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澹台安生
没了，果然还是没了！
乔不恩气愤地对着柜头踢了一脚，他不明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来到知仙峰的三十六层天偷盗，更不晓得为何偏偏这么巧偷走了那一本自己都舍不得学习玄天新法《春秋十三剑经》。
乔不恩生气时，黑须黑发黑眉毛，任何彰显他年轻的毛发都要像猫炸毛似地站起来，仿佛活生生的一个巨大的刺猬。
辰阳子不知道自己的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但看见属于爹的柜子里有一本崭新的《玉女心经》，他倒是悻悻地在心里笑了笑：没曾想爹还好这口。
“爹……”辰阳子出声道。
“我说了，在外面叫我师傅！”乔不恩怒目而视，那种眼神恨不得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看透。
辰阳子却是不怕，轻佻地耸了下肩头，道：“那师傅，你到底为啥生气？”
“为什么？”乔不恩抽出那本被李长风狸猫换太子的《玉女心经》气愤地拽在了辰阳子脸上，“这是你的功法，学不学？”
《玉女心经》从辰阳子脸上滑落，跌在他怀里，“我又不是姑娘，我怎么学……”
“那我是跟你说，刚才同你对敌的小子使的春秋十三剑经，本该是我留给你的，你怎么想？”
“啊！师傅，你别诓我。”辰阳子大惊，原来自己竟在本应自己学的剑法上摔了个狗吃屎，倘若换个故事，现在他才是站在宋轩身旁的人！
“我骗你做甚！”乔不恩咬牙切齿道：“你可知这本春秋十三剑经，为父是怎么给你找来的吗？”
“师傅，在外咱们是师徒。”辰阳子好意提醒道。
“你想气死我不是？”乔不恩抬手作打，可终究软下心来，现在打他这个呆儿又有什么用呢？
乔不恩哀叹道：“我且问你，百草花堂的神女，你可晓得？”
辰阳子连连点头，对于姑娘，特别是好看的姑娘他记忆总是很好的。
乔不恩欣慰，自己的儿子还不至于这么无知，“那你说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辰阳子抓了抓下巴，“我就知道她是个美人，神洲陆第一美人，一袭红衣红裙飞天际，一柄仙剑仙法压世间，爹我背错了没？”
乔不恩摇头，“没，没错，她的确是个绝美的人，凡间不是有句话嘛，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你爹我不是英雄，所以白了头，但她是美人，我年轻时第一次见她时，她就那么靠在梧桐树旁，像是休憩的凤凰，美得不可方物。”
“您年轻的时候？”辰阳子咽下口水，“爹，你都活了千年了。”
乔不恩又长叹一声：“对呀，千年了，你爹我如今垂垂老矣，她还是百草花堂的神女，咱们仙界最美的姑娘。”
“所以爹你还惦记着她？”辰阳子道，“就像我惦记宋轩姑娘一样？”
乔不恩道：“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憧憬她，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你不会有想去侵占的想法，那是龌龊的事情，是和她绝不能扯上关系的事情。”
辰阳子搞不懂，找女人，特别是招漂亮不就是行凡间所鄙夷的龌龊下流之事吗？怎个照他爹之言，倘若那女子漂亮极了男人就要被阉割了似得没有欲望了呢？
“那这位仙子，和《春秋十三剑经》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乔不恩忽然转过身子，面朝着三十六层天的木门笑了起来，“换个人来和你说，他比我还要痴情呢。”
辰阳子茫然，“爹，这儿就你我二人，那儿还有别人？”
不等他说完，那扇只有长老才能打开的门被轻快地推开，一位身着白衣白袍的俊俏公子迈步走了进来。
三十六层天是一间幽暗闭塞的屋子，可随着俊俏公子的进入，自他身上射出的一瞬白光也叫辰阳子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种阴柔的俊美，俊俏公子的眼角稍细，透露着教女子喜欢的淡淡的、薄薄的忧伤。特别是藏在眼窝里的眼睛，宝石般的蓝色，在这个昏暗的三十六层天里像是两颗璀璨的星星。
辰阳子觉得，假如自己是个姑娘，没理由不爱上这位公子，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可只是走了两步，面目娇嫩，步伐却老道沉稳。
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灵徽书山第一奇才的澹台安生！
“澹台学长好！”辰阳子拱手施礼，澹台安生也是碧游宫内门出身，他俩还颇有缘份。
澹台安生说话很糯，一副文人雅士之感，“免了礼数。”他把一双蓝眼睛看向乔不恩，“老友，你来此作甚？”
乔不恩从鼻孔“哼哧”一声，道：“怎么我来不得？这三十六层天几时成了你的地盘？”
澹台安生微微一笑，“百年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冲。”
“你呢？不还是学着他的样子？”
辰阳子从旁快听傻了：
不对呀，怎么这个澹台安生如此没大没小，虽说你颇有天分，当上长老指日可待，可现在你终究还是学生，怎么就敢这么我爹，和灵徽书山的副掌门如此讲话？
老友？
百年不见？
你澹台安生不才一百二岁吗？
当然，辰阳子没那么傻，在外办事他永远晓得闭嘴。
乔不恩抬手，指了下柜子，道：“我的东西丢了，你的呢？”
澹台安生随和道：“自然也丢了。”
“你看过了？”
澹台安生摇头，“我故意教它丢，它又怎么能不丢呢？”
乔不恩歪嘴一笑，他太明白澹台安生打的算盘了，一切都是为了那副画上的女子。
一千年了，他还是一点没变。
“正好，你和我儿子说说，梧桐和他的故事。”乔不恩有意气澹台安生：
她和他，一个最爱，一个最恨，你也真是个可怜家伙。
“你想听？”澹台安生问辰阳子道。
辰阳子乖巧点头，“我就想知道那本《春秋十三剑经》的来历。”
“春秋十三剑经？”澹台安生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那还是我给你爹的呢。”
“您给的？”辰阳子瞪大了眼睛，“我爹说他搁在这儿快三百年了，澹台前辈你……”
“哎，别这么无趣吗，我这点老底，你还是日后再猜吧。”
“明白了。”辰阳子晓得言多必失，至少在自己惹不起的人面前能记起来。
澹台安生找了处柜子坐上去，辰阳子看见他连鞋甚至鞋底都是白色的。
“那我就只给你讲，那本春秋十三剑经的著者，江难平的故事吧。”
乔不恩气愤地对着柜头踢了一脚，他不明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来到知仙峰的三十六层天偷盗，更不晓得为何偏偏这么巧偷走了那一本自己都舍不得学习玄天新法《春秋十三剑经》。
乔不恩生气时，黑须黑发黑眉毛，任何彰显他年轻的毛发都要像猫炸毛似地站起来，仿佛活生生的一个巨大的刺猬。
辰阳子不知道自己的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但看见属于爹的柜子里有一本崭新的《玉女心经》，他倒是悻悻地在心里笑了笑：没曾想爹还好这口。
“爹……”辰阳子出声道。
“我说了，在外面叫我师傅！”乔不恩怒目而视，那种眼神恨不得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看透。
辰阳子却是不怕，轻佻地耸了下肩头，道：“那师傅，你到底为啥生气？”
“为什么？”乔不恩抽出那本被李长风狸猫换太子的《玉女心经》气愤地拽在了辰阳子脸上，“这是你的功法，学不学？”
《玉女心经》从辰阳子脸上滑落，跌在他怀里，“我又不是姑娘，我怎么学……”
“那我是跟你说，刚才同你对敌的小子使的春秋十三剑经，本该是我留给你的，你怎么想？”
“啊！师傅，你别诓我。”辰阳子大惊，原来自己竟在本应自己学的剑法上摔了个狗吃屎，倘若换个故事，现在他才是站在宋轩身旁的人！
“我骗你做甚！”乔不恩咬牙切齿道：“你可知这本春秋十三剑经，为父是怎么给你找来的吗？”
“师傅，在外咱们是师徒。”辰阳子好意提醒道。
“你想气死我不是？”乔不恩抬手作打，可终究软下心来，现在打他这个呆儿又有什么用呢？
乔不恩哀叹道：“我且问你，百草花堂的神女，你可晓得？”
辰阳子连连点头，对于姑娘，特别是好看的姑娘他记忆总是很好的。
乔不恩欣慰，自己的儿子还不至于这么无知，“那你说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辰阳子抓了抓下巴，“我就知道她是个美人，神洲陆第一美人，一袭红衣红裙飞天际，一柄仙剑仙法压世间，爹我背错了没？”
乔不恩摇头，“没，没错，她的确是个绝美的人，凡间不是有句话嘛，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你爹我不是英雄，所以白了头，但她是美人，我年轻时第一次见她时，她就那么靠在梧桐树旁，像是休憩的凤凰，美得不可方物。”
“您年轻的时候？”辰阳子咽下口水，“爹，你都活了千年了。”
乔不恩又长叹一声：“对呀，千年了，你爹我如今垂垂老矣，她还是百草花堂的神女，咱们仙界最美的姑娘。”
“所以爹你还惦记着她？”辰阳子道，“就像我惦记宋轩姑娘一样？”
乔不恩道：“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憧憬她，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你不会有想去侵占的想法，那是龌龊的事情，是和她绝不能扯上关系的事情。”
辰阳子搞不懂，找女人，特别是招漂亮不就是行凡间所鄙夷的龌龊下流之事吗？怎个照他爹之言，倘若那女子漂亮极了男人就要被阉割了似得没有欲望了呢？
“那这位仙子，和《春秋十三剑经》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乔不恩忽然转过身子，面朝着三十六层天的木门笑了起来，“换个人来和你说，他比我还要痴情呢。”
辰阳子茫然，“爹，这儿就你我二人，那儿还有别人？”
不等他说完，那扇只有长老才能打开的门被轻快地推开，一位身着白衣白袍的俊俏公子迈步走了进来。
三十六层天是一间幽暗闭塞的屋子，可随着俊俏公子的进入，自他身上射出的一瞬白光也叫辰阳子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种阴柔的俊美，俊俏公子的眼角稍细，透露着教女子喜欢的淡淡的、薄薄的忧伤。特别是藏在眼窝里的眼睛，宝石般的蓝色，在这个昏暗的三十六层天里像是两颗璀璨的星星。
辰阳子觉得，假如自己是个姑娘，没理由不爱上这位公子，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可只是走了两步，面目娇嫩，步伐却老道沉稳。
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灵徽书山第一奇才的澹台安生！
“澹台学长好！”辰阳子拱手施礼，澹台安生也是碧游宫内门出身，他俩还颇有缘份。
澹台安生说话很糯，一副文人雅士之感，“免了礼数。”他把一双蓝眼睛看向乔不恩，“老友，你来此作甚？”
乔不恩从鼻孔“哼哧”一声，道：“怎么我来不得？这三十六层天几时成了你的地盘？”
澹台安生微微一笑，“百年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冲。”
“你呢？不还是学着他的样子？”
辰阳子从旁快听傻了：
不对呀，怎么这个澹台安生如此没大没小，虽说你颇有天分，当上长老指日可待，可现在你终究还是学生，怎么就敢这么我爹，和灵徽书山的副掌门如此讲话？
老友？
百年不见？
你澹台安生不才一百二岁吗？
当然，辰阳子没那么傻，在外办事他永远晓得闭嘴。
乔不恩抬手，指了下柜子，道：“我的东西丢了，你的呢？”
澹台安生随和道：“自然也丢了。”
“你看过了？”
澹台安生摇头，“我故意教它丢，它又怎么能不丢呢？”
乔不恩歪嘴一笑，他太明白澹台安生打的算盘了，一切都是为了那副画上的女子。
一千年了，他还是一点没变。
“正好，你和我儿子说说，梧桐和他的故事。”乔不恩有意气澹台安生：
她和他，一个最爱，一个最恨，你也真是个可怜家伙。
“你想听？”澹台安生问辰阳子道。
辰阳子乖巧点头，“我就想知道那本《春秋十三剑经》的来历。”
“春秋十三剑经？”澹台安生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那还是我给你爹的呢。”
“您给的？”辰阳子瞪大了眼睛，“我爹说他搁在这儿快三百年了，澹台前辈你……”
“哎，别这么无趣吗，我这点老底，你还是日后再猜吧。”
“明白了。”辰阳子晓得言多必失，至少在自己惹不起的人面前能记起来。
澹台安生找了处柜子坐上去，辰阳子看见他连鞋甚至鞋底都是白色的。
“那我就只给你讲，那本春秋十三剑经的著者，江难平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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