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门徒
“昨天之前，我见过的法师只有老费舍尔一个。”
“艾米莉不仅跟我是同一天出生，而且出生时间都跟我非常接近，也是凌晨两点左右。”
“同一座城，同样的时间点降生两个法师，这种事本身就有点邪门。”
“我和艾米莉出生的那一天肯定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难怪老费舍尔知道我是符文法师后，就派人暗中篡改跟我出生日期有关的所有文字记录。”
“瓦妮莎小姐说过，外域的巫师猎人宁可抓错，也不肯漏过。”
“那个人伪装成盖尔前辈查阅户籍，把跟我同一天出生的人做为目标，之后伪装成布莱恩学长找到艾米莉，补全她的天赋，却没把她掳走，还指使艾丽丝把她带去总督府或者宗庙……”
“看来他不是一般的巫师猎人。很可能，他只对符文法师有兴趣，目标很明确。”
“既然他没来找我，说明我还没有暴露。”
“说来也奇怪，之前城里一直风平浪静，却在我马上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还都是大事。”
“先是扎古和嘉西亚从荒原带回一个超凡之巅，一来就找上瓦妮莎小姐，接着就是艾米莉遇到贵人，觉醒通灵之力，然后晚上四个驿站……等等。”
罗南的脑海里浮现出瓦妮莎那天上门找他解读的牙牌和通关文牒，沉声嘀咕道：“补全艾米莉天赋的神秘人，跟扎古和嘉西亚从荒原带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小橘子”驮着心事重重的罗南回到了鸢尾街。
恰在这时，第一遍暮鼓响起。
罗西塔和罗纳德还没回家，罗南猜想他们可能去了自家商栈，要么就是去拜会钱庄业界人士。
擅长用钱生钱的本地行家并不多，先前抄了他们的家，把他们的脸打肿，现在是时候安慰一下……
如果愿意合作，指不定哪天还会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
罗南心想。
此时。
扎古和嘉西亚正忙着协助艾米莉和艾丽丝装点卧室。
跟着他们来到后街的七个家仆在卡丽娜夫人的带领下熟悉家里的环境。
拉杰终于如愿以偿离开床铺，坐在木制轮椅上，停在后院晒太阳。
而前院外的树篱下，霍里亚已经坐着守候多时。
见到罗南归来，霍里亚立马起身。
罗南下马后微笑着打趣道：“你来早了。”
霍里亚双手无处安放，局促又耿直地说：“哥哥叫我早点来。他说来晚了不好。”
罗南牵着“小橘子”走进马厩，一边卸鞍，一边说：“三叶草的二代同辈里面，你哥哥霍伯特知书识礼，有分寸，是少数几个褪去土气、不冒傻气的人。如果毕业以后不想去市政厅打工，他可以考虑加入三叶草。”
霍里亚跟在罗南身后，小声嘟囔：“哥哥他不喜欢跑商。”
“以后我们三叶草会有很多不用去外面冒险拼命的工作，你哥哥会在三叶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卸完马鞍，罗南领着霍里亚离开马厩，穿过大马路，走进对面的梨花巷，“你应该还记得维克托吧。”
维克托？霍里亚想了一下，“少爷您说的是红发维克托吗？”
“没错。”
“我记得他。去年，不对，前年从南城搬来后街的头两个月，我和哥哥被五个瘪三欺负。他们老是在巷子里堵我们，问我们要钱，还烧了哥哥的书。”
“……”
“有一天维克托路过，刚好撞见我和哥哥被那五个瘪三欺负。维克托揍了他们一顿，还剃光他们的头发，烧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赶进一个粪坑，让他们在粪坑里泡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们还在南城住的时候，维克托就在为我做事。”
“……”
“我带你去见维克托。”
大概走了两分钟，罗南带着霍里亚走到梨花巷尽头一座青砖堆砌的小院外，敲了敲铜制门环。
院里原本有一些孩童的嬉闹声，听起来好像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被敲门声惊扰后停了一瞬，随后有奶凶奶凶的童音质问是谁在敲门。
罗南咳嗽一声，正儿八经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是我，罗南·橡木盾，罗纳德之子，三叶草少当家，劳驾开下门。”
罗南的话音未落，霍里亚便听到院里传来悉悉窣窣一阵忙乱的声音，一时间鸡飞狗叫。
足足等了一分钟，院门内侧的门闩才被移开，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拉开大门，心虚地瞧着罗南，喊了一声少爷。
“做得不错，吉米，听到有人敲门，就应该先确认是谁再开门。家里没有大……大孩子的时候，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罗南表扬一句，大步往院里走去，挨个点名：
“妮可，小灰把你出卖了，出来吧。”
“梅里，鸡窝是鸡待的地方，你就不要挤进去了。”
“莱莎，安吉拉，我知道你们两个躲在灶台旁边的秸秆堆里。”
“格伦，床板下有个黑蜘蛛，就在你屁股后面，你看到了吗？”
“维克托，别装了，你手里的《魔鬼训练手册》拿反了。”
没多久，居家待命的大黄狗和五个年纪都不大的小孩相继钻出藏身的角落，在红发少年的带领下聚集到院子里，欢欣雀跃。
其中一个小胖子疑惑地问：“少爷，你都没进屋，怎么知道我躲在床板下？”
罗南无奈地笑了下，“这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二十六遍。”
“笨蛋格伦，少爷的鼻子很灵的。躲床底下没用，你要掩盖身上的气味，少爷才找不到你。”
一个独臂男孩自信满满地说。
因为身上有一股鸡屎味，维克托、格伦和另外三个女生都离得远远的，很不乐意挨着他。
年龄最大的女生莱莎强忍着笑意，语气委婉地问：“所以你想出躲进鸡窝这种鬼点子？”
梅里看出莱莎不是很信服自己的话，急不可耐地辩解道：“我是因为……因为被鸡出卖了，才被少爷发现！”
最终，莱莎没能忍住。
她一笑，维克托也憋不住了，其他几个搞不清状况的小家伙全都跟着大笑。
梅里气得直跳脚。
罗南驱使内识控制面部肌肉，抑制笑意，揉了揉梅里的头表示安慰，语重心长地说：“但愿长大以后，你回想自己十岁那年干的事、说的话的时候，还像今天这样自信……好了，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们认识。”
罗南指着身边的霍里亚，
“他叫霍里亚·铁足，住在铜锣巷，你们应该都见过。”
“他的父亲和母亲是我们三叶草的元老，跟着罗西塔在外面跑商十多年，前天凌晨不幸遇难。霍里亚今年十三岁，以后你们带着他一起训练，把我教你们的本事教给他。”
“来吧，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别挤，不要急，从大到小，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于是，七人一狗排成一队，向霍里亚做自我介绍。
“我叫维克托，今年十五岁，请多指教。”
“我叫莱莎，今年十三岁，跟你一样大，请多关照。”
“我叫格伦，少爷说我今年十二岁，请多指教。”
“我叫安吉拉，今年十岁，我的爸爸生前是三叶草的马夫，请多关照。”
“我叫梅里，我的名字是少爷帮我取的，今年十岁，请多指教。”
“我叫吉米，我的名字也是少爷取的，今年七岁半，请多指教。”
“我叫妮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是少爷取的，我今年六岁啦，请多关照。”
“它叫小灰，今年两岁。”
妮可刚介绍完大黄狗，扎古带着艾米莉和艾丽丝突然出现在门口。
院里的少年和孩童一齐望向门口，眼睛放光。
好看的小姐姐后街也有不少。
但是像艾米莉这样清丽温婉，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很亲切的小姐姐并不常见。
罗南没有回头。
还在两个路口外，他就感知到扎古三人的气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罗南临时起意，指着艾米莉说：“这位小姐是你们的家庭教师，以后她代替我辅导你们的课业，教你们拼写识字。”
艾米莉一脸懵圈。
先前从窗口看到罗南骑着“小橘子”回家，发现罗南没有进门，而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去了对面的巷子里。
于是向嘉西亚问起，得知罗南是去看望自己的“门徒”。
出于好奇，在扎古的带领下跟了过来。
没成想，还没进门就被罗南安排上了。
来的路上，艾米莉已经从扎古嘴里知道这些小孩的凄惨身世，以及他们跟罗南的关系。
回过神后，她提着裙摆走进院子里，向维克托等人欠身行礼，略有些拘谨地自我介绍：“我叫艾米莉·鹿角，今年十七岁，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维克托带头向艾米莉回礼。
等他们再次按格式，一字不差地介绍完自己，罗南忽然问艾米莉：“你和艾丽丝小时候玩过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
艾米莉蹙起眉头和艾丽丝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我和小妹逛街的时候见过别人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罗南笑了笑，“没玩过这种游戏的人生不完整。莱莎，安吉拉，妮可，我把她们交给你们了。”
“艾米莉不仅跟我是同一天出生，而且出生时间都跟我非常接近，也是凌晨两点左右。”
“同一座城，同样的时间点降生两个法师，这种事本身就有点邪门。”
“我和艾米莉出生的那一天肯定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难怪老费舍尔知道我是符文法师后，就派人暗中篡改跟我出生日期有关的所有文字记录。”
“瓦妮莎小姐说过，外域的巫师猎人宁可抓错，也不肯漏过。”
“那个人伪装成盖尔前辈查阅户籍，把跟我同一天出生的人做为目标，之后伪装成布莱恩学长找到艾米莉，补全她的天赋，却没把她掳走，还指使艾丽丝把她带去总督府或者宗庙……”
“看来他不是一般的巫师猎人。很可能，他只对符文法师有兴趣，目标很明确。”
“既然他没来找我，说明我还没有暴露。”
“说来也奇怪，之前城里一直风平浪静，却在我马上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还都是大事。”
“先是扎古和嘉西亚从荒原带回一个超凡之巅，一来就找上瓦妮莎小姐，接着就是艾米莉遇到贵人，觉醒通灵之力，然后晚上四个驿站……等等。”
罗南的脑海里浮现出瓦妮莎那天上门找他解读的牙牌和通关文牒，沉声嘀咕道：“补全艾米莉天赋的神秘人，跟扎古和嘉西亚从荒原带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小橘子”驮着心事重重的罗南回到了鸢尾街。
恰在这时，第一遍暮鼓响起。
罗西塔和罗纳德还没回家，罗南猜想他们可能去了自家商栈，要么就是去拜会钱庄业界人士。
擅长用钱生钱的本地行家并不多，先前抄了他们的家，把他们的脸打肿，现在是时候安慰一下……
如果愿意合作，指不定哪天还会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
罗南心想。
此时。
扎古和嘉西亚正忙着协助艾米莉和艾丽丝装点卧室。
跟着他们来到后街的七个家仆在卡丽娜夫人的带领下熟悉家里的环境。
拉杰终于如愿以偿离开床铺，坐在木制轮椅上，停在后院晒太阳。
而前院外的树篱下，霍里亚已经坐着守候多时。
见到罗南归来，霍里亚立马起身。
罗南下马后微笑着打趣道：“你来早了。”
霍里亚双手无处安放，局促又耿直地说：“哥哥叫我早点来。他说来晚了不好。”
罗南牵着“小橘子”走进马厩，一边卸鞍，一边说：“三叶草的二代同辈里面，你哥哥霍伯特知书识礼，有分寸，是少数几个褪去土气、不冒傻气的人。如果毕业以后不想去市政厅打工，他可以考虑加入三叶草。”
霍里亚跟在罗南身后，小声嘟囔：“哥哥他不喜欢跑商。”
“以后我们三叶草会有很多不用去外面冒险拼命的工作，你哥哥会在三叶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卸完马鞍，罗南领着霍里亚离开马厩，穿过大马路，走进对面的梨花巷，“你应该还记得维克托吧。”
维克托？霍里亚想了一下，“少爷您说的是红发维克托吗？”
“没错。”
“我记得他。去年，不对，前年从南城搬来后街的头两个月，我和哥哥被五个瘪三欺负。他们老是在巷子里堵我们，问我们要钱，还烧了哥哥的书。”
“……”
“有一天维克托路过，刚好撞见我和哥哥被那五个瘪三欺负。维克托揍了他们一顿，还剃光他们的头发，烧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赶进一个粪坑，让他们在粪坑里泡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们还在南城住的时候，维克托就在为我做事。”
“……”
“我带你去见维克托。”
大概走了两分钟，罗南带着霍里亚走到梨花巷尽头一座青砖堆砌的小院外，敲了敲铜制门环。
院里原本有一些孩童的嬉闹声，听起来好像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被敲门声惊扰后停了一瞬，随后有奶凶奶凶的童音质问是谁在敲门。
罗南咳嗽一声，正儿八经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是我，罗南·橡木盾，罗纳德之子，三叶草少当家，劳驾开下门。”
罗南的话音未落，霍里亚便听到院里传来悉悉窣窣一阵忙乱的声音，一时间鸡飞狗叫。
足足等了一分钟，院门内侧的门闩才被移开，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拉开大门，心虚地瞧着罗南，喊了一声少爷。
“做得不错，吉米，听到有人敲门，就应该先确认是谁再开门。家里没有大……大孩子的时候，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罗南表扬一句，大步往院里走去，挨个点名：
“妮可，小灰把你出卖了，出来吧。”
“梅里，鸡窝是鸡待的地方，你就不要挤进去了。”
“莱莎，安吉拉，我知道你们两个躲在灶台旁边的秸秆堆里。”
“格伦，床板下有个黑蜘蛛，就在你屁股后面，你看到了吗？”
“维克托，别装了，你手里的《魔鬼训练手册》拿反了。”
没多久，居家待命的大黄狗和五个年纪都不大的小孩相继钻出藏身的角落，在红发少年的带领下聚集到院子里，欢欣雀跃。
其中一个小胖子疑惑地问：“少爷，你都没进屋，怎么知道我躲在床板下？”
罗南无奈地笑了下，“这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二十六遍。”
“笨蛋格伦，少爷的鼻子很灵的。躲床底下没用，你要掩盖身上的气味，少爷才找不到你。”
一个独臂男孩自信满满地说。
因为身上有一股鸡屎味，维克托、格伦和另外三个女生都离得远远的，很不乐意挨着他。
年龄最大的女生莱莎强忍着笑意，语气委婉地问：“所以你想出躲进鸡窝这种鬼点子？”
梅里看出莱莎不是很信服自己的话，急不可耐地辩解道：“我是因为……因为被鸡出卖了，才被少爷发现！”
最终，莱莎没能忍住。
她一笑，维克托也憋不住了，其他几个搞不清状况的小家伙全都跟着大笑。
梅里气得直跳脚。
罗南驱使内识控制面部肌肉，抑制笑意，揉了揉梅里的头表示安慰，语重心长地说：“但愿长大以后，你回想自己十岁那年干的事、说的话的时候，还像今天这样自信……好了，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们认识。”
罗南指着身边的霍里亚，
“他叫霍里亚·铁足，住在铜锣巷，你们应该都见过。”
“他的父亲和母亲是我们三叶草的元老，跟着罗西塔在外面跑商十多年，前天凌晨不幸遇难。霍里亚今年十三岁，以后你们带着他一起训练，把我教你们的本事教给他。”
“来吧，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别挤，不要急，从大到小，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于是，七人一狗排成一队，向霍里亚做自我介绍。
“我叫维克托，今年十五岁，请多指教。”
“我叫莱莎，今年十三岁，跟你一样大，请多关照。”
“我叫格伦，少爷说我今年十二岁，请多指教。”
“我叫安吉拉，今年十岁，我的爸爸生前是三叶草的马夫，请多关照。”
“我叫梅里，我的名字是少爷帮我取的，今年十岁，请多指教。”
“我叫吉米，我的名字也是少爷取的，今年七岁半，请多指教。”
“我叫妮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是少爷取的，我今年六岁啦，请多关照。”
“它叫小灰，今年两岁。”
妮可刚介绍完大黄狗，扎古带着艾米莉和艾丽丝突然出现在门口。
院里的少年和孩童一齐望向门口，眼睛放光。
好看的小姐姐后街也有不少。
但是像艾米莉这样清丽温婉，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很亲切的小姐姐并不常见。
罗南没有回头。
还在两个路口外，他就感知到扎古三人的气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罗南临时起意，指着艾米莉说：“这位小姐是你们的家庭教师，以后她代替我辅导你们的课业，教你们拼写识字。”
艾米莉一脸懵圈。
先前从窗口看到罗南骑着“小橘子”回家，发现罗南没有进门，而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去了对面的巷子里。
于是向嘉西亚问起，得知罗南是去看望自己的“门徒”。
出于好奇，在扎古的带领下跟了过来。
没成想，还没进门就被罗南安排上了。
来的路上，艾米莉已经从扎古嘴里知道这些小孩的凄惨身世，以及他们跟罗南的关系。
回过神后，她提着裙摆走进院子里，向维克托等人欠身行礼，略有些拘谨地自我介绍：“我叫艾米莉·鹿角，今年十七岁，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维克托带头向艾米莉回礼。
等他们再次按格式，一字不差地介绍完自己，罗南忽然问艾米莉：“你和艾丽丝小时候玩过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
艾米莉蹙起眉头和艾丽丝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我和小妹逛街的时候见过别人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罗南笑了笑，“没玩过这种游戏的人生不完整。莱莎，安吉拉，妮可，我把她们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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