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雾中的身影
“爸爸，我不同意他呆在这里。”
朦胧中，阿尔克斯听到一个甜美中带有怒气的少女声音。
“不要这么倔犟，爱娜。”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既然我们看见了，我们没有理由不救他。”
“异教徒，这个理由充分吗？”少女反驳道。
“仁慈的主教导我们要有博爱和怜悯之心，异教徒不是理由。”
“万能的主不从不容忍杀戮，这些异教徒在屠杀我们的兄弟姐妹们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有怜悯之心！”
“你不要忘了，这是异教徒统治的世界，我们不能把罪责强加给所有人，这样和那些屠夫有什么区别？”
“好了，你们总是为了这种事情争吵不休，如果他醒了被听见会怎么样？”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阿尔克斯根本就已经听见了，只不过虚弱的身体和模糊的意识让他听得并不真切。
一个冰凉的水滴打在他的额头上，他缓缓睁开眼睛。
一个黑暗潮湿的地下室，烛光摇曳。
“感谢上……感谢诸神，感谢诸神，你醒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坐到阿尔克斯身旁，她温暖柔和的声音瞬间让阿尔克斯放下了戒心。
她头上带着发黄的白色头巾，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连衣裙，手臂上戴着袖套，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
阿尔克斯猛地坐起来，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汤碗，三两口就灌入了自己的肚子里，完全不顾热汤的温度可能烫伤自己的嘴巴和肠胃。
“哼，看来很精神！”少女不屑地嘟囔了一句。
“还有吗？”阿尔克斯把汤碗递给女人，向她投去那种被深度饥饿长期折磨之后，对食物无限渴望的眼神。
“当然，但是你现在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这会把你的肚子撑破的。”女人摸了摸阿尔克斯蓬乱的头发，然后从一旁抱起一堆干草垫在阿尔克斯背后，“这会让你舒服一些。”
阿尔克斯礼貌地朝女人点头鞠躬。
“我在你的身旁发现了这些。”
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将“黎明火炬”和“灼热之刃”放到阿尔克斯身旁。
阿尔克斯一阵惊慌，正要试图解释，却被中年男人微笑着打断。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教会和芬克罗伯爵的人。”
男人的形容十分消瘦，棕色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胡茬更是增添了这种苍老的感觉，但是他的笑容十分真诚，也让阿尔克斯放宽了心。
只不过，站在对面墙角的他们的女儿就完全是另外一副神情。
她浅棕色的头发用一块白布条绑成了一条小小的马尾辫，身上穿着破旧但是十分合身的亚麻短衫和长裤，完全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满脸都是警惕和鄙夷。
她可真可爱。
阿尔克斯心想。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问道。
阿尔克斯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看出了他的顾虑，先介绍起自己和家人：“我叫莫里斯·伯顿，这是我的妻子玛丽，这是我的女儿爱娜。”
阿尔克斯分别朝玛丽和爱娜点头鞠躬，玛丽微笑着回礼，爱娜则扭过头去，端起自己的那份肉汤喝起来。
“我叫阿尔克斯，阿尔克斯·勒伯纳。”
“很高兴见到你，阿尔克斯。”莫里斯说，“要不是因为遇到你，我们三个恐怕就要饿死了，感谢你带给我们的食物。”
阿尔克斯非常不解，他才应该是感谢对方赐予食物的那个人才对。
“不，我应该感谢您才对，我记得因为饥饿我几乎已经死在路边了。”
“我很抱歉，本来我应该先取得你的同意才对，但是……”莫里斯面露难色，“好吧，我们杀掉了你的马，真的很抱歉。”
“我的马？”
阿尔克斯一头雾水，紧接着他突然想起那个骑士，还有那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凉的匕首，心里咯噔一下。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完好无损。
“难道是？”阿尔克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莫里斯，“难道是那匹战马？”
“是的。”莫里斯一脸的羞愧之色。
“伯顿先生，那不是我的马。”阿尔克斯连忙解释道，“它属于一位凶悍的骑士，为什么他会把战马留下？您又看到他吗？”
“骑士？”莫里斯摇摇头，“不，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骑士，这么说，这匹马不是你的？”
“我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漂亮的战马，除非是我偷来的，可是您看看我的样子，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您没见到那个骑士，就跟发了疯的狗一样，无缘无故非要杀了我。”阿尔克斯挠了挠脑袋，“可他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芬克罗伯爵和布勒梅尔男爵的领地战争已经打了大半年了，说不定他凑巧被路过的敌军给杀了吧。”莫里斯耸耸肩，“既然不是你的马，我突然感到轻松了一些，呵呵。怎么样？肚子没有不觉得不舒服吧？再来一碗肉汤？”
“那太好了，诸神祝福善良的你们。”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莫里斯立即吹灭了蜡烛，所有人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
过来好一会儿，马蹄声渐渐远去，但是他们依旧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莫里斯靠近木制的楼梯，蹑手蹑脚手脚并用爬上楼梯，通过地板门的缝隙向外窥视。
外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和亮光。
莫里斯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准备爬下楼梯的时候，一颗狰狞的眼球突然出现在地板门的缝隙之中，和他视线正好相对，一个沙哑凶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好香的肉味啊！”
话音刚落，一把铁斧劈碎了地板门，莫里斯被伸进来的一只大脚踹翻在地。
一群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匪徒冲了进来，将莫里斯一家和阿尔克斯全都一顿捆绑，丢出了地下室。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一个满嘴烂牙的匪徒抱住爱娜的脸闻起来，“是新鲜的肉味！”
其他匪徒跟着狞笑起来。
“求你们放开她，看在诸神的份儿上，求你们了！”玛丽跪地哀求起来。
“诸神？哈哈，伙计们，她说让我们看在诸神的份儿上！”
满嘴烂牙的匪徒的话再度一发一阵狞笑。
“看来，你没有听说过我们的名号啊，我们‘主教新衣’的人从来就不信奉什么诸神！我们要把你们这些信奉所谓诸神的蠢货，全部杀光！”满嘴烂牙的匪徒一个巴掌把玛丽打倒在地。
莫里斯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妻女，愤恨的泪水划过脸颊。
阿尔克斯的脑中也闪过可怕的画面，“主教新衣”，这群恐怖的恶徒，喜欢把人杀死后，然后把人皮剥下来，做成一件褂子穿在被害者身上，然后在褂子上用被害者的血写上“主教新衣”几个字。他们是极端的反教会、反神权组织，对任何信奉诸神的人都毫不手软。
“得了吧。”阿尔克斯突然大声说道，一碗肉汤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有效恢复，他终于有力气把自己的嗓音提高到洪亮的水平，“匪徒就是匪徒，加上什么名号，都不过是无力的装饰，承认吧，丑陋肮脏的孬种们，你们就只是单纯喜欢抢劫和杀人。”
阿尔克斯这话，让这群匪徒咬牙切齿，青筋爆出。
满嘴烂牙的匪徒第一个举起铁斧朝阿尔克斯劈来。
只听“噗嚓”一声，一个血柱溅起，喷满了一侧的断壁。
满嘴蓝牙的匪徒的脖颈爆裂，脑袋歪向了一边，整个人向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四肢扭曲，浑身抽搐。
其他几个匪徒失声大叫起来：“恶鬼！幽灵！”
紧接着他们也很快被撕碎或折断，血液喷溅了一地，并浇灭了燃烧的火把。
惨淡的月光下，一些似有似无的黑影在阿尔克斯周围飘荡。
莫里斯突然大喊起来：“冲我来！冲我来！放过我的孩子们！”
这些黑影并没有理睬他，依旧围着阿尔克斯，不仅如此，还有更多黑影开始从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朝着阿尔克斯身边聚集。
一个黑影伸出萦绕灰色雾气的形状不明的手，缓缓靠近阿尔克斯的额头。
阿尔克斯一动不敢动，不断咽着口水。
黑影突然开始慌乱四散。
远处一道寒光亮起，恍如紧闭于幽冥之中的惨叫声响起，又伴随着寒光迅速消失。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寒光消失的地方快速飞来。
没等阿尔克斯看仔细，这团武器忽的闪现在他面前，黑雾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阿尔克斯身旁的一只黑影，黑雾中又升起一道寒光，只见黑影开始发出刺透灵魂般的惨叫。
阿尔克斯他们被绑着手脚，无法伸手捂住耳朵，只好紧闭双眼忍受这恐怖的叫声，爱娜更是直接哭喊尖叫起来。
那只手一用力，将黑影拖拽入黑雾之中，寒光随之消失，一切瞬间归于宁静。
阿尔克斯睁开眼，抬头望向那团黑雾，月光下雾中似有似无得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兜帽下闪过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尔克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生怕触怒了对方，于是收回了目光。
只是一刹那功夫，等他再抬头时，黑雾已经消失不见了。
朦胧中，阿尔克斯听到一个甜美中带有怒气的少女声音。
“不要这么倔犟，爱娜。”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既然我们看见了，我们没有理由不救他。”
“异教徒，这个理由充分吗？”少女反驳道。
“仁慈的主教导我们要有博爱和怜悯之心，异教徒不是理由。”
“万能的主不从不容忍杀戮，这些异教徒在屠杀我们的兄弟姐妹们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有怜悯之心！”
“你不要忘了，这是异教徒统治的世界，我们不能把罪责强加给所有人，这样和那些屠夫有什么区别？”
“好了，你们总是为了这种事情争吵不休，如果他醒了被听见会怎么样？”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阿尔克斯根本就已经听见了，只不过虚弱的身体和模糊的意识让他听得并不真切。
一个冰凉的水滴打在他的额头上，他缓缓睁开眼睛。
一个黑暗潮湿的地下室，烛光摇曳。
“感谢上……感谢诸神，感谢诸神，你醒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坐到阿尔克斯身旁，她温暖柔和的声音瞬间让阿尔克斯放下了戒心。
她头上带着发黄的白色头巾，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连衣裙，手臂上戴着袖套，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
阿尔克斯猛地坐起来，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汤碗，三两口就灌入了自己的肚子里，完全不顾热汤的温度可能烫伤自己的嘴巴和肠胃。
“哼，看来很精神！”少女不屑地嘟囔了一句。
“还有吗？”阿尔克斯把汤碗递给女人，向她投去那种被深度饥饿长期折磨之后，对食物无限渴望的眼神。
“当然，但是你现在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这会把你的肚子撑破的。”女人摸了摸阿尔克斯蓬乱的头发，然后从一旁抱起一堆干草垫在阿尔克斯背后，“这会让你舒服一些。”
阿尔克斯礼貌地朝女人点头鞠躬。
“我在你的身旁发现了这些。”
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将“黎明火炬”和“灼热之刃”放到阿尔克斯身旁。
阿尔克斯一阵惊慌，正要试图解释，却被中年男人微笑着打断。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教会和芬克罗伯爵的人。”
男人的形容十分消瘦，棕色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胡茬更是增添了这种苍老的感觉，但是他的笑容十分真诚，也让阿尔克斯放宽了心。
只不过，站在对面墙角的他们的女儿就完全是另外一副神情。
她浅棕色的头发用一块白布条绑成了一条小小的马尾辫，身上穿着破旧但是十分合身的亚麻短衫和长裤，完全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满脸都是警惕和鄙夷。
她可真可爱。
阿尔克斯心想。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问道。
阿尔克斯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看出了他的顾虑，先介绍起自己和家人：“我叫莫里斯·伯顿，这是我的妻子玛丽，这是我的女儿爱娜。”
阿尔克斯分别朝玛丽和爱娜点头鞠躬，玛丽微笑着回礼，爱娜则扭过头去，端起自己的那份肉汤喝起来。
“我叫阿尔克斯，阿尔克斯·勒伯纳。”
“很高兴见到你，阿尔克斯。”莫里斯说，“要不是因为遇到你，我们三个恐怕就要饿死了，感谢你带给我们的食物。”
阿尔克斯非常不解，他才应该是感谢对方赐予食物的那个人才对。
“不，我应该感谢您才对，我记得因为饥饿我几乎已经死在路边了。”
“我很抱歉，本来我应该先取得你的同意才对，但是……”莫里斯面露难色，“好吧，我们杀掉了你的马，真的很抱歉。”
“我的马？”
阿尔克斯一头雾水，紧接着他突然想起那个骑士，还有那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凉的匕首，心里咯噔一下。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完好无损。
“难道是？”阿尔克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莫里斯，“难道是那匹战马？”
“是的。”莫里斯一脸的羞愧之色。
“伯顿先生，那不是我的马。”阿尔克斯连忙解释道，“它属于一位凶悍的骑士，为什么他会把战马留下？您又看到他吗？”
“骑士？”莫里斯摇摇头，“不，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骑士，这么说，这匹马不是你的？”
“我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漂亮的战马，除非是我偷来的，可是您看看我的样子，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您没见到那个骑士，就跟发了疯的狗一样，无缘无故非要杀了我。”阿尔克斯挠了挠脑袋，“可他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芬克罗伯爵和布勒梅尔男爵的领地战争已经打了大半年了，说不定他凑巧被路过的敌军给杀了吧。”莫里斯耸耸肩，“既然不是你的马，我突然感到轻松了一些，呵呵。怎么样？肚子没有不觉得不舒服吧？再来一碗肉汤？”
“那太好了，诸神祝福善良的你们。”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莫里斯立即吹灭了蜡烛，所有人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
过来好一会儿，马蹄声渐渐远去，但是他们依旧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莫里斯靠近木制的楼梯，蹑手蹑脚手脚并用爬上楼梯，通过地板门的缝隙向外窥视。
外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和亮光。
莫里斯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准备爬下楼梯的时候，一颗狰狞的眼球突然出现在地板门的缝隙之中，和他视线正好相对，一个沙哑凶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好香的肉味啊！”
话音刚落，一把铁斧劈碎了地板门，莫里斯被伸进来的一只大脚踹翻在地。
一群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匪徒冲了进来，将莫里斯一家和阿尔克斯全都一顿捆绑，丢出了地下室。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一个满嘴烂牙的匪徒抱住爱娜的脸闻起来，“是新鲜的肉味！”
其他匪徒跟着狞笑起来。
“求你们放开她，看在诸神的份儿上，求你们了！”玛丽跪地哀求起来。
“诸神？哈哈，伙计们，她说让我们看在诸神的份儿上！”
满嘴烂牙的匪徒的话再度一发一阵狞笑。
“看来，你没有听说过我们的名号啊，我们‘主教新衣’的人从来就不信奉什么诸神！我们要把你们这些信奉所谓诸神的蠢货，全部杀光！”满嘴烂牙的匪徒一个巴掌把玛丽打倒在地。
莫里斯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妻女，愤恨的泪水划过脸颊。
阿尔克斯的脑中也闪过可怕的画面，“主教新衣”，这群恐怖的恶徒，喜欢把人杀死后，然后把人皮剥下来，做成一件褂子穿在被害者身上，然后在褂子上用被害者的血写上“主教新衣”几个字。他们是极端的反教会、反神权组织，对任何信奉诸神的人都毫不手软。
“得了吧。”阿尔克斯突然大声说道，一碗肉汤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有效恢复，他终于有力气把自己的嗓音提高到洪亮的水平，“匪徒就是匪徒，加上什么名号，都不过是无力的装饰，承认吧，丑陋肮脏的孬种们，你们就只是单纯喜欢抢劫和杀人。”
阿尔克斯这话，让这群匪徒咬牙切齿，青筋爆出。
满嘴烂牙的匪徒第一个举起铁斧朝阿尔克斯劈来。
只听“噗嚓”一声，一个血柱溅起，喷满了一侧的断壁。
满嘴蓝牙的匪徒的脖颈爆裂，脑袋歪向了一边，整个人向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四肢扭曲，浑身抽搐。
其他几个匪徒失声大叫起来：“恶鬼！幽灵！”
紧接着他们也很快被撕碎或折断，血液喷溅了一地，并浇灭了燃烧的火把。
惨淡的月光下，一些似有似无的黑影在阿尔克斯周围飘荡。
莫里斯突然大喊起来：“冲我来！冲我来！放过我的孩子们！”
这些黑影并没有理睬他，依旧围着阿尔克斯，不仅如此，还有更多黑影开始从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朝着阿尔克斯身边聚集。
一个黑影伸出萦绕灰色雾气的形状不明的手，缓缓靠近阿尔克斯的额头。
阿尔克斯一动不敢动，不断咽着口水。
黑影突然开始慌乱四散。
远处一道寒光亮起，恍如紧闭于幽冥之中的惨叫声响起，又伴随着寒光迅速消失。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寒光消失的地方快速飞来。
没等阿尔克斯看仔细，这团武器忽的闪现在他面前，黑雾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阿尔克斯身旁的一只黑影，黑雾中又升起一道寒光，只见黑影开始发出刺透灵魂般的惨叫。
阿尔克斯他们被绑着手脚，无法伸手捂住耳朵，只好紧闭双眼忍受这恐怖的叫声，爱娜更是直接哭喊尖叫起来。
那只手一用力，将黑影拖拽入黑雾之中，寒光随之消失，一切瞬间归于宁静。
阿尔克斯睁开眼，抬头望向那团黑雾，月光下雾中似有似无得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兜帽下闪过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尔克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生怕触怒了对方，于是收回了目光。
只是一刹那功夫，等他再抬头时，黑雾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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