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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 明灯

    薰衣草街二号,离玄关处稍有些距离的茶几旁。

    亚伯拉罕与同事交换手中文件,讨论着一个个联系者中含有的突破口。

    这位克里斯·里德尔先生是名瘾君子,他从三年前开始接触毒品,至今未被警方逮捕或处理,因这不良地噬好、克里斯·里德尔为获取钱财从而开始贩卖违禁品,这并不限于精神毒品,也包括一些枪支、化学试剂等。

    能在坎特伊莎进行高危违法犯罪的买卖,克里斯·里德尔先生自然不是独狼,他与几名治安刑侦部门的高层有所关联,似乎还握有其中部分人的把抦。

    从殡仪馆馆长这份职业看,想必一些毁尸灭迹的勾当做起来会有所便利,猜测的方向解释了为何这位里德尔先生能握有他人的把抦,海螺一方面感叹着情报信息的全面,同时也对坎特伊莎退役军官俱乐部背后的手眼感到好奇。

    与同事制定商讨了明日的行程,海螺将其送出房门,确认一眼自家宠物是否存在家中、他将房门窗户合拢并上锁,独自一人去到了卧室。

    在床铺上坐定,海螺尝试着向心底发问:“您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轻柔和缓,难以分辨男女的嗓音响起,亚伯拉罕眼前投影出一道被漆黑覆盖的身影,祂仅现露出那一头如瀑般的白发,俏皮地小辫子扎在脑袋靠侧边的斜上方。

    这位便是新晋者,明灯之神、海螺见那道修长的身影坐于写字台前的木椅上,一双可明清的深绿眸子带着通透,包容。

    “如我所说、我会向你坦白部分内容,在你足够承载其他隐秘前、我不会陈述过多内容。”祂的双手上下齐整的搭在双腿之上,流露的矜持、柔和让祂散发着令人信服的难言气质。

    亚伯拉罕安静听祂轻语,发觉自己在变的不清醒、眼前的场景不时转切成腥红地的一片模糊。

    那位神灵的面庞在隐约间反复扭曲变形,祂嘴中的吐露不断、直至海螺丧失了视觉与触觉才得以听清,得以取回思考的权利。

    “神灵间争夺的圣战即将到临,维度间的隔膜在日渐隐没,倾倒凋败的古树在焕发腐败地生机,旧日们安坐于不稳地神座,始原的意志苏复于末路的绯红之后。”

    大脑全白一片,智志在分崩离析间保全了自我,嗡!听觉回拢后是高频高调的尖锐声响,它如利剑般仿佛刺破了耳膜,能感到温热自两旁侧脸淌下,随后是混乱,无序的呓语侵袭。

    狂乱地状态下,海螺滚落了床铺了,他捂着头脑在地板上肆意地扭动四肢,而一旁木椅上神灵的投影依旧静坐着,祂颇为放松依的轻闭双眼,不予理采、不作援助。

    祂嘴角那一抹柔和初终并未散去,真诚又虚假、和善又冷漠。

    没有怒吼或惨叫,房间中仅有四肢高频触碰的声响,这具身躯早已失去意识主观的执掌,被本能纵使,又受致之疯狂的隐秘影响。

    无垠地知识底层海洋,海螺操纵着意使体起身,此时他出现“延迟”状况相当严重,完全跟不上大脑发出的指令。

    一个个象征着知识的球体悬浮于海平面,亚伯拉罕则站于海面,四下是一片深沉地黑暗,仅有知识球体们散发着明暗不依地光。

    这果他来过一次,被那位新上司小姐带来巩固知识、想着如何脱离这里回归现实。

    “如何离开,这似乎是涉及心灵领域的问题。”想法被这片海洋特有的性质叙述一遍,环顾四下明暗不定地光团,海螺意识体内传来特异们汇成的波频,在这片海洋的加持下成为信息、凝作了一行文字。

    “时间、剩余、不多。”短短三个单词海,螺能明确感受到其中的含意,体内的特异本就是人们天生具有的能量,他不可能误解自己想表明的想法或词句。

    等待一会便能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先前听闻的隐秘过多、这是心灵智慧海洋保护身躯不被承载压挎的一种方式、一种自我防卫机制。

    这与保证不让大脑受到过大情绪冲击从而选择失忆类似,遵从了等价交换原则、放弃自我身躯的掌握从而保全意识的安然无恙。

    混沌予盾地气息侵入了这片海洋,被阴影围拢的身影从海底浮到了海螺站定、熟悉的小辫子与浩白地长发,这位明灯之神的闯入没让亚伯拉罕先生感到意外。

    “这很失礼,不过我必要提醒你、这是一次难得奇遇,”语气缓慢、从容中带着上位者的压迫、其中有着别样的亲和,温婉、相成反义,相悖却共存。

    在这片海洋中亚伯拉罕没法去撒谎,除非不去联想不作思考,这是不可能的、他需要明白这位神灵选择自己作为容器的目地,找出可满足需求的事物、又或行为。

    “您应该早有预料,在我印象中神灵全知全能,而且说出那些话、有多少份量的承载,您是最清楚的。”海螺吐露了心声,同这片海洋给出的语句相同。

    那双展露在外的深绿眸子注视了亚伯拉罕片刻,左眼含带笑意、右眼愠着怒色、这使亚伯拉罕没法辨析自己给出回应的好坏,只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思考、放空思绪。

    “神灵并非全能,有些超脱神灵的存在能做到全知,”祂遥望向连成一片阴影的海天交界处,话风一转道:“我能查询你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吗?我在这片海洋中察觉了一些不属于你的机制。”不明白对方话语中的个别单词,这也不妨海螺确定始作俑者。

    控制着不去联想伊格尼斯或是新上司小姐这类代名,亚伯拉罕沉吟一阵、发觉如果自己想去隐瞒就无法答应先前的问题,如果自己的记忆会给出当时自身想法的旁白。

    “我能拒绝吗?”海螺不禁咋舌这竟是与一位神灵的交谈,心灵智慧海洋没给出语句,亚伯拉罕已经试探出了其中的一些运行规则,比如不在内心构成语句并默念、不在内心放纵剧烈地情感波动,这或许就是这位神灵所说的“机制”。

    “当然可以,你我除存在上的不同、本质仍旧是人类,”祂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颗明亮光团,轻语着弥补了结尾,“去触碰它,存在于你远处的知识、迟早是属于你的所有。”

    放弃了深入问答的提案,脱着延迟颇高的意识体行进,那颗光团在他眼中逐渐放大了存在,似与亚伯拉罕共鸣般悬浮而起,没入胸膛。

    “英灵。”这是海洋中回响不止的词汇。

    “是你的孩子吗?伊格尼斯被智慧亲吻过的宠儿、学者序列的巩固知识可没有一蹴而就的存在。”祂两只眼睛内的情绪达成了同步,如纯白纸张般,孩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