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道阻且长
听完张少言倾诉，肖风云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在他昏睡过去，才悄悄走出门外。
“大师，他现在一心寻死，还有救吗？”
等候多时的老僧，长眉低垂，毫无迟疑地答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以救他。”
老僧话语未尽，肖风云只能静静等待下文。
“肖先天可是见过无情钩了？”
肖风云点头，没有否认。
“无情钩与张施主纠缠太深。老衲可以佛门神通点化他，令张施主不再执迷，忘却前尘。只是无情钩将彻底失控，蜕变为一件魔器。从此再无销毁的可能。”
“无情钩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衲同样不知。只能通过张施主的话推测一部分讯息。无情钩有些莫大的异能，这种异能能够将怨恨化作力量。张家祖先在传说中不单纯是受害者，他们似乎有意制造怨恨，加强无情钩的力量。”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张家人不选放弃无情钩。那为什么后来又选择封印它。”
“大概是失控了。这等邪物，反噬主人不奇怪。老衲猜测，这种封印必定有某种代价。这可以从张家人守护封印，又不断血脉凋零上得到印证。”
“那大师所说的蜕变为魔器是什么变故？”
“张家祖先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使用无情钩，从另一方面讲无情钩也被张家束缚。它的怨恨只针对张家人，张家血脉一日不断绝，他就只能在张家造成危害。如今张施主便是无情钩最后的锁链，若张施主主动斩断，那无情钩就真的无人能治了。”
肖风云再一次刷新了对无情钩的认知，也对张少言的未来更加担忧。
“所以，肖先天你还要老衲救他吗？”
救一人损天下，还是袖手旁观而利天下？又是两难，又是取舍。
“其实，肖先天不必着急的。张施主，老衲会小心看护，不会让他自寻短见。且让他随老衲修行一段时间，待他彻悟，方是正解。”
“大师，为何不着急？”
老僧将肖风云送至篱笆墙外，笑道：“万事无因不生，万劫无果不终。”
“……大师似乎另有深意？”
“人间沧桑朝前看，几人能回少年时。这人间若想好起来，总要少一些人。肖先天，老衲不能助你，但会为你祈福。珍重！”
破钵行万里，长眉掩凡思。云来枯枝畔，此生忘禅机。
两个断臂的沙弥在不远处遥遥一拜，一方草庐，一片净土。
“佛门，果然有独到之处啊！承了佛门人情，东阳寺之行还是不要太过。”
……
赤旗镇，云洛二州交界处的一处奇地，坐落在乌江最凶险的地方。当然，这里能够为世人所知，还要从十六家之一的李家有关。李家先祖曾为先天诸侯，始朝建立，泰皇貶叱先天，取消诸侯制度。李家地位一落千丈。后灵朝建立，属地早已被云洛二州瓜分，失了复起的机会，同时也被云洛二州同时针对。当时的李家先天为了自保，便以铁索打通乌江，在云洛边界反复横跳，得以保存。当然李家也清楚，这只是因为云洛二州为达成一致，才能维持这种情况。
“你就是肖风云？”
拿着画像的汉子，瞪着大眼对比着眼前人的模样，好似肖风云已经在他手中任意拿捏。
先天对于初入江湖或了解不深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名头罢了。在他能认知中，先天只是能够踩着出名的人，不值得敬畏。
肖风云拔出了剑，江湖中人只有在死人的时候才会权衡得失。
“呵……”
漏风的呼吸声，是死亡突然降临的惊恐叫唤，江湖中人的末路总是猝不及防。
千岳剑回鞘，蠢动的赤旗镇顷刻死寂。肖风云未发一言却比千言万语更加有用。
“肖先天，请停步。”
无知者的恐惧之后，真正的拦路者才刚刚出场。
“理由？”
“李家，请肖先天绕路。”
拦路者三十左右，正处在江湖人口中的劫点。过去了，就是一方人杰，之后顺风顺水；过不去，身死道消，无人在意。
“可惜了。”
千岳再现，杀机映照一方山水色。
竹扇展作屏开，墨梅画词书写君子志。举重若轻，抵住锋芒毕露。
“李家，不欢迎你！”
轻笑，更是轻视。后天之身，未尽全力，阻先天于道前。是家学渊源，更是目中无人。
“你不是先天。”
千岳锋芒吞吐，一进一划，便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画扇纸毁骨断，拦路者面色铁青，抽身欲退，手中蓄力反扑。
“文瑜，推开！”
一声暴呵，铁枪开道，是先声夺人，更是与剑抢命。
擎剑指天，肃杀一瞬，快慢错乱，而后生死落判。
“肖风云！”
先天之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在悲愤声中，为这位劫点上的拦路者画下此生终点。
怒极恨极，啥招上手就是不留余地。怒火中烧的一枪，是惊雷轰顶，更是蛇蝎扑杀，枪刃竟是快过枪身，勾刺而下。
却见肖风云一声轻笑，点指而上，竟是平分秋色。同样的轻描淡写，同样的轻视傲慢，让战火在开始便入极端。
“大师，他现在一心寻死，还有救吗？”
等候多时的老僧，长眉低垂，毫无迟疑地答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以救他。”
老僧话语未尽，肖风云只能静静等待下文。
“肖先天可是见过无情钩了？”
肖风云点头，没有否认。
“无情钩与张施主纠缠太深。老衲可以佛门神通点化他，令张施主不再执迷，忘却前尘。只是无情钩将彻底失控，蜕变为一件魔器。从此再无销毁的可能。”
“无情钩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衲同样不知。只能通过张施主的话推测一部分讯息。无情钩有些莫大的异能，这种异能能够将怨恨化作力量。张家祖先在传说中不单纯是受害者，他们似乎有意制造怨恨，加强无情钩的力量。”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张家人不选放弃无情钩。那为什么后来又选择封印它。”
“大概是失控了。这等邪物，反噬主人不奇怪。老衲猜测，这种封印必定有某种代价。这可以从张家人守护封印，又不断血脉凋零上得到印证。”
“那大师所说的蜕变为魔器是什么变故？”
“张家祖先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使用无情钩，从另一方面讲无情钩也被张家束缚。它的怨恨只针对张家人，张家血脉一日不断绝，他就只能在张家造成危害。如今张施主便是无情钩最后的锁链，若张施主主动斩断，那无情钩就真的无人能治了。”
肖风云再一次刷新了对无情钩的认知，也对张少言的未来更加担忧。
“所以，肖先天你还要老衲救他吗？”
救一人损天下，还是袖手旁观而利天下？又是两难，又是取舍。
“其实，肖先天不必着急的。张施主，老衲会小心看护，不会让他自寻短见。且让他随老衲修行一段时间，待他彻悟，方是正解。”
“大师，为何不着急？”
老僧将肖风云送至篱笆墙外，笑道：“万事无因不生，万劫无果不终。”
“……大师似乎另有深意？”
“人间沧桑朝前看，几人能回少年时。这人间若想好起来，总要少一些人。肖先天，老衲不能助你，但会为你祈福。珍重！”
破钵行万里，长眉掩凡思。云来枯枝畔，此生忘禅机。
两个断臂的沙弥在不远处遥遥一拜，一方草庐，一片净土。
“佛门，果然有独到之处啊！承了佛门人情，东阳寺之行还是不要太过。”
……
赤旗镇，云洛二州交界处的一处奇地，坐落在乌江最凶险的地方。当然，这里能够为世人所知，还要从十六家之一的李家有关。李家先祖曾为先天诸侯，始朝建立，泰皇貶叱先天，取消诸侯制度。李家地位一落千丈。后灵朝建立，属地早已被云洛二州瓜分，失了复起的机会，同时也被云洛二州同时针对。当时的李家先天为了自保，便以铁索打通乌江，在云洛边界反复横跳，得以保存。当然李家也清楚，这只是因为云洛二州为达成一致，才能维持这种情况。
“你就是肖风云？”
拿着画像的汉子，瞪着大眼对比着眼前人的模样，好似肖风云已经在他手中任意拿捏。
先天对于初入江湖或了解不深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名头罢了。在他能认知中，先天只是能够踩着出名的人，不值得敬畏。
肖风云拔出了剑，江湖中人只有在死人的时候才会权衡得失。
“呵……”
漏风的呼吸声，是死亡突然降临的惊恐叫唤，江湖中人的末路总是猝不及防。
千岳剑回鞘，蠢动的赤旗镇顷刻死寂。肖风云未发一言却比千言万语更加有用。
“肖先天，请停步。”
无知者的恐惧之后，真正的拦路者才刚刚出场。
“理由？”
“李家，请肖先天绕路。”
拦路者三十左右，正处在江湖人口中的劫点。过去了，就是一方人杰，之后顺风顺水；过不去，身死道消，无人在意。
“可惜了。”
千岳再现，杀机映照一方山水色。
竹扇展作屏开，墨梅画词书写君子志。举重若轻，抵住锋芒毕露。
“李家，不欢迎你！”
轻笑，更是轻视。后天之身，未尽全力，阻先天于道前。是家学渊源，更是目中无人。
“你不是先天。”
千岳锋芒吞吐，一进一划，便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画扇纸毁骨断，拦路者面色铁青，抽身欲退，手中蓄力反扑。
“文瑜，推开！”
一声暴呵，铁枪开道，是先声夺人，更是与剑抢命。
擎剑指天，肃杀一瞬，快慢错乱，而后生死落判。
“肖风云！”
先天之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在悲愤声中，为这位劫点上的拦路者画下此生终点。
怒极恨极，啥招上手就是不留余地。怒火中烧的一枪，是惊雷轰顶，更是蛇蝎扑杀，枪刃竟是快过枪身，勾刺而下。
却见肖风云一声轻笑，点指而上，竟是平分秋色。同样的轻描淡写，同样的轻视傲慢，让战火在开始便入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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