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默顿堡熏肉
等阿尔克斯的眼睛从刺眼的光晕中适应过来之后，他对眼前的景象颇感惊讶。
一座宽阔的地下大厅，林立的高大石柱一眼望不到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地下大厅内充沛明亮的光线，以及由此催生出来的茂密杂乱的植被。
这就像是一个缺乏管理的大型温室。
“你说什么？庞佩？”阿尔克斯从地上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狩猎。”庞佩从靠近门边的墙上取下两支火枪，开始检查起来，“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娱乐项目。”
“在这里？”阿尔克斯站在门边，向前探着身子，“我很好奇，这里会有什么狩猎的对象？”
庞佩将弹药带斜挎在身上，把一支火枪递给阿尔克斯，神秘地说。
“那可说不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哪一天偷偷跑到这里藏起来了。”
说完庞佩抬腿就往那堆杂乱的植物中钻。
阿尔克斯看着眼前的景象，犹豫了。
看得出这里的地面原本是铺着整齐的石板的，但是现在，苔藓、蘑菇、杂草、藤蔓都把根扎在了上面，它们就好像是突然间从地底下冲上来，爆炸式生长一般，把地面上的石板挤得横七竖八、支离破碎。
这里竟然还有树，阿尔克斯感到诧异。它们并不像森林一般茂盛，大多是矮小的灌木，但是零星分布的高大树种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天花板上发出这么明亮的光，显然不是阳光，除非我的记忆出错了。阿尔克斯盯着天花板。
“快点儿阿尔克斯，跟上！我可不想一会儿一枪崩到了你的脑袋上。”庞佩喊着。
“庞佩，我想我突然又不觉得饿了，我感觉需要休息。”
阿尔克斯低头看着手中的火枪，通体黝黑的枪管后部，雕刻有放射光芒的金色火炬图形。除了准星和照门，枪管上没有火门以及任何点火的装置，只在枪管尾部连接这一个类似击锤却呈现扁平状的结构。
“你不会是连这个枪怎么用都忘了吧？”庞佩回到阿尔克斯身旁，“来，我示范给你看，先拉下这个。”
庞佩拉下枪托背部的保险栓，用拇指将扁平状的击锤拉开，只听咔哒一声。
“然后……”庞佩抬枪瞄准，用眼角瞟了一眼阿尔克斯，猛地扣动扳机。
击锤落下敲打在枪管尾部，结合的瞬间，两块金属紧密贴合的缝隙间迸发出一圈亮光。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枪管内爆燃的火药化成一阵青烟将粗大的弹丸推出，远处一棵高大的蕨类应声倒下。枪声扰动大厅里的不知名动物四处乱窜，枝叶震颤。
“我只能说这里可供我发挥的空间太小了。”庞佩得意地吹了一下枪口的硝烟。
一旁的阿尔克斯却被枪声震地两耳嗡嗡作响，不停地晃脑袋掏耳朵。
“庞佩，我想我还是算了，随便吃点什么吧，不一定非要吃肉的。”阿尔克斯把枪递还给庞佩，“我有点不舒服。”
庞佩接过枪，将它们挂回到墙上。
“我很抱歉，我以为这会让你感到放松一些。”庞佩说。
“不，我想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阿尔克斯摆摆手。
“那好吧，我带你回你的卧室，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庞佩将弹药带也挂回到墙上，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子。
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个底部带弹簧的小钳子，只不过钳口是两片平整光亮的金属片。
庞佩取下油灯，将钳子合起，两片金属片之间的缝隙泛起一层亮光。靠近灯芯，油灯就忽然被点亮了。
“这可太神奇了。”阿尔克斯惊叹道，“你会魔法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庞佩笑着耸耸肩膀。
“你让我想起了你刚懂事的那会儿，你会慢慢回忆起来的。”
“快告诉我吧，还有那个天花板上到底是什么在发光，还有那把枪是怎么点火的？”
庞佩关上地下大厅的门，领着阿尔克斯往回走，但是阿尔克斯似乎突然来了精神，话匣子大开，问东问西，但是直到他们来到了阿尔克斯的卧室门前，庞佩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饶了我吧，如果让我从你五岁那会儿一样开始一点点教你，我可受不了，那个过程太折磨人了，我可不想再来一遍。”庞佩说，“好了，答案都在你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去找吧。”
庞佩把油灯递给阿尔克斯，打开了房门。
“前往床边的路不遥远，去躺好，我去给你拿吃的。”庞佩挠了挠阿尔克斯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如果能有肉是最好的。”阿尔克斯忙说道。
“你能记得肉的美味让我感到很欣慰。”庞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
这真的是一个卧室吗？阿尔克斯心里犯嘀咕。
他甚至都找不到落脚的地面，到处是破旧的书籍，随意堆放的工具，还有散乱一地的木块、金属条、石块、玻璃渣等，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玻璃瓶、陶罐，有些是空的，有些里头装着颜色诡异的液体，其中一些甚至散发着渗人的荧光。
而且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腐败和焦臭的味道，无处不在的蟑螂在脚边乱窜。
经过小心翼翼的艰难跋涉，他终于来到了床边。
这是一张单人小木床，虽然非常简陋，但是看上去不算糟糕。
阿尔克斯将油灯放在床头的小方案上，一头扎到床上，结果被床单下藏着的什么硬物给给顶得跳了起来。
“我的妈妈呀！”阿尔克斯抱着自己的半边屁股叫了起来。
一把掀开床单，却找到了一块奇怪的晶体。
形状是不规则的，就像是随意从某个大晶石块上砸下来的边角料，但是表面却被打磨得光滑细腻，并镶嵌着呈现奇异纹样的金丝。
“真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可是你磕到我的屁股了！”
阿尔克斯生气地自言自语，然后一甩手将晶体从床上捡起丢出去。
晶体在房间的杂物堆里弹了几下，又飞回到床头，然后像磁铁一样吸附在了墙上。
不过这并不令阿尔克斯惊讶，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就在晶体吸附在墙上的那一刹那，这块讨人厌的石头突然变得非常讨人喜欢。
它发光了。
相比那昏暗的小油灯，这块石头发出来的光亮既明亮又温暖，它瞬间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老鼠、蟑螂、蜘蛛都忙着四处逃窜，很快就消失在了阴暗的墙角里。
只不过，没有了黑暗的遮蔽，这个房间的杂乱就完全展现出来了，和阿尔克斯想的一样，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卧室，而更像是一个垃圾堆，或者杂物仓库。
他没看到窗户，或者说窗户被成堆的各类杂物给遮住了，因为除了那扇门、一张床，还有门边墙角的一张长桌子，所有的墙面，地面，都堆满了杂物。
相信除了它们的主人，没有人能从这样杂乱的堆放中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老鼠和蟑螂都比这里的主人懂整理。”
阿尔克斯是用鼻子说出来这句话，然后突然发现这里的主人就是名叫阿尔克斯的自己。
不不，他们一定搞错了，如果我曾经住在这里，并且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我一定是熟悉这里的，至少不会这么厌恶这里，这里让我感到极为不舒适。阿尔克斯心想。
但是阿尔克斯又从心里承认一点，如果曾经的自己是一个懒汉，那么这种现象是合理的。随后他很快觉得这样的揣度是正确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兴趣进行整理，他只想躺着等待庞佩送来食物和水，或者酒就更好了，然后吃饱之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他得想办法把这发光的石头取下来，一来他不喜欢它所呈现的这个房间的景象，二来它的落脚点有问题，正好在床头上方，这会影像他的睡眠。
“这玩意儿比火都还亮，不会把我的手给烫熟吧？”阿尔克斯嘟囔着。
于是他找了一根木条，用力一拨弄，晶体就从墙上掉回到了床上，庆幸的是，它并没有将床单引燃。阿尔克斯伸手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并不烫手，于是捡起来在枕头边放好。
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庞佩带着食物和水回来了。他熟练地在房中穿行，虽然也碰到了一些东西，但并没有引起墙边那些杂物堆倒塌的灾难。
“来吧，希望你没有忘记这默顿堡特有的美味。”
庞佩将一个金属盘子放在床头的小方案上，一块看着想黑面包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大块香味扑鼻的肉，以及一大杯水。
“哦，太棒了，我能知道这是什么吗？虽然它们看上去似乎并不美味。”阿尔克斯搓着双手。
“这个泥巴面包确实不美味，不过放心它只是看上去像泥巴，并不是真的用泥巴制作的，你一直都不喜欢，说实话没人喜欢，但是它能让我们吃饱。”庞佩耐心地介绍着，“至于这个，平时只要到了诸神的节日这类大日子里才会拿出来大家享用庆祝，但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觉得你有资格享用一次，相信我，没人能抗拒它的美味。”
“可它到底是什么肉？它可真香。”阿尔克斯捧起那块肉，放在鼻子底下尽情享受它所散发的香味。
“我们一般称它为‘默顿堡熏肉’。”庞佩撕了一小块下来，放在嘴里，脸上立即浮现出无比享受的表情，“记住，别告诉任何人我今天偷偷拿来给你吃了。吃完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记得把油灯吹掉。”
说完庞佩摸了摸阿尔克斯的脑袋，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阿尔克斯则狼吞虎咽起来，他很快将美味的熏肉吃完了，但是那块泥巴面包他则一口也没碰。
在将水杯里的水全部灌入肚子之后，他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一座宽阔的地下大厅，林立的高大石柱一眼望不到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地下大厅内充沛明亮的光线，以及由此催生出来的茂密杂乱的植被。
这就像是一个缺乏管理的大型温室。
“你说什么？庞佩？”阿尔克斯从地上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狩猎。”庞佩从靠近门边的墙上取下两支火枪，开始检查起来，“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娱乐项目。”
“在这里？”阿尔克斯站在门边，向前探着身子，“我很好奇，这里会有什么狩猎的对象？”
庞佩将弹药带斜挎在身上，把一支火枪递给阿尔克斯，神秘地说。
“那可说不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哪一天偷偷跑到这里藏起来了。”
说完庞佩抬腿就往那堆杂乱的植物中钻。
阿尔克斯看着眼前的景象，犹豫了。
看得出这里的地面原本是铺着整齐的石板的，但是现在，苔藓、蘑菇、杂草、藤蔓都把根扎在了上面，它们就好像是突然间从地底下冲上来，爆炸式生长一般，把地面上的石板挤得横七竖八、支离破碎。
这里竟然还有树，阿尔克斯感到诧异。它们并不像森林一般茂盛，大多是矮小的灌木，但是零星分布的高大树种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天花板上发出这么明亮的光，显然不是阳光，除非我的记忆出错了。阿尔克斯盯着天花板。
“快点儿阿尔克斯，跟上！我可不想一会儿一枪崩到了你的脑袋上。”庞佩喊着。
“庞佩，我想我突然又不觉得饿了，我感觉需要休息。”
阿尔克斯低头看着手中的火枪，通体黝黑的枪管后部，雕刻有放射光芒的金色火炬图形。除了准星和照门，枪管上没有火门以及任何点火的装置，只在枪管尾部连接这一个类似击锤却呈现扁平状的结构。
“你不会是连这个枪怎么用都忘了吧？”庞佩回到阿尔克斯身旁，“来，我示范给你看，先拉下这个。”
庞佩拉下枪托背部的保险栓，用拇指将扁平状的击锤拉开，只听咔哒一声。
“然后……”庞佩抬枪瞄准，用眼角瞟了一眼阿尔克斯，猛地扣动扳机。
击锤落下敲打在枪管尾部，结合的瞬间，两块金属紧密贴合的缝隙间迸发出一圈亮光。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枪管内爆燃的火药化成一阵青烟将粗大的弹丸推出，远处一棵高大的蕨类应声倒下。枪声扰动大厅里的不知名动物四处乱窜，枝叶震颤。
“我只能说这里可供我发挥的空间太小了。”庞佩得意地吹了一下枪口的硝烟。
一旁的阿尔克斯却被枪声震地两耳嗡嗡作响，不停地晃脑袋掏耳朵。
“庞佩，我想我还是算了，随便吃点什么吧，不一定非要吃肉的。”阿尔克斯把枪递还给庞佩，“我有点不舒服。”
庞佩接过枪，将它们挂回到墙上。
“我很抱歉，我以为这会让你感到放松一些。”庞佩说。
“不，我想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阿尔克斯摆摆手。
“那好吧，我带你回你的卧室，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庞佩将弹药带也挂回到墙上，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子。
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个底部带弹簧的小钳子，只不过钳口是两片平整光亮的金属片。
庞佩取下油灯，将钳子合起，两片金属片之间的缝隙泛起一层亮光。靠近灯芯，油灯就忽然被点亮了。
“这可太神奇了。”阿尔克斯惊叹道，“你会魔法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庞佩笑着耸耸肩膀。
“你让我想起了你刚懂事的那会儿，你会慢慢回忆起来的。”
“快告诉我吧，还有那个天花板上到底是什么在发光，还有那把枪是怎么点火的？”
庞佩关上地下大厅的门，领着阿尔克斯往回走，但是阿尔克斯似乎突然来了精神，话匣子大开，问东问西，但是直到他们来到了阿尔克斯的卧室门前，庞佩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饶了我吧，如果让我从你五岁那会儿一样开始一点点教你，我可受不了，那个过程太折磨人了，我可不想再来一遍。”庞佩说，“好了，答案都在你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去找吧。”
庞佩把油灯递给阿尔克斯，打开了房门。
“前往床边的路不遥远，去躺好，我去给你拿吃的。”庞佩挠了挠阿尔克斯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如果能有肉是最好的。”阿尔克斯忙说道。
“你能记得肉的美味让我感到很欣慰。”庞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
这真的是一个卧室吗？阿尔克斯心里犯嘀咕。
他甚至都找不到落脚的地面，到处是破旧的书籍，随意堆放的工具，还有散乱一地的木块、金属条、石块、玻璃渣等，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玻璃瓶、陶罐，有些是空的，有些里头装着颜色诡异的液体，其中一些甚至散发着渗人的荧光。
而且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腐败和焦臭的味道，无处不在的蟑螂在脚边乱窜。
经过小心翼翼的艰难跋涉，他终于来到了床边。
这是一张单人小木床，虽然非常简陋，但是看上去不算糟糕。
阿尔克斯将油灯放在床头的小方案上，一头扎到床上，结果被床单下藏着的什么硬物给给顶得跳了起来。
“我的妈妈呀！”阿尔克斯抱着自己的半边屁股叫了起来。
一把掀开床单，却找到了一块奇怪的晶体。
形状是不规则的，就像是随意从某个大晶石块上砸下来的边角料，但是表面却被打磨得光滑细腻，并镶嵌着呈现奇异纹样的金丝。
“真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可是你磕到我的屁股了！”
阿尔克斯生气地自言自语，然后一甩手将晶体从床上捡起丢出去。
晶体在房间的杂物堆里弹了几下，又飞回到床头，然后像磁铁一样吸附在了墙上。
不过这并不令阿尔克斯惊讶，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就在晶体吸附在墙上的那一刹那，这块讨人厌的石头突然变得非常讨人喜欢。
它发光了。
相比那昏暗的小油灯，这块石头发出来的光亮既明亮又温暖，它瞬间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老鼠、蟑螂、蜘蛛都忙着四处逃窜，很快就消失在了阴暗的墙角里。
只不过，没有了黑暗的遮蔽，这个房间的杂乱就完全展现出来了，和阿尔克斯想的一样，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卧室，而更像是一个垃圾堆，或者杂物仓库。
他没看到窗户，或者说窗户被成堆的各类杂物给遮住了，因为除了那扇门、一张床，还有门边墙角的一张长桌子，所有的墙面，地面，都堆满了杂物。
相信除了它们的主人，没有人能从这样杂乱的堆放中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老鼠和蟑螂都比这里的主人懂整理。”
阿尔克斯是用鼻子说出来这句话，然后突然发现这里的主人就是名叫阿尔克斯的自己。
不不，他们一定搞错了，如果我曾经住在这里，并且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我一定是熟悉这里的，至少不会这么厌恶这里，这里让我感到极为不舒适。阿尔克斯心想。
但是阿尔克斯又从心里承认一点，如果曾经的自己是一个懒汉，那么这种现象是合理的。随后他很快觉得这样的揣度是正确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兴趣进行整理，他只想躺着等待庞佩送来食物和水，或者酒就更好了，然后吃饱之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他得想办法把这发光的石头取下来，一来他不喜欢它所呈现的这个房间的景象，二来它的落脚点有问题，正好在床头上方，这会影像他的睡眠。
“这玩意儿比火都还亮，不会把我的手给烫熟吧？”阿尔克斯嘟囔着。
于是他找了一根木条，用力一拨弄，晶体就从墙上掉回到了床上，庆幸的是，它并没有将床单引燃。阿尔克斯伸手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并不烫手，于是捡起来在枕头边放好。
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庞佩带着食物和水回来了。他熟练地在房中穿行，虽然也碰到了一些东西，但并没有引起墙边那些杂物堆倒塌的灾难。
“来吧，希望你没有忘记这默顿堡特有的美味。”
庞佩将一个金属盘子放在床头的小方案上，一块看着想黑面包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大块香味扑鼻的肉，以及一大杯水。
“哦，太棒了，我能知道这是什么吗？虽然它们看上去似乎并不美味。”阿尔克斯搓着双手。
“这个泥巴面包确实不美味，不过放心它只是看上去像泥巴，并不是真的用泥巴制作的，你一直都不喜欢，说实话没人喜欢，但是它能让我们吃饱。”庞佩耐心地介绍着，“至于这个，平时只要到了诸神的节日这类大日子里才会拿出来大家享用庆祝，但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觉得你有资格享用一次，相信我，没人能抗拒它的美味。”
“可它到底是什么肉？它可真香。”阿尔克斯捧起那块肉，放在鼻子底下尽情享受它所散发的香味。
“我们一般称它为‘默顿堡熏肉’。”庞佩撕了一小块下来，放在嘴里，脸上立即浮现出无比享受的表情，“记住，别告诉任何人我今天偷偷拿来给你吃了。吃完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记得把油灯吹掉。”
说完庞佩摸了摸阿尔克斯的脑袋，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阿尔克斯则狼吞虎咽起来，他很快将美味的熏肉吃完了，但是那块泥巴面包他则一口也没碰。
在将水杯里的水全部灌入肚子之后，他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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