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离开湖边，去了操场，篮球、足球场都没有人，冷冷清清。他不打算去荒地了，那里可能有野生动物。现在肯定有自然形成的水坑。耐心地从草丛里寻找，能够找到好多种昆虫。有几种是蜻蜓、螳螂、蝈蝈。动物们被昆虫吸引过去。
他绕了差不多一个半圈学校，数十分钟后，向图书馆走去，楼有五层，正门前方，多层台阶高出地面很多。
门敞开着，一楼玻璃上贴了开馆通知。开放时间从7月到8月。
昨天的图书馆开放，时间，定格在一天中，准确来说是一天的一分钟内，恰好一分钟也太牵强了。如果时间流逝的话，那么今天的图书馆也开放。
暑假期间，图书馆部分区域运作。不同区域开放的时间不一样。有的区域存在相同时间开放情况。
他看了电子图书室的开放状况。
“难道，时间在一天中，一天不循环。”他看过一部时间在一天中循环的老电影，第二天总是从第一天的六点开始。
男人名叫菲尔，是一个节目主持人，四年采访一个地方，在采访那个地方一年一度土拨鼠节日中，遇到了大雪。本来，他打算采访后就辞职。
男人不堪忍受重复的一天，尝试了多种死亡方式，没能实现。他在重复中学了很多，了解了不同的人，成了那一天的神。他用正确待人的方式对待他人，最后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并且收获了一个美丽的女友。
秦小凡明白和菲尔的遭遇不一样。现在，时间并没有从被雷劈那一刻开始循环，不是一天，可能是一分钟或者一分钟以内。也没有人让他实现人生意义的蜕变。
重复在一天中，菲尔恐怕连一只蚂蚁都完全清楚。
他从一楼到三楼，在成排高大书架、一片圆书桌之间穿梭，仍然是没见到一个人。图书馆管理员、学生都不在。他不幻想和菲尔一样幸运：领悟到了人生的意义，在图书馆邂逅一个妹子。
他留在了二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靠在圆桌旁，阳光透过窗户进来，他盯着前方白光屏幕看。
在这里捣鼓这个玩意非常合适。他常常来图书馆。在安静的书堆中看书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他有时候会带上水杯，杯子里泡了咖啡、柠檬或者奶茶。热饮能够放松心情，也能触发思考。
而在宿舍中，他总想睡觉，看到宿友玩游戏，也想玩上几把。宿舍的环境阻碍了思考。作为私人地方的优点对思考起的作用不大。
“如果用锤子砸它，它会不会像玻璃一样碎掉呢？”他在想，用手摸界面，它似乎是一块玻璃。
脑海中闪过用凳子砸界面的想法。如果存在十个界面，他会从其中抽出两块，一个不去管它，另一个用锤子砸碎。他收敛了突如其来的想法，把它砸碎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结果。
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它悬浮在身体上方。一片玻璃悬在上面，会因为重力掉下来。
它应该是一种反重力的物体。他不清楚，它是反物质，还是激活状态下的物质，还是游戏中的物质。
反物质遇到正物质会湮灭，物质构成的物体，达到一定质量、体积，受地球引力影响会往下掉，他不清楚，反物质构成的物体是不是往上跑。
或许，物质处在了激活状态下，在温度、压力、场的影响下，就不再往下掉了。
然而，悬浮在空中是怎么回事，界面始终正好对准了他的眼睛。反物质物体应该一直往上跑，不知道跑到哪里才对。就像物体一样，一直坠落到地面。它怎么处于平衡之中的呢？
他走了上前，看看界面有多重。双手抓住它，他能够感受到重量，却是无法移动界面，他费了好大力气，也无法动弹它分毫。
“应该非常重。”他放下了界面，不管它了。
他觉得，它应该是物体或者游戏中的物体，大多数可能是游戏中的东西，如果是反物质物体，他整个人就会和它一起湮灭了。
但想得不一定对。
如果呆在反物质的世界了，他本身就由反物质构成呢？
他觉得有必要列出一个清单，把每种可能都写下来，然后，看哪个可能错的最少。不合理的问题错误最多。
他不相信自己，人往往会出错，脑子想得违背事实。那个只能记得七个词的脑袋瓜有时没一点用。思维有时候定向、刻板，在一刻总是限制在几个事物中。
他抬起头看天花板，不知道，高智慧的存在看他，是不是就像人看猩猩。它在嘲笑同伴没脑子，怎么不会用树枝吃白蚁，他们正看它。
“它有如此多的不合理。自然中不会存在这样的杰作。它是人造物。”
“大多数是游戏中的物体？”
“那么我现在就在游戏中？”
他想到了一个结果，惊讶起来，扫视四周，看一片书架、桌椅，来到窗前，外面是辽阔天空，阳光照射进来，影子伴随自己。
他看了窗外半边，看不出外面哪一样与现实事物不一样。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云层、太阳、建筑都是那个模样。他用手摸附近的玻璃、桌面，感受到了真实的触感。
他用手敲了敲不同地方，每一种材料发出不一样的声音。金属声音清脆，木头声音沉闷。图书馆还散发一种特有的味道。
他原以为，一切除了几样不对劲，却没有想到一切可能都不正常。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学校没有一人，时间相对静止或者极为缓慢的流动，不对的哪有三种，摔倒的电瓶车，没人却有网电水，界面悬浮在上空，这些哪一样正常。
他们去哪了？
时间怎么出错了？
时间为零，为什么运动还在？
哪些设施在没人操作时如何运转的？
它是什么，一块屏幕？
一个个问题铺面而来，问题还有看不见的，他觉得身在问题的海洋中。想得多，他的头开始痛起来。他用功复习，用脑过度了。
他扑腾坐在凳子上，让凳子响起吱的一声，用手捂着脑袋一侧，努力不让自己思考。他吃的多，却不胖，可能是因为脑袋消耗能量的缘故。
他越是努力让思维停下来，越是去想问题。
他绕了差不多一个半圈学校，数十分钟后，向图书馆走去，楼有五层，正门前方，多层台阶高出地面很多。
门敞开着，一楼玻璃上贴了开馆通知。开放时间从7月到8月。
昨天的图书馆开放，时间，定格在一天中，准确来说是一天的一分钟内，恰好一分钟也太牵强了。如果时间流逝的话，那么今天的图书馆也开放。
暑假期间，图书馆部分区域运作。不同区域开放的时间不一样。有的区域存在相同时间开放情况。
他看了电子图书室的开放状况。
“难道，时间在一天中，一天不循环。”他看过一部时间在一天中循环的老电影，第二天总是从第一天的六点开始。
男人名叫菲尔，是一个节目主持人，四年采访一个地方，在采访那个地方一年一度土拨鼠节日中，遇到了大雪。本来，他打算采访后就辞职。
男人不堪忍受重复的一天，尝试了多种死亡方式，没能实现。他在重复中学了很多，了解了不同的人，成了那一天的神。他用正确待人的方式对待他人，最后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并且收获了一个美丽的女友。
秦小凡明白和菲尔的遭遇不一样。现在，时间并没有从被雷劈那一刻开始循环，不是一天，可能是一分钟或者一分钟以内。也没有人让他实现人生意义的蜕变。
重复在一天中，菲尔恐怕连一只蚂蚁都完全清楚。
他从一楼到三楼，在成排高大书架、一片圆书桌之间穿梭，仍然是没见到一个人。图书馆管理员、学生都不在。他不幻想和菲尔一样幸运：领悟到了人生的意义，在图书馆邂逅一个妹子。
他留在了二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靠在圆桌旁，阳光透过窗户进来，他盯着前方白光屏幕看。
在这里捣鼓这个玩意非常合适。他常常来图书馆。在安静的书堆中看书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他有时候会带上水杯，杯子里泡了咖啡、柠檬或者奶茶。热饮能够放松心情，也能触发思考。
而在宿舍中，他总想睡觉，看到宿友玩游戏，也想玩上几把。宿舍的环境阻碍了思考。作为私人地方的优点对思考起的作用不大。
“如果用锤子砸它，它会不会像玻璃一样碎掉呢？”他在想，用手摸界面，它似乎是一块玻璃。
脑海中闪过用凳子砸界面的想法。如果存在十个界面，他会从其中抽出两块，一个不去管它，另一个用锤子砸碎。他收敛了突如其来的想法，把它砸碎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结果。
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它悬浮在身体上方。一片玻璃悬在上面，会因为重力掉下来。
它应该是一种反重力的物体。他不清楚，它是反物质，还是激活状态下的物质，还是游戏中的物质。
反物质遇到正物质会湮灭，物质构成的物体，达到一定质量、体积，受地球引力影响会往下掉，他不清楚，反物质构成的物体是不是往上跑。
或许，物质处在了激活状态下，在温度、压力、场的影响下，就不再往下掉了。
然而，悬浮在空中是怎么回事，界面始终正好对准了他的眼睛。反物质物体应该一直往上跑，不知道跑到哪里才对。就像物体一样，一直坠落到地面。它怎么处于平衡之中的呢？
他走了上前，看看界面有多重。双手抓住它，他能够感受到重量，却是无法移动界面，他费了好大力气，也无法动弹它分毫。
“应该非常重。”他放下了界面，不管它了。
他觉得，它应该是物体或者游戏中的物体，大多数可能是游戏中的东西，如果是反物质物体，他整个人就会和它一起湮灭了。
但想得不一定对。
如果呆在反物质的世界了，他本身就由反物质构成呢？
他觉得有必要列出一个清单，把每种可能都写下来，然后，看哪个可能错的最少。不合理的问题错误最多。
他不相信自己，人往往会出错，脑子想得违背事实。那个只能记得七个词的脑袋瓜有时没一点用。思维有时候定向、刻板，在一刻总是限制在几个事物中。
他抬起头看天花板，不知道，高智慧的存在看他，是不是就像人看猩猩。它在嘲笑同伴没脑子，怎么不会用树枝吃白蚁，他们正看它。
“它有如此多的不合理。自然中不会存在这样的杰作。它是人造物。”
“大多数是游戏中的物体？”
“那么我现在就在游戏中？”
他想到了一个结果，惊讶起来，扫视四周，看一片书架、桌椅，来到窗前，外面是辽阔天空，阳光照射进来，影子伴随自己。
他看了窗外半边，看不出外面哪一样与现实事物不一样。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云层、太阳、建筑都是那个模样。他用手摸附近的玻璃、桌面，感受到了真实的触感。
他用手敲了敲不同地方，每一种材料发出不一样的声音。金属声音清脆，木头声音沉闷。图书馆还散发一种特有的味道。
他原以为，一切除了几样不对劲，却没有想到一切可能都不正常。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学校没有一人，时间相对静止或者极为缓慢的流动，不对的哪有三种，摔倒的电瓶车，没人却有网电水，界面悬浮在上空，这些哪一样正常。
他们去哪了？
时间怎么出错了？
时间为零，为什么运动还在？
哪些设施在没人操作时如何运转的？
它是什么，一块屏幕？
一个个问题铺面而来，问题还有看不见的，他觉得身在问题的海洋中。想得多，他的头开始痛起来。他用功复习，用脑过度了。
他扑腾坐在凳子上，让凳子响起吱的一声，用手捂着脑袋一侧，努力不让自己思考。他吃的多，却不胖，可能是因为脑袋消耗能量的缘故。
他越是努力让思维停下来，越是去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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