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异化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天的劳作，让阿尔克斯精疲力竭，瘫在餐厅的座椅上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塞勒斯安排他们开垦了一片荒地，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贫瘠的山地布满了荆棘杂草和乱石，整理起来非常困难。
“你说谁？”
塞勒斯回了一句，他和爱娜一起在水槽边替土豆削皮、清洗，准备晚上的餐食。
“当然是拉德里安。”
“我并不比你们更了解他。”塞勒斯将一颗削完皮的土豆丢进水槽里，“虽然我从小就认识他。他是老院长的朋友，可他很少呆在这里。”
“看得出来。”
“老院长还健在的时候，他来到这里的频率要高很多，虽然每次最多也就逗留一两天就匆匆离去，但是你可以放心，他是一个好人。”
“不，我并不怀疑这一点，我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呵呵，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特别是老院长去世之后，我曾经极力挽留他。”塞勒斯面露少许悲伤，“说实话，那时候我是因为害怕。”
阿尔克斯能体会这一点。
“可他说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塞勒斯扭头看着阿尔克斯，“他说他是魔法之神塞迦利尔的使者。”
“什么？”阿尔克斯一惊。
塞勒斯旋即微微一笑：“当然是开玩笑的。”
阿尔克斯白了他一眼。
“他以前每次来到这里，总和老院长有着无休止的辩论和争吵，虽然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那时候的他总把诸神的正义、真理的实践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认为可以通过这些建立一个真正符合诸神意志的秩序人间。”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阿尔克斯咕哝了一句。
“但是老院长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很大，安葬完老院长的那一晚，他在墓前整整抽了一晚上的烟。”塞勒斯停下手中的削刀，“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他说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像老院长了。”
“是不是老院长的幽灵在作祟？”阿尔克斯认真地问道。
“谁知道呢？”塞勒斯笑着耸了耸肩膀，“但是话说回来，阿尔克斯，如果他真的一直就呆在这里，那么他也遇不上你们，也就救不了你了。”
这话阿尔克斯无法反驳，无奈地点点头。
“可我还有很多问题……”
这时莫里斯提着水桶进来了。
“很抱歉，今天一无所获，我本来跟踪到一头野山羊的，可惜它实在是太过灵敏了，要是能用火枪或许还有机会。”莫里斯把水桶放在水槽边，“塞勒斯，我想我们要考虑建一个羊圈了……”
在之后的晚餐时间，莫里斯侃侃而谈他关于改善修道院生活的各种想法，塞勒斯很认真的在听取，甚至还在一本记事本上记录下来，并开始讨论具体日程的安排。
但是在阿尔克斯看来，莫里斯这假装起来的忙碌和憧憬只不过是为了冲淡爱娜心中的悲伤和绝望。
阿尔克斯时不时偷瞄爱娜一眼。
有时候想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能在这里就这么宁静地生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尔克斯心想。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理睬我？
想到这里，阿尔克斯又陷入郁卒之中，大口吞起没有什么滋味的土豆泥。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一颗弹丸击碎窗户上玻璃，迸入餐厅内，在石壁上弹得火花四溅。
莫里斯抱着爱娜趴到地上，塞勒斯很快跑出了餐厅不知所踪。
这让阿尔克斯十分意外，无声地骂了一句：“胆小鬼！”
窗外有个声音响起。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
莫里斯示意阿尔克斯不要出声，但是阿尔克斯却挎上挂在墙上的“黎明火炬”和“灼热之刃”，示意他和爱娜趴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却带着武器离开了餐厅。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叫响：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免伤无辜！”
见修道院内没有任何动静，那人开始失去了耐心：
“他妈的，他们总是不喜欢礼貌的方式！”
紧接着，一队抱着火枪的士兵冲破了大门，很快就将爱娜和莫里斯揪了出来。
修道院门外，士兵们手中的火把映红了这座古旧建筑的石墙。
一个年轻的骑士身着光亮的铠甲，坐在马上。
他身后一个手执盾牌的骑兵举着一面黄色的旗帜，盾牌和旗面上都描绘着黑色的手执长矛的骑士纹章。
“不用害怕，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红发少年？”骑士指了指爱娜，“年龄应该和这个小姑娘不相上下。”
“没有，骑士大人。”
莫里斯紧紧抱着爱娜，爱娜则一言不发地怒视着他们。
“把他交出来，你们不仅可以活命，还能得到来自男爵阁下的一笔嘉奖。”骑士将一袋子银币丢在地上，“同时，你们也可以进入男爵的领地，远离战争，并得到他的庇护。”
“骑士大人，面对这样诱人的条件，如果我手上有这样一个人，我没有不交出来的理由。”莫里斯向骑士鞠了一躬，“我们只是为了躲避战争逃到这座荒芜的修道院中的。”
“你觉得没有可靠的消息，我们会劳师动众，披星戴月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吗？”骑士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红头发的小子杀死了男爵阁下的儿子，你能交出来，那就能得到我刚才允诺的好处，你不能交出来，那我们离开的时候，必会让这里留下任何活着的人。”
在修道院中搜了个遍的士兵出来汇报，在后院小房间内发现了隧道。
“很抱歉，你们刚刚和美好的生活失之交臂了。”
骑士轻轻一挥手，一个士兵抽出短剑走向莫里斯和爱娜，就在他伸手去抓爱娜头发的一刹那，一声枪响，他的脑袋被打穿，瘫倒在地。
开枪的，是躲在墙外灌木丛中的阿尔克斯。
火光暴露了他的位置，士兵们一拥而上，却接二连三被阿尔克斯的“灼热之刃”剁碎。
“就是他！”骑士仰头朝空中呼喊，“尤索格！你这个怪物还在等什么？！”
修道院的尖顶塔楼上，生锈的铸铁九芒星顶端，灰蒙蒙的满月之中，一个被黑翼包裹的身影矗立其上。
他展开长长的蝙蝠状黑翼，从尖顶一跃而下。
阿尔克斯艰难地在树丛中逃窜，躲避了一轮士兵火枪的齐射。
就在他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一条章鱼腿一样的冰凉的铁臂绕住了他的脖子，一个阴森苍白的嗓音从他耳边响起：
“你好，小朋友。”
阿尔克斯刚想举起“灼热之刃”反击，他整个人忽地就被带离了地面，升入夜空之中。旋即又快速俯冲向地面，没等他从超重和失重所造成地眩晕中恢复过来，他已经被缴掉了武器，扔在了骑士的马蹄前。
尤索格又重新站上了塔楼顶部，回到了满月的轮廓中，用黑翼重新将自己包裹起来。
阿尔克斯大喊着从地上跳起来，却被士兵一脚踹翻。
莫里斯上前护住他，一边忍受着士兵的踢打，一边对阿尔克斯说：“不要挣扎了，阿尔克斯，那是个异化人。”
异化人？这个名词唤醒了阿尔克斯的许多记忆，他想起那座昏暗大厅内的疯狂夜晚，那些血腥而恐怖的画面不断闪现。
一个由金属和血肉，人体和怪物拼凑而成的可怕生物，拖着浸透血液的尾巴，消失在那面镜子之中。
头痛袭来，阿尔克斯紧紧抱住脑袋，身体不断地蜷缩。
“是的，异化人。呵，我们的异化人尤索格先生，今晚还没用餐呢。”骑士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尔克斯说，“只要我一下令，他就可以把你这个臭小子的血吸得一滴不剩。”
“那可不一定……”
阿尔克斯喘着粗气，一把推开莫里斯，盯着他的眼睛。
“走远一点！”
然后转身怒视着马背上的骑士。
“我很好奇，为什么不管我们怎么样逃避，你们这些恶徒总能找到我们。不管我们如何逆来顺受，你们的这些魔鬼总不肯罢休。”
阿尔克斯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擦了一把破皮的脸颊。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杀戮？肆意夺取他人是性命到底给你们带来怎样的一种快感？”
阿尔克斯脱下上衣，丢在一旁。
“我更加好奇，当你们这群屠夫在面对你们从未想象过的恐怖和绝望时，脸上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可笑的表情。”
骑士和士兵们被阿尔克斯怪异的举动给逗笑了。
“笑吧，尽情地笑吧。”阿尔克斯咬牙切齿的说，“趁你们还有一口气，趁你们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抓紧时间笑个够吧！”
“行了，今晚我可没有心情看舞台剧。”骑士对身旁的士兵懒懒地挥了挥手指，“都绑起来吧。”
莫里斯抱着爱娜跪在地上，大声恳求着：“骑士大人，你们快走吧，趁着可怕的事情还没发生，我求你们快离开吧！”
“对不起，莫里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克斯瞪圆了双眼，握紧双拳，对着自己地面上幽暗的身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晚餐时间到了，迦列摩多！”
一天的劳作，让阿尔克斯精疲力竭，瘫在餐厅的座椅上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塞勒斯安排他们开垦了一片荒地，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贫瘠的山地布满了荆棘杂草和乱石，整理起来非常困难。
“你说谁？”
塞勒斯回了一句，他和爱娜一起在水槽边替土豆削皮、清洗，准备晚上的餐食。
“当然是拉德里安。”
“我并不比你们更了解他。”塞勒斯将一颗削完皮的土豆丢进水槽里，“虽然我从小就认识他。他是老院长的朋友，可他很少呆在这里。”
“看得出来。”
“老院长还健在的时候，他来到这里的频率要高很多，虽然每次最多也就逗留一两天就匆匆离去，但是你可以放心，他是一个好人。”
“不，我并不怀疑这一点，我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呵呵，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特别是老院长去世之后，我曾经极力挽留他。”塞勒斯面露少许悲伤，“说实话，那时候我是因为害怕。”
阿尔克斯能体会这一点。
“可他说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塞勒斯扭头看着阿尔克斯，“他说他是魔法之神塞迦利尔的使者。”
“什么？”阿尔克斯一惊。
塞勒斯旋即微微一笑：“当然是开玩笑的。”
阿尔克斯白了他一眼。
“他以前每次来到这里，总和老院长有着无休止的辩论和争吵，虽然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那时候的他总把诸神的正义、真理的实践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认为可以通过这些建立一个真正符合诸神意志的秩序人间。”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阿尔克斯咕哝了一句。
“但是老院长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很大，安葬完老院长的那一晚，他在墓前整整抽了一晚上的烟。”塞勒斯停下手中的削刀，“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他说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像老院长了。”
“是不是老院长的幽灵在作祟？”阿尔克斯认真地问道。
“谁知道呢？”塞勒斯笑着耸了耸肩膀，“但是话说回来，阿尔克斯，如果他真的一直就呆在这里，那么他也遇不上你们，也就救不了你了。”
这话阿尔克斯无法反驳，无奈地点点头。
“可我还有很多问题……”
这时莫里斯提着水桶进来了。
“很抱歉，今天一无所获，我本来跟踪到一头野山羊的，可惜它实在是太过灵敏了，要是能用火枪或许还有机会。”莫里斯把水桶放在水槽边，“塞勒斯，我想我们要考虑建一个羊圈了……”
在之后的晚餐时间，莫里斯侃侃而谈他关于改善修道院生活的各种想法，塞勒斯很认真的在听取，甚至还在一本记事本上记录下来，并开始讨论具体日程的安排。
但是在阿尔克斯看来，莫里斯这假装起来的忙碌和憧憬只不过是为了冲淡爱娜心中的悲伤和绝望。
阿尔克斯时不时偷瞄爱娜一眼。
有时候想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能在这里就这么宁静地生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尔克斯心想。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理睬我？
想到这里，阿尔克斯又陷入郁卒之中，大口吞起没有什么滋味的土豆泥。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一颗弹丸击碎窗户上玻璃，迸入餐厅内，在石壁上弹得火花四溅。
莫里斯抱着爱娜趴到地上，塞勒斯很快跑出了餐厅不知所踪。
这让阿尔克斯十分意外，无声地骂了一句：“胆小鬼！”
窗外有个声音响起。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
莫里斯示意阿尔克斯不要出声，但是阿尔克斯却挎上挂在墙上的“黎明火炬”和“灼热之刃”，示意他和爱娜趴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却带着武器离开了餐厅。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叫响：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免伤无辜！”
见修道院内没有任何动静，那人开始失去了耐心：
“他妈的，他们总是不喜欢礼貌的方式！”
紧接着，一队抱着火枪的士兵冲破了大门，很快就将爱娜和莫里斯揪了出来。
修道院门外，士兵们手中的火把映红了这座古旧建筑的石墙。
一个年轻的骑士身着光亮的铠甲，坐在马上。
他身后一个手执盾牌的骑兵举着一面黄色的旗帜，盾牌和旗面上都描绘着黑色的手执长矛的骑士纹章。
“不用害怕，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红发少年？”骑士指了指爱娜，“年龄应该和这个小姑娘不相上下。”
“没有，骑士大人。”
莫里斯紧紧抱着爱娜，爱娜则一言不发地怒视着他们。
“把他交出来，你们不仅可以活命，还能得到来自男爵阁下的一笔嘉奖。”骑士将一袋子银币丢在地上，“同时，你们也可以进入男爵的领地，远离战争，并得到他的庇护。”
“骑士大人，面对这样诱人的条件，如果我手上有这样一个人，我没有不交出来的理由。”莫里斯向骑士鞠了一躬，“我们只是为了躲避战争逃到这座荒芜的修道院中的。”
“你觉得没有可靠的消息，我们会劳师动众，披星戴月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吗？”骑士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红头发的小子杀死了男爵阁下的儿子，你能交出来，那就能得到我刚才允诺的好处，你不能交出来，那我们离开的时候，必会让这里留下任何活着的人。”
在修道院中搜了个遍的士兵出来汇报，在后院小房间内发现了隧道。
“很抱歉，你们刚刚和美好的生活失之交臂了。”
骑士轻轻一挥手，一个士兵抽出短剑走向莫里斯和爱娜，就在他伸手去抓爱娜头发的一刹那，一声枪响，他的脑袋被打穿，瘫倒在地。
开枪的，是躲在墙外灌木丛中的阿尔克斯。
火光暴露了他的位置，士兵们一拥而上，却接二连三被阿尔克斯的“灼热之刃”剁碎。
“就是他！”骑士仰头朝空中呼喊，“尤索格！你这个怪物还在等什么？！”
修道院的尖顶塔楼上，生锈的铸铁九芒星顶端，灰蒙蒙的满月之中，一个被黑翼包裹的身影矗立其上。
他展开长长的蝙蝠状黑翼，从尖顶一跃而下。
阿尔克斯艰难地在树丛中逃窜，躲避了一轮士兵火枪的齐射。
就在他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一条章鱼腿一样的冰凉的铁臂绕住了他的脖子，一个阴森苍白的嗓音从他耳边响起：
“你好，小朋友。”
阿尔克斯刚想举起“灼热之刃”反击，他整个人忽地就被带离了地面，升入夜空之中。旋即又快速俯冲向地面，没等他从超重和失重所造成地眩晕中恢复过来，他已经被缴掉了武器，扔在了骑士的马蹄前。
尤索格又重新站上了塔楼顶部，回到了满月的轮廓中，用黑翼重新将自己包裹起来。
阿尔克斯大喊着从地上跳起来，却被士兵一脚踹翻。
莫里斯上前护住他，一边忍受着士兵的踢打，一边对阿尔克斯说：“不要挣扎了，阿尔克斯，那是个异化人。”
异化人？这个名词唤醒了阿尔克斯的许多记忆，他想起那座昏暗大厅内的疯狂夜晚，那些血腥而恐怖的画面不断闪现。
一个由金属和血肉，人体和怪物拼凑而成的可怕生物，拖着浸透血液的尾巴，消失在那面镜子之中。
头痛袭来，阿尔克斯紧紧抱住脑袋，身体不断地蜷缩。
“是的，异化人。呵，我们的异化人尤索格先生，今晚还没用餐呢。”骑士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尔克斯说，“只要我一下令，他就可以把你这个臭小子的血吸得一滴不剩。”
“那可不一定……”
阿尔克斯喘着粗气，一把推开莫里斯，盯着他的眼睛。
“走远一点！”
然后转身怒视着马背上的骑士。
“我很好奇，为什么不管我们怎么样逃避，你们这些恶徒总能找到我们。不管我们如何逆来顺受，你们的这些魔鬼总不肯罢休。”
阿尔克斯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擦了一把破皮的脸颊。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杀戮？肆意夺取他人是性命到底给你们带来怎样的一种快感？”
阿尔克斯脱下上衣，丢在一旁。
“我更加好奇，当你们这群屠夫在面对你们从未想象过的恐怖和绝望时，脸上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可笑的表情。”
骑士和士兵们被阿尔克斯怪异的举动给逗笑了。
“笑吧，尽情地笑吧。”阿尔克斯咬牙切齿的说，“趁你们还有一口气，趁你们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抓紧时间笑个够吧！”
“行了，今晚我可没有心情看舞台剧。”骑士对身旁的士兵懒懒地挥了挥手指，“都绑起来吧。”
莫里斯抱着爱娜跪在地上，大声恳求着：“骑士大人，你们快走吧，趁着可怕的事情还没发生，我求你们快离开吧！”
“对不起，莫里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克斯瞪圆了双眼，握紧双拳，对着自己地面上幽暗的身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晚餐时间到了，迦列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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