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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发学校

    第二天,火风懒懒地起床,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看那个女孩子不在,就问姐姐,“女孩走了不是?”

    姐姐反问道:“你舍不得她啊?”火风听了,血液像被人捅马蜂窝一下子沸腾起来,忙掩饰,说:“问问而已。她在那里读书?”“她差一些分,没考上学校。”

    姐惋惜的说。“难得她想得开,了不起。那她就要去打工,是不是?”

    “大楷的确是。”

    姐姐借来鲁迅先生《孔乙己》里的话。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名字……

    火风背过身去去问姐姐。她叫唐晓燕。

    啊?中计,又问她名字干什么?”问问而已,唐晓烟。口里念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据说,擅交际的人一定记得别人的名字,不过,火风记着她的名字,倒自认为是责任,好比喜欢一个作家的作品。想方设法去知道他的名字一样,仿佛像这样跟自己就离近了几分。

    显得熟识,既记得名字,又学到知识。何乐而不为。

    火风想到自己发明的聪明,自鸣得意了好一阵子。翻翻《现代汉语词典》。

    “晓”有三义,思前想后,最后猜想作“使人知道”的诠释,“烟”义,组词有一大串,作“烟花”的解释妙不可言,恰到好处了。

    记不得哪句诗中还有“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佳句。

    末了,两者重合起来,作“使人知道的艳景。”也觉得语句通顺,言简意赅。

    “好,就这样搞定。”嘴里说着还谦不够,说时快,那时慢,刹那间还左右开弓拍案而起,好比谈判桌上。一方动了肝火,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不过,火风脸上的颜色却截然相反。不知情的人见了。肯定封他一个“神经病”一号。

    “唐—晓—烟”火风嘴巴又咀嚼读一遍,点点头,宛如初次吃了稀有的佳肴,开始只顾了糊涂吞了,末了,再细尝慢品。觉得有滋有味。

    明天,火风将要去学校。人们称呼他这一代人“跨世纪的青年。”

    因为这是20世纪末后几年,前两代人像他们爹,奶打心里羡慕孙儿们所处的时代,赶了好时光,好日子。

    为着火风,母亲特地从肉店里买来二斤五花猪肉,说无论如何要儿子吃顿肉好上学。

    火风知道这富人桌上常见的东西,并不见得珍贵,但一放到穷人饭桌,那它就价值连城。宛如阔人家的丫鬟往农家走一走。身价都上升不少。

    火风知道这肉的来之不易,想到这,火风甚至幼稚的想到:将来一定要父母天天吃上肉。

    晚上,四个人又围座一块。吃团圆饭。

    既是某一个行程的开始,又是某一个行程的结束。譬如农村里过年,全家人在一起,这个“年”就既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又是对将来充满希冀的开始。

    全家人对火风充满希望,巴望早日成才,出人头地。

    “火风,吃肉,学校伙食肯定差,家里又没多钱给你加餐,同时,你也不奢望,家里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有一点的时候,你就吃,不要总是谦让,千丝万缕的不吃。”

    火风默默听着,夹一块肉,表示听了母亲的话,剩下的时间里,无疑是母亲的无微不至,既讲讲理论,又实践。

    火风暗暗叫苦,这马克思主义哲学时候时候钻进了母亲的头脑?而且渗透得可圈可点,真是难得。

    开始,火风还听得进,渐渐就觉得如坐针毡,但又不好发作。好比听人家作失败的报告,宁愿花千百倍时间去制造缺席,也不想多留一秒种。

    等到母亲说完,墙壁的挂钟快指到11点,之后,就去帮火风收拾日常用品,正当火风和姐姐妹妹说话时,突然,母亲又回来,唠叨一阵,然后心满意足去收拾了。

    宛如为客人饯行,总想说一翻祝福话,相反,恐怕话讲多了,不确乎是否说过此类话,心就不安。于是,又上前去“祝”一番,心才踏实。

    “火风,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读书,听见没有。”

    姐姐一幅命令口气。火风就是爱听姐姐说话,微微点头,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得说。好比没有工作的找到要工的人,两下需要。

    第二天,火风和临村的三个人骑车去学校。

    火风所带物品大的东西不仅背了被子,还背大米。天刚下过雨,小路湿意未干,骑起来车来打滑。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碰见几个。

    被雨洗礼后的村庄,树林,路,都显得生机勃勃,宛如劳累的人洗了一个热水澡,虽然前后还是同样人,可是心情不一样,总觉得有些新的向上的东西,“物尤如此,人当怎样。”

    火风想到这,猛登一阵车子,想想,自己是由于许多客观原因失败的,但绝对不能忽视主观原因,自己对读书认识不够,要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次有幸回来读书,就得读出名堂。”

    指安拉起誓,”要好好读书,火风不是怀旧的人,但也聪明的认为,不能走老路子,得改革。

    好比初次失恋的人,虽然往事总不会免要被刻骨铭心的记着,但自己和他归根结底还是失败,失败通常不是太受人欢迎的。

    火风既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有对过去的感伤,心下正思索着。

    “火风你想什么?似乎闷闷不乐!”唐霞的声音,虽然悦耳,但不动听,这女孩的身材块头加上她一双执著的眼睛,肯定让见过她的人想到“生活的强者。”

    要不然叫一个女孩子骑车,背东西行程50公里,那不登天还难?可惜,这中考……真是有点名不副实,让人产生错觉。

    好比花钱买了假货,钱算泼出的水,但不能让人容忍的是心灵上被人欺骗的感觉。

    “嗯,没,没什么。”火风思绪很乱,随便问道,“你背多少米?”“大楷可以吃一个月。一餐吃一点就行,不然要喊减肥了。“唐霞笑说,火风赔笑。接着沉默,猛踩脚踏。

    “唉,我累了,恐怕不行了,我要休息。”两个中的一个嚷道。

    “我的个祖宗,你想休息,你就留下吧!我能把十二分的同情表示出来,留下陪你,可惜我不能代表你前边的那位先生和小姐,你得申请。”

    “电线杆,你是条令人生厌的蛇。”

    “孙发荣,跟上来,呆会儿到桥上去歇聊,行吗?我等你”火风车速慢下来,朝后望望。

    唐霞的话吹到耳朵里,感觉别人不理发荣似的。忽然产生一股悲凉的气氛。好比在广阔无垠的私人别墅库,住着单身贵族。

    孙发荣听了是高兴的,自己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运动少得可怜。

    就拿今天来说,自己光用车背了被子,而且还非常累,仅到10来里路,已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的了,这能怪谁,怪父母?怨自己?

    路越往前走,泥泞得越厉害,突然又下起了雨水,宛如在粘性强得解恨的和面里又加进了几个鸡蛋清。

    老天好像要戏弄他们,刚开始,车的车轮还能在泥路上小心翼翼的慢行着。

    可时间一长,终于沉不住气,心情像善变的天气,说变就变。

    时不时毫不客气的在大地的脸上叼来一块,不一会儿,自己咽着了,走不动。像患了咳嗽的老妪,大家只好下车。末了,只好将它驼起,放在路边。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总结教训,下次出门要择个“黄道吉日”。又像今天车不驼我,还要我驼它。

    真是累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杠子像替火风说话,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草上的雨衣上,也不顾头了。

    唐霞笑说,“呵,人家都是钻头不顾屁股,你倒好,反过来,很有创意嘛!”只怕“偷鸡不成撒把米”,别感冒了啊。

    被她这么一说,有点害怕,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但还是保持沉默,冷静。

    古人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想到这里,豁然开朗。

    “发容,火风,还有你,我们休憩一下,顺便把车上的泥刮掉,然后赶到桥那里,上柏油路就好了。行不?

    火风一脸正经的答道,“当然可以,这是惟一的决择。

    路上行人出奇的稀少,大约一袋烟的功夫,才间或有个老头或小孩出没。

    这给灰色的天灰色的雨和灰色的泥路添加了份晦色,没有生机。

    人也觉得晦气。好比在烈日下给太阳晒奄的喇叭花,人见了,不知是伶悯,还是受了感染,也变得情绪低落。

    不远处,舞蒙蒙,细沙般的柔雨下,横躺着有些年深日久的矮屋,仿佛一个个有着特色,而浑然一体的老古董。

    但他们其中还有几家小洋房,他们在这样的天气,却古怪的白,特别的炽眼。好比在焊接时发出的光,伤眼。

    大家用树枝刮着轮上的泥。孙发荣在喘着气,好比累坏的耕牛,就只差没吐出白沐了。

    想必是后来用力过猛才弄得如此惨相。

    火风用树枝刮得不过瘾,宛如磕瓜子,要吃了那么一丁点肉,不是“耍”嘴皮子,就得用说激烈战斗,才得到战例品,弄得不好,怕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哪个聪明的商人,索性来个出售无壳瓜子肉,让人心满意足。火风把树枝仍一旁,转起两袖,用起最原始的工具作业,三下五去二,赤手空拳就把车弄得一泥不染。

    唐霞看了火风的发明,不能袖手旁观,然后对孙发荣,杆子嚷,“你们看看这里,说着指着火风的车。”

    “好的东西就得引进,我也来。”杠子羡慕的说。

    火风看了唐霞心里想笑,但转念话已脱口:“你真厉害,居然像我们男孩子一样。”

    “这有什么,如果说我还能上屋顶,爬大树,打猪菜,掏鸟窝。

    那你还不吓着啊?还不等火风回答。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说,是不是没有淑女形象?语气有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