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流
这是一份来自军方的任务报告，内容如下：
““诡秘之森”探索Y计划
任务目的：探索中心地带的地底未知墓穴——墓穴代号β。
任务执行部队：第一军区第四部队，阿尔法小队（队长：王士岱；队员：王雷明、齐海宏、凯络、舞磊兴、刘海、张志武）
任务结果：失败；阿尔法小队几近全军覆没，队长王士岱下落不明。”
“没了？”夜惊讶地抬起头，“不是......博士你逗我的吧？军方的任务报告就这么几行？任务细节呢，损失程度呢？还有我......关于我的救援行动里面怎么一丁点都没有提到过？”
“真就这么点了，这就是他们给我的原文件。”博士双手无奈地一摊，脸上却忽然换了一个表情，看起来深沉而冷静，“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这说明其他的一切，我俩都没有知道的权利。”
“为什么？”夜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透露出一股子的寒意，“我为了他们出身入死，还陪了条命，事实上是真的死亡了一次，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当我是个工具来用？”
“上面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私下告诉你的是，”博士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这个任务原本的级别是C级，而在通知我后，派出你去执行救援任务的那个时间点，其级别已经暗中提升到了A级。”
A级任务？夜想起少校曾经和他提到过，他们小队是临时改变了任务计划。
“而现在，连你这个任务参与者都已经没有资格知道其全貌了......意味着任务变成了什么级别，你应该也清楚了吧？”博士说，“我想他们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被心底挤压的怒火所驱使：“那这个结果......队长王士岱失踪，这个是怎么回事？我和他曾经并肩作战过一段时间，在最后的爆炸中，他应该已经阵亡了。”
“什么爆炸？”博士一愣，旋即神色一沉，“军方给我的答案是你死于疣猪兽人组成的兽潮，中枢神经被砸烂了。他们说找到了你的残破肢体和小队其他人的尸体，但是并没有找到队长王士岱的。”
“我确实遇到了疣猪兽人，它们的数量也确实很多，甚至还有海妖塞壬。”夜冷哼一声，“但就凭他们那点战斗力？博士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和剁菜差不多。”
怎么可能？难道是上面的人搞错了吗？
博士的心底满是疑惑，他总感觉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遗忘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夜......你的意思是，你是被炸死的？被什么炸死的？”
“石棺。”夜说，“真没想到那玩意居然是个炸弹......”
博士一愣，会爆炸的石棺？他从未听说过有关的记录，唯独在神话中......
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脑门，博士猛然惊醒，所有的线索忽然间连成了一条线，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不好！”他扭头看向实验室的大门，神情惊恐地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你应该下线了，夜。”他的声音急切不安，但是听得出来在试图保持镇定，“回到属于你的现实世界，好好地休息一下。先不要再思考这边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夜整个人都摸不着头脑，“博士，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我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
“相信我，夜，你现在需要把身体放回修复仓中。”博士说，“要赶快，现在就去！马上！请相信我，你必须要这么做。”
夜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白大褂老人，他从未见过博士这样焦虑的一面，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捡起地上卸下的沉重装甲重新穿好，然后走向了那只原本装着这个机械身躯的玻璃罐，在罐子的正中央立正站好：“我准备好了，博士。”
“那么现在就下线吧，回去好好休息。这段时间都别再来了。”博士的神情放缓了许多，流露出一份长者的和蔼可亲，看得夜微微一怔。
“我知道了，博士。”夜顿了顿，思索了片刻后说，“可以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您是虚拟现实游戏中的NPC，还是和我一样的真人玩家？”夜盯着他的眼睛。
博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反应过来，淡淡地笑了笑：“你觉得呢？”
夜没有再回答。
他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穿白大褂的老人，这一个月以来，这张满是皱纹的脸他见了数十次，可现在心底忽然有种莫名奇妙的预感，今天将会是最后一次了。
机械甲胄的头部龙首的红瞳逐渐暗淡了下来，夜的意识已经从这具躯体中离开了。
博士启动了机关，原本开启的玻璃罩重新闭合，未知的透明液体开始填充，缓缓浸满了机械躯体的每个部位，整个玻璃罐很快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仿佛出来不曾被开启过。
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软绵的躺椅里，感觉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干了。
“真是......老了啊！人都有点糊涂了。”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不出所料的话，上面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为了封锁住他们发现的秘密。
恍惚间，博士好像听到了实验室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章明武博士，你好！我是米迦勒调度局的一级管理员，崔龙平。”有一个男人站在了博士身前，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从今日起，您将不在是‘虚拟探索者’计划、二号实验体、代号‘夜’的负责人。他的负责人由零号实验室的蔷薇博士接任。”他的语气冷酷且不可抗拒，“请尽快把其意识传递等资料与神经结缔设备，移交给蔷薇博士，不得再与二号实验体进行半点接触。”
————
夜宇曦断开了神经连接，从床上坐起身来，摘下意识潜行头盔放在身旁的木桌上。
他从枕头旁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白光，显示时间为午夜两点多，星期六。
夜宇曦依稀记得，大概是周五晚十点左右进入潜行的，这么算来，已经了超过四个小时。
难怪他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一只灌满水的大水桶，脖子都快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了。
毕竟是连续两次意识潜行入帕尔拉世界，时间漫长还经历了一次死亡惩罚，自己的神经系统大概已经不堪重负了吧？
确实如博士所说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想到临走前博士的脸，脸上挂着的那副和蔼的笑容，夜宇曦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仿佛是父亲出远门前对待留守在家的孩子的表情，带着那么多的不舍与留恋，但为了生活又不得不妥协。
真是奇怪，却又合情合理，夜宇曦隐约间猜到了什么。
他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然后点开了手机文件，在文件夹中新建了一个记事本，指尖在字母键盘上跃动：
“2032年6月25日，星期五晚十点，进入虚拟游戏世界——神冢帕尔拉。
执行任务：“诡秘之森”营救任务。
救援地点：“诡秘之森”中心禁区地带，地下500米处未知墓穴（墓穴已知构造：起码具有三层空间，一层迷宫，二层梦魇藤牢笼，三层单向通道与主墓室）
救援对象：第一军区第四部队，阿尔法小队
具体细节：突破一层迷宫耗时约30分钟；驱除位于二层的B+级鬼类——梦魇藤耗时约75分钟；三层遭遇B级兽类——疣猪兽人、B级鬼类——海妖塞壬，作战总时长约35分钟；未知石棺疑似已经成功唤醒，石棺产生剧烈爆炸）
任务结果：任务失败；阿尔法小队几乎全军覆没；队长王士岱下落不明；游戏角色死亡。
（附：任务级别疑似临时被上调，任务真实级别疑似超过A级）”
“您有一封新的短信。”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夜宇曦愣了一下，他的这台是新手机配备新卡号，用在帕尔拉世界赚到的钱买的，旧手机上的信息还没有备份过来，通讯录是空白的，按理来说不可能收到短信。
难道是什么垃圾广告信息吗？他心想现在的通讯商可真不靠谱，刚买的新号码就信息泄露了。
“夜宇曦，是你吗？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吧。”消息的内容如上，“微信上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不回复我？”
这个发件人号码他不太认识，但备注栏上的名字他很熟悉，一个女孩的名字，夜宇曦很有点惊讶。
夏千羽，他的高中同班同学。
又是一条新的信息：“今天晚上6:30，在华盛广场的永汇大厦，一家叫天宛堂的餐厅，我们7班全体举办同学聚会，大家都会来的。来吧？”
同学聚会？还是今天？
夜宇曦心说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这个时候通知我是不是稍微晚了一点？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旧手机，打开微信，大概是好久没用了的缘故，版本需要更新。更新完毕后，聊天消息的第一栏就是醒目的大红点，备注是“7班夏千羽”。
“嗨，在吗？”
“后天晚上，七班同学聚会，你来吗？”
“在吗？看一下群，群里有聊天记录。”
“夜宇曦，你失踪了？”
一共四条消息，时间竟然追溯到了三天前，最后的消息是昨晚十一点发来的。
她这几天居然找了自己这么久？夜宇曦心底很是不好意思，最近都在家里忙着玩VR冒险游戏赚钱了，基本没有和外界交流过。
他顺便翻找了一下其他的聊天信息，看到“齐恒29级7班班群”的消息条右上角，挂着一颗小红点，点开一看，足足数百条新消息。
他想了想，给女孩的短信和微信都各回复了一条：“好啊。”
屋外好像传来了咚咚咚的奇妙声响，愈演愈烈，仿佛无数豆大的水滴敲打在铜鼓上。大概是要下大雨了吧？夜宇曦心想。
或许等等还会有电闪雷鸣。
““诡秘之森”探索Y计划
任务目的：探索中心地带的地底未知墓穴——墓穴代号β。
任务执行部队：第一军区第四部队，阿尔法小队（队长：王士岱；队员：王雷明、齐海宏、凯络、舞磊兴、刘海、张志武）
任务结果：失败；阿尔法小队几近全军覆没，队长王士岱下落不明。”
“没了？”夜惊讶地抬起头，“不是......博士你逗我的吧？军方的任务报告就这么几行？任务细节呢，损失程度呢？还有我......关于我的救援行动里面怎么一丁点都没有提到过？”
“真就这么点了，这就是他们给我的原文件。”博士双手无奈地一摊，脸上却忽然换了一个表情，看起来深沉而冷静，“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这说明其他的一切，我俩都没有知道的权利。”
“为什么？”夜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透露出一股子的寒意，“我为了他们出身入死，还陪了条命，事实上是真的死亡了一次，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当我是个工具来用？”
“上面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私下告诉你的是，”博士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这个任务原本的级别是C级，而在通知我后，派出你去执行救援任务的那个时间点，其级别已经暗中提升到了A级。”
A级任务？夜想起少校曾经和他提到过，他们小队是临时改变了任务计划。
“而现在，连你这个任务参与者都已经没有资格知道其全貌了......意味着任务变成了什么级别，你应该也清楚了吧？”博士说，“我想他们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被心底挤压的怒火所驱使：“那这个结果......队长王士岱失踪，这个是怎么回事？我和他曾经并肩作战过一段时间，在最后的爆炸中，他应该已经阵亡了。”
“什么爆炸？”博士一愣，旋即神色一沉，“军方给我的答案是你死于疣猪兽人组成的兽潮，中枢神经被砸烂了。他们说找到了你的残破肢体和小队其他人的尸体，但是并没有找到队长王士岱的。”
“我确实遇到了疣猪兽人，它们的数量也确实很多，甚至还有海妖塞壬。”夜冷哼一声，“但就凭他们那点战斗力？博士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和剁菜差不多。”
怎么可能？难道是上面的人搞错了吗？
博士的心底满是疑惑，他总感觉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遗忘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夜......你的意思是，你是被炸死的？被什么炸死的？”
“石棺。”夜说，“真没想到那玩意居然是个炸弹......”
博士一愣，会爆炸的石棺？他从未听说过有关的记录，唯独在神话中......
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脑门，博士猛然惊醒，所有的线索忽然间连成了一条线，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不好！”他扭头看向实验室的大门，神情惊恐地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你应该下线了，夜。”他的声音急切不安，但是听得出来在试图保持镇定，“回到属于你的现实世界，好好地休息一下。先不要再思考这边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夜整个人都摸不着头脑，“博士，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我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
“相信我，夜，你现在需要把身体放回修复仓中。”博士说，“要赶快，现在就去！马上！请相信我，你必须要这么做。”
夜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白大褂老人，他从未见过博士这样焦虑的一面，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捡起地上卸下的沉重装甲重新穿好，然后走向了那只原本装着这个机械身躯的玻璃罐，在罐子的正中央立正站好：“我准备好了，博士。”
“那么现在就下线吧，回去好好休息。这段时间都别再来了。”博士的神情放缓了许多，流露出一份长者的和蔼可亲，看得夜微微一怔。
“我知道了，博士。”夜顿了顿，思索了片刻后说，“可以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您是虚拟现实游戏中的NPC，还是和我一样的真人玩家？”夜盯着他的眼睛。
博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反应过来，淡淡地笑了笑：“你觉得呢？”
夜没有再回答。
他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穿白大褂的老人，这一个月以来，这张满是皱纹的脸他见了数十次，可现在心底忽然有种莫名奇妙的预感，今天将会是最后一次了。
机械甲胄的头部龙首的红瞳逐渐暗淡了下来，夜的意识已经从这具躯体中离开了。
博士启动了机关，原本开启的玻璃罩重新闭合，未知的透明液体开始填充，缓缓浸满了机械躯体的每个部位，整个玻璃罐很快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仿佛出来不曾被开启过。
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软绵的躺椅里，感觉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干了。
“真是......老了啊！人都有点糊涂了。”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不出所料的话，上面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为了封锁住他们发现的秘密。
恍惚间，博士好像听到了实验室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章明武博士，你好！我是米迦勒调度局的一级管理员，崔龙平。”有一个男人站在了博士身前，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从今日起，您将不在是‘虚拟探索者’计划、二号实验体、代号‘夜’的负责人。他的负责人由零号实验室的蔷薇博士接任。”他的语气冷酷且不可抗拒，“请尽快把其意识传递等资料与神经结缔设备，移交给蔷薇博士，不得再与二号实验体进行半点接触。”
————
夜宇曦断开了神经连接，从床上坐起身来，摘下意识潜行头盔放在身旁的木桌上。
他从枕头旁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白光，显示时间为午夜两点多，星期六。
夜宇曦依稀记得，大概是周五晚十点左右进入潜行的，这么算来，已经了超过四个小时。
难怪他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一只灌满水的大水桶，脖子都快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了。
毕竟是连续两次意识潜行入帕尔拉世界，时间漫长还经历了一次死亡惩罚，自己的神经系统大概已经不堪重负了吧？
确实如博士所说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想到临走前博士的脸，脸上挂着的那副和蔼的笑容，夜宇曦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仿佛是父亲出远门前对待留守在家的孩子的表情，带着那么多的不舍与留恋，但为了生活又不得不妥协。
真是奇怪，却又合情合理，夜宇曦隐约间猜到了什么。
他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然后点开了手机文件，在文件夹中新建了一个记事本，指尖在字母键盘上跃动：
“2032年6月25日，星期五晚十点，进入虚拟游戏世界——神冢帕尔拉。
执行任务：“诡秘之森”营救任务。
救援地点：“诡秘之森”中心禁区地带，地下500米处未知墓穴（墓穴已知构造：起码具有三层空间，一层迷宫，二层梦魇藤牢笼，三层单向通道与主墓室）
救援对象：第一军区第四部队，阿尔法小队
具体细节：突破一层迷宫耗时约30分钟；驱除位于二层的B+级鬼类——梦魇藤耗时约75分钟；三层遭遇B级兽类——疣猪兽人、B级鬼类——海妖塞壬，作战总时长约35分钟；未知石棺疑似已经成功唤醒，石棺产生剧烈爆炸）
任务结果：任务失败；阿尔法小队几乎全军覆没；队长王士岱下落不明；游戏角色死亡。
（附：任务级别疑似临时被上调，任务真实级别疑似超过A级）”
“您有一封新的短信。”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夜宇曦愣了一下，他的这台是新手机配备新卡号，用在帕尔拉世界赚到的钱买的，旧手机上的信息还没有备份过来，通讯录是空白的，按理来说不可能收到短信。
难道是什么垃圾广告信息吗？他心想现在的通讯商可真不靠谱，刚买的新号码就信息泄露了。
“夜宇曦，是你吗？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吧。”消息的内容如上，“微信上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不回复我？”
这个发件人号码他不太认识，但备注栏上的名字他很熟悉，一个女孩的名字，夜宇曦很有点惊讶。
夏千羽，他的高中同班同学。
又是一条新的信息：“今天晚上6:30，在华盛广场的永汇大厦，一家叫天宛堂的餐厅，我们7班全体举办同学聚会，大家都会来的。来吧？”
同学聚会？还是今天？
夜宇曦心说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这个时候通知我是不是稍微晚了一点？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旧手机，打开微信，大概是好久没用了的缘故，版本需要更新。更新完毕后，聊天消息的第一栏就是醒目的大红点，备注是“7班夏千羽”。
“嗨，在吗？”
“后天晚上，七班同学聚会，你来吗？”
“在吗？看一下群，群里有聊天记录。”
“夜宇曦，你失踪了？”
一共四条消息，时间竟然追溯到了三天前，最后的消息是昨晚十一点发来的。
她这几天居然找了自己这么久？夜宇曦心底很是不好意思，最近都在家里忙着玩VR冒险游戏赚钱了，基本没有和外界交流过。
他顺便翻找了一下其他的聊天信息，看到“齐恒29级7班班群”的消息条右上角，挂着一颗小红点，点开一看，足足数百条新消息。
他想了想，给女孩的短信和微信都各回复了一条：“好啊。”
屋外好像传来了咚咚咚的奇妙声响，愈演愈烈，仿佛无数豆大的水滴敲打在铜鼓上。大概是要下大雨了吧？夜宇曦心想。
或许等等还会有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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