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为什么不看我？
阿禧成为云灵的第三年，陪桑老吃饭的时间更像是打听近况的场合。
一个月前，桑老把云桑公馆的三层和地下一层作为礼物送给了表现出色的阿浔。
今天，由于桑老临时有事，变成了几位少爷小姐之间的聚餐。
“阿浔，听说云桑公馆的三层和地下一层已经开始装修了，你打算经营什么？”阿泚问。
阿浔切着牛排，“三层视野开阔，开一个咖啡厅；地下一层气氛好，开一个小酒厅。”说完起身将切好的牛排端给对面的阿禧。
见状，阿泚动作微顿，“阿禧又不是小孩子。”
“她都没说什么，你不高兴什么？”
阿泚像是被人戳破了小心思，“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觉得既然要照顾，也要一起照顾到阿厘啊。”
“是啊，阿浔哥，你又搞特殊对待了。”阿厘凑上去接话。
“你又不是鹦鹉，学舌干嘛？”
阿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泚也一脸尴尬，懊悔自己不应该开这个头。
“还吃不吃了？”阿嵎的语气十分冷淡。
阿蘅把目光看向话题中心人物阿禧。她低头吃着牛排，意识已经神游在外了，丝毫不关心桌上的几人在聊什么。
“真是奇怪了，短短一年时间，阿禧和阿厘的性格怎么像互换了似的？阿厘，是什么原因让你开朗了这么多？而且我发现你不怕阿嵎了，你俩一起回来的？”
“对，阿嵎哥等在报社门口，我坐他的车来的。因为报社的原因，我和阿嵎哥经常遇见，他帮了我很多，而且我发现阿嵎哥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严厉，其实他很热心。”
这话一出，除了依旧看着盘子发呆的阿禧，其余人都看向阿嵎，因为很难把热心这个词放在阿嵎身上。
“阿泚，你在医院的学习还顺利吗？”阿蘅又问。
“挺好的，在医院参与实际病例的治疗远比书上更能学到东西。”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阿厘又把话题转向阿禧，“阿禧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呀？”
“做衣服。”阿禧终于回神了。
“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堵住了这个话题。
这顿饭在尴尬和低沉的气压下走向尾声。
五层，阳台。
“阿浔，我觉得好吃力，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
“前几天做的成衣反馈不好？”
“嗯。”
“令人嫉妒的容貌、身份你都有了，要是连能力都那么完美的话，别人该怎么办？”
“我没有和你说笑，起稿、绘图、面料、制版、裁布、缝制我都没有让别人插手，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去迎合大众的喜好了，结果一件都没有卖出去。”
“阿禧，为什么要迎合大众的眼光，去猜想她们会喜欢什么类型呢？你为什么不按自己的眼光和喜好去做？”
“我也这样想过，只是我担心反馈更不好。”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雷姨敲敲门，“小姐，这是阿厘小姐专门和厨娘学做的姜撞奶，每层都送了一碗。阿浔少爷，你那份我也一起放桌上了。”
“好，谢谢雷姨。”阿浔又接着说：“整个云桑楼谁不知道你再也不吃甜的东西了，没打听清楚乱献什么殷勤？”
“那你吃就行了啊，你不是爱吃姜撞奶吗？阿厘不会是专门为你学的吧？”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知道，她自从去报社以后，有事无事都要去找阿嵎哥。依我看，她是把主意打到阿嵎哥身上了。我能接受的大嫂只有阿蘅姐，她可别想压我一头。她和阿泚现在什么都要管，看着就烦。”
“阿浔少爷，你操心那么多干嘛？咖啡厅和酒厅还不够你忙吗？”
“说得也是。我回去了，你也别想太多，用你自己的风格试试。”
“知道了。”
临走前，阿浔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打算在酒厅主推的女士特色酒，尝了之后给我个意见？”
阿禧接过瓶子，“行，喝了之后给你反馈。”
浴室里，雷姨已经给阿禧放好了洗澡水，“小姐，少泡一会儿。”
“好，你去休息吧。”
一系列繁琐的沐浴和保养过后，阿禧从床底拿出阿浔留下的酒品尝起来，味道清新，果味明显，酒体轻盈，喝第二口时感觉又有不同，喉间留有余味。缺点是小小的一瓶不太经喝，阿禧只喝了小小的七口，瓶里竟然一滴也不剩了。阿禧等了半个小时，没有反胃的感觉，也不头晕，总体来说还不错，能打90分。
看到桌上冷掉的姜撞奶时，阿禧想起了阿浔的话，不止阿浔不能接受，阿禧更不能接受阿厘压自己一头。想到这儿，阿禧披上外衣，离开了房间。
“阿山，明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和阿蘅要先去趟饭店，看看阿浔的装修情况。”
“好，嵎哥，那我先走了。”
阿嵎走进房间，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动静，直接进了浴室。等他从浴室出来，打开灯，才后知后觉发现沙发旁站了个人。
“谁？”
沙发旁的那个人慢慢转身，没有说话。
“阿禧？”
“阿嵎哥，选阿蘅姐当你的伴侣吧。”
“为什么要选阿蘅？”
阿禧一脸不可置信，“阿嵎哥，你真的喜欢上阿厘了吗？所以还专门在报社门口等她吗？”
“你和阿浔喝酒了？”
阿嵎的问而不答在阿禧眼里就是间接承认，阿禧觉得很烦躁，“烦死了，还真要被她压一头了。”
“被谁压一头？”
“如果你的选择是阿厘，那祝你们长长久久。”
“我不喜欢阿蘅，更不喜欢阿厘。”
“真的？”
“真的。”
阿嵎坐到沙发上，打算给阿禧倒杯水，“阿禧，你最近不高兴吗？”
“没有啊。”
阿禧的右脚麻了，她想坐下来揉揉，谁知睡裙的裙摆太长了，一蹦一跳间，绊住了左脚，直接摔向沙发上的阿嵎。
阿嵎扶住阿禧，叹了口气，“阿禧，你不是16岁的小女孩了，你应该知道深更半夜和一个成年男人这么亲密接触会带来什么后果。”
“不是，阿嵎哥，我...”
话音刚落，阿嵎凑近阿禧，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搂住腰，吻了上去。阿禧睁着眼，看到了阿嵎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那一秒，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阿嵎将额头贴在阿禧的锁骨处，“阿禧，我在意的人是你，一直都是。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了，我特别想和你亲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害怕被你讨厌。自从上次罚了你，今晚是这两年来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话说完，阿嵎察觉到了不对劲，阿禧的肩膀在耸动。他抬头一看，阿禧哭了。
阿嵎手足无措起来，“阿禧，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阿禧边抽泣，边指着左脚，“呜呜呜，我脚麻。”
阿嵎马上蹲下，弯腰隔着睡裙帮阿禧轻轻捏着。
眼前的这个画面让阿禧心中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谁能想到事情的发展变成现在这样？堂堂的阿嵎长官居然在给自己捏脚，专注的眼神甚至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
阿禧这下彻底清醒了，甚至觉得太丢脸了！她反手蒙住脸，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了，不麻了。”
阿嵎一看，阿禧十指上都是针眼造成的点状青紫。他满眼心疼，这下才终于明白阿浔为什么会给阿禧切牛排。
阿禧缩回左腿，默默转过身，准备撤退。
结果阿嵎更加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阿禧，你为什么不看我？”
“这…这…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够了。走，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阿嵎哥早点休息！”阿禧的脸颊透着红晕，她拽紧裙摆跌跌撞撞逃离了阿嵎的房间。
昨晚的一些零星画面一直在阿禧脑海中浮现，彻底影响了阿禧的思绪。画了又扔，扔了又重新画，尽管画了很多，阿禧还是不满意。
阿禧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四下无人，正是阿禧最冷静、最平静、最能理性分析和做决定的时候。阿禧扪心自问：你是怎么成为云灵的？成为云灵前你受了多少苦？这三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是被感情干扰的时候吗？你得到认可了吗？你有资格浪费时间吗？
经过思考，阿禧做出了决定：不管是谁，都别来影响自己的人生！
阿禧说到做到，当即去到顶层，“槐叔，我能和桑老说点事吗？”
“阿禧小姐请进。”
“早饭吃了吗？”桑老问。
“吃了。”
“有话和我说？”
“桑老，我从今天开始要按自己的风格重新做一批成衣，因此陪您吃饭的事情能不能暂时缺席几次？您也知道，不管是画设计稿还是选择面料都十分耗费精力和时间。而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总不能每次都等我。”
桑老稍加思索，“行，专心做你的事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
“谢谢桑老！”
阿禧如释重负，脚步轻快回到操作间，“雷姨，桑老答应我可以暂时缺席月底的聚餐，所以从现在开始别让任何人来串门了，我要专心做衣服。”
整整三个月，阿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做成衣。不仅缺席了聚餐，还缺席了咖啡厅和酒厅的开业典礼。
事实证明，阿浔的建议是可取的，阿禧的决定也是正确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阿禧按照自己的审美做了三款女装，放到百货店里售卖，反馈远比上一次好得太多太多，这个结果也让阿禧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一个月前，桑老把云桑公馆的三层和地下一层作为礼物送给了表现出色的阿浔。
今天，由于桑老临时有事，变成了几位少爷小姐之间的聚餐。
“阿浔，听说云桑公馆的三层和地下一层已经开始装修了，你打算经营什么？”阿泚问。
阿浔切着牛排，“三层视野开阔，开一个咖啡厅；地下一层气氛好，开一个小酒厅。”说完起身将切好的牛排端给对面的阿禧。
见状，阿泚动作微顿，“阿禧又不是小孩子。”
“她都没说什么，你不高兴什么？”
阿泚像是被人戳破了小心思，“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觉得既然要照顾，也要一起照顾到阿厘啊。”
“是啊，阿浔哥，你又搞特殊对待了。”阿厘凑上去接话。
“你又不是鹦鹉，学舌干嘛？”
阿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泚也一脸尴尬，懊悔自己不应该开这个头。
“还吃不吃了？”阿嵎的语气十分冷淡。
阿蘅把目光看向话题中心人物阿禧。她低头吃着牛排，意识已经神游在外了，丝毫不关心桌上的几人在聊什么。
“真是奇怪了，短短一年时间，阿禧和阿厘的性格怎么像互换了似的？阿厘，是什么原因让你开朗了这么多？而且我发现你不怕阿嵎了，你俩一起回来的？”
“对，阿嵎哥等在报社门口，我坐他的车来的。因为报社的原因，我和阿嵎哥经常遇见，他帮了我很多，而且我发现阿嵎哥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严厉，其实他很热心。”
这话一出，除了依旧看着盘子发呆的阿禧，其余人都看向阿嵎，因为很难把热心这个词放在阿嵎身上。
“阿泚，你在医院的学习还顺利吗？”阿蘅又问。
“挺好的，在医院参与实际病例的治疗远比书上更能学到东西。”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阿厘又把话题转向阿禧，“阿禧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呀？”
“做衣服。”阿禧终于回神了。
“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堵住了这个话题。
这顿饭在尴尬和低沉的气压下走向尾声。
五层，阳台。
“阿浔，我觉得好吃力，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
“前几天做的成衣反馈不好？”
“嗯。”
“令人嫉妒的容貌、身份你都有了，要是连能力都那么完美的话，别人该怎么办？”
“我没有和你说笑，起稿、绘图、面料、制版、裁布、缝制我都没有让别人插手，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去迎合大众的喜好了，结果一件都没有卖出去。”
“阿禧，为什么要迎合大众的眼光，去猜想她们会喜欢什么类型呢？你为什么不按自己的眼光和喜好去做？”
“我也这样想过，只是我担心反馈更不好。”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雷姨敲敲门，“小姐，这是阿厘小姐专门和厨娘学做的姜撞奶，每层都送了一碗。阿浔少爷，你那份我也一起放桌上了。”
“好，谢谢雷姨。”阿浔又接着说：“整个云桑楼谁不知道你再也不吃甜的东西了，没打听清楚乱献什么殷勤？”
“那你吃就行了啊，你不是爱吃姜撞奶吗？阿厘不会是专门为你学的吧？”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知道，她自从去报社以后，有事无事都要去找阿嵎哥。依我看，她是把主意打到阿嵎哥身上了。我能接受的大嫂只有阿蘅姐，她可别想压我一头。她和阿泚现在什么都要管，看着就烦。”
“阿浔少爷，你操心那么多干嘛？咖啡厅和酒厅还不够你忙吗？”
“说得也是。我回去了，你也别想太多，用你自己的风格试试。”
“知道了。”
临走前，阿浔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打算在酒厅主推的女士特色酒，尝了之后给我个意见？”
阿禧接过瓶子，“行，喝了之后给你反馈。”
浴室里，雷姨已经给阿禧放好了洗澡水，“小姐，少泡一会儿。”
“好，你去休息吧。”
一系列繁琐的沐浴和保养过后，阿禧从床底拿出阿浔留下的酒品尝起来，味道清新，果味明显，酒体轻盈，喝第二口时感觉又有不同，喉间留有余味。缺点是小小的一瓶不太经喝，阿禧只喝了小小的七口，瓶里竟然一滴也不剩了。阿禧等了半个小时，没有反胃的感觉，也不头晕，总体来说还不错，能打90分。
看到桌上冷掉的姜撞奶时，阿禧想起了阿浔的话，不止阿浔不能接受，阿禧更不能接受阿厘压自己一头。想到这儿，阿禧披上外衣，离开了房间。
“阿山，明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和阿蘅要先去趟饭店，看看阿浔的装修情况。”
“好，嵎哥，那我先走了。”
阿嵎走进房间，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动静，直接进了浴室。等他从浴室出来，打开灯，才后知后觉发现沙发旁站了个人。
“谁？”
沙发旁的那个人慢慢转身，没有说话。
“阿禧？”
“阿嵎哥，选阿蘅姐当你的伴侣吧。”
“为什么要选阿蘅？”
阿禧一脸不可置信，“阿嵎哥，你真的喜欢上阿厘了吗？所以还专门在报社门口等她吗？”
“你和阿浔喝酒了？”
阿嵎的问而不答在阿禧眼里就是间接承认，阿禧觉得很烦躁，“烦死了，还真要被她压一头了。”
“被谁压一头？”
“如果你的选择是阿厘，那祝你们长长久久。”
“我不喜欢阿蘅，更不喜欢阿厘。”
“真的？”
“真的。”
阿嵎坐到沙发上，打算给阿禧倒杯水，“阿禧，你最近不高兴吗？”
“没有啊。”
阿禧的右脚麻了，她想坐下来揉揉，谁知睡裙的裙摆太长了，一蹦一跳间，绊住了左脚，直接摔向沙发上的阿嵎。
阿嵎扶住阿禧，叹了口气，“阿禧，你不是16岁的小女孩了，你应该知道深更半夜和一个成年男人这么亲密接触会带来什么后果。”
“不是，阿嵎哥，我...”
话音刚落，阿嵎凑近阿禧，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搂住腰，吻了上去。阿禧睁着眼，看到了阿嵎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那一秒，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阿嵎将额头贴在阿禧的锁骨处，“阿禧，我在意的人是你，一直都是。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了，我特别想和你亲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害怕被你讨厌。自从上次罚了你，今晚是这两年来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话说完，阿嵎察觉到了不对劲，阿禧的肩膀在耸动。他抬头一看，阿禧哭了。
阿嵎手足无措起来，“阿禧，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阿禧边抽泣，边指着左脚，“呜呜呜，我脚麻。”
阿嵎马上蹲下，弯腰隔着睡裙帮阿禧轻轻捏着。
眼前的这个画面让阿禧心中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谁能想到事情的发展变成现在这样？堂堂的阿嵎长官居然在给自己捏脚，专注的眼神甚至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
阿禧这下彻底清醒了，甚至觉得太丢脸了！她反手蒙住脸，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了，不麻了。”
阿嵎一看，阿禧十指上都是针眼造成的点状青紫。他满眼心疼，这下才终于明白阿浔为什么会给阿禧切牛排。
阿禧缩回左腿，默默转过身，准备撤退。
结果阿嵎更加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阿禧，你为什么不看我？”
“这…这…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够了。走，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阿嵎哥早点休息！”阿禧的脸颊透着红晕，她拽紧裙摆跌跌撞撞逃离了阿嵎的房间。
昨晚的一些零星画面一直在阿禧脑海中浮现，彻底影响了阿禧的思绪。画了又扔，扔了又重新画，尽管画了很多，阿禧还是不满意。
阿禧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四下无人，正是阿禧最冷静、最平静、最能理性分析和做决定的时候。阿禧扪心自问：你是怎么成为云灵的？成为云灵前你受了多少苦？这三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是被感情干扰的时候吗？你得到认可了吗？你有资格浪费时间吗？
经过思考，阿禧做出了决定：不管是谁，都别来影响自己的人生！
阿禧说到做到，当即去到顶层，“槐叔，我能和桑老说点事吗？”
“阿禧小姐请进。”
“早饭吃了吗？”桑老问。
“吃了。”
“有话和我说？”
“桑老，我从今天开始要按自己的风格重新做一批成衣，因此陪您吃饭的事情能不能暂时缺席几次？您也知道，不管是画设计稿还是选择面料都十分耗费精力和时间。而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总不能每次都等我。”
桑老稍加思索，“行，专心做你的事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
“谢谢桑老！”
阿禧如释重负，脚步轻快回到操作间，“雷姨，桑老答应我可以暂时缺席月底的聚餐，所以从现在开始别让任何人来串门了，我要专心做衣服。”
整整三个月，阿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做成衣。不仅缺席了聚餐，还缺席了咖啡厅和酒厅的开业典礼。
事实证明，阿浔的建议是可取的，阿禧的决定也是正确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阿禧按照自己的审美做了三款女装，放到百货店里售卖，反馈远比上一次好得太多太多，这个结果也让阿禧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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