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手
马鸿拈须审视白石半晌，缓缓道：“阁下思维缜密，心细如发，这点比画技更难得。”他立起身，拍了拍肚子微笑说：“好啦，今天我来就是见见二位。”说完慢悠悠离开。
白石怪道：“他就……这么走啦？”
这时屏风后面转出一人，瘦高个，灰毡布衣，对二人作揖道：“二位，马老板一会儿还有个饭局，接下来由在下为二位详叙。”
白石开口想问，大千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赔笑道：“了解了解，马财神日理万机。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瘦高个道：“在下陈双，叫我小陈就好。”
大千忙说：“不敢，陈大哥有何指教？”
陈双说：“指教不敢说，我来给两位算一笔账。这次剑南道第一剑客之争，南方武林各大赌场都开了不少的局，光梧桐岭就开了三千两的盘子。最大的受益者是南三帮魁首辛五爷，兼并了归州辣椒帮，算上房产现银等收益超过八千两，更将势力伸向东南一带。反观真正左右此次比斗的二位，所获两千文，二钱银子。”
大千挤出一个笑容道：“咱们小本生意，当然不能和人家大佬比。”
陈双道：“你可知向你们买画的是火灶帮，火灶帮在本次交易中获利三百两。但他也不过是受委托的。往上朝天帮，沸腾帮，银鞭庄，层层委派，获利也就一层高出一层。换言之——”
陈双意味深长看着两人“二位所做的事最重要，却处于产业最底层。”
大千咽下口唾沫，苦笑道：“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都是底层人民，没钱没路，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现在机会来了！”陈双两眼精光暴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绢布展开，只见上面绣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摘星大会”
“摘星大会！”大千白石异口同声道。
陈双轻轻将绢布裹好收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这事儿是机密。”
大千连忙点头，眼神示意自己明白。
陈双说：“摘星大会始于前朝，为的挑选出盗门圣手举办，届时天下新锐精英都会聚集于会上决出优胜者！此次除了盗门圣手的称号，还有额外三百两黄金的奖金！怎么样，动心不动心”
大千诚实地说：“对三百两黄金倒是很动心，可……咱俩不是干这行的啊，妙手空空这类可一概不会”
陈双微笑道：“其实摘星大会自高祖起已经改制，不仅限于偷盗一类了，而是要甄选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黑道新星，何况这个赛制结构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不再是单兵作战，现在是团队合作。本次大赛，一个团队最多可以有六个人，二位只需加入团队，各尽其能便好。”
大千愣半晌，才呆呆问道：“可……可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了？”
陈双笑道：“小人虽然位卑，但见老板这么欣赏二位，也不愿明珠蒙尘，想给两位提供一个展示才能出人头地的舞台呢。”
大千突然转头问白石道：“你觉得呢？”
“我？”白石吓了一跳道：“我……随便。”
陈双道：“除了冠军有三百两黄金，亚军也有一百两，季军五十两，八强白银一百两，表现好还会被各大帮派组织招募为成员，就算是成为老板豢养的刺客，也每月俸禄也有几十两银子呢！”
“成为大帮派成员，每月几十两银子”大千重复道。
“想想，以后出行有马车代步，吃饭是大酒楼，住的是天字上房，去花楼也是和有名的姑娘共度良宵”陈双充满诱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到时候介绍自己，不会说‘在下大千，大人有何吩咐？’而是说……”
“本尊乃黄河门九曲堂堂主大千！”大千喃喃说道，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大千！”白石见大千模样有异，忙凑上来叫唤他。大千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盯着白石道：“白石，咱们不如就赌一把！赢了的话山珍海味，荣华富贵都等着咱们！再也不会为衣食住行的事情发愁了”
白石道：“你决定就行。”
大千一咬牙道：“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双道：“先不急，大赛设在九月中旬，之前还有一个预选赛，就在下个月。在此之前咱们还得敲定另外四个人选。”
大千道：“马财神大手笔，想必早就安排好了！难道和我们搭档的是……不夜城的杀神，或是昆仑山的鹰眼！
陈双轻咳一声道：“这个，大老板倒没指示，不过在下倒有几个推荐。”说罢一拍手，随即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上来七八个壮汉。
陈双道：“这些是洞庭湖畔以南最厉害的镖头、武师、护卫。”
伴随陈双话音落下，站成一排的壮汉们齐齐发出“喝！”地一声，吓得大千和白石往后缩了缩。
大千神色古怪，对陈双说：“这个……陈大哥，我们这次是去参加摘星大会耶，到时候去的都是些江湖中人。”
陈双道：“我了解，这些高手曾经也都是混江湖的，这位”他指着其中一人道：“就是武陵清溪派的挂名弟子。还有这位在岳阳镖局干过两年，这位是麓山寺的俗家弟子，这位就厉害了，是江龙帮的高手！”
大千道：“不如各位展示一手功夫。”
一个壮汉越众走出，一声大喝将桌子一角劈断。
“好！”陈双带头鼓掌，转头对大千道：“怎么样，不错吧。”
大千干笑一声，比划道：“我的意思是，几位都是高手，不如相互打打看，谁更厉害。”
黄鹤楼上自然不方便打，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几个壮汉扭打在一起，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淘汰了一半，剩下三人，其中两人拳打脚踢围攻一人，被围之人马步站定，护住重要部位，任凭那二人拳脚相加，竟然纹丝不动，直到将那两人累得瘫倒在地。
大千冲过去，举起优胜者的右手，叫道：“就选择你了！请大声告诉我你的名字。”
优胜者高高昂起头道：“本尊法号金刚！”
陈双上前笑眯眯道：“恭喜二位获得如此神勇的队友。现在还有三人，不知要选哪几位？”
大千望着在地上打滚叫唤连天的一干人，问道：“陈大哥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陈双拈须道：“别的人选……不知要怎么样的才符合大千兄弟的意思。”
大千说：“刺客刺客，当然以刺杀手段见长。我，白石，都不会武功，这位金刚兄虽然神勇，但不似刺客，更像卫士。我想要一个出手迅疾，凌厉狠辣的人。”
陈双道：“出手迅疾，凌厉狠辣，唔，倒是有一个，不过……不好请。”
大千说：“我们去。”
暴雨，静心庵。
大千和白石颤巍巍地走在房顶。
白石颤声道：“大千，还要走多远，这个瓦好滑，刚我就差点跌下去了。”
大千道：“你以为我想走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一定要在暴雨之夜才会出现在尼姑庵房顶上。过来帮我遮雨。”白石便上前将伞罩过来。大千吹亮火折，对着地图打量一阵。说道：“东院屋顶，古槐旁，向南五步。”他抬头一看，眼前就是古槐。便道：“快了，南五步，一……二……三……四……五”
白石道：“五步走完了，然后呢？”
大千说：“然后……然后没了啊。”他皱眉抬头，望着漆黑的一片，一道闪电划过，显出一个瘦削男子，雕像般立定。
白石大千吓得抱在一起。男子冷冷道：“雨夜来尼姑庵，不是好人，受死！”一道白光暴起，天上闪电划过，两道光芒交相辉映。
大千闭上眼捂住耳朵大叫一声：“小芸！”
劲风贴着自己肌肤滑过，大千打了一个激灵。
男子道：“你怎么知道小芸”
夜色中剑光已经暗淡，四下漆黑一片，雷声后只余下雨声淅沥，但剑锋留下的寒意令大千不住心悸。他颤声道：“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酒舍内，一坛酒，三杯盏。
男子一盏接一盏，尚未说得几句，便已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白石道：“所以这位大侠是喜欢一个叫小芸的女子，小芸早逝，他便把哀思寄托在一位肖似小芸的尼姑身上。”
大千道：“我见他心中只有‘小芸’两字，我一提起这名字他便不住喝酒，可见是个情深义重之人。不过也是一等一的莽撞，不由分说就动手，我可差点就成剑下亡魂了”他对那一剑仍心有余悸，忽又咧嘴笑道：“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一旦为我们所用，可就是上好的武器呢！白石，这事还得有劳你，跟我去尼姑庵跑一趟。”
白石狐疑地望着他道：“你打算干嘛？”
大千冷笑，露出了邪恶的表情。
男子醒来，酒的余劲犹在，醉眼朦胧中只见雷雨交加下的农舍中一个布衣少女蜷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小芸！”男子一声哀嚎，扑将上去，眼前场景却突然移开。原来刚才所见的是一副画。
大千拿着画笑嘻嘻道：“怎么样？”
男子喝道：“给我！”右手朝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大千道：“你跟我们走，我们就给你小芸。”
男子却不回答，两眼在房间里搜索着武器。大千忙喊道：“你要是动手我们就把画撕了，大家一拍两散。”
男子眼睛重新盯回画上，缓缓道：“你要怎样？”
大千道：“和我们去参加摘星大会，你要是表现得好，可以看到更多图哦”
于是男子得了画，小心翼翼折好放在怀中，跟着大千白石二人走了。
男子叫阿电，来自桃源的乡下，剑法是从一位神秘人那里学来，只有一招。
“只会一招啊？”大千大失所望。
白石低声道：“一招也很厉害了。”
大千若有所思：“也对，刺客嘛，一击致命。”
白石怪道：“他就……这么走啦？”
这时屏风后面转出一人，瘦高个，灰毡布衣，对二人作揖道：“二位，马老板一会儿还有个饭局，接下来由在下为二位详叙。”
白石开口想问，大千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赔笑道：“了解了解，马财神日理万机。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瘦高个道：“在下陈双，叫我小陈就好。”
大千忙说：“不敢，陈大哥有何指教？”
陈双说：“指教不敢说，我来给两位算一笔账。这次剑南道第一剑客之争，南方武林各大赌场都开了不少的局，光梧桐岭就开了三千两的盘子。最大的受益者是南三帮魁首辛五爷，兼并了归州辣椒帮，算上房产现银等收益超过八千两，更将势力伸向东南一带。反观真正左右此次比斗的二位，所获两千文，二钱银子。”
大千挤出一个笑容道：“咱们小本生意，当然不能和人家大佬比。”
陈双道：“你可知向你们买画的是火灶帮，火灶帮在本次交易中获利三百两。但他也不过是受委托的。往上朝天帮，沸腾帮，银鞭庄，层层委派，获利也就一层高出一层。换言之——”
陈双意味深长看着两人“二位所做的事最重要，却处于产业最底层。”
大千咽下口唾沫，苦笑道：“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都是底层人民，没钱没路，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现在机会来了！”陈双两眼精光暴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绢布展开，只见上面绣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摘星大会”
“摘星大会！”大千白石异口同声道。
陈双轻轻将绢布裹好收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这事儿是机密。”
大千连忙点头，眼神示意自己明白。
陈双说：“摘星大会始于前朝，为的挑选出盗门圣手举办，届时天下新锐精英都会聚集于会上决出优胜者！此次除了盗门圣手的称号，还有额外三百两黄金的奖金！怎么样，动心不动心”
大千诚实地说：“对三百两黄金倒是很动心，可……咱俩不是干这行的啊，妙手空空这类可一概不会”
陈双微笑道：“其实摘星大会自高祖起已经改制，不仅限于偷盗一类了，而是要甄选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黑道新星，何况这个赛制结构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不再是单兵作战，现在是团队合作。本次大赛，一个团队最多可以有六个人，二位只需加入团队，各尽其能便好。”
大千愣半晌，才呆呆问道：“可……可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了？”
陈双笑道：“小人虽然位卑，但见老板这么欣赏二位，也不愿明珠蒙尘，想给两位提供一个展示才能出人头地的舞台呢。”
大千突然转头问白石道：“你觉得呢？”
“我？”白石吓了一跳道：“我……随便。”
陈双道：“除了冠军有三百两黄金，亚军也有一百两，季军五十两，八强白银一百两，表现好还会被各大帮派组织招募为成员，就算是成为老板豢养的刺客，也每月俸禄也有几十两银子呢！”
“成为大帮派成员，每月几十两银子”大千重复道。
“想想，以后出行有马车代步，吃饭是大酒楼，住的是天字上房，去花楼也是和有名的姑娘共度良宵”陈双充满诱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到时候介绍自己，不会说‘在下大千，大人有何吩咐？’而是说……”
“本尊乃黄河门九曲堂堂主大千！”大千喃喃说道，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大千！”白石见大千模样有异，忙凑上来叫唤他。大千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盯着白石道：“白石，咱们不如就赌一把！赢了的话山珍海味，荣华富贵都等着咱们！再也不会为衣食住行的事情发愁了”
白石道：“你决定就行。”
大千一咬牙道：“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双道：“先不急，大赛设在九月中旬，之前还有一个预选赛，就在下个月。在此之前咱们还得敲定另外四个人选。”
大千道：“马财神大手笔，想必早就安排好了！难道和我们搭档的是……不夜城的杀神，或是昆仑山的鹰眼！
陈双轻咳一声道：“这个，大老板倒没指示，不过在下倒有几个推荐。”说罢一拍手，随即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上来七八个壮汉。
陈双道：“这些是洞庭湖畔以南最厉害的镖头、武师、护卫。”
伴随陈双话音落下，站成一排的壮汉们齐齐发出“喝！”地一声，吓得大千和白石往后缩了缩。
大千神色古怪，对陈双说：“这个……陈大哥，我们这次是去参加摘星大会耶，到时候去的都是些江湖中人。”
陈双道：“我了解，这些高手曾经也都是混江湖的，这位”他指着其中一人道：“就是武陵清溪派的挂名弟子。还有这位在岳阳镖局干过两年，这位是麓山寺的俗家弟子，这位就厉害了，是江龙帮的高手！”
大千道：“不如各位展示一手功夫。”
一个壮汉越众走出，一声大喝将桌子一角劈断。
“好！”陈双带头鼓掌，转头对大千道：“怎么样，不错吧。”
大千干笑一声，比划道：“我的意思是，几位都是高手，不如相互打打看，谁更厉害。”
黄鹤楼上自然不方便打，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几个壮汉扭打在一起，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淘汰了一半，剩下三人，其中两人拳打脚踢围攻一人，被围之人马步站定，护住重要部位，任凭那二人拳脚相加，竟然纹丝不动，直到将那两人累得瘫倒在地。
大千冲过去，举起优胜者的右手，叫道：“就选择你了！请大声告诉我你的名字。”
优胜者高高昂起头道：“本尊法号金刚！”
陈双上前笑眯眯道：“恭喜二位获得如此神勇的队友。现在还有三人，不知要选哪几位？”
大千望着在地上打滚叫唤连天的一干人，问道：“陈大哥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陈双拈须道：“别的人选……不知要怎么样的才符合大千兄弟的意思。”
大千说：“刺客刺客，当然以刺杀手段见长。我，白石，都不会武功，这位金刚兄虽然神勇，但不似刺客，更像卫士。我想要一个出手迅疾，凌厉狠辣的人。”
陈双道：“出手迅疾，凌厉狠辣，唔，倒是有一个，不过……不好请。”
大千说：“我们去。”
暴雨，静心庵。
大千和白石颤巍巍地走在房顶。
白石颤声道：“大千，还要走多远，这个瓦好滑，刚我就差点跌下去了。”
大千道：“你以为我想走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一定要在暴雨之夜才会出现在尼姑庵房顶上。过来帮我遮雨。”白石便上前将伞罩过来。大千吹亮火折，对着地图打量一阵。说道：“东院屋顶，古槐旁，向南五步。”他抬头一看，眼前就是古槐。便道：“快了，南五步，一……二……三……四……五”
白石道：“五步走完了，然后呢？”
大千说：“然后……然后没了啊。”他皱眉抬头，望着漆黑的一片，一道闪电划过，显出一个瘦削男子，雕像般立定。
白石大千吓得抱在一起。男子冷冷道：“雨夜来尼姑庵，不是好人，受死！”一道白光暴起，天上闪电划过，两道光芒交相辉映。
大千闭上眼捂住耳朵大叫一声：“小芸！”
劲风贴着自己肌肤滑过，大千打了一个激灵。
男子道：“你怎么知道小芸”
夜色中剑光已经暗淡，四下漆黑一片，雷声后只余下雨声淅沥，但剑锋留下的寒意令大千不住心悸。他颤声道：“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酒舍内，一坛酒，三杯盏。
男子一盏接一盏，尚未说得几句，便已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白石道：“所以这位大侠是喜欢一个叫小芸的女子，小芸早逝，他便把哀思寄托在一位肖似小芸的尼姑身上。”
大千道：“我见他心中只有‘小芸’两字，我一提起这名字他便不住喝酒，可见是个情深义重之人。不过也是一等一的莽撞，不由分说就动手，我可差点就成剑下亡魂了”他对那一剑仍心有余悸，忽又咧嘴笑道：“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一旦为我们所用，可就是上好的武器呢！白石，这事还得有劳你，跟我去尼姑庵跑一趟。”
白石狐疑地望着他道：“你打算干嘛？”
大千冷笑，露出了邪恶的表情。
男子醒来，酒的余劲犹在，醉眼朦胧中只见雷雨交加下的农舍中一个布衣少女蜷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小芸！”男子一声哀嚎，扑将上去，眼前场景却突然移开。原来刚才所见的是一副画。
大千拿着画笑嘻嘻道：“怎么样？”
男子喝道：“给我！”右手朝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大千道：“你跟我们走，我们就给你小芸。”
男子却不回答，两眼在房间里搜索着武器。大千忙喊道：“你要是动手我们就把画撕了，大家一拍两散。”
男子眼睛重新盯回画上，缓缓道：“你要怎样？”
大千道：“和我们去参加摘星大会，你要是表现得好，可以看到更多图哦”
于是男子得了画，小心翼翼折好放在怀中，跟着大千白石二人走了。
男子叫阿电，来自桃源的乡下，剑法是从一位神秘人那里学来，只有一招。
“只会一招啊？”大千大失所望。
白石低声道：“一招也很厉害了。”
大千若有所思：“也对，刺客嘛，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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