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城邦（13）
夜，八点。
西西里市作为巴伐洛克的老牌城市，虽然科技和其他方面可能不及首都，但文化和经济却是遥遥领先。
作为拥有无数赌场和夜总会的西西里市，白天是文化气息浓厚的巴伐洛克古城，到了晚上，另一个世界了。
赌场，佣兵，酒精，火拼，家族势力交错其间，勾心冲突层出不穷，若把晚上的西西里比做一场盛大华尔兹，那么这场舞会少不了任何一个舞客。
白天的事情就像是个插曲，耽误不了人们对于晚上的热情，当第一个筹码扔到桌面，威士忌倒入酒杯时候，夜，开始了。
东街，一个小巷内，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交谈，高个子男人在抽烟，烟雾在二人周围环绕，久久不散。
“蒂诺，告诉我，为什么阻止了我今晚的行动。我们明明可以借着他们白天的所作所为发难的。”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不满的抱怨道。
矮个子男人闻言没有作声，而是用手尝试挥走四周的烟雾，那烟雾却像是极为粘稠一般，怎么也挥不走。
“把你的法术关掉，我说过我讨厌这个。”他道。
高个子男人闻言打了个响指，那围绕着他们的烟雾就像是收到命令一般快速散去，迅速且无声息。
“蒂诺，你知道的，我的法术有时候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出来。”被称作雷诺的高个子男人散去法术的同时掐掉了手中烟蒂，望着巷口处的光亮道。
他们身处的小巷外就是东街最大的赌场，金碧辉煌，车水马龙，就连门口站着的门童都格外气派，高级香水的味道满溢到站在门口都能闻到，而这个咫尺外的小巷则散发着污水臭味，到处都是垃圾烟蒂。
“感染者不让进，我还好，你脸上那个，太明显了。”矮个子男人蒂诺道。“况且我并不喜欢那里的氛围，听者，雷诺，我们并不适合那里。”
矮个子男人叫蒂诺，高的叫雷诺，他们是维克托家族的高级干事，同时也是兄弟。
事实上，维克托并没有在西西里市派出很多家族成员，而其中能摆得上台面的也就是这两位了。
“我知道了，其实我本来也想今晚动手的，但你为什么阻止了?”雷诺无奈道。
“因为这是那位的意思，他的用意我大概能明白。”蒂诺点头，“他本来就属于这里，策划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不想看到太多的死伤。强行压下来是对的。”
“现在的问题是海默那边，我们控制不了他的。”雷诺说着，再次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身边，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要是敢出手正中那位下怀，老家伙藏的很紧，老莫里昂的后手谁也不知道。不然你觉得以那位的实力为什么不敢直接动手。”蒂诺看了一眼自己弟弟，知道后者的确控制不了，于是干脆蹲下。
“行了，把你这根抽完，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回去?”
“要是回去的话那我带你出来干什么，抽烟吗？”蒂诺没好气道，“除了我们和那位，整个西西里市没人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所以姿态还是做的，不然老家伙一定会有疑心。”
“况且，听说那位身边到的几个帮手里有个很不简单的家伙，我想去看看。”
“我听说了，但真的会是那个佣兵?”雷诺闻言兴奋道，“那可是一个传奇。”
“那位不会骗我们，可惜关于那件事的资料都被封锁了，关于他的资料更是少的可怜。”
“那也得试试，啧啧，一个人挑翻公司，换我俩的话……”雷诺眼里透着战意，就连四周的烟雾都跟着打旋。
“别想了，那一定会死的连渣不剩。”蒂诺打断自家弟弟的幻想，无语道，“今晚也小心点，那家伙真要有这么可怕的话，即便有那位照应我俩也绝对有死无生。”
说完，两人便向巷外走去，小巷内再次恢复寂静，只有偶尔老鼠跑过和污水流动的声音。
……
“披萨，又是披萨。你们巴伐洛克人难道就没有其他吃的了吗？”王黎手里捏着一块披萨，不满道。
“的确，巴伐洛克人的饮食有点单调。”符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盒披萨，感慨道，“想念戈兰米尔的晚餐，此刻我应该是刚吃完前菜，等着鱼料理上桌，旁边配上一瓶良艮的红酒，而不是一盒披萨应付。”
“我觉得挺好的，披萨种类很多，我很喜欢。”凯咽下手中披萨，伸手又拿了一块，很明显，他吃的很开心。
“闭嘴吧，在你们罗斯人嘴里就算是石头都能当饭后甜点。”两人同声道。
另一边沙发上则坐了赵俨三人，其余的像是雇佣兵小队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他们六个坐在这家东街的披萨店里享用晚餐。
得益于白天的扫荡，围着科莱恩的杀手和暗哨都被撤走了，但另几人疑惑的是海默迟迟没有出现。
要知道，维克托也好，家族内那帮墙头草也罢。他们真正要对付的还是海默，只要后者还没认输，那无论是闹得再大，对科莱恩来说终究不算成功。
说到底，西西里市还是莫里昂的，只不过是这个莫里昂是谁的就有待商榷了。
“赵俨，你觉得他们今晚一定会动手吗？”科莱恩吃完了面前的披萨，喝了口水道。
赵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窗外，外头的行人不多，老城区地形也复杂，小巷极多。
“等着吧，虽然最好别来。”
“不来的话，那我们白天做的那些有什么意义？”利亚歪头看向赵俨，表示不解。
“意义总归是有的，至少整个西西里市都知道莫里昂家族变天了，也就杜绝了维克托插手的可能性，他们要么今晚直接回击，告诉所有人这里莫里昂说了不算，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扶海默，不然就乖乖走人。”赵俨解释道。
科莱恩点头，跟着解释，“这样就可以把维克托从台面上清出去，我们要对付的就剩下海默了，虽然代价有点大就是了。”
凭心而论，科莱恩有意见是正常的，毕竟花的都是他的钱，因此赵俨没有接着往下说。见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干脆起身。
“你们先吃，我出去抽根烟，外面等你们。”
说完，不等回答，便推门走向屋外一条小巷，而他也并未掏烟，而是扶刀站在那里，看向黑暗处。
此刻，一缕缕烟雾飘向了他，他也明白了，自己赌对了。
双腿微微分开，赵俨前步踏出，内气骤然爆发，直接将快要围上来的烟雾震散，紧接着，先是点了跟烟立在地上，然后，抽刀而立。
“行了，我一直觉得试探是最没用的东西，你们有你们想要的，我也有自己想知道，赶紧的，这根烟燃尽之前，我要知道所有东西。”
说着，不等黑暗中的人影回应，他直接冲刺，瞬身到人影面前，挥刀下斩。
那是一个矮个子的身影，若是这刀劈实了，那可以直接将他一分为二。
叮，一声脆响，金铁交鸣的同时崩发出大量火花，闪耀的瞬间，赵俨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一张平淡的脸，有巴伐洛克特有黑发碧眼，唯一值得记忆的是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刀疤。
“呦呵，使短棍的巴伐洛克人，稀罕。”看清敌人的赵俨嘴角勾了勾，心中猜想对了一半，动作却是不停。
交击的瞬间电光火石，从没有一击便退道理的他连斩三刀，火光也闪了三次，就在他第三刀将对手打出破绽准备第四刀的时候，烟雾再次涌现，朝着他身后袭去，他心中顿生警觉，立马再次爆发内气将烟雾震散，也是这一缓的功夫，矮个子身影重新摆回架势，短棍抽出，大力挥向赵俨腰间。
这一击来的迅速，但赵俨并非没有提防，此刻回防已经是来不及了，干脆刀尖点出，后发先至。
“疯子，难怪当年能做出那种事情。”眼瞅自己一击便要的手，对方刀尖却直冲自己胸口，本就处在下风的蒂诺不由的骂了一句，短棍改扫为挥，将对方刀身打歪。
“其实你要是比我再狠一点，我现在就已经倒下了。”趁着机会向后撤步的赵俨故作可惜道。
“我那一击扎不透你的心脏，但你刚刚那一扫是绝对能把我肋骨都打断的。”
“哼，疯子！”缓过来的蒂诺望着不远处的赵俨，心里明白自己跟后者的差距了，于是便萌生了撤退的想法。
蒂诺做的并没有错，可是要不是暗处的雷诺一直在出手，恐怕这个时候的自己早凉的透透的了。
思及这里，他悄悄将右手别在身后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自己也缓缓后撤，想要转身离开。
“怎么，两个人都想走?谁给你们的错觉，招惹了我还能走掉?”
西西里市作为巴伐洛克的老牌城市，虽然科技和其他方面可能不及首都，但文化和经济却是遥遥领先。
作为拥有无数赌场和夜总会的西西里市，白天是文化气息浓厚的巴伐洛克古城，到了晚上，另一个世界了。
赌场，佣兵，酒精，火拼，家族势力交错其间，勾心冲突层出不穷，若把晚上的西西里比做一场盛大华尔兹，那么这场舞会少不了任何一个舞客。
白天的事情就像是个插曲，耽误不了人们对于晚上的热情，当第一个筹码扔到桌面，威士忌倒入酒杯时候，夜，开始了。
东街，一个小巷内，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交谈，高个子男人在抽烟，烟雾在二人周围环绕，久久不散。
“蒂诺，告诉我，为什么阻止了我今晚的行动。我们明明可以借着他们白天的所作所为发难的。”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不满的抱怨道。
矮个子男人闻言没有作声，而是用手尝试挥走四周的烟雾，那烟雾却像是极为粘稠一般，怎么也挥不走。
“把你的法术关掉，我说过我讨厌这个。”他道。
高个子男人闻言打了个响指，那围绕着他们的烟雾就像是收到命令一般快速散去，迅速且无声息。
“蒂诺，你知道的，我的法术有时候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出来。”被称作雷诺的高个子男人散去法术的同时掐掉了手中烟蒂，望着巷口处的光亮道。
他们身处的小巷外就是东街最大的赌场，金碧辉煌，车水马龙，就连门口站着的门童都格外气派，高级香水的味道满溢到站在门口都能闻到，而这个咫尺外的小巷则散发着污水臭味，到处都是垃圾烟蒂。
“感染者不让进，我还好，你脸上那个，太明显了。”矮个子男人蒂诺道。“况且我并不喜欢那里的氛围，听者，雷诺，我们并不适合那里。”
矮个子男人叫蒂诺，高的叫雷诺，他们是维克托家族的高级干事，同时也是兄弟。
事实上，维克托并没有在西西里市派出很多家族成员，而其中能摆得上台面的也就是这两位了。
“我知道了，其实我本来也想今晚动手的，但你为什么阻止了?”雷诺无奈道。
“因为这是那位的意思，他的用意我大概能明白。”蒂诺点头，“他本来就属于这里，策划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不想看到太多的死伤。强行压下来是对的。”
“现在的问题是海默那边，我们控制不了他的。”雷诺说着，再次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身边，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要是敢出手正中那位下怀，老家伙藏的很紧，老莫里昂的后手谁也不知道。不然你觉得以那位的实力为什么不敢直接动手。”蒂诺看了一眼自己弟弟，知道后者的确控制不了，于是干脆蹲下。
“行了，把你这根抽完，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回去?”
“要是回去的话那我带你出来干什么，抽烟吗？”蒂诺没好气道，“除了我们和那位，整个西西里市没人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所以姿态还是做的，不然老家伙一定会有疑心。”
“况且，听说那位身边到的几个帮手里有个很不简单的家伙，我想去看看。”
“我听说了，但真的会是那个佣兵?”雷诺闻言兴奋道，“那可是一个传奇。”
“那位不会骗我们，可惜关于那件事的资料都被封锁了，关于他的资料更是少的可怜。”
“那也得试试，啧啧，一个人挑翻公司，换我俩的话……”雷诺眼里透着战意，就连四周的烟雾都跟着打旋。
“别想了，那一定会死的连渣不剩。”蒂诺打断自家弟弟的幻想，无语道，“今晚也小心点，那家伙真要有这么可怕的话，即便有那位照应我俩也绝对有死无生。”
说完，两人便向巷外走去，小巷内再次恢复寂静，只有偶尔老鼠跑过和污水流动的声音。
……
“披萨，又是披萨。你们巴伐洛克人难道就没有其他吃的了吗？”王黎手里捏着一块披萨，不满道。
“的确，巴伐洛克人的饮食有点单调。”符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盒披萨，感慨道，“想念戈兰米尔的晚餐，此刻我应该是刚吃完前菜，等着鱼料理上桌，旁边配上一瓶良艮的红酒，而不是一盒披萨应付。”
“我觉得挺好的，披萨种类很多，我很喜欢。”凯咽下手中披萨，伸手又拿了一块，很明显，他吃的很开心。
“闭嘴吧，在你们罗斯人嘴里就算是石头都能当饭后甜点。”两人同声道。
另一边沙发上则坐了赵俨三人，其余的像是雇佣兵小队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他们六个坐在这家东街的披萨店里享用晚餐。
得益于白天的扫荡，围着科莱恩的杀手和暗哨都被撤走了，但另几人疑惑的是海默迟迟没有出现。
要知道，维克托也好，家族内那帮墙头草也罢。他们真正要对付的还是海默，只要后者还没认输，那无论是闹得再大，对科莱恩来说终究不算成功。
说到底，西西里市还是莫里昂的，只不过是这个莫里昂是谁的就有待商榷了。
“赵俨，你觉得他们今晚一定会动手吗？”科莱恩吃完了面前的披萨，喝了口水道。
赵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窗外，外头的行人不多，老城区地形也复杂，小巷极多。
“等着吧，虽然最好别来。”
“不来的话，那我们白天做的那些有什么意义？”利亚歪头看向赵俨，表示不解。
“意义总归是有的，至少整个西西里市都知道莫里昂家族变天了，也就杜绝了维克托插手的可能性，他们要么今晚直接回击，告诉所有人这里莫里昂说了不算，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扶海默，不然就乖乖走人。”赵俨解释道。
科莱恩点头，跟着解释，“这样就可以把维克托从台面上清出去，我们要对付的就剩下海默了，虽然代价有点大就是了。”
凭心而论，科莱恩有意见是正常的，毕竟花的都是他的钱，因此赵俨没有接着往下说。见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干脆起身。
“你们先吃，我出去抽根烟，外面等你们。”
说完，不等回答，便推门走向屋外一条小巷，而他也并未掏烟，而是扶刀站在那里，看向黑暗处。
此刻，一缕缕烟雾飘向了他，他也明白了，自己赌对了。
双腿微微分开，赵俨前步踏出，内气骤然爆发，直接将快要围上来的烟雾震散，紧接着，先是点了跟烟立在地上，然后，抽刀而立。
“行了，我一直觉得试探是最没用的东西，你们有你们想要的，我也有自己想知道，赶紧的，这根烟燃尽之前，我要知道所有东西。”
说着，不等黑暗中的人影回应，他直接冲刺，瞬身到人影面前，挥刀下斩。
那是一个矮个子的身影，若是这刀劈实了，那可以直接将他一分为二。
叮，一声脆响，金铁交鸣的同时崩发出大量火花，闪耀的瞬间，赵俨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一张平淡的脸，有巴伐洛克特有黑发碧眼，唯一值得记忆的是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刀疤。
“呦呵，使短棍的巴伐洛克人，稀罕。”看清敌人的赵俨嘴角勾了勾，心中猜想对了一半，动作却是不停。
交击的瞬间电光火石，从没有一击便退道理的他连斩三刀，火光也闪了三次，就在他第三刀将对手打出破绽准备第四刀的时候，烟雾再次涌现，朝着他身后袭去，他心中顿生警觉，立马再次爆发内气将烟雾震散，也是这一缓的功夫，矮个子身影重新摆回架势，短棍抽出，大力挥向赵俨腰间。
这一击来的迅速，但赵俨并非没有提防，此刻回防已经是来不及了，干脆刀尖点出，后发先至。
“疯子，难怪当年能做出那种事情。”眼瞅自己一击便要的手，对方刀尖却直冲自己胸口，本就处在下风的蒂诺不由的骂了一句，短棍改扫为挥，将对方刀身打歪。
“其实你要是比我再狠一点，我现在就已经倒下了。”趁着机会向后撤步的赵俨故作可惜道。
“我那一击扎不透你的心脏，但你刚刚那一扫是绝对能把我肋骨都打断的。”
“哼，疯子！”缓过来的蒂诺望着不远处的赵俨，心里明白自己跟后者的差距了，于是便萌生了撤退的想法。
蒂诺做的并没有错，可是要不是暗处的雷诺一直在出手，恐怕这个时候的自己早凉的透透的了。
思及这里，他悄悄将右手别在身后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自己也缓缓后撤，想要转身离开。
“怎么，两个人都想走?谁给你们的错觉，招惹了我还能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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