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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敦煌

    孙辰跟着押送粮草送补给的军队,带着裴家准备的药材,物品,和自家准备的物品一起走。何言领着陆寒星和李海燕穿着轻便男装,轻装简从随一商队去往西北重镇敦煌。

    何言化名何言之,托言寻找离家出走的哥哥何庆之,随商队前往西北。商队头领刘子建常年带领着商队两边跑,他听闻何言不常出门,但为了父亲遗命,去寻找十年前与父亲口角而离家出走的哥哥,很同情何言。又见何言会武,简单露了手功夫,当真是势若奔雷,迅若闪电,又有官方文书,身家清白,立马就同意何言三人跟随商队。

    东汉时期的应邵在注解《汉书》时,将“敦煌”解释为:“敦,大也;煌,盛也”。何言只是从书上看见描述敦煌的,她还从未到过敦煌,一路上跟刘子建打听当地的风土民情。

    刘子建所带领商队,有十数辆马车,装满了瓷器,丝绸,这些东西通过西北运往大食,波斯,大秦,罗马等地,再带上当地特产香料,宝石,精细的手工艺品到京都,赚取差价,收益颇丰。但这几年路上不太平,不仅有回鹘人,突厥人等外族人劫掠,又冒出一个头领为汉人的一帮匪徒,他们不仅像胡人一样残忍,而且武器也良好,叫人防不胜防。

    刘子建所常走的商路在汉朝之前就已经存在,张骞出使西域后,汉朝开始了对西域一带的控制,这条路开始更为畅通,这条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之路更为蓬勃发展。人们叫它丝绸之路。

    到了唐朝时期、丝绸之路发展到了新的时期,空前繁荣,亦如史籍所载:“伊吾之右,波斯以东,商旅相继,职贡不绝”。唐代的丝绸之路从长安(今西安)出发,经甘肃河西走廊至新疆(青海、宁夏也有路线到达新疆),过天山以后,一路前往南亚,另一路通往中亚,到达中亚以后,一路到中东地区,另一路前往欧洲。这一时期,胡商频繁往返于丝绸之路上,驼铃声阵阵,唐代诗人张籍“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凉州词》)就生动反映了这种历史画面。

    为了保证丝路的畅通和旅途的安全,公元648年,唐朝在西域建立了著名的“安西四镇”。

    安西,是指安西都护府,是唐朝专管天山以南的机构,这四个镇归它管辖。

    安西四镇作为军事要地,它们的战略地位十分突出,对巩固边防、保障丝绸之路的畅通起了重大作用。

    刘子建又介绍到,“当地昼夜温差大,我们中原人习惯了四季分明,昼夜温差不大,到了哪里就有些水土不服了。”

    何言好奇问道:“刘大哥,听说那里白天穿纱,晚上就得穿皮袄,是真的吗?”

    刘子建哈哈笑道:“那可不,白天晒死人,晚上就能冻死人。不过那里的瓜果特别甜,姑娘也特别漂亮,像你这样的小伙子可要注意了,不要被他们抢走了。”

    何言一路和刘子建说说笑笑,倒也投机。

    这一日,一行人已接近敦煌。到了傍晚,刘子建让停下驻扎过夜,明天再赶一天路就可进敦煌城,就可以安心休整两日再走。

    此地已属西北,昼夜温差大,雨水少,风沙大。驻扎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是一个临水的胡杨林里。

    大家先喂好马匹,才烧水做饭,搭建账蓬。将马车围成一圈,抱人和马匹,围在里面。

    临睡前,刘子建嘱咐何言,“何兄弟,此地偶有匪徒出没,晚上睡觉警觉点,最好不要脱衣服了,武器也放在趁手的地方。”

    何言见一路走来太太平平的,还以为出关前不会遇到危险,没想到在这里刘子建如此嘱咐她,忙答应下来。晚上和衣而卧,流光剑就放在枕头边,也叮嘱陆寒星和李海燕警觉点。

    果然,到了下半夜,帐篷外有动静,何言睡眠浅,立马清醒过来,轻轻叫醒陆寒星和李海燕,蹑手蹑脚走出帐篷,见商队人都起来了,刘子建正爬在外围马车旁观察。

    刘子建看见何言,示意她看外边。外边二三十丈外,影影绰绰有人马走动。

    何言低声问刘子建,“可知有多少人?”

    刘子建低声涚:“约有二三十人马。”商队也总共有二十八人,人数旗鼓相当。

    这时,只见有二个贼人务头向这里移动,何言拿出弓箭,瞄准左边的人,刘子建又命手下刘大瞄准右边的人,一起将箭射出,二个贼人应声不动。

    僵持了一会,贼人又有四人向这里移动,何言和刘大一人两个连珠箭,贼人应声倒下。贼人看商队警觉,又有神箭手,终于退走。

    待天亮后,商队才放松下来,派人查看昨天射死的人,都是回鹘人模样,大家都夸何言与刘大真乃“神箭手”。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吃过早饭,再次出发。

    中午,商队休息时,又发现有贼人尾随。商队吃饱饭再次上马赶路,何言和刘大,陆寒星等人在后面保护商队。

    贼人终于忍不住,有十几人手拿弯刀冲了过来,何言和刘大先张弓射死两个,待人到跟前,摘下银龙枪打了起来。

    刘大使得是鬼头刀,陆寒星也跟何言学的枪。何言冲到贼人堆里,银龙枪横冲直撞,真个势若奔雷,迅若闪电,不一会打死打伤四五个,刘大也砍死一个,陆寒星也刺伤一人,贼人再一次散去。

    傍晚,商队终于进了敦煌城,大家才松一口气。

    敦煌城内,胡汉混居,商贾云集,各色特色小吃也琳琅满目,何言和陆寒星,李海燕看的目不暇接,商队都是看惯了的,熟门熟路找到旅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何言就带着陆寒星和李海燕给刘子建打个招呼,说要去衙门打听打听有无哥哥消息,经刘子建指点衙门方向后,就往节度使衙门而来。

    何言顺利找到孙辰,也就比何言早两天到,向节度使递交了公函,节度使孙方接见了何言三人,命何言领碎叶城都尉,去碎叶城找守将王志广报到,裴俭也在碎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