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万劫不复
“小姐，你是在担心周公子吗？”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庄主说那个将军杀人不眨眼，无情得很，但愿周公子能逃过一劫吧！”
夏馨沉默，若她强求，他恐性命难保，如今她只希望他活着，“秋荷，你可以帮我去寻他吗？”
“小姐，你不能这样，你只有离得他越远他才安全。”秋荷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以他的性子见不到我怎么会罢休。”夏馨交给秋荷一个手帕，上面绣着几个字“今生缘尽，来世再续”。
“你若能找到他，便把这个交予他，他看了自会明白。”
“那他不得伤心死。”秋荷看着那几个别离字，为周贺抱不平。
秋荷不甘心，夏馨又怎么会甘心，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得不封心锁爱。
夏馨知晓秋荷亦喜欢周贺，她也想过将周贺交予她，可是还是舍不得亦不能这么做，自己已经辜负了他，又怎能替他做决定。
祝府前堂
“不知将军亲临，小人有失远迎。”祝允弓着身相迎。
玄迹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去，祝允在身后做小伏低，直到玄迹入厅上座。
玄迹审视他，“祝大人消息甚是灵通啊！”
“扑通”，祝允膝盖嗑在地，沉默无言。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玄迹会来当面问罪。
玄迹将盘中糕点递给小禹，小禹怯生生接过，他的思绪百转千回，原来，大哥哥好厉害，比祝大人都厉害。
自从他跟着玄迹入府，一路都在抗拒，直到看到祝允对玄迹的态度，才悄咪咪分了半个眼神给祝允。
祝允不敢抬头，只听得瓷器碰撞的声音。
玄迹抿了口茶道：“祝大人可识得此茶？”
“将军，此茶……乃……乃一位故友相赠。”祝允惶惶不安。
“故友？看来祝大人的故友可不简单。祝大人可知，此茶是陛下用来打赏妃嫔用的。”
“将军明察，小人绝不知此茶来历啊！”
“既然祝大人不知，本将军便卖你个人情。”
“谢将军不追责小人之过，此茶乃小人去煦阳山庄求亲时庄主所赠。”
煦阳山庄，周贺，玄迹心中明了。
从来都没有什么意外，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玄迹甩袖而起，路过祝允时道：“找人带路。”
“是，小人这就安排。”
然而，小禹路过祝允的时候，祝允的眼神吓到他了，递在嘴边的糕点啪嗒掉落在地。
玄迹转身，小禹匆忙捡起，“大哥哥，我们走吧！”
玄迹看向祝允，只见祝允头俯得更低。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了一番停在小禹身上，“你怕他？”
未等小禹答话，祝允抢先道：“小人愚钝，不知他为将军之人，之前因他偷窃训斥过他，还望将军勿怪。”
玄迹看向小禹，小禹抓着玄迹的衣角怯弱道：“大哥哥，我们走吧！我去过你们说的煦阳山庄，那边的果子可甜可甜了，只是现在没有了。”说完，满是遗憾。
“好。”
在离开时，一人风风火火闯入，看到熟面孔，顿时激起了当日的不服气，“怎么是你？”转眼又撇到了身后卑微的祝允，“老头，你的横气呢？丢人。”
“逆子，住嘴。此人来朝廷……”
“咳……”
祝允听懂玄迹的暗示，立刻住了嘴，岂料祝尧简又道：“朝廷什么，难不成是皇帝陛下？你也就这点出息，丢人。”
祝允攥紧拳头，强忍着怒火与不安，“小人教子无方，您莫要怪罪。”
“什么教子无方，老头子你这是在外人面前揭我短……”祝尧简恼怒不已。
“来人，将少爷带下去，关进柴房。”
祝尧简骂骂咧咧被拖走了，祝允生了一身冷汗，他生怕蠢儿惹恼了将军，被劈了。
结果自家儿子是个傻子，从小被他母亲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
行至凤英谷，天际飘雪。
深入其间，杀气腾腾。
玄迹让小禹退离，此刻若是他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计谋，那他真不配占据将军之位。
仰头望其地势，悬崖绝壁，前视而去狭隘窄道，身后不用想便知是重重机关。
忽而自腰间穿过一物，嵌入两壁，此物拦去他的后路。
飞天之链，自天际而来，自壁孔而出，快如闪电，密如丝麻，须臾间便编织出了天罗地网，其速度之快仅次于玄迹，然而任玄迹再厉害，一人也难挡八方之势。
“大哥哥。”
焦急的声音传来，玄迹分心，一微小利刃穿过他的腿部，断其一筋，玄迹凭刀支撑着身体，握刀的手颤抖，掩饰着断筋之痛。
看到殊死拼搏在罗网之中的玄迹，小禹泪如雨下，挣扎着就是逃不开身旁之人的控制。
真要命丧于此吗？
“左将军，别来无恙。”祝允两手叉腰，傲然自立。
识错了人，置身阴谋中，玄迹周身黑气盘旋。
众人心惊，人怎会产生如此怨念？
有人惶恐撤退，嘴中不忘呼喊着“妖怪”，有人强装镇定，依旧控诉着他。
飞天链主人缓缓入镜，大笑起来，他的飞天链一生为他人搭桥，他深觉屈才，心中愤懑。
此刻如此奇观，“才”不可惜啊！
“左将军，此时可想明白了？”
玄迹看向泣不成声的小禹，他哭成了泪人，口中一直喊着“你们放了大哥哥，放了他。”
玄迹讽刺地笑了，仰天大笑。
他只是一个小孩啊？
对啊，他只是一个小孩！
玄迹开了小缝的心房，被小禹扎进了千万把刀。
玄迹啊玄迹，你在做什么啊？
心里的痛将他冻结，任凭变换的铁链从他身旁闯过，将他禁锢。
无处利刃入体，周身黑气盘旋，他目视着远方的小禹，看他忏悔，看他求情，看他无措，看他……被杀。
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尘封的情怎么能随意给予他人，一朝落败，再也回不到从前。
从此，都是禁忌之地。
茫茫山峦，下了一尺厚的雪，有人说是瑞雪兆丰年，有人说是大灾将临头，众说纷纭。
皇都康宁，钟黎做了一场梦，一场心牵之梦。
坤桦说：“钟黎，我好像喜欢上了战场的味道，喜欢厮杀、吞噬、淹没”。
简单的一句话，扰得她慌了心。
她听懂了他话中的各种纠葛，那是不同于坤桦初来之时的仙气缭绕，而是被欲望吞噬的沉醉与其依旧向往当初的撕扯。
她惊慌失措地在一片荒野中寻找着那个消失的人，一遍又一遍呼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什么都没有。
梦中惊醒。
那句话不是她第一次听了，以前坤桦说的时候她是做过回应的，她道：“坤桦哥哥，你喜欢可以，可是不能太喜欢哦！坤桦哥哥要永远记得钟黎在皇都等你。”
那时只当作一次谈心，无足轻重。可是梦中的一切不同，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恐惧、惊慌。
一句话两个场景，在她的脑海中左右摇晃，逼着她在深夜嚎啕大哭。
祝府
“玄迹关在煦阳山庄了？”
“放心吧！夫人，就算是关在我们府中，他也不可能逃出去了，更别说复仇。”
“总之别大意，听说左将军，是妖怪，此事可属实？”
闻此，祝允苦皱眉，“世间哪有什么妖怪，只是……当时他周围确实是黑烟笼罩。”
“那不是糟了吗？夏书柏怎么能关住他。”
“呵呵……他筋骨已断，除非天神降世。右将军只是下令擒拿他，如今人是被我们抓了，但怎么处置还得等右将军下令。”
匆匆而来的祝尧简躲在门外，仔细听着他们的谋划，惊愕至极。
他不知道向谁说，不知不觉间到了夏馨的门外。
下了一夜的雪，枯枝上停留了厚厚一层，除了梅花骄傲绽放着，便数这漫天雪景最为宜人。
“小姐，好漂亮啊！”
夏馨笑了，任何精工巧匠都没有大自然的天然雕饰更加深入人心。然她不知的是，这一处别院是祝尧简专门为她挑选。
仓皇而来的祝尧简停下脚步，夏馨在看风景，而他傻笑着看向心上人。
粗鄙之人的柔情往往淹没在一众的情深意切里，因为没有人会信，幸好祝尧简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他冷漠、他暴躁、他没有同情心，想来是因为所有的心都用在了那人身上。
物是人已非，夏馨的眼睛里忽而没了光，祝尧简收了笑，安安静静地立在远方。
上一次欣赏如此美景，是和周贺。
她说“今生缘尽，来世再续。”他说，“来生不过谎言，我定会带你离开。”
是情深、是执念。
“祝公子怎么来了？”夏馨问。
“刚才得知了一些事，太震惊，没人说，就来找你了。”祝允委屈，好似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夏馨见他可怜样，笑了，祝尧简亦跟着傻笑。
如此和谐，似是两情相悦，只可惜仅此而已。
不反对、不反抗、是教养，无情、无欲，是心往。
落座之后，祝尧简道：“你听过左将军玄迹吗？”
夏馨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我听过但没见过，可是这次我见着了，总感觉有人欠他钱似的。”
一番好说，夏馨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呢？”
“这才是重点，你说奇怪不奇怪？要是寻常朝廷命官来访，怎么着也得几里相迎。”
夏馨想了想，“或许是有任务，嗯……又或许是替陛下暗访民间的。”
见他依旧凝眉，她问：“祝公子，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几番纠结，祝尧简快速说道：“他被抓了。”
“抓了？谁被抓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庄主说那个将军杀人不眨眼，无情得很，但愿周公子能逃过一劫吧！”
夏馨沉默，若她强求，他恐性命难保，如今她只希望他活着，“秋荷，你可以帮我去寻他吗？”
“小姐，你不能这样，你只有离得他越远他才安全。”秋荷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以他的性子见不到我怎么会罢休。”夏馨交给秋荷一个手帕，上面绣着几个字“今生缘尽，来世再续”。
“你若能找到他，便把这个交予他，他看了自会明白。”
“那他不得伤心死。”秋荷看着那几个别离字，为周贺抱不平。
秋荷不甘心，夏馨又怎么会甘心，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得不封心锁爱。
夏馨知晓秋荷亦喜欢周贺，她也想过将周贺交予她，可是还是舍不得亦不能这么做，自己已经辜负了他，又怎能替他做决定。
祝府前堂
“不知将军亲临，小人有失远迎。”祝允弓着身相迎。
玄迹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去，祝允在身后做小伏低，直到玄迹入厅上座。
玄迹审视他，“祝大人消息甚是灵通啊！”
“扑通”，祝允膝盖嗑在地，沉默无言。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玄迹会来当面问罪。
玄迹将盘中糕点递给小禹，小禹怯生生接过，他的思绪百转千回，原来，大哥哥好厉害，比祝大人都厉害。
自从他跟着玄迹入府，一路都在抗拒，直到看到祝允对玄迹的态度，才悄咪咪分了半个眼神给祝允。
祝允不敢抬头，只听得瓷器碰撞的声音。
玄迹抿了口茶道：“祝大人可识得此茶？”
“将军，此茶……乃……乃一位故友相赠。”祝允惶惶不安。
“故友？看来祝大人的故友可不简单。祝大人可知，此茶是陛下用来打赏妃嫔用的。”
“将军明察，小人绝不知此茶来历啊！”
“既然祝大人不知，本将军便卖你个人情。”
“谢将军不追责小人之过，此茶乃小人去煦阳山庄求亲时庄主所赠。”
煦阳山庄，周贺，玄迹心中明了。
从来都没有什么意外，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玄迹甩袖而起，路过祝允时道：“找人带路。”
“是，小人这就安排。”
然而，小禹路过祝允的时候，祝允的眼神吓到他了，递在嘴边的糕点啪嗒掉落在地。
玄迹转身，小禹匆忙捡起，“大哥哥，我们走吧！”
玄迹看向祝允，只见祝允头俯得更低。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了一番停在小禹身上，“你怕他？”
未等小禹答话，祝允抢先道：“小人愚钝，不知他为将军之人，之前因他偷窃训斥过他，还望将军勿怪。”
玄迹看向小禹，小禹抓着玄迹的衣角怯弱道：“大哥哥，我们走吧！我去过你们说的煦阳山庄，那边的果子可甜可甜了，只是现在没有了。”说完，满是遗憾。
“好。”
在离开时，一人风风火火闯入，看到熟面孔，顿时激起了当日的不服气，“怎么是你？”转眼又撇到了身后卑微的祝允，“老头，你的横气呢？丢人。”
“逆子，住嘴。此人来朝廷……”
“咳……”
祝允听懂玄迹的暗示，立刻住了嘴，岂料祝尧简又道：“朝廷什么，难不成是皇帝陛下？你也就这点出息，丢人。”
祝允攥紧拳头，强忍着怒火与不安，“小人教子无方，您莫要怪罪。”
“什么教子无方，老头子你这是在外人面前揭我短……”祝尧简恼怒不已。
“来人，将少爷带下去，关进柴房。”
祝尧简骂骂咧咧被拖走了，祝允生了一身冷汗，他生怕蠢儿惹恼了将军，被劈了。
结果自家儿子是个傻子，从小被他母亲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
行至凤英谷，天际飘雪。
深入其间，杀气腾腾。
玄迹让小禹退离，此刻若是他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计谋，那他真不配占据将军之位。
仰头望其地势，悬崖绝壁，前视而去狭隘窄道，身后不用想便知是重重机关。
忽而自腰间穿过一物，嵌入两壁，此物拦去他的后路。
飞天之链，自天际而来，自壁孔而出，快如闪电，密如丝麻，须臾间便编织出了天罗地网，其速度之快仅次于玄迹，然而任玄迹再厉害，一人也难挡八方之势。
“大哥哥。”
焦急的声音传来，玄迹分心，一微小利刃穿过他的腿部，断其一筋，玄迹凭刀支撑着身体，握刀的手颤抖，掩饰着断筋之痛。
看到殊死拼搏在罗网之中的玄迹，小禹泪如雨下，挣扎着就是逃不开身旁之人的控制。
真要命丧于此吗？
“左将军，别来无恙。”祝允两手叉腰，傲然自立。
识错了人，置身阴谋中，玄迹周身黑气盘旋。
众人心惊，人怎会产生如此怨念？
有人惶恐撤退，嘴中不忘呼喊着“妖怪”，有人强装镇定，依旧控诉着他。
飞天链主人缓缓入镜，大笑起来，他的飞天链一生为他人搭桥，他深觉屈才，心中愤懑。
此刻如此奇观，“才”不可惜啊！
“左将军，此时可想明白了？”
玄迹看向泣不成声的小禹，他哭成了泪人，口中一直喊着“你们放了大哥哥，放了他。”
玄迹讽刺地笑了，仰天大笑。
他只是一个小孩啊？
对啊，他只是一个小孩！
玄迹开了小缝的心房，被小禹扎进了千万把刀。
玄迹啊玄迹，你在做什么啊？
心里的痛将他冻结，任凭变换的铁链从他身旁闯过，将他禁锢。
无处利刃入体，周身黑气盘旋，他目视着远方的小禹，看他忏悔，看他求情，看他无措，看他……被杀。
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尘封的情怎么能随意给予他人，一朝落败，再也回不到从前。
从此，都是禁忌之地。
茫茫山峦，下了一尺厚的雪，有人说是瑞雪兆丰年，有人说是大灾将临头，众说纷纭。
皇都康宁，钟黎做了一场梦，一场心牵之梦。
坤桦说：“钟黎，我好像喜欢上了战场的味道，喜欢厮杀、吞噬、淹没”。
简单的一句话，扰得她慌了心。
她听懂了他话中的各种纠葛，那是不同于坤桦初来之时的仙气缭绕，而是被欲望吞噬的沉醉与其依旧向往当初的撕扯。
她惊慌失措地在一片荒野中寻找着那个消失的人，一遍又一遍呼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什么都没有。
梦中惊醒。
那句话不是她第一次听了，以前坤桦说的时候她是做过回应的，她道：“坤桦哥哥，你喜欢可以，可是不能太喜欢哦！坤桦哥哥要永远记得钟黎在皇都等你。”
那时只当作一次谈心，无足轻重。可是梦中的一切不同，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恐惧、惊慌。
一句话两个场景，在她的脑海中左右摇晃，逼着她在深夜嚎啕大哭。
祝府
“玄迹关在煦阳山庄了？”
“放心吧！夫人，就算是关在我们府中，他也不可能逃出去了，更别说复仇。”
“总之别大意，听说左将军，是妖怪，此事可属实？”
闻此，祝允苦皱眉，“世间哪有什么妖怪，只是……当时他周围确实是黑烟笼罩。”
“那不是糟了吗？夏书柏怎么能关住他。”
“呵呵……他筋骨已断，除非天神降世。右将军只是下令擒拿他，如今人是被我们抓了，但怎么处置还得等右将军下令。”
匆匆而来的祝尧简躲在门外，仔细听着他们的谋划，惊愕至极。
他不知道向谁说，不知不觉间到了夏馨的门外。
下了一夜的雪，枯枝上停留了厚厚一层，除了梅花骄傲绽放着，便数这漫天雪景最为宜人。
“小姐，好漂亮啊！”
夏馨笑了，任何精工巧匠都没有大自然的天然雕饰更加深入人心。然她不知的是，这一处别院是祝尧简专门为她挑选。
仓皇而来的祝尧简停下脚步，夏馨在看风景，而他傻笑着看向心上人。
粗鄙之人的柔情往往淹没在一众的情深意切里，因为没有人会信，幸好祝尧简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他冷漠、他暴躁、他没有同情心，想来是因为所有的心都用在了那人身上。
物是人已非，夏馨的眼睛里忽而没了光，祝尧简收了笑，安安静静地立在远方。
上一次欣赏如此美景，是和周贺。
她说“今生缘尽，来世再续。”他说，“来生不过谎言，我定会带你离开。”
是情深、是执念。
“祝公子怎么来了？”夏馨问。
“刚才得知了一些事，太震惊，没人说，就来找你了。”祝允委屈，好似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夏馨见他可怜样，笑了，祝尧简亦跟着傻笑。
如此和谐，似是两情相悦，只可惜仅此而已。
不反对、不反抗、是教养，无情、无欲，是心往。
落座之后，祝尧简道：“你听过左将军玄迹吗？”
夏馨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我听过但没见过，可是这次我见着了，总感觉有人欠他钱似的。”
一番好说，夏馨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呢？”
“这才是重点，你说奇怪不奇怪？要是寻常朝廷命官来访，怎么着也得几里相迎。”
夏馨想了想，“或许是有任务，嗯……又或许是替陛下暗访民间的。”
见他依旧凝眉，她问：“祝公子，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几番纠结，祝尧简快速说道：“他被抓了。”
“抓了？谁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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