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莫家村的外面
老莫讲到这里停住了，自顾自地喝起了茶。但是姜高对这个故事明显不是很震撼，觉得只是平平无奇，后面出现的阿滨，要么是水里的倒影，要么只是样子像而已，根本不能证明阿滨还活着，所以姜高觉得整个故事并没有奇特的地方，这个老头只是故弄玄虚，从自己身上找乐子。
姜高疑惑地说：“只是一个溺水失踪的人，跟陈振东的消失也不太像吧。况且都这么多年了，现在还记得阿滨长什么样子的人都很难找到了，更别说找阿滨了。”
老莫：“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说完又继续喝起了自己保温杯里的茶，全程没有正眼看过姜高一次。
姜高：“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要我听你这个罗里吧嗦的故事吗？河里溺水的失踪者现在都有可能找不回来，更何况五六十年前，我觉得你的邻居阿滨失踪，跟白花村开发商陈振东的失踪根本不是一回事。”姜高的语气明显带点恼火，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老莫也听出了姜高的恼火，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有说过故事结束了吗？”
姜高面对这突然的发问也是愣住了，的确，老莫只是停止了讲述，并没有说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之类的话，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者，姜高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惭愧，刚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老莫又开口了。
老莫：“在公园下棋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既然有能力想到棋局的结尾，会是个有耐心有谋略的人，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年轻，缺少耐性，急于求成。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今天就说这么多了，你请回吧。”
老莫表现出一副赶人走的架势，姜高还想继续挽留，奈何老莫决心已定，姜高怎么说都不回答，只是摆手让他出去。没办法，姜高知道今天是自己的过失惹得老莫不开心了，起身准备走。
临近门口，姜高转身问老莫，“故事里的阿滨全名叫什么？”
老莫：“莫高滨。”
姜高：“好，谢谢！”
从老莫家里出来，姜高虽然有点后悔因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被提前赶走的局面，但是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要赶快回去整理一下，免得遗漏什么重要信息。想着便马上奔向自己的电瓶车，而自己的行动也被楼上的老莫注视着。
五十几年前突然消失的莫高滨，消失之后的三年又出现在水中的倒影中，还有莫家村外的饭店老板也见过，显然又很多秘密等待被发掘。
激动的姜高从公园穿过，完全没有看到正在与人下棋厮杀的白花村前主任，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
此时的王明昊跟孔磊两位师兄，已经驱车离开了莫家村，在附近的村子里“闲逛”着。
王明昊：“这里跟莫家村离得近，住的人也比较少，地图上显示，村里人都住的更南边，我们还要再南下吗？”
孔磊：“不用了，我们不需要找很多人，只要找到那个对的人就行了。而且我有种感觉，好像莫家村的人是被迫搬走的一样，留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王明昊：“也许是城市的发展不断崛起，乡村的落后使他们被迫离开也说不定，毕竟还在金州的管辖。”
孔磊：“不，我的意思是有人或有组织把他们往外赶。过年的时候我回了老家，虽然是个更贫穷的山村，但村里还是有一定比例的年轻人的。但是莫家村，连村主任都五十几岁了，可以说年轻人或者有能力搬走的人，都离开了莫家村。”
王明昊：“也就是说莫家村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孔磊：“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原村民的迁徙，知道莫家村历史的人会越来越少，很多以前的事情无人问津，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王明昊：“是，也许之前也发生过某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当年的人分散开来，又互相不提及，自然记起来的人就不多了。而这种情况如果是背后有人推动的话，那他的谋略和远见实在是太高了，时间跨度达到几十年之久。”
孔磊：“还很有可能是个‘不死之身’，他想完全掩盖莫家村上发生过的事情。”
王明昊：“那他的最终目的会是什么？要等待几十年的时间消磨掉人们对于莫家村的历史记忆。”
孔磊：“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好的结局。看来我们要有持久战的思想准备了。”
王明昊：“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孔磊：“先去市场那边吧，人多的地方看看。”
王明昊：“你刚才不是说不用找那么多人吗？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孔磊：“我们去市场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方向。”
王明昊虽然没听懂，但还是感觉挺有道理的，就把车开到了市场里。下午的市场比较冷清，但是街上残留的痕迹代表着这里早上还是很繁华的，眼下行人寥寥，二人下车。
来到市场门口，上面写着“丰北村综合市场”，丰北，南边是比较发达的新丰镇，看来这两个地方的联系应该比较密。四周望去，商铺还是比较多的，人肯定比莫家村多不少，而且来的路上依稀能看见一些厂房和仓库，说明这里还不会受到某种排斥。
两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公交车站，刚好又有点口渴了，就找了家便利店买点水，顺便打听点情况。王明昊拿了两瓶水到收银台，老板嘴上说着“8块”，眼睛还是盯着手机上的电视剧。
王明昊：“老板，这里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边说边掏出钱包，准备给钱。
老板上下打量了王明昊一番，用手指了指后面，“从后面的路出去大路边，往右拐，大概两百米，有个公交车站。”
王明昊放下一张十块的，又问道：“除了那个之外还有吗？”
老板接过钱，熟练地找了2块给王明昊，说：“村里还有一个公交车站，在东边，离这里有两公里。你要去城里，坐后面这个就行了，村东那个半个小时才一班。”
王明昊：“谢谢啊，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老板没有接话，而是又看上了自己的电视剧。王明昊出了便利店，给了瓶水给孔磊，又把公交车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孔磊：“跟我预想的差不多。村东那个站估计你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会路过。那个站离市场这么远，班次又那么少，估计很少人选择坐那班车。”
王明昊：“对，刚才老板也推荐我坐就近的这班。还说这辆去城里比较方便。”
孔磊：“但我们偏偏就喜欢。”
“离得远的。”
二人齐声说道。相视一笑，转身回去开车。
来到村东的公交车站，两人一看，果然，那辆车最后会去到莫家村那里，但是这辆车绝对是没有问题的。稍微等了一会，恰好有辆公交车来了，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
司机瞄了一眼公交车站的这两个人，停车，开门，两人摆摆手，表示不上车，司机关上门，加速前往下一个站。可见莫家村的人实在是少啊，大白天的公交车上一个乘客都没有。
王明昊：“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孔磊：“找个地方吃饭吧，听说这里比较出名的是红泥荷叶窑鸡，去试试味道怎么样。”
王明昊：“那就出发吧，跑了一天了，是该吃点好的了。”
姜高疑惑地说：“只是一个溺水失踪的人，跟陈振东的消失也不太像吧。况且都这么多年了，现在还记得阿滨长什么样子的人都很难找到了，更别说找阿滨了。”
老莫：“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说完又继续喝起了自己保温杯里的茶，全程没有正眼看过姜高一次。
姜高：“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要我听你这个罗里吧嗦的故事吗？河里溺水的失踪者现在都有可能找不回来，更何况五六十年前，我觉得你的邻居阿滨失踪，跟白花村开发商陈振东的失踪根本不是一回事。”姜高的语气明显带点恼火，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老莫也听出了姜高的恼火，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有说过故事结束了吗？”
姜高面对这突然的发问也是愣住了，的确，老莫只是停止了讲述，并没有说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之类的话，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者，姜高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惭愧，刚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老莫又开口了。
老莫：“在公园下棋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既然有能力想到棋局的结尾，会是个有耐心有谋略的人，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年轻，缺少耐性，急于求成。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今天就说这么多了，你请回吧。”
老莫表现出一副赶人走的架势，姜高还想继续挽留，奈何老莫决心已定，姜高怎么说都不回答，只是摆手让他出去。没办法，姜高知道今天是自己的过失惹得老莫不开心了，起身准备走。
临近门口，姜高转身问老莫，“故事里的阿滨全名叫什么？”
老莫：“莫高滨。”
姜高：“好，谢谢！”
从老莫家里出来，姜高虽然有点后悔因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被提前赶走的局面，但是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要赶快回去整理一下，免得遗漏什么重要信息。想着便马上奔向自己的电瓶车，而自己的行动也被楼上的老莫注视着。
五十几年前突然消失的莫高滨，消失之后的三年又出现在水中的倒影中，还有莫家村外的饭店老板也见过，显然又很多秘密等待被发掘。
激动的姜高从公园穿过，完全没有看到正在与人下棋厮杀的白花村前主任，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
此时的王明昊跟孔磊两位师兄，已经驱车离开了莫家村，在附近的村子里“闲逛”着。
王明昊：“这里跟莫家村离得近，住的人也比较少，地图上显示，村里人都住的更南边，我们还要再南下吗？”
孔磊：“不用了，我们不需要找很多人，只要找到那个对的人就行了。而且我有种感觉，好像莫家村的人是被迫搬走的一样，留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王明昊：“也许是城市的发展不断崛起，乡村的落后使他们被迫离开也说不定，毕竟还在金州的管辖。”
孔磊：“不，我的意思是有人或有组织把他们往外赶。过年的时候我回了老家，虽然是个更贫穷的山村，但村里还是有一定比例的年轻人的。但是莫家村，连村主任都五十几岁了，可以说年轻人或者有能力搬走的人，都离开了莫家村。”
王明昊：“也就是说莫家村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孔磊：“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原村民的迁徙，知道莫家村历史的人会越来越少，很多以前的事情无人问津，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王明昊：“是，也许之前也发生过某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当年的人分散开来，又互相不提及，自然记起来的人就不多了。而这种情况如果是背后有人推动的话，那他的谋略和远见实在是太高了，时间跨度达到几十年之久。”
孔磊：“还很有可能是个‘不死之身’，他想完全掩盖莫家村上发生过的事情。”
王明昊：“那他的最终目的会是什么？要等待几十年的时间消磨掉人们对于莫家村的历史记忆。”
孔磊：“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好的结局。看来我们要有持久战的思想准备了。”
王明昊：“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孔磊：“先去市场那边吧，人多的地方看看。”
王明昊：“你刚才不是说不用找那么多人吗？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孔磊：“我们去市场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方向。”
王明昊虽然没听懂，但还是感觉挺有道理的，就把车开到了市场里。下午的市场比较冷清，但是街上残留的痕迹代表着这里早上还是很繁华的，眼下行人寥寥，二人下车。
来到市场门口，上面写着“丰北村综合市场”，丰北，南边是比较发达的新丰镇，看来这两个地方的联系应该比较密。四周望去，商铺还是比较多的，人肯定比莫家村多不少，而且来的路上依稀能看见一些厂房和仓库，说明这里还不会受到某种排斥。
两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公交车站，刚好又有点口渴了，就找了家便利店买点水，顺便打听点情况。王明昊拿了两瓶水到收银台，老板嘴上说着“8块”，眼睛还是盯着手机上的电视剧。
王明昊：“老板，这里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边说边掏出钱包，准备给钱。
老板上下打量了王明昊一番，用手指了指后面，“从后面的路出去大路边，往右拐，大概两百米，有个公交车站。”
王明昊放下一张十块的，又问道：“除了那个之外还有吗？”
老板接过钱，熟练地找了2块给王明昊，说：“村里还有一个公交车站，在东边，离这里有两公里。你要去城里，坐后面这个就行了，村东那个半个小时才一班。”
王明昊：“谢谢啊，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老板没有接话，而是又看上了自己的电视剧。王明昊出了便利店，给了瓶水给孔磊，又把公交车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孔磊：“跟我预想的差不多。村东那个站估计你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会路过。那个站离市场这么远，班次又那么少，估计很少人选择坐那班车。”
王明昊：“对，刚才老板也推荐我坐就近的这班。还说这辆去城里比较方便。”
孔磊：“但我们偏偏就喜欢。”
“离得远的。”
二人齐声说道。相视一笑，转身回去开车。
来到村东的公交车站，两人一看，果然，那辆车最后会去到莫家村那里，但是这辆车绝对是没有问题的。稍微等了一会，恰好有辆公交车来了，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
司机瞄了一眼公交车站的这两个人，停车，开门，两人摆摆手，表示不上车，司机关上门，加速前往下一个站。可见莫家村的人实在是少啊，大白天的公交车上一个乘客都没有。
王明昊：“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孔磊：“找个地方吃饭吧，听说这里比较出名的是红泥荷叶窑鸡，去试试味道怎么样。”
王明昊：“那就出发吧，跑了一天了，是该吃点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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