了,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而且距离不超过两丈。

    这人武功不弱,极乐真人一边思忖一边将手中拂尘搭在了臂弯,悄悄扭动了拂尘底端的机关。

    直到极乐真人将拂尘机关全部打开,身后之人都没动静,极乐真人不免心中纳闷,为何现在还不出手,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极乐真人拿定主意,一个拧身后撤步,右手拂尘已快速向后抡出,果真没判断错误,身后果真有人,一个光头。

    这拂尘机关全开,前端须毛尽数射出,光头见那佛尘飞来也不慌张,手腕一抖,手中长刀便舞成了一圈刀花护在身前,将那飞来的须毛悉数削断。

    须毛刚被削断击落,一根空的红木套管又径直飞来,光头左手甩出一物飞快弹飞那飞来的红木套管,速度太快,极乐真人根本没看清是什么。

    极乐真人也没将红木套管放在心上,真正的重点在手中的一把短剑,这剑是从佛尘内拔出的,很细,但却是四楞的,随手一抖又长了五六寸。

    极乐真人右手持剑反手横端,左手背在身后掐了剑诀,右腿前弓左腿蹬,手中短剑已经刺出,剑虽短速度却奇快,招招直奔光头周身要害。

    光头挥舞手中长刀抵挡极乐真人手中那刺来的短剑,长刀一旦被打成了防御姿态便丧失了其优势,光头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迅速后撤身形想与极乐真人拉开距离。

    但极乐真人是认准了不想让对方离开,加快脚下步伐,竟将光头围在了中间,光头干脆站定不动,转着身抵御极乐真人,逐渐极乐真人的进攻呈现了顺时针方向,突然光头左手一抖由右手下飞出一物。

    这就是看准了极乐真人的攻击方向来的,向极乐真人转动的前进方向打出了一样东西,佛珠,一颗,精钢铸造,刚才打落红木套筒的就是此物。

    极乐真人刚才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却一直在留意此物,见到此物出现,手中短剑就地反向前扫,借着地面,身体迅速后退,同时左手打出一张黄符,再一拧身,又一张黄符飞出直奔光头而去。

    “轰”“轰”

    连续两声爆裂,“起爆符!”光头惊叫一声,人已后撤跳出落于墙头之上。

    极乐真人也反向纵身跳上了对面围墙,跳起同时手中三张起爆符也已经出了手,光头不但没躲反而提着长刀迎了上来,暗中左手那佛珠再次打出,先用长刀砍到一张起爆符,迅速将身子下坠,脚触及地面之时,脚跟一蹬身子迅速旋转将长刀舞成一朵开放的刀花冲向极乐真人。

    极乐真人想再发射起爆符已经晚了,如今长刀全部展开他的短剑便没了优势,只能慌忙躲闪应对,周身整个被长刀包裹了起来。

    极乐真人正想办法突围之时,只见一道寒光由光头身前直奔而来,这是怎么回事,极乐真人一愣,原来光头不知何时从长刀内又抽出一把五寸短刀。

    光头左手后掌根一推,短刀在内力的催动下迅速飞向极乐真人,极乐真人想抽出手抵挡,可手中短剑被长刀裹挟根本抽不出手。

    极乐真人决定冒险一试,待那短刀近前,左手飞快伸出三指竟捏住了刀尖,可还未等他庆幸,一个黑影紧接着飞到,直奔左肩而来,又是佛珠。

    这佛珠紧随短刀之后打来,极乐真人根本没看到,正中左肩之后,佛珠竟又快速收回,原来这佛珠连了东西,就这一下击碎了极乐真人的左肩,右手短剑抵抗也渐弱。

    极乐真人心意已乱转身逃走,可那佛珠又致,正中脊柱,极乐真人被打的一个趔趄,身体前扬,光头的长刀紧随其后,正中极乐真人脖颈。

    (一):他根本不会武功

    九月二十

    又是逢十庙会,六扇门全员出动,换了便服,捉拿那说书人。

    从极乐真人被杀至今武林中已有十人被杀,开始,谁都没主要到此事之间的关联,所死的十人毫无任何相同点可言,死法上也是各不相同,直到第八个受害人出现,六扇门才找到其中关联。

    第八个被杀的是京城百乐坊大当家尤镇,尤镇被杀之日是八月二十,当日百乐坊一个小厮在集市上收取几个杂耍卖艺之人的保护费,随后便在城墙根一个茶摊喝茶。

    百乐坊小厮收保护费

    突然一个道士装扮的男子也来到了茶摊,开始只是闲谈,后来便演变成了说书,当时说的也是大侠张凤舞,而那一回书中所说正是大侠张凤舞击杀尤镇之事。

    那百乐坊小厮平时被尤镇欺压惯了,听到说书都讲尤镇被人杀了,心中高兴,以为这说书的道士也被尤镇欺压过,也没追问,权当一乐。

    当天晚上尤镇便被人杀死在了运河画舫之上,当时六扇门的以为是仇杀前去百乐坊调查,刚好询问到了那名小厮。

    小厮便说了那说书先生所讲的大侠张凤舞的故事,六扇门总捕头三七当时就觉的这不是巧合,便向丐帮弟子打探这说书先生的行踪和身份,这一打探不打紧这才发现最近死的十个武林中人恰巧都是说书先生所讲大侠张凤舞故事中所杀之人。

    可丐帮弟子描述的说书先生长相还不一样,有说是道士的,有说就是江湖打把势卖艺的,还有的说是拉二胡卖唱的,三七当即断定是做了易容。

    而且这说书人的出现也只是在逢十庙会上出现,其余时候从来没见有人讲大侠张凤舞的故事的。

    虽说知道了其中关联,也知道了说书人出现的时间规律,但这说书人出现的地点却非常不固定,而且出现时长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虽然和五城兵马司及丐帮联合行动了两次,都没将这说书人抓住。

    这是第三次和五城兵马司及丐帮联动,这次连大理寺都拉进来了,奈何京城实在太大,说书的也不止一人,也搞不清说书人哪一段会说大侠张凤舞。

    三七为了不让丐帮弟子涉险也只是要求丐帮弟子发现说书的立刻报信,可这来回一耽搁,赶到的时候说书的早跑了,前两次都是这样失败的。

    这次三七还是忧心忡忡,带着小不点。两人都换了便服,小不点手里提了一袋子炒板栗边走边吃看到人群扎堆的地方都要去看看。

    小不点一直有个疑惑,问三七道:“你说这说书人是什么身份啊?为何要通过大侠张凤舞的故事把被害人提前公布出来。”

    三七眼睛四处瞄着,一边摇头说道:“完全看不懂这人想干什么。

    从这人多次易容看得出,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很可能是怕身份暴露引来杀身之祸,最大可能是想发出警报。

    但是,这手法都玩了十次了,未必凶手还没察觉,这有点说不过去。。。。。。”

    小不点说道:“也许并不是凶手没察觉,而是凶手根本不在乎,你比如前两次咱们联动抓捕,明知道凶手下一个目标,可这俩目标一个在并州一个在洞庭。

    就算咱们知道,一天之内咱们也没办法把消息送到啊!所以凶手跟本不在乎他预警。”

    三七接着说道:“所以,还有一种更合理的解释,这说书人与凶手是一伙的,就是要将消息扩散出去。”

    “那也不对啊,如果是和凶手一伙的,他这样做不是将凶手行踪暴露了么?”小不点有点想不通。

    三七笑着说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在京城发布消息,在外地行凶之间只有大半天的时间间隔,就算知道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不也防不住么?”

    “可是,他这故意暴露行踪的目的是啥么?”小不点追问道。

    三七立马纠正道:“这可不是暴露行踪,而是暴露身份!”

    小不点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为了打向张凤舞的名号!”

    三七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百师叔(百晓生,江湖百事通,六扇门技术顾问)已经做了打探,至今为止江湖上张凤舞还是查无此人,很大可能不久的将来,江湖上立马会出现一个叫张凤舞的大侠,而且是那种没有过往的大侠。”

    “这怕是脑子有der吧,现在这么高调的张扬,到时候一出名就被人追杀。”小不点不屑地说道。

    三七说道:“那可不一定,你看他最近杀的人,哪个是等闲之辈,如果没通天手段,他也不敢玩这一手。

    再说了,张凤舞很可能是个假名,待张凤舞名声鹊起,真正凶手找个替死鬼杀掉,说被杀掉的就是张凤舞,这一下不就洗白了,还收得一个好名声。”

    小不点听到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暗暗骂了一句:“我X,那我们到时候抓不都没办法抓?有多少江湖正派是这样玩的?”

    三七摇摇头说道:“不少!所以要在其起来之前将他打掉。”

    小不点摇摇头说道:“江湖险恶啊,我现在觉得面对邪派都比面对正派安全,邪派坏的光明磊落,正派正的见不得光。”

    “只是,现在还有一点我没搞清楚,为何会选择这么隐晦的办法,你看,从极乐真人被杀到现在四个月了,凶手也就杀了十个人,在江湖上根本没有什么传闻,要不是咱们六扇门介入调查,真的就查不到这背后的联系,这种扬名立万的手段感觉太没效率了,真的不如杀人后在墙上留言来的快!”三七疑惑地分析道。

    小不点想了想说道:“那样太明显了,拉仇恨拉的太快,怕还没出名呢,就被剿杀了。”

    三七笑着说道:“看来,这背后的凶手还是个稳扎稳打沉稳之人。”

    突然小不点拉了下三七的袖子,小声说道:“有情况。”

    只见大理寺少卿石不破和一个大理寺衙役迅速从身边擦过,石不破使了个眼神没说话便离去了。三七迅速转过了身,并没看出哪个是跟踪对象,只能在石不破身后约一丈的位置紧紧跟着。

    眼看快出东门的时候,石不破和他的那名手下突然拐进了一条胡同,这胡同里全是买卖书籍的,进到胡同里石不破和他那手下就迷着不走了,明显是把人跟丢了。

    “什么情况?”三七毫不经意地走过去低声问道。

    石不破假装看书,随便捡了一本书说道:“一个教书先生,跨了个褡裢。书生巾,灰白麻布衣,蓝色腰带,黑色布鞋,面相还记得,只是这里同样装扮的太多,实在没办法一一核实”

    三七抬头瞄了一眼,这胡同里这种打扮的实在是太多了。怪不得石不破会跟丢。

    “目标是谁?”三七眼见人是跟丢了,便打听起了目标人物。

    石不破小声说道:“莞香居士!”

    三七一愣随口来了一句:“莞香居士?一个教书先生,他根本不会武功啊!”

    (二):例外

    莞香居士就在京城,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设伏机会,三七不敢迟疑,直奔大德书院,那是莞香居士教书的地方。

    到了书院,书院负责平阳居士说道:“莞香居士去白马书院求学了,已走多日,怕要到七八天之后才回。”

    白马书院距京城三天半的路程,看来这莞香居士是凶多吉少,三七和石不破一肚子火气地回了六扇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选择对莞香居士下手?”石不破情绪激动地开口问道。

    三七也无法理解,百晓生更是诧异地说道:“莞香居士就是个乐善好施的教书先生,因大力倡导女娃娃读书以及免费收留穷苦儿童而名满京城,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江湖势力扯上关系”。

    收留穷苦娃娃读数

    石不破自责道:“都怪我,怕大街上人多引发骚乱,没有直接动手抓人,结果把人跟丢了!”

    “石少卿不比自责,既然对方选择在这逢十庙会上散布消息,就是看中了此时人多便于隐身的特点,而且他那一身装扮选择的也是常见的书生装,最终还跑到书街脱身,这都是经过周密计划的。”三七宽慰道。

    百晓生不无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惜了莞香居士!”

    九月二十一

    一早大德书院负责平阳居士便跑来六扇门报案,他们书院一个教习琴艺的琴师被杀了,死相颇惨,恰巧昨日三七等去了大德书院,平阳居士怕其中有什么关联,便来六扇门报了案。

    这名被杀的琴师名叫柳相才,年龄不足三十,是皇宫中退下的琴师,到书院两年有余不是京城本地人,就住在大德书院内。

    柳相才遇害的地点就在大德书院后围墙边,被人一刀毙命,身首异处,此外膝盖上有两处创伤,正中膝盖,将膝盖骨打的粉碎。

    三七看了伤口觉得眼熟,还是百晓生眼尖,一眼看出不管是脖颈上的断口还是膝盖上的伤口跟极乐真人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对方目标不是莞香居士么?怎么变成他了?”百晓生低声对三七说道。

    从伤口上看应该是张凤舞一伙所为,可为什么放出的目标是莞香居士,被杀的确是柳相才呢?

    “柳相才与莞香居士关系如何?”三七好奇地问平阳居士道。

    平阳居士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好坏,平时二人也不怎么说话,柳相才刚来之时和莞香居士还经常往来,但是小半年前,两人突然就不怎么说话了,传闻二人吵过一架,但是为何吵架我就不清楚了。”

    随后三七走访了书院其他师傅,很多人都不知道莞香居士和柳相才吵架之事。

    “尸体是什么时间发现的?”趁着三七走访询问其余师傅的时间,百晓生问平阳居士道。

    平阳居士说道:“今早,院子后面本是菜地,种地的菜农发现报的我们。”

    “菜地?柳相才跑后院外菜地做什么?”百晓生对此颇为纳闷,在平阳居士的带领下去了菜地。

    菜地常年湿润,脚印非常完整清晰,柳相才遇害的位置还残留着血迹,现场根本没有打斗痕迹,可以说是瞬间结束了战斗。

    突然百晓生注意到了后院院墙墙根,有四五块垒起的砖头,墙上也有不少带泥土的脚印,很多已经干涸,说明已经存在了很久。

    “难道是要翻墙?”百晓生自言自语道,随后纵身上了院墙,院墙内地面也比较潮湿,清晰可见不少向内的脚印。

    百晓生下了围墙问平阳居士道:“你们这后院经常有人翻墙进去啊,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平阳居士解释道:“书院里住了十几个偏远的学生,为了安全晚上亥时以后都会锁门,但这些学生调皮捣蛋出去玩回来晚了进不来,便都翻墙,书院也是没办法。”

    “看来这柳相才昨日夜里也是打算从后院翻入啊,他昨天去哪了,几时出去的?”百晓生好奇地问道。

    平阳居士想想回道:“上午就出去了,昨日不是逢十庙会么,恰巧他又没课便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背了个小褡裢,他说要去买书,对呀,他的褡裢呢?”

    提起褡裢,百晓生突然想起了昨日石不破追赶之人,褡裢,买书这两条都对上了,只是衣着不一样,随身褡裢不见了,是不是褡裢里装的就是衣服。

    百晓生忙让随行衙役去通知石不破前来,石不破赶到后看了眼柳相才的尸体,立马确认就是此人。

    “消息是柳相才散播的,散播的内容是杀莞香居士,结果柳相才又被杀了!”石不破无法理顺其中的各种关系。

    “你昨日看到的柳相才不会是易容的吧?”三七有点怀疑昨日石不破看到的柳相才是假的,否则这其中的各种问题都解释不清楚。

    “假设我昨日看到的柳相才是假的,那也没必要杀掉真的柳相才啊?我们之前都不知道这消息是柳相才散布的,现在把真柳相才杀了,反而不是暴露出真正散布消息之人是易容成了真柳相才,这样一直瞒下去不是更好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石不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现在看来,如果散布消息的柳相才是假的,那杀害真的柳相才就真的有点多此一举。

    三七想了想说道:“如果消息就是这个柳相才散布的呢?先不考虑他散布消息的目的,就说凶手为什么杀掉他。”

    “之前我们根据每次散布消息的人都不一样,曾经推测是易容,目的是为了掩盖身份,假如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而此次恰巧这个柳相才没有隐藏身份,所以被杀了?”石不破发表了自己的推断。

    三七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合理,接着分析道:“假设柳相才被杀是因为忘了易容漏了真身才被杀害的,那么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散布莞香居士将要被杀的传闻的。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半年前柳相才和莞香居士貌似产生过矛盾,这如果就是柳相才散布莞香居士被杀的真正原因,那之前的几起案件是不是也是同种情况?

    如果之前的几起案件也是这情况,那这件事的性质就不是我们之前推测的那样了,很可能就是买凶杀人案,只不过杀手集团趁机做了一拨宣传而已。”

    百晓生立即提出了异议说道:“这不符合买凶杀人的一个重要目的隐藏身份啊,这些人或许是打不过被害人或者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这种在事前便将被害人宣扬出去的做法不能理解啊。

    京城内的事情还好说,可能雇主是被逼的,易容出面将要被害的人物公布出来,可京城外的呢?在京城散布这个消息除了宣传大侠张凤舞好像也没什么用。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幕后买凶之人违背意愿易容在事发前揭示被害人,这事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对杀手集团都是没有影响的,这样杀手集团因没有易容而杀害柳相才的推论也就不成立了。”

    三七和石不破听完,感觉是进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石不破突然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柳相才被杀是因为我们跟踪他被人发现了?他被杀完全就是个意外!”

    三七感到一阵紧张,如果柳相才被杀是个例外,确实是因为柳相才被跟踪才遭杀害,那之后凶手很可能会销声匿迹,想抓就难了。

    九月二十七

    就在案子毫无进展之时,一个人来到了六扇门,莞香居士。

    (三):根本不在目标内

    所有人都对莞香居士的到来赶到不可思议,这老先生竟然平安无事!

    莞香居士先开口说道:“昨日老朽刚回书院,便听了柳琴师遇害一事,还听说六扇门众官人在找我,不知老朽可有能帮上忙的!”

    三七随即向莞香居士大概说了案情,最后说道:“不管那散布消息的是真是假,我们就是想了解下您是否和柳相才有仇,或者跟江湖人士有过节。”

    莞香居士想了想说道:“老朽跟江湖人士并无瓜葛,应该不是江湖人士要杀老朽,但是,和这柳相才之间确实有过矛盾。

    柳相才此人兴许是年轻精力旺盛,兴许是色字当头,心术不正,半年前我发现他跟多名前来学琴的女弟子有染,便训斥了他,谁知他不仅不知耻反而让我少管闲事。

    我便以报官相威胁,他才收敛。从那以后我和他便形同陌路,我的学生我也警告他们远离柳相才。

    没想到啊,他竟会想要杀我。”

    此前温柔乡(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已经找人打探了柳相才在宫中的情况,柳相才被驱逐出宫正是因为生活糜烂与多名宫女关系复杂,看来莞香居士所说非虚。

    送走莞香居士,案子需要重新定性,至少在柳相才这件案子上,很大可能是因为柳相才为了报复才散布了杀害莞香居士的消息,但是因为自己被跟踪而被杀手杀害。

    白晓生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按照之前的案例,这种京城泄露受害人,凶手在外地行凶的案子,从消息泄露到目标被杀害都只有半天时间,说明这之前都是幕后买凶之人和凶手商量好的,中间根本没有产生变更的可能。

    柳相才在京城公布了受害目标是莞香居士之时,莞香居士远在白马书院,也不该有发生变更的可能,为何莞香居士却没死?

    温柔乡提醒道:“柳相才这个案子自始至终都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第一个目标人物不是江湖人士的,第一个委托人被杀的,第一个目标人物没死的,所以,想从这一个特例摸清凶手的目的和动机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三七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笑着说道:“马上就是九月三十了,又到了逢十庙会了。”

    百晓生疑惑地问道:“如果柳相才真的是因为被咱们盯梢而被杀,他们会不会蛰伏不出啊!”

    九月三十

    又是逢十庙会,未到巳时,京城几条商业街就已经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还是六扇门,丐帮,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联动,吸取上次教训,除丐帮外这次只要发现散播消息之人立刻出手抓捕。

    六扇门和大理寺人员都换了便装再次混迹于人群之中,四处留心处处提防,临近午时还没见有消息传来,凌腾云和百晓生有点担心那散布消息之人还会不会出现。

    进了十月,太阳已不似之前那么强烈,庙会的时间也延长了不少,直到未时,街上行人和摊贩还有很多。

    刚过饭点街边各个小餐馆里聚满了吃饭之人,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乞丐走进了一家饭馆,四处讨要了一圈,并没人施舍。

    干脆盘腿坐在了饭馆门口吆喝道:“各位走过路过的老板,各位善人,在下一无名乞丐沦落此地,腹中饥饿可又讨不到吃食,在下有一对快板奉上,如果说的好,各位捧个场,银钱饭食随便给点就行。”

    一个在饭馆吃饭的大头兵呵斥道:“吃个饭都不得安省,听什么快板,你会说书不,说段书听听,说的好,爷有赏”,说完那大头兵摸出一两碎银拍在了桌子上。

    那乞丐一看眼中放光,起身就走到了大头兵旁边,提了条长凳就开始讲,先讲了一段薛刚反唐,讲完之后叫好声不断,大头兵挥挥手示意乞丐将桌上银钱拿走。

    那乞丐有了银钱点了酒菜找了张桌子开始吃喝,期间有觉得烦闷的起哄道:“花子,再说一段呗,再说一段爷再赏你一两银子。”

    乞丐行讨没人理

    乞丐一见又有银子,来了兴致,开口说道:“承蒙各位抬爱,那我就再说一段,大侠张凤舞的故事。”

    那先前给钱的大头兵一听立马手就摁到了腰间,但立马被同伙摁住了,摇了摇头,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确定目标后出门再动手”。

    那同行兵士则起身外出通知外面布防的准备围捕,许是这一动作引起了那乞丐的注意,乞丐一边讲着一边两眼盯着那外出的兵士。

    在那兵士走出门口的瞬间,乞丐一掀桌子腾空而起,抓着栏杆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抓活的!”那打赏的大头兵腰间宝刀已出鞘,掂着刀也跳出了窗户,乌泱泱四处乱逃的民众,腾空而起跃上墙头的各衙门人员,挥舞着刀枪追赶的五城兵马司兵士,那几条街瞬间陷入了混乱。

    “可曾听到目标是谁?”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那大头兵旁边问道。

    “岳指挥使!哦哦,这次目标是凌大当家的!”那大头兵一看是岳半红,慌忙解释道。

    “凌老大!”岳半红一惊,放弃追赶,骑了马直奔南城,刚才过来时看到三七等人都在南城。

    凌腾云获悉这次目标竟然是自己,也是一惊,在众人的簇拥下,立刻撤回了六扇门。

    当夜六扇门如临大敌,凌腾云坐在书房,里三圈外三圈布了九大高手,连书房下的地牢密道里都布置了接应之人。

    凌腾云郁闷地抠着脑壳,他就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乞丐。同在书房的百晓生安慰道:“也好,既然盯上了凌老大,那就让他有来无回!咱们这么多人,还不信堵不住他。”

    亥时与子时之交

    一个乞丐从一间赌坊走了出来,四下观望一番,走进一条胡同取下头上假发,换了身衣服,摇身一变成了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直接拐进了红砖巷胡同。

    刚进胡同没多远,一个黑影出现在其身后问道:“你跟凌腾云什么过节!”

    这公子哥想转身,但一把大刀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公子哥说道:“十年前,凌腾云抓了我哥哥穿地仙,我哥哥不就偷了几件玉石宝贝么,打入大牢发配岭南,最终沾染瘟瘴之气而亡。”

    “确实该杀!”背后之人说道,“但是我帮不了你!”

    话音未落,手中大刀已呈逆时针向转出,而就在此时,那公子哥的脑袋突然错开了,紧接着身子前倾,右后脚跟抬起迅速后磕,而就在弯下腰的同时,两粒飞蝗石打出,贴着刀身直奔大刀主人肚脐而去。

    此时已看清用刀的是个光头。但与此同时,这公子哥也看清了,一粒佛珠贴着刀身飞向了自己。公子哥瞅准高度,直接躺了下去,而此时那大刀也已变了刀锋由上向下砍来。

    公子哥不敢停留,单手撑地两个贴地前滚,双脚上旋直踢向那光头用刀之手,而就在此时那粒佛珠直奔公子哥双脚而来。

    速度太快公子哥左脚抽出躲开了,但右脚被什么东西缠绕了,公子哥左脚蹬地站稳腰身一扭,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姿势上身迅速撞向那光头腰间,隐藏在背后的右手双指直点向光头腰眼,

    光头处境尴尬,右手手中长刀太大已经刀尖搭地,左手牵着佛珠捆绑了公子哥的脚,根本抽不出手。

    光头大喝一声,左脚跺地起身后撤,左手突然发力,待那公子哥丧失了左脚支撑,迅速拉扯左手中佛珠绳硬生生让那公子哥变化了方向,同时右手也从那长刀中抽出了隐藏的短刀。

    短刀在手立刻身体前扬挥刀砍向公子哥被绑缚的右脚,就在刀锋所及之时两粒飞蝗石同时打出,一粒直奔光头眼睛,一粒直奔光头手腕。

    光头不得不放弃攻击,闪身后撤,同时左手收了佛珠,公子哥被这突入其来的放弃直接甩向了墙根,可就在落地的一瞬间,单手撑地一个后跳又跳了回来,而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地上长刀的刀背。

    贴着地面便将长刀甩出,身子也跟着长刀而出,躬身前冲,而双眼则一直盯着光头手中那短刀,两粒飞蝗石再次打出,一粒直奔光头双眼,一粒直奔光头手中那短刀。

    光头慌忙打出佛珠,同时身体起跳,佛珠打掉了直奔自己双眼的飞蝗石,起跳避开了飞来的长刀,就剩直奔右手的那粒飞蝗石,光头慌忙收手,试图将右手和短刀都藏在身后,就在拧身的瞬间他发现上当了。

    公子哥已经起跳,右拳冲上自己下巴,左手呈爪抓向自己咽喉,光头慌忙后仰上半身,试图躲开公子哥的左右手,头和咽喉是躲开了,肚腹之上被公子哥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公子哥就势起跳,一脚勾向了光头的下巴。

    光头被这一脚勾的直往后翻,就在仰头的一瞬间,头顶一个乞丐飞过,一包白色粉末兜着头就盖了上来。

    光头刚落地就昏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六扇门。

    “段不忘,你有点意思啊,你找替死的你找我头上了!”凌腾云正在数落着一身乞丐打扮的段不忘(六扇门捕快,原盗圣。)

    段不忘辩解道:“不说是你,他怎么会来找我么!他一看你身边围了几十个高手,杀不掉你那不就来杀我了。”

    一回头段不忘看那光头醒了,连忙拉了光头过来说道:“说,你是不是来六扇门看这里戒备森严直接放弃了才去杀的我!”

    光头一看身处六扇门直接放弃了挣扎,说道:“不是,六扇门本就不在我们暗杀目标之内,只要目标是六扇门的,我们就绕着走。”

    “从头说,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三七懒得问了,让这光头从头讲起。

    (四):借鸡生蛋

    光头想想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你说起!”,说完光头瞄了一眼三七。

    去年十月北地玄参被大冰雪教抢夺,三七与韦东奇互相陷害,六扇门幸得玉观音相助抢先一步发了江湖通告,将所有觊觎北地玄参的江湖人士都引到了大冰雪教。

    雪佛爷闭关修炼,韦东奇率领大冰雪教反击抵抗各路江湖人士,虽然最终打退了一拨拨的江湖人士,使江湖人士对大冰雪教望而却步,但大冰雪教却在江湖之上名声鹊起,被定义为了不折不扣的邪教,中原武林人人得而诛之。

    三七这一手打的大冰雪教死伤惨重大半年没反过神,稍作稳定,韦东奇制定了报复计划,但报复目标主要针对中原江湖的所谓正派人士,但六扇门并不在报复之列。

    光头这一伙所接收的报复方案就是打着杀手集团的名义替人出头,截杀各路江湖人士,代号就是“大侠张凤舞”,意图在民众中树立一个不存在的“大侠张凤舞”。

    其实所谓的大侠张凤舞就是大冰雪教的教徒和韦东奇的徒弟,开始是由一个老道士易容四处散布有关大侠张凤舞的传闻,在说完每个评书之后,总会加上一句“只要你信张凤舞,张凤舞就会帮你,把你的诉求编成张凤舞的故事讲出来就行。”

    可惜六扇门的,丐帮的,五城兵马司的听说书,听不到这最后一句就都跑完了,大都是听个故事,只有那些真的心中有仇有冤无处申诉之人才会听到最后。才会将自己的心愿变成故事编成评书说下去。

    为了使更多的人相信,之前发生的十起案子里有七起是自导自演的,有三起是免费帮人做的,都是在故事结尾时看那些听得专心的若有所思的问他们是否有什么仇怨,碰见那些有仇怨的便提供免费帮助,但要求对方把这事编成评书自己说出来,或找大冰雪教的人说出来。

    其实在京城散布这类评书的并不在少数,但是实施下去的并没有多少,因为大冰雪教选择的截杀目标是有固定对象的,如果一打听不是江湖人士就直接放弃了。

    大冰雪教这样做除了是想以杀手组织作掩护击杀江湖人士之外,最大目的是为了挑起江湖内乱,特别是挑逗中原正邪两派的对立,只要大侠张凤舞这个名号起来了,只要真正的张凤舞无法确定,就会有正派以此做掩护击杀邪派。

    因为张凤舞做事亦正亦邪,形象就是替人报私仇的存在,邪派人物也可以以此自导自演,借机击杀正派人士。

    现在还处于最开始的起步阶段,还需要这些大冰雪教的杀手引导,知道此事的江湖人士还不多,很多私仇还需要大冰雪教杀手亲自出手完成。

    之所以进展缓慢,一是刚开始大部分人不相信,二是怕玩的太招摇被六扇门盯上。

    柳相才就是听书的时候认识大冰雪教一个说书的老道的,当时也向老道提出了要除掉莞香居士,可那老道一听不是江湖人士,便没有表态只是笑而不语。

    大冰雪教老道士

    这柳相才便按那老道所说,自编了评书段子,化了妆,散步了大侠张凤舞击杀莞香居士这么一段。

    光头作为京城大冰雪教的主要杀手,并不想理这一单,但是又怕这柳相才不如愿后四处乱传,影响到大侠张凤舞的形象,便直接杀了柳相才。

    今晚击杀段不忘扮演的乞丐,也是同样的道理,凌腾云不在目标之内,就只能把提交名单的乞丐杀掉,这才不会影响张凤舞的形象。

    凌腾云听完觉得这个计划实在歹毒,但是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于是问道:“按你们的说法,前十起案子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后面的这几起你们好像是想要试水,让有仇怨的自己提出来,这后面的这些提前都没跟你们商量,你们怎么保证他们的诉求你们一定能听到,毕竟京城这么大。”

    光头说道:“我们也安排了人四处打听,比如今天这个刺杀凌腾云的消息就是我们打听跟踪到的。

    不过说实话开始的时候工作量确实很大,很多我们也错过了,但是这个名号只要起来了,后面我们基本就不用管,正邪两派的冲突自然就起来了。”

    “真是锲而不舍啊,你们在京城究竟布置了多少人!”三七问道。

    光头解释道:“两人一组,布置了不下五十组!收买的眼线那就多了,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五。这种事给了一两银子就有一大堆人干。”

    “这要怎么抓!五十组!动用五城兵马司啊!”段不忘已经想好了逼供光头,让光头吐出这五十组人员的戏码。

    三七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他们的目的是树立一个大侠张凤舞,那我们让张凤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段不忘瞬间理会了三七的意思,看向了光头。

    十月初五

    光头被当街问斩,行刑前游街示众大半天,并张贴了海报和安民告示,说这光头就是张凤舞,根本不是什么大侠就是个土匪。

    石不破好奇地问三七是怎么想出这一手的。

    三七说道:“这一切要感谢百晓生,那日分析案情时百晓生提了一个我一直忽略的问题,很多案子发生在外地,一天内是根本不可能更改计划的,这一句话引出了两个问题。

    首先这些杀手不是一组,否则不可能在十天内规划并实施一个暗杀计划,还要将时间完美重合,十天时间之限只是为了借用十日庙会散布消息而已,做这些准备肯定不是十天能完成的事。

    那能在几个月内全国多地作案,说明凶手不是一组,而且从几起案件的凶器和手法看各不相同,也证明了这一点。

    第二便是柳相才一案,如果之前都是商量好的,一天内又不可能发生变化,那就说明杀害莞香居士并不在事先的计划内,或者是莞香居士的身份不是杀手的目标。

    这一点非常明显,如果是事先商量好的不会出现这个问题,那就只能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那柳相才被杀就多了一种可能,因为柳相才扰乱了对方的计划而被杀。于是我便让段不忘扮做乞丐去试试。

    之前我没任何把握的,等到了下午未时,还不见有动静,我曾担心是因为我们跟踪柳相才被发现对方蛰伏了,就想刺激刺激他们,没想到还真把他们引出来了。”

    石不破说道:“这韦东奇是个人才啊,抓住各种江湖人士的心里来为自己所用,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