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春风即是春风
实在是很头疼，最近实在是头疼到令人苦闷。卫寂并没有与女孩子亲密接触的经历，像这般与郁无生活在一起，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就变得极其不方便。
因为没有足够的换洗衣服，卫寂只好把自己的外套给她，郁无就以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方式心安理得地穿着他的衣服。
除此之外，一些事情还需要小心避嫌，免得招来她困惑又质疑的眼神，仿佛就是再说：我在看着你，若是你足够厚脸皮，就继续下去吧。这样。
“唉……”
光着膀子、戴着面具的卫寂郁郁盘腿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一只手支着下巴，沉沉发出一声叹息。
“不要叹气。”
“你没睡着？”卫寂有些诧异。
郁无淡淡道：“有你在身边，我怎么敢睡着？”
卫寂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可他觉得极其讽刺，像是自己对自己发出的诘难。他正是以残酷无情的手段，几近将虚界灭门。也正是以冷酷的手段，在林子里干掉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对来自有着严苛律法约束的文明世界的他来说，实在是很难不自责。就算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也一时难以适应这种几乎没有法律约束的人际关系。
郁无侧着身，目光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过，这让他极为不适，那考量人性一般的目光，让他连动作都不得不考究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
卫寂也不太明白，但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从前在赞亚面对快要死去的小猫小狗他也想救一救，不为满足身为高等生命的自我满足感，只为不想看到绚烂的生命以绝望卑劣的方式消逝。
这是他内心的火焰，性格的火焰。
“为什么嘛……不为什么，只是一时兴起吧……”
郁无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话自己，充满了无奈，甚至是悲哀。
“我已经落到你手里了，就不要再强装正人君子了……”
卫寂微微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郁无依旧以那种目光看着他，略带戏谑地说道：“不然你光着身子坐在那里盯着我看干吗？不就像是看着垂死的猎物流口水的野兽吗……”
“流、流口水？！”
卫寂放下胳膊，诧异地笑着。他可从没想过乘人之危，也没想过要把这个姑娘怎么样，就算她的气质如同“雪中精灵”，也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对其产生爱慕之情。
他没对什么东西产生过过于深刻的感情，更不想得到什么，像是一些人看到花美丽就采摘下来的行为，他很难理解。
美丽是欣赏的，不是摧残的。
“胡说八道。”
卫寂戴着面具，就连性格和声音也要伪装起来。此刻，他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神秘人，不是沉默寡言的卫寂。
“呵呵呵……”
这就是她的笑声吗？卫寂还是第一次听到郁无的笑。在虚界很久，都没见到她笑过，此刻偶然幸闻，实在悦耳如天籁。
她病体未愈，有气无力地枕着一条纤白的胳膊，像是一位厌倦了病榻的患者，宽袍遮不住躁动的双腿，脚丫顽皮地伸展着，伸懒腰般划过病榻，来宣泄无聊的时光。
卫寂眼睛看直了，幸好有狰狞的面具遮面，不然羞红的脸颊一定会一览无余地落入她的眼中。
真是个狐惑人心的妖怪。
“咳咳……”卫寂定了定神。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郁无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你若不是为了跟他们一样的目的，为什么要冒着得罪第七大门派的风险救我？”
“我说过了……”
“我不听，不听！”
“……”
卫寂无言以对，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姑娘，一时跟记忆里郁无的形象发生了偏移。她不是一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人吗？为何此刻像是卸下伪装的妖怪？一举一动都充满魅惑的风情。难道她是表里不一的反差闷骚？
“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小事了。”
“那该纠结什么？”
“什么都不要纠结，你安心养伤。”
郁无笑道：“可你似乎很纠结……”
“是啊，我开始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救你了。”
“好啊……”郁无笑着，“你把我一个人扔下好了，为何在这看着我？”
卫寂很想离开，奈何这一带就是他的秘密基地，能去哪？
“我决定做的事，就要做到底。既然我决定救你，就不能看你自己在这里可怜巴巴地烂掉。”
“是嘛……”
郁无似乎很失落，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阴霾。
“太遗憾了……”
她轻轻丢掉藏在右手里的尖石。
之后几日，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要知道，平日里的她可不会有很多过分的需求。
“嗯……”她嘤咛般撒着娇，“我想吃鱼。”
这只可怜的小猫又在耍什么花招？
卫寂搞不太明白她的动机，但她确实没什么吃过饭，只当她是饿了，所以还是去抓了几条鱼炖汤。
“喂我。”
“你是小孩子吗？”
“啊……嗯……痛……”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嘻嘻笑起来。无奈，卫寂只能喂她。
吃完饭，她又突发奇想，突然开口说道：“太无聊了。”
“病人不要胡思乱想。”卫寂盘腿而坐，正在吸纳无源咒力。
“你带我出去转转。”
“笑话，你能走路了？”
“不能。所以，你背我。”
“……”
“你脚力不错啊，像是腾云驾雾一样，一转眼就上来了。”
卫寂背着她站在山巅，看着下方浮动翻滚的白云，淡淡道：“这不是什么难事。”
微风吹过郁无的发丝，她的神情充满忧郁，没有很开心。
“没什么值得看的风景。我们下去吧……”
卫寂差点气吐血：“我们可才上来啊……”
“我想方便。”
“那就在这里。”
“风太大了。”
“像个老妈子一样。”
“嗯……快憋不住了……”
卫寂已经彻底迷惑了。自己救下来的人，真的是郁无吗？还是说，她连脑袋也受了伤？
因为没有足够的换洗衣服，卫寂只好把自己的外套给她，郁无就以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方式心安理得地穿着他的衣服。
除此之外，一些事情还需要小心避嫌，免得招来她困惑又质疑的眼神，仿佛就是再说：我在看着你，若是你足够厚脸皮，就继续下去吧。这样。
“唉……”
光着膀子、戴着面具的卫寂郁郁盘腿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一只手支着下巴，沉沉发出一声叹息。
“不要叹气。”
“你没睡着？”卫寂有些诧异。
郁无淡淡道：“有你在身边，我怎么敢睡着？”
卫寂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可他觉得极其讽刺，像是自己对自己发出的诘难。他正是以残酷无情的手段，几近将虚界灭门。也正是以冷酷的手段，在林子里干掉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对来自有着严苛律法约束的文明世界的他来说，实在是很难不自责。就算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也一时难以适应这种几乎没有法律约束的人际关系。
郁无侧着身，目光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过，这让他极为不适，那考量人性一般的目光，让他连动作都不得不考究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
卫寂也不太明白，但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从前在赞亚面对快要死去的小猫小狗他也想救一救，不为满足身为高等生命的自我满足感，只为不想看到绚烂的生命以绝望卑劣的方式消逝。
这是他内心的火焰，性格的火焰。
“为什么嘛……不为什么，只是一时兴起吧……”
郁无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话自己，充满了无奈，甚至是悲哀。
“我已经落到你手里了，就不要再强装正人君子了……”
卫寂微微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郁无依旧以那种目光看着他，略带戏谑地说道：“不然你光着身子坐在那里盯着我看干吗？不就像是看着垂死的猎物流口水的野兽吗……”
“流、流口水？！”
卫寂放下胳膊，诧异地笑着。他可从没想过乘人之危，也没想过要把这个姑娘怎么样，就算她的气质如同“雪中精灵”，也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对其产生爱慕之情。
他没对什么东西产生过过于深刻的感情，更不想得到什么，像是一些人看到花美丽就采摘下来的行为，他很难理解。
美丽是欣赏的，不是摧残的。
“胡说八道。”
卫寂戴着面具，就连性格和声音也要伪装起来。此刻，他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神秘人，不是沉默寡言的卫寂。
“呵呵呵……”
这就是她的笑声吗？卫寂还是第一次听到郁无的笑。在虚界很久，都没见到她笑过，此刻偶然幸闻，实在悦耳如天籁。
她病体未愈，有气无力地枕着一条纤白的胳膊，像是一位厌倦了病榻的患者，宽袍遮不住躁动的双腿，脚丫顽皮地伸展着，伸懒腰般划过病榻，来宣泄无聊的时光。
卫寂眼睛看直了，幸好有狰狞的面具遮面，不然羞红的脸颊一定会一览无余地落入她的眼中。
真是个狐惑人心的妖怪。
“咳咳……”卫寂定了定神。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郁无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你若不是为了跟他们一样的目的，为什么要冒着得罪第七大门派的风险救我？”
“我说过了……”
“我不听，不听！”
“……”
卫寂无言以对，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姑娘，一时跟记忆里郁无的形象发生了偏移。她不是一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人吗？为何此刻像是卸下伪装的妖怪？一举一动都充满魅惑的风情。难道她是表里不一的反差闷骚？
“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小事了。”
“那该纠结什么？”
“什么都不要纠结，你安心养伤。”
郁无笑道：“可你似乎很纠结……”
“是啊，我开始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救你了。”
“好啊……”郁无笑着，“你把我一个人扔下好了，为何在这看着我？”
卫寂很想离开，奈何这一带就是他的秘密基地，能去哪？
“我决定做的事，就要做到底。既然我决定救你，就不能看你自己在这里可怜巴巴地烂掉。”
“是嘛……”
郁无似乎很失落，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阴霾。
“太遗憾了……”
她轻轻丢掉藏在右手里的尖石。
之后几日，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要知道，平日里的她可不会有很多过分的需求。
“嗯……”她嘤咛般撒着娇，“我想吃鱼。”
这只可怜的小猫又在耍什么花招？
卫寂搞不太明白她的动机，但她确实没什么吃过饭，只当她是饿了，所以还是去抓了几条鱼炖汤。
“喂我。”
“你是小孩子吗？”
“啊……嗯……痛……”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嘻嘻笑起来。无奈，卫寂只能喂她。
吃完饭，她又突发奇想，突然开口说道：“太无聊了。”
“病人不要胡思乱想。”卫寂盘腿而坐，正在吸纳无源咒力。
“你带我出去转转。”
“笑话，你能走路了？”
“不能。所以，你背我。”
“……”
“你脚力不错啊，像是腾云驾雾一样，一转眼就上来了。”
卫寂背着她站在山巅，看着下方浮动翻滚的白云，淡淡道：“这不是什么难事。”
微风吹过郁无的发丝，她的神情充满忧郁，没有很开心。
“没什么值得看的风景。我们下去吧……”
卫寂差点气吐血：“我们可才上来啊……”
“我想方便。”
“那就在这里。”
“风太大了。”
“像个老妈子一样。”
“嗯……快憋不住了……”
卫寂已经彻底迷惑了。自己救下来的人，真的是郁无吗？还是说，她连脑袋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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