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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朝三暮四

    在茅山有一位道士,叫峭岩。峭岩在茅山多年,已经得道,而且道法高深,是茅山派里数一数二的高手道士。

    峭岩到底有多厉害呢?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峭岩随便动动手,就把砖头瓦砾变成药,这种药只要吃一些就能治病,还可能延年益寿。如果碰到命不该绝却突然出意外死了的人,吃了这种药还可以起死回生。

    峭岩还可以召唤神仙,或者对付鬼怪。他曾经召唤过三个金甲战神,一个南天门元帅,以及一个上清宫战神,外加三百天兵天将出来,打败了号称地府最强妖魔的七尾三头牛魔,以及它麾下的上千个妖魔鬼怪。

    所以,峭岩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在人间,如果连他都搞不定的神怪之事,那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搞定了。

    后来,峭岩潜心修道,很少过问人间之事。但是,人间还有许多妖魔在横行,不能离开他,所以峭岩只能收了个徒弟。

    峭岩的徒弟叫邓甲,跟着峭岩三年。

    邓甲其实对道家很有兴趣,也很用心学道术,他什么活都干,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抄写典籍,晚上都睡不到三个时辰,起来就干活,服侍师父峭岩。

    三年后,峭岩觉得邓甲很有诚心,开始教他真正的道术。

    峭岩教习邓甲炼药术,学成之后,可以点石成金,石头变灵药,但邓甲学了半年,一点也没有学成。峭岩看他不是这块料,于是又教他画符治鬼怪妖魔,只要画符之术学会了,他也会有很大本来,但是邓甲苦学半年,还是不会。

    峭岩实在没办法了,对邓甲说:“这两件本事,乃是我毕生所学,可惜你学不会。学不会,就说明你没有这方面的天分,那就不能强行学了。这样吧,我传授你禁天地蛇术,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人会。”

    “师父,什么是禁天地蛇术?”邓甲问道。

    “就是可以禁天地之间所有的蛇,即便是蛇妖,蛇魔,蛇鬼、蛇怪、蛇毒,你也能克制他们。总之,天下所有的蛇,你都能对付。”

    或许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邓甲一学这个禁天地蛇术,真的就学会了。不用五天,他就把这本事都学到了。

    学到了本事后,邓甲就下山了。途径乌江时,邓甲遇到了会稽县令,县令被毒蛇咬了脚,正痛得大声哭嚎呢。他声音很大,几里路之外都能听到。

    关键毒蛇的毒很强,许多郎中来看都没有办法治好。请了一些术士来看,术士们也没有办法,所以县令每天都哭嚎。

    邓甲得知后,就要给县令治蛇毒。

    看了看县令的脚,邓甲说:“蛇毒攻心的话,就没救了。我有师父赠送给我的符,可以止住蛇毒,先保住你的命。然后,还得把咬你的毒蛇召唤来,让蛇来把毒收回,不然的话,你就只能把这条腿砍下来了。”

    邓甲说完,用符贴在县令的脚心。县令马上觉得,不再疼痛,但听说还要让毒蛇收回毒,他又有些不放心,想到不这么做就要被砍腿,他还是答应了。

    于是,邓甲带着人,到县令被咬的地方,去收那条毒蛇。不过,那条毒蛇似乎有灵性,知道有人要来禁它,就跑了,到了几里路外的地方。

    邓甲无奈,只得在树林中搭建高台,宽约四丈,周围都围上红布或者白布。然后邓甲在一张大纸上,飞快写了几个篆体字,召唤十里之内的毒蛇。

    很快,毒蛇都来了,都往高坛上爬,足足有一丈多高,不知道有几万条。后面四条大蛇,各长三丈,粗如大水桶,然后直立起来,站在四个拐角,如同四面旗杆一样。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这些毒蛇经过的地方,所有草木都瞬间枯萎,就连方圆百步之外的地方,血多草木都枯死了。

    邓甲看到后,脱了鞋子,光着脚从蛇堆上往上爬,站在蛇堆顶端,然后用脚下一条青蛇,敲击四条大蛇的脑袋,说:“我派遣你们来掌控本地之毒蛇,你们却害人,会稽县令中了蛇毒,是谁干的?不是的话你们就离开,是的话就留下来!”

    说完后,那些蛇如潮水一般退去了,最后,只剩下一条小蛇,一尺多长,像筷子的颜色,它就在高坛上,一直不离开。看来,就是它咬了县令。

    邓甲一看,叫人去把县令抬过来,县令来了后,伸出中毒的腿,然后对小蛇说:“速速把蛇毒收了,不然取你性命!”

    那小蛇一开始似乎很为难,不肯动起来。邓甲连续骂了好几次,又比划了一番,出现了一个小东西,只有三寸长,像个很细的黄鳝,它爬到小蛇身上,然后身上流出脂肪一样的东西,到小蛇身上。

    小蛇不得已,只好张开嘴,向着县令的伤口处吸。

    县令觉得,自己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好像一个针,正在游走。猛然,他觉得那个针出去了,腿也马上就好了。再看那条小蛇,皮都化成水了,只有脊骨还在。

    县令腿脚好了,大喜之下,给了邓甲许多钱。邓甲拿了钱,告辞离去。

    扬州有一位毕先生,是个养蛇人,他养了一千多条蛇,每天都带着蛇出去表演,赚了很多钱,还买了豪宅,娶了娇妻,生了儿子。

    毕先生死后,他的儿子想卖掉豪宅。但是,屋里一千多条蛇呢,他没法弄走,也没人买这玩意,于是,这房子也就卖不掉了。

    听说邓甲有控制蛇的本领,于是毕先生儿子叫让他帮忙。

    邓甲到来之后,念动术语,那些蛇居然都飞了起来,一直飞到城外,到了人迹罕至的树林里,才落下来,纷纷不见了。

    毕先生的儿子很高兴,给了邓甲很多钱。

    邓甲后来到了浮梁县,正是春季。茶园里,有不少毒蛇,那些采茶的人进去后,已经有几十人被毒蛇咬死。当地人听说了邓甲的威名,凑了一些钱,让他把毒蛇都赶走。

    邓甲依旧建起高坛,然后念动术语,召唤当地蛇王。

    很快,一条一丈多长的大蛇来了,浑身五彩斑斓,跟在它后面的都是大小不一样的蛇,有几千上万条。到了高坛之下,其余蛇不动,蛇王爬到了高坛上。它并不是来听令的,而是来和邓甲斗法的。

    蛇王慢慢昂起头来,然后站立起来,它的脑袋越来越高,马上就要高过邓甲的脑袋。邓甲不会飞,没法更高。如果蛇王比他高,他马上就倒霉。

    邓甲很聪明,这也是师父教他的本事,他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手杖上,然后举起手杖,高过了蛇王的脑袋。

    蛇王没办法了,落地化水而死,其余那些蛇也都死了。如果邓甲输了的话,那么他就会化为水。从那以后,茶园就没有毒蛇了。

    后来,邓甲也不留恋人间,又回到茅山修习了。

    “张小改,你和马烈江离婚吧。你们离婚,我们结婚,到时候,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从这个院落里搬走,我住进这个院落里。”毛芳的表情和动作富有挑战性,她没把张小改放在眼里,于是就趾高气扬地说。

    张小改嚎啕大哭,她泪流满面地怒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毛芳,实话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马烈江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和他离婚。我就是死,也得死到这个家,我决不给你们让地方,你们休想结婚,你休想住进这个院落。”

    毛芳不屑一顾地说:“那你就忍着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毛芳说罢,脸色气得铁青,她骑着马烈江刚给买的电动车,迅速地离开了张小改的家。

    当时张小改坐在自家的院落里,放声大哭。这哭声惊动了院落里树上的鸟儿,鸟儿纷纷飞走。

    这样的场景不是发生一次,而是发生了好多次。

    作为“小三”的毛芳,想通过无数次“逼宫”的方式,让自己堂堂正正地成功上位,成为名正言顺的马烈江夫人。由此,充分展现自己的水平和能量,使自己彻底的风光风光。

    毛芳成为马烈江夫人的梦想长期没有实现,她在为此做着努力。

    毛芳是不是在作妖?

    张小改不同意离开这个自己曾经苦心经营了很多年的家,更不同意离婚,誓死捍卫婚姻保卫战。

    张小改在守着一个普通女人应有的底线。她在坚持用“拖”的战术,希望通过“拖”的方式和方法,拉长自己的防线,熬尽马烈江和毛芳的激情和热情,进而是毛芳和马烈江分手,让他回到自己身边,继续过日子。

    其实,张小改心里清楚,自己的坚持和坚守,很累,很辛苦,必然要付出许多沉重的代价。

    张小改是不是在作妖?

    马烈江和毛芳勾搭上之后,就彻底变心了。他不管张小改的生活,不顾两个女儿的成长。

    后来,为了达到与张小改离婚,再和毛芳结婚的目的,马烈江不管不顾张小改的感受,疯狂辱骂和殴打张小改,致使她底线沦陷,主动提出离婚。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马烈江对张小改的打击没有减少,而是变本加厉,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张小改的性格是倔犟的,坚守是执着的,做人是有底线的。她在忍受着一切的折磨,就是坚持不离婚,不离开那个家。

    在以后的日子里,马烈江实在没有招数了,私下里,恶狠狠地对毛芳说:“真不行,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神不知鬼不觉地怼死张小改,然后咱俩结婚。”

    马烈江是不是在作妖?

    毛芳不同意,她说:“不行,杀人是要偿命的,警察的刑侦能力很强,咱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

    在这样的条件下,马烈江、张小改、毛芳之间的关系就这样拖着,大有拖下去的趋势。

    这三个人各自都清楚,就目前的情形看,只有这样一直耗下去,看到底谁能耗得过谁。

    现实中的有些事情,如果短期内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让时间来做出正确的答案。

    村里的人都知道,马烈江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高中毕业,就回家务农。

    凭借马烈江的聪明才智,东拼西凑地借了钱,然后在家人的扶持下,大胆地承包了村里的果园。

    这在当时可是一种创举。是需要足够的智慧和勇气的。

    村里有些人,不看好他这样的行为,不客气地说:“马烈江,一没技术,二没资金,三没经验,四没人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青年,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承包村里的果园,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咱都知道,咱村的好几个人承包这个果园,都没有取得成功,主动提出不再承包果园,他能成功?有时候,自作聪明,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看着吧,他非赔个血本无归,方可罢休。年轻人呢,咋说咧,哎!”

    村里人说的话,没有得到验证。

    事情恰恰相反,马烈江承包村里的果园,当年就实现了盈利。他算是掘得了“第一桶金”。由此,他看到了希望,信心倍增。

    第二年,他增加招募了工人,扩大了果园的规模,丰富了瓜果的品种,创收的利润翻了一翻。

    这一年,马烈江和张小改结婚。

    打那以后,马烈江和张小改共同经营村里的果园。

    也怨张小改的身体不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又摘除了子宫,彻底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马烈江嫌弃张小改不会生儿子,就会生女儿,他开始不待见张小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

    马烈江心想:张小改呀张小改,你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现在又摘除了子宫,你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啊,这可咋办呢?

    由此,马烈江对张小改产生了很深的怨恨。

    五年后,马烈江不承包村里的果园了。他把果园转让出去,又向银行贷款,承包了村里频临倒闭的小煤矿。谁承想,马烈江凭借自己的水平和能力,短期内又让小煤矿起死回生,实现了盈利。

    时间又过了十年,马烈江身价已达千万,成为千万富翁。

    他在当地不仅是名人,而且是翘楚,是首当其冲的首富。

    后来,马烈江在经营小煤矿的基础上,没有目光短浅,故步自封,购买一个加油站,又拓展了生意的领域,他开始经营房地产。马烈江在当地非常风光。

    马烈江是成功人士,整天住着豪宅,开着名车,出入名人云集的大型场合,大把大把地花钱。

    有人说:“成功男人的身边,总少不了女人,甚至有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会主动地靠上去。”

    这话不假。这话在马烈江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毛芳就是主动靠上去的。主动靠到了马烈江的身上。

    有一次,马烈江陪着客户在镇上的酒店喝酒。作为饭店服务员的毛芳不敢大意,于是就精心服务,大献殷勤。并不时地对马烈眉目传情。当时,马烈江被服侍得心满意足,春心荡漾。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

    后来,毛芳感觉马烈江有意,马烈江知道毛芳有情。

    马烈江有事没事就往镇上的这家酒店跑,专门找毛芳服务。

    一来二去,毛芳和马烈江就好上了,这两个人打得火热。

    要说这世上的男人和女人,一旦产生了爱情,产生了情愫,达到浓烈时,就忘记了非议和分寸。

    后来,毛芳和结婚几十年的丈夫离婚了。她和马烈江长期住在了县城的宾馆。马烈江很少回家。

    在毛芳的反复催促下,马烈江在县城为毛芳买了套房。毛芳不知足,依然不依不饶,非要逼着马烈江与张小改离婚,和她结婚。

    马烈江数次提出与张小改离婚,张小改死活不同意。

    男人一旦变心了,是非常可怕的。马烈江为了刺激张小改,达到离婚的目的,就明目张胆地把毛芳带回农村的家,和张小改住在一个院落里。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小改依然不同意离婚。

    村里的人对毛芳的行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毛芳感到不好意思,就不住在张小改的家了,继续住在县城的套房里。

    后来,毛芳通过多次寻医问药,又运用了许多偏方,心满意足地给马烈江生了个儿子。这样以来,她在他心目中位置更高了。

    她在他眼里的高度,是张小改不能相提并论,远不能及的。

    那些年,国家对酒驾控制得没那么严,没有那么具体,又没有严格的惩罚体系,有些不自觉的人,酒后可以不计后果地开车行驶。

    有一天晚上,马烈江开着车,带着毛芳,在省城先请朋友吃饭喝酒,后又看了明星演唱会,之后,再和朋友喝酒,他和毛芳被喝得迷迷糊糊,晕晕乎乎。一般情况下,酒是可以壮英雄胆的。

    当天晚上,马烈江趁着酒劲,天不怕,地不怕地开着豪车从省城往县城赶。毛芳和马烈江途中遭遇车祸,双双毙命。

    另外,陪着这两个人丧生的,还有他们不足五岁的儿子。

    对于马烈江、毛芳及儿子的死,村里的很多人,说法很多,说啥的都有。

    有人说:“人作孽,不可取,人作作妖,不可活。毛芳和马烈江作孽太多,作妖太甚,冒犯了上天,天神动怒,必会取他们的性命,还搭上了她儿子的性命。”

    有人说:“这对狗男女,作孽太深,作妖太多,死了正好,免得以后再做缺德的事,祸害别人,只是可惜她的儿子了,必竟她的儿子是无辜的。”

    有人说:“张小改是个苦命的女人,先是被丈夫辱骂、殴打、百般欺凌,后是死了丈夫,今后她和两个女儿的日子该咋过咧?”

    女人的婚姻幸不幸福,从她的状态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比如41岁的张漫,刚刚在电梯里还被邻居调侃像个大学生。

    她身上散发着明媚的朝气,笑得时候连眼角的鱼尾纹都不像似在暴露岁月的痕迹,反倒给她的脸增加了几分调皮。

    她和老公孙旭只有一个孩子,两口子思想一致,认为自己生的就得自己带,隔代抚养或者请保姆都不利于孩子的成长。所以女儿出生后张漫就加入到了家庭主妇的队伍里,但她不用过手心向上的日子,因为俩人婚后一直都是张漫管钱,孙旭的工资卡在她手上。

    刚当家庭主妇那会儿,张漫的心里落差很大,因为身边很多人当上家庭主妇后都过的大不如从前。她也担心因为钱的问题跟孙旭吵架,所以逼迫自己记账,哪怕她在超市买了一包卫生巾都会记上去。

    第一个月她把账本拿给孙旭看的时候,孙旭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她很是恼火。

    “笑什么笑?我这是未雨绸缪,指不定哪天你就要骂我花钱如流水了。”

    孙旭突然就很认真的来了一句,“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就让我不得好死。”

    张漫伸手就去捶他,“乱说什么,赶紧给我呸,吐干净。”

    后来她被孙旭抱进怀里,孙旭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傻瓜,你在家里带孩子给这个家庭的贡献比我大,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乱花钱。以后不用记账了,我们还是和原来一样。在我们的钱能接受的范围内,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除了钱方面没有任何压力,家务及教育孩子上,孙旭也竭尽全力的帮张漫分担着。晚饭后孙旭还会一手拉着张漫,一手推着孩子,一家人在小区里遛弯,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女儿上小学后张漫提出生二胎,孙旭果断拒绝,生女儿的时候张漫顺转剖,过程的艰难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坚决不同意生二胎。

    那时他伸手让张漫靠在肩膀上,然后吻吻她的头顶,“你知道吗?生女儿的时候我真的好怕失去你,那种怕我再也不愿承受了,我们就这样,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于我而言就是这辈子最大的成功。”

    他们的婚姻,看起来平平淡淡,却又有些遥不可及。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宠着一个女人,这种婚姻状态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这都是我的功劳。”孙旭伸手摸摸张漫的头发。

    “什么功劳?”

    “把你养的好,被邻居夸像大学生。”

    张漫笑着推推孙旭,“是,都是我老公的功劳,老公辛苦了,快去上班吧。”

    目送孙旭开着车走出了她的视线后,张漫开始跑步。这么多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孙旭送孩子上学,回来后俩人一起吃早餐,然后俩人一起下楼,一个上班,一个跑步。

    张漫绕着小区跑,跑的第三圈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张漫礼貌性的打声招呼,那男的倒是话多,一边跑步,一边不停的说着。

    张漫跑步的时候不愿意说话,但她也不能赶人家走,小区又不是她一人的,跑步的都在这条道上。

    “我住在21楼,你家在11楼吧,看到过你好几次了。”

    “我做灯具生意的,有这方面的需要找我,邻居嘛,保证按最优惠的价格给你。”

    “以后一起跑步啊,一个人跑挺没意思的。”

    “我喜欢一个人跑,你慢慢跑吧,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张漫不愿和这男的说话,那种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感觉,着实让她喜欢不起来,所以把话说清楚,免得明天又出现在她身边。

    可是张漫刚进电梯,那男的也进来了,“我也跑够了,回家收拾收拾去公司。”

    那男的一直在看她,这迫使张漫不断的去看电梯,期盼着电梯快点、再快点,终于电梯门开了。

    前脚刚迈出电梯身后就传来了,“拜拜。”

    什么啊?这是对她有意思?不应该吧?

    张漫回到家后接到了闺蜜的电话,约她喝早茶。她已经吃过早餐了,但听得出闺蜜心情不太好,估计喝早茶只是借口,实则想找她倾诉。

    那家早茶店不好停车,所以张漫决定打车去。网上预约车来的很快,张漫站在小区门口了才开始叫车,结果看到排队等待的有十几人。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打车?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正准备回去开车,一辆越野停在她面前。

    “美女,去哪儿啊?我送你。”

    真是......又遇上那男人了。

    “谢谢,不用了,我回去开车。”

    “开车干什么?停车位找半小时都不见得能找到,我送孩子上幼儿园了,顺路拉你一程。”

    这都不知道她去哪儿,怎么就是顺路了?不过她也看到了车上的小女孩。看到这孩子张漫就知道是哪家了,平日里都是奶奶带,张漫对上号后对这个男人的戒备也少了些。

    “我去滨河路工行旁的早茶店,你送孩子上幼儿园顺路吗?”

    “顺,一脚油门的事儿,上来吧。”

    “我坐后面吧,顺便帮你看着孩子,她站着不安全。”

    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后,那男的手机响了,他转头对张漫说,“麻烦你帮我把孩子交给老师,我接个电话。”

    张漫拉着孩子走到幼儿园门口,老师就迎了上来,“我们妍妍今天是妈妈送啊,妈妈可是第一次送妍妍上幼儿园哦。”

    张漫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她妈妈,只是邻居。”

    上车后张漫笑着问道,“你老婆不送孩子上幼儿园吗?”

    “我们离婚了,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就离了。”

    “抱歉。”

    车内陷入安静,张漫有些坐立难安,有孩子在车上的时候好像没什么,现在这种孤男寡女的感觉,让她迫切的想下车。还好,早茶店不远。

    “这家店的老板是我朋友,这是我名片,你拿着,买单的时候服务员会给你打折的。”

    张漫本来不想要,就算不打折,她和闺蜜又能吃多少,但又觉得拒绝了不太礼貌,于是拿上了。

    王梁平,公司的位置倒是离她老公的公司很近。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了?邻居邻居叫着生分,同住一栋楼,我家经常就是我妈带着妍妍,我们认识一下,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好找你。”

    张漫知道只有老人在家的各种不方便,于是俩人互加了微信。

    到早茶店后,看到闺蜜竟然点了满满一桌吃的。

    “疯了?十个我们都吃不完。”

    “漫,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现在就是要化悲愤为食欲。你家孙旭对你多好,看看我家那个,简直就不是人,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嫌我不上班,乱花钱。我的日子连保姆都不如,保姆还有工资、还有休息日,我一年365天全天在岗,还特么一分钱都不愿给我。”

    “别哭了,夫妻俩要互相体谅,他要知你在家的不容易,你要懂他赚钱的辛苦。回去和他好好谈谈,谈不好就去上班吧,把自己搞成怨妇后两口子的日子更加难过。”

    安慰完闺蜜,回到家都快中午了,张漫先上市场买了一条鱼。孙旭只要不来电话都会回家吃饭,今天她要做俩人都爱吃的酸菜鱼。

    一进电梯就看到王梁平了。

    “我们倒是挺有缘分。”

    张漫笑笑,“同栋楼嘛,一天遇上几次也正常。”

    “这是有客人要来?买这么多菜。”

    “不是,我老公中午回家吃饭,”

    “你老公能娶到你很幸福。”

    “谢谢,我到了,拜拜。”

    张漫回到家就发现孙旭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着。她从身后抱住孙旭,“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我还特意去买了鱼,打算做酸菜鱼给你吃了,你都快做好了。”

    孙旭伸手挂挂她的鼻子,“总不能天天都让你做饭吧,今天公司没啥事儿,我就早点回来了。做了你爱吃的牙签肉,尝尝。”

    张漫想起了闺蜜说的那些事儿,下巴抵在孙旭的肩膀上,“老公,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闺蜜跟我哭诉了一早上,她过的挺糟糕的。”

    孙旭放下手中的铲子,转身扶着张漫的肩膀,“反正那些男人里没有我,我这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你是我的毒药。”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再过二十年,我牙都掉光了,你还能不嫌弃我?”

    “说的好像我不掉牙一样,那时候可要多多拜托张漫女士,费心照顾我这个糟老头。”

    孙旭去上班后,张漫的手机响了,竟然是王梁平。

    “我女儿的床垫有点硬,我不知道买哪种更适合孩子,你下午有空吗?帮我去选选。”

    这......张漫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可想起那么小的孩子,没有妈妈挺可怜的,母爱泛滥的她同意了王梁平的请求。

    那天起,王梁平几乎每天都会发十几二十条微信,都是问张漫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有一次王梁平带他妈妈去医院看病,张漫知道后还主动提出帮王梁平照顾孩子。

    王梁平很感动,回来后把从老家带来的散养鸡,拿了两只给张漫。

    孙旭知道后警铃大作,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王梁平的有撬他家墙角的嫌疑,这还了的?

    他丢下手上的工作,从书房走出来后看到张漫在客厅里练瑜伽。就那身段,结婚这么多年了都依然是他致命的诱惑。

    “王梁平肯定是想追求你。”

    张漫趴在瑜伽垫上差点笑岔气,“老公,我都四十多岁了,他才三十。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宝,所以你看谁都像是要跟你抢似的,哈哈哈哈。”

    孙旭也不说话,把张漫从地上抱起来,直接放到穿衣镜前,“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哪里有什么岁月的痕迹。我管不了别人喜欢你,今天管了王梁平,还有张梁平、赵梁平的出现。但你得发誓,不能对我变心。老婆,我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张漫转身抱住孙旭,既然王梁平让孙旭不高兴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她都决定以后不再跟王梁平见面,就算是他家女儿的事情,她也要拒绝。

    翌日,张漫和孙旭十指相扣下楼,目送他开车离开后又开始跑步,很快王梁平出现在她身边。

    “你老公看起来大你很多,你们两个不相配。”

    张漫停下脚步,“所以呢?”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天天在楼上看你跑步,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决定靠近你的。你好好看看我,我比你老公年轻的多,一样事业有成,我也能接受你的女儿,你考虑一下。”

    “王梁平,你能看到这样的我全部是我老公的功劳,他疼我、宠我、关心我、照顾我,我也一样很爱他,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现在、将来我都不会考虑,我的心里、眼里一样只有他。”

    张漫转身回家,王梁平跟了上来,把她堵在电梯里,“他老了,跟个老男人有什么乐趣。”

    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她老公,张漫能忍?业余练散打的她直接一拳挥了上去。王梁平吃痛,退后了几步。

    电梯到了,张漫双手叉腰,怒目圆睁的说道,“还有,我老公也只比我大两岁,他脸上的皱纹、一切衰老的痕迹都是为家庭拼搏的功勋。”

    回到家后张漫就把王梁平拉黑了,哼,撬孙旭的墙角,她家孙旭的墙角坚不可摧。

    “行啦,快吃点吧!”风无痕拿起烤兔,撕了一条腿,朝铁面人扔了过去。

    见铁面人拿起兔腿,犹犹豫豫的样子,迟迟不动。

    “行,你摘你的面具,我不看,我出去吃咯”说罢便起身,啃着兔肉朝洞外走去。

    看着山脚下的风景,遍地田野间铺满了雪,背后的茅山常年绿色,就算大雪压树,也别有一番风味,折腾了一晚,天已快微亮。

    “要是有壶酒就好了啊,你说呢,铁老弟!

    风无痕望着破晓天色,心情淡然多了,多事的一晚总算过去了,新的一天马上开始了。

    吃完欣赏一番风景后,走进山洞,铁面人早已将那兔腿啃得就剩个骨头,人也已经打起了瞌睡。

    风无痕将自己的白衣外衫脱了下来,套在了他身上,自己也找了个草堆席地而睡了。

    在一场大雪过后,第二天太阳照在大地上,满地的银色,照的格外刺眼。

    百步之外的神霄阁,供奉着道家老祖老子。

    据说此地最初的创始人,是一个姓张的武林高手,隐姓埋名后创立了神霄阁,当年也是驰骋江湖的人物,几百多年过去,如今也大不如前了。

    每日的清晨,便是一群小道士出门清扫。

    今日雪停后,一群小道士七七八八的拿起了比他们个字还高的大扫帚,扫起了门前雪。

    其中两个小道士,拿着空桶,缓缓走到百步之外的泉水那打水。

    走进泉边的时候,闻到一股烟味,小道士寻着味来到了华阳洞口,探头一看。

    “咦,这里有人,师兄你快看!”

    小道士看见了山洞里的情形,急忙叫了声师兄。

    华阳洞里,风无痕听到声音后,一下惊醒。

    仔细一看,洞外有两个小道士看到了,于是紧忙叫醒铁面人。

    “咳咳咳”铁面人过了一夜,身体仍未恢复。

    虚弱的问道:“怎么了”

    风无痕凑近说道:“有两个道士看到我们了,不能让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三两下就把两个小道士点了穴位。

    两人已动弹不得,风无痕随即拉上铁面人的手,飞出了洞外。

    一阵轻功飞跃,早已过了茅山,见前面有片大湖,准备歇脚。

    在湖边把铁面人放下后,得知自处为名为洮湖。

    洮湖南边不远,便是溧阳县,过了溧阳,再往南两百里,便到了杭州。

    此湖水色澄蓝,苇叶萧萧,芳草萋萋,景色实为秀丽。

    风无痕走近双手捧起水来洗了洗面,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你个滑泥鳅,总算让我逮到了,看你往哪跑!

    见铁面人身子虚弱,决定先把彭中云往溧阳县城里引,等甩开了他,再回来接铁面人。

    风无痕一个纵身,只见彭中云距他不足百米,正朝自己飞驰而来。

    抓起刚刚地上捡的一堆小石子,弹指遂发。内力催动之下,枚枚石子过去之时,四周空气之间泛起了涟漪。

    彭中云四处躲闪,没想到还是被一枚石子打中了下面。

    风无痕大笑道:“彭公公,不好意思啊,打你下面估计跟挠痒痒一样,没什么感觉吧!”

    彭中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

    大怒道:“你个小王八蛋,看我抓着了不弄死你!

    随后加快了追逐的脚步,心想抓着这风无痕非得把他先阉后杀不可。

    风无痕眼见彭中云越追越近,走进南面一片树林,使出了逐空摘星,踩在树枝上一步步往树最上头处,飞纵而去。

    彭中云见风无痕的轻功果真厉害的紧,这踩着树枝腾空而去,只有树叶轻泛,不见一根树枝折断,看来这骨头还真是难啃。

    一步步拉开了距离后,正想落脚歇息。

    彭中云就像鬼影一样突然出现在其身后,拔剑就刺。

    风无痕掏出折扇,邪笑一番,侧身一躲,用扇狠狠打了一下彭中云屁股。

    彭中云破口大骂:“小王八蛋,你再打一下试试!’

    风无痕嘿嘿笑道:“在下遵命!

    一个轻妙的转身,倒踩了一下树,空中翻了个跟斗后,朝着彭中云的正面,又狠击了一下其下体。

    随后背微朝地倾,三五步退了过去,站定后闻了闻折扇。

    一脸嫌弃的说道:“咦~彭公公,你这都多久没洗你下面了,臭的紧啊!”

    彭中云一团怒火再也克制不住,捂了悟屁股骂道:“风无痕,老子跟你没完,别以为就你会玩暗器。”

    随即摘下一片树叶,双指用力将其飞出,风无痕用衣袖阻挡之际,在叶片划过之处,衣角瞬间掉地。

    风无痕心想这阉贼内力不俗,不愧是东厂第一刺客。

    硬拼不是出路,于是拔腿又使出了逐空摘星,往南边的溧阳县飞驰而去。

    轻功转眼间进入县城后,两人开始了巷道之间的你追我往。

    来往百姓的扁担,叫卖摊位均被二人毁的鸡犬不宁,百姓无不怨声载道。

    风无痕躲进了一间戏楼里,随即脱掉了外头白衫后,易容后坐在一个空座上。

    打赏了小二几两银子,小二便把茶水点心端了上来。

    彭中云挨家挨户搜查,最终进了这戏楼里。

    只见戏楼里人央央一片,台上二人正唱着昆曲中有名的牡丹亭。

    这昆腔唱的着实好听,风无痕嗑着瓜子喝着茶,不亦乐乎的闭眼哼唱着,似乎上一刻发生的事不存在一样。

    彭中云走近细看每个人,似乎没看到风无痕,这听客还叫骂着,哪来的人,挡着爷看戏了,

    一声声叫骂后,彭中云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戏楼。

    过了半个时辰,心想这彭中云该走远了,于是缓步踏出戏楼,朝着北面县城门口走去。

    在刚刚放下他的地方,只见到似乎有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掉了一个玉佩。

    捡起一看,真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

    玉质光洁无瑕,玉身呈半太极状,上下两处雕刻的喜鹊鸟栩栩如生,中间镂空的半个喜字。

    风无痕阅尽天下奇珍异宝,此物虽算不上世间难得,但也是一般俗物比不上的。

    只是这玉佩一般是阴阳一对,合并来便是一个太极圆。

    想来这铁面人必定身世不一般,此物不是富商家庭,便是王公贵族所有。

    只是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来打打杀杀,也不知这里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这铁面人受了伤,定走不远。

    于是风无痕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四处追寻铁面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