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一声珍重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三年之后，路尘十二岁了，又来到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个路尘不想改变的节点，因为这一世他还是想遇见那些熟悉的人，而这一年整个华国正在经历一场极其严峻的传染病挑战，人心惶惶。
在几年的学习中，路尘也是为清水村小学挣回了不少荣誉，在作文比赛和小学数学竞赛都证明了自己，光荣见报，路尘也挺惭愧的，自己一个大学水平的，真就欺负小学生，于心有愧。
路尘回到家，整个清水村二组都飘荡着中草药味道，这是买不到板蓝根做的备用选择。
李云秀一见路尘回来，立马说道：“小尘，快过来把这碗中药喝了。”
路尘将放下书包放下，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将中药喝了下去，不敢在嘴里做半点停留，因为太苦了。
喝完之后打了一个嗝，满嘴的中药气味，还没坐下，李云秀又下达了任务，“快去把你弟找回来，准备吃饭了，你弟回家放下书包就跑出去了。”
路尘“哦”了一声，在家里石匠打的长方体水缸里用铝瓢舀起一瓢刚刚从井里抽起的井水来，不仅漱口还喝下一大口，随后走出门去。
路伟也六岁了，也在清水村上幼儿园，不过放学放的早，和所有小孩子一样，经常三三两两到处逛，就是不着家。
路尘开动脑筋，弟弟常去的地方，家里的游戏机现在基本是他占据了，两只手攥不过来的游戏卡路尘也交给了他，心想这小家伙连游戏都不打能去干嘛呢，弹弹珠？翻豆腐干？打啤酒盖……对了，烤白糖，一定是。
最近都在流行用一个白酒盖放点白糖进去，然后放在火上烤，烧成液体之后又倒在硬纸上，冷却成一块一块的糖形状，吃起来津津有味，路尘也尝过，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从路伟在村里的玩伴理起头绪，思考着他们“作案”的隐蔽地点，最后锁定了三处可疑的地方，一是背坡的地里，那里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二是路小东的家里，路小东父母在外打工，家里爷爷奶奶对路小东极其宠溺，从来不管他如何造作，他家也有游戏机，他们可以一边玩游戏一边烤糖；
三是唐华的家后的竹林，那里也是人迹罕至，而且有很多枯竹叶和竹叶壳当做取火的材料。
直觉告诉路尘他们多半在竹林，果不其然，当他走到竹林时，便听到几个小孩的欢声笑语，一看人影还四五个，看样子院子里差不多大的小孩都在这了。
路尘收着脚步慢慢靠近，靠近之后除了炊烟味还闻到了一股肉香，一看火边一人一根铁丝串着一小坨肉，有腊肉有香肠，路尘乐了，烤糖是表象，烤肉是真香，终究还是逃不过真香。
“路伟，回家吃饭了！”路尘喊了一嗓子。
暗度陈仓被“抓了现行”的小孩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路尘，路尘则是笑着对他们说道：“放心，我不会告你们状的，路伟，还不起来，妈待会拿着黄金条子来你就跑不赢了。”
路伟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烤的半熟的香肠，本着不能浪费，放在嘴里便吃，一吃就是满嘴油，手上也都是，回到家路尘负责放风，路伟先把脸和手洗了。
饭间，李云秀说道：“明学，我发现我们家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和香肠上好像少了些。”
路明学看着不夹菜埋头只吃饭的路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老李，你眼花了，我看还是那么多。”
李云秀又回头看了看悬挂的腊肉香肠，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饭后，路尘以有事说提头，一家四口坐在八仙桌的四方，“爸，我们家存了多少钱了，该买房了。”
路明学和李云秀对视一眼，路伟也一直坐着，他用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以为哥哥要告状，知道自己平安无事后便到房间里打开了电视看。
路明学向路尘比了一个手势，路尘看出来了，那是五万的数，城里的房价那时是两千左右，要想买那得贷款，这样只做一桩的买卖划不来，不如多点开花，继续买铺面，房地产是一块的联动，路尘让路明学全砸下去。
过去买的铺子已经在增值了，虽没尝到甜头但看到了趋势，路明学对自家的儿子十分信任，城里的不指望，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县里，又大投资了一笔，根据路尘脑子里的繁华地段。
在路尘记忆中，从这之后去往各地打工的村民是越来越多，家里的一般只剩下老人小孩，田地要么荒废，要么送予在家的熟人种，后来所有的土地都被整改，又重新以大队的名义承包出去，基本就无人种地了。
这种趋势带来的变化便是加工坊的日渐没落，路明学浸染此行多年，所以也有所觉察，以前买的铺面派上了用场，在镇上不仅买了铺面，卖铺面的因为急着用钱连带房子一起廉价卖了。
所以路家不是没盖楼房，而是买了房，只不过都租出去了，租金不多也不少。
在路尘的动员下，路氏兄弟都干起了自己熟悉的行业，路明祥一直混迹于工地，所以路尘给他推荐的便是自己召集一个施工队，当起了包工头；
路明章跟着师傅学过木匠的手艺，便在镇上开了一个木匠店，兼营五金；
路明福则是在城里发展，听说买地建房，便在城里开了一家室内装饰店，从窗帘到地板，从壁灯到橱柜，一应俱全，当然，不仅掏空了存款，还借了不少朋友的钱；
这样一看，反而是老三路明学一家最没动静。
路永成摇着蒲扇，碗里放着豌豆饼，面前放着一盅酒，躺在老二路明章打造的太师椅上，享受着明媚的阳光，休息够了就扛着锄头去地里转一圈。
近些年不少人背后嚼舌根说路永成这一脉一个出息的都没，现在村里几乎家家都盖了楼房，瓷砖有贴有没贴的，但总归是楼房，而路家都是平房，在路永成的吩咐下路家人是低调行事，一声不吭。
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路明学那么能干，作为路家的代表，一直压着他们一头，如今他们和建起楼房一起站起来了，扬眉吐气，他们觉得自己是赢家，他们会越过越好，把路家远远地甩在后面。
“把球传过来！快，传过来！”
一群大则十二三，小则十来岁的的少年在清水村小学后操场凹凸不平的草地上踢着“足球”，各个都是追风少年，就是这足球有些另类，是学校体育室唯一的一个“排球”伪装而成。
后操场的四面一面是学校，一面是土坡，一面是坡地，一面是高高的土坎，土坎反倒不是最危险的，因为有一丛树林当着，坡土反倒是最危险的，虽看坡度不大，但是球能一路滚出千米之远。
一场酣畅淋漓地奔跑过后，路尘坐在草地上，揪起一根青草，有泥土的芬芳也有草香，七月已经开始了，离别在即，看着身旁的小伙伴，恰同学少年。
期末考试完，路小波和曾国建笑得很开心，长长的暑假又要开始了，更开心的是路尘拿出了一大把零碎，请二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零食大餐。
领通知书那天，路尘又请班上的同学到学校外的小店奢侈了一把，他们已经都被路尘记录在了，如此这般，这次不会忘记，只是这次自己又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暑假生活，前世就是这一本，他来不及做，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无颜见江东父老”，然后转了学，在五年级下期转到了镇上，这一世又见，心情复杂之后又是舒坦。
转学是惰性的养成结的恶果，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作业一下来恨不得当天做完，然后畅玩两天，五一和国庆更久，后来就总是拖到最后才做，暑假生活就是剩最后几天实在做不完了，才找了借口转学。
通知书拿回家，李云秀正在门前摘菜，看见路尘手中的白色纸张，低头一想，随即从一旁的笤帚上掰断一根来，拿在手上，路尘的话当妈的可一直记得，考不好就打。
前世路尘是从小被打到大，这一世是一顿打没挨，看着别人家打孩子，路明学和李云秀总是觉得手痒痒，又找不到理由，路尘也是大错误不犯，在他们眼中的小错误不断。
倒是路伟延续了前世的被严厉教育，不过想打也没门，每次他们要动手路尘就跟他们讲道理，听着小孩子跟自己讲道理，两口子还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欠考虑。
路尘远远地跑了过去，把通知书递到了李云秀手中，还是一如既往地两个一根筷子串两个汤圆，手中的小棍儿放下了，路尘又一次无懈可击。
不久路伟回来了，他拿回了一多小红花，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老师奖励他乐于助人，后来才知道他花了一块钱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至少当时没被发现，不得不说很有商也头脑的投机取巧。
两个儿子都得了奖，得奖就是一种出息，李云秀当然高兴，当天中午便做了一大桌菜，路明学骑着125从镇上赶了回来，这几天他正忙着家电开张的事。
中午饭后，路尘趁着路明学和李云秀都在，“爸妈，我要转学。”
路明学和李云秀想也没想，“好。”
回答了之后走出几步两口子反应了过来，停住了，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路尘的眼神很坚定，“我要转学。”
两口子坐了下来，目光锁定着路尘，“原因呢？”
路尘：“清水村太小了，我在这感觉不到一点竞争力，我要去镇上读书。”
两口子一想，路尘说得不无道理，先应承了下来，还要去问问亲戚里教书的亲戚。
坐在平房的屋顶上，看繁星满天，月色皎洁，享受夜风习习，些许凉意。
三年之后，路尘十二岁了，又来到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个路尘不想改变的节点，因为这一世他还是想遇见那些熟悉的人，而这一年整个华国正在经历一场极其严峻的传染病挑战，人心惶惶。
在几年的学习中，路尘也是为清水村小学挣回了不少荣誉，在作文比赛和小学数学竞赛都证明了自己，光荣见报，路尘也挺惭愧的，自己一个大学水平的，真就欺负小学生，于心有愧。
路尘回到家，整个清水村二组都飘荡着中草药味道，这是买不到板蓝根做的备用选择。
李云秀一见路尘回来，立马说道：“小尘，快过来把这碗中药喝了。”
路尘将放下书包放下，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将中药喝了下去，不敢在嘴里做半点停留，因为太苦了。
喝完之后打了一个嗝，满嘴的中药气味，还没坐下，李云秀又下达了任务，“快去把你弟找回来，准备吃饭了，你弟回家放下书包就跑出去了。”
路尘“哦”了一声，在家里石匠打的长方体水缸里用铝瓢舀起一瓢刚刚从井里抽起的井水来，不仅漱口还喝下一大口，随后走出门去。
路伟也六岁了，也在清水村上幼儿园，不过放学放的早，和所有小孩子一样，经常三三两两到处逛，就是不着家。
路尘开动脑筋，弟弟常去的地方，家里的游戏机现在基本是他占据了，两只手攥不过来的游戏卡路尘也交给了他，心想这小家伙连游戏都不打能去干嘛呢，弹弹珠？翻豆腐干？打啤酒盖……对了，烤白糖，一定是。
最近都在流行用一个白酒盖放点白糖进去，然后放在火上烤，烧成液体之后又倒在硬纸上，冷却成一块一块的糖形状，吃起来津津有味，路尘也尝过，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从路伟在村里的玩伴理起头绪，思考着他们“作案”的隐蔽地点，最后锁定了三处可疑的地方，一是背坡的地里，那里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二是路小东的家里，路小东父母在外打工，家里爷爷奶奶对路小东极其宠溺，从来不管他如何造作，他家也有游戏机，他们可以一边玩游戏一边烤糖；
三是唐华的家后的竹林，那里也是人迹罕至，而且有很多枯竹叶和竹叶壳当做取火的材料。
直觉告诉路尘他们多半在竹林，果不其然，当他走到竹林时，便听到几个小孩的欢声笑语，一看人影还四五个，看样子院子里差不多大的小孩都在这了。
路尘收着脚步慢慢靠近，靠近之后除了炊烟味还闻到了一股肉香，一看火边一人一根铁丝串着一小坨肉，有腊肉有香肠，路尘乐了，烤糖是表象，烤肉是真香，终究还是逃不过真香。
“路伟，回家吃饭了！”路尘喊了一嗓子。
暗度陈仓被“抓了现行”的小孩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路尘，路尘则是笑着对他们说道：“放心，我不会告你们状的，路伟，还不起来，妈待会拿着黄金条子来你就跑不赢了。”
路伟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烤的半熟的香肠，本着不能浪费，放在嘴里便吃，一吃就是满嘴油，手上也都是，回到家路尘负责放风，路伟先把脸和手洗了。
饭间，李云秀说道：“明学，我发现我们家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和香肠上好像少了些。”
路明学看着不夹菜埋头只吃饭的路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老李，你眼花了，我看还是那么多。”
李云秀又回头看了看悬挂的腊肉香肠，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饭后，路尘以有事说提头，一家四口坐在八仙桌的四方，“爸，我们家存了多少钱了，该买房了。”
路明学和李云秀对视一眼，路伟也一直坐着，他用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以为哥哥要告状，知道自己平安无事后便到房间里打开了电视看。
路明学向路尘比了一个手势，路尘看出来了，那是五万的数，城里的房价那时是两千左右，要想买那得贷款，这样只做一桩的买卖划不来，不如多点开花，继续买铺面，房地产是一块的联动，路尘让路明学全砸下去。
过去买的铺子已经在增值了，虽没尝到甜头但看到了趋势，路明学对自家的儿子十分信任，城里的不指望，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县里，又大投资了一笔，根据路尘脑子里的繁华地段。
在路尘记忆中，从这之后去往各地打工的村民是越来越多，家里的一般只剩下老人小孩，田地要么荒废，要么送予在家的熟人种，后来所有的土地都被整改，又重新以大队的名义承包出去，基本就无人种地了。
这种趋势带来的变化便是加工坊的日渐没落，路明学浸染此行多年，所以也有所觉察，以前买的铺面派上了用场，在镇上不仅买了铺面，卖铺面的因为急着用钱连带房子一起廉价卖了。
所以路家不是没盖楼房，而是买了房，只不过都租出去了，租金不多也不少。
在路尘的动员下，路氏兄弟都干起了自己熟悉的行业，路明祥一直混迹于工地，所以路尘给他推荐的便是自己召集一个施工队，当起了包工头；
路明章跟着师傅学过木匠的手艺，便在镇上开了一个木匠店，兼营五金；
路明福则是在城里发展，听说买地建房，便在城里开了一家室内装饰店，从窗帘到地板，从壁灯到橱柜，一应俱全，当然，不仅掏空了存款，还借了不少朋友的钱；
这样一看，反而是老三路明学一家最没动静。
路永成摇着蒲扇，碗里放着豌豆饼，面前放着一盅酒，躺在老二路明章打造的太师椅上，享受着明媚的阳光，休息够了就扛着锄头去地里转一圈。
近些年不少人背后嚼舌根说路永成这一脉一个出息的都没，现在村里几乎家家都盖了楼房，瓷砖有贴有没贴的，但总归是楼房，而路家都是平房，在路永成的吩咐下路家人是低调行事，一声不吭。
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路明学那么能干，作为路家的代表，一直压着他们一头，如今他们和建起楼房一起站起来了，扬眉吐气，他们觉得自己是赢家，他们会越过越好，把路家远远地甩在后面。
“把球传过来！快，传过来！”
一群大则十二三，小则十来岁的的少年在清水村小学后操场凹凸不平的草地上踢着“足球”，各个都是追风少年，就是这足球有些另类，是学校体育室唯一的一个“排球”伪装而成。
后操场的四面一面是学校，一面是土坡，一面是坡地，一面是高高的土坎，土坎反倒不是最危险的，因为有一丛树林当着，坡土反倒是最危险的，虽看坡度不大，但是球能一路滚出千米之远。
一场酣畅淋漓地奔跑过后，路尘坐在草地上，揪起一根青草，有泥土的芬芳也有草香，七月已经开始了，离别在即，看着身旁的小伙伴，恰同学少年。
期末考试完，路小波和曾国建笑得很开心，长长的暑假又要开始了，更开心的是路尘拿出了一大把零碎，请二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零食大餐。
领通知书那天，路尘又请班上的同学到学校外的小店奢侈了一把，他们已经都被路尘记录在了，如此这般，这次不会忘记，只是这次自己又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暑假生活，前世就是这一本，他来不及做，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无颜见江东父老”，然后转了学，在五年级下期转到了镇上，这一世又见，心情复杂之后又是舒坦。
转学是惰性的养成结的恶果，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作业一下来恨不得当天做完，然后畅玩两天，五一和国庆更久，后来就总是拖到最后才做，暑假生活就是剩最后几天实在做不完了，才找了借口转学。
通知书拿回家，李云秀正在门前摘菜，看见路尘手中的白色纸张，低头一想，随即从一旁的笤帚上掰断一根来，拿在手上，路尘的话当妈的可一直记得，考不好就打。
前世路尘是从小被打到大，这一世是一顿打没挨，看着别人家打孩子，路明学和李云秀总是觉得手痒痒，又找不到理由，路尘也是大错误不犯，在他们眼中的小错误不断。
倒是路伟延续了前世的被严厉教育，不过想打也没门，每次他们要动手路尘就跟他们讲道理，听着小孩子跟自己讲道理，两口子还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欠考虑。
路尘远远地跑了过去，把通知书递到了李云秀手中，还是一如既往地两个一根筷子串两个汤圆，手中的小棍儿放下了，路尘又一次无懈可击。
不久路伟回来了，他拿回了一多小红花，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老师奖励他乐于助人，后来才知道他花了一块钱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至少当时没被发现，不得不说很有商也头脑的投机取巧。
两个儿子都得了奖，得奖就是一种出息，李云秀当然高兴，当天中午便做了一大桌菜，路明学骑着125从镇上赶了回来，这几天他正忙着家电开张的事。
中午饭后，路尘趁着路明学和李云秀都在，“爸妈，我要转学。”
路明学和李云秀想也没想，“好。”
回答了之后走出几步两口子反应了过来，停住了，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路尘的眼神很坚定，“我要转学。”
两口子坐了下来，目光锁定着路尘，“原因呢？”
路尘：“清水村太小了，我在这感觉不到一点竞争力，我要去镇上读书。”
两口子一想，路尘说得不无道理，先应承了下来，还要去问问亲戚里教书的亲戚。
坐在平房的屋顶上，看繁星满天，月色皎洁，享受夜风习习，些许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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