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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华传说

    洛陌高高兴兴地接了弟弟准备离开,“偶遇”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的夏与白,机智如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白,要不我顺路带你走吧。”夏没有说话,白点点头,洛陌再次高兴地带了两个神,离开了原罪神域,好像忘了点什么,算了,不管了。

    林•忘了•不要了•诺:“我还在睡觉,呃,就这样把我丢了?”

    冷•存在感为零•霜月。

    当他们想起冷霜月时,已是几年后,没办法,大姐冷霜月不喜欢说话,连带着存在感也是降了几个层次,“嘶——”洛陌倒吸一口凉气,“大姐之力,恐怖如斯!”诺亚拉了拉洛陌,其实她这是在捷拉尔的课上。

    果不其然,捷拉尔眉头一挑:“洛陌,给我起来!”洛陌腾身而起,周围百来位弟子的目光尽都聚集在她可能的身上,捷拉尔手拿戒尺:“你讲讲,我刚才讲了什么?”戒尺蠢蠢欲动。洛陌挺了挺胸,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神域有……有四边境!”看着诺亚的神力在她手上画了个“4”,她感觉这个弟弟不是白养的。

    捷拉尔一眼就看出了这对姐弟的把戏,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声音低沉如恶魔低语:那你来讲讲,有哪四个边境?”诺亚的神力一顿,捷拉尔用戒尺拍拍手,以他所知,诺亚的神力根本不够编织出那么多字,洛陌汗颜,她看出来了,捷拉尔一定是想搞她。

    神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北方离火,南方南冥,东方离月,西方逢阳。”“啪——”一个板子落下,捷拉尔扯出一个冷笑:“错了,你们告诉洛陌同学,是哪四个。”“北为北黎,南有阿伏德罗明,东有陨星海,西有月华山。”“洛陌,出去站着去,诺亚去叫林诺来接人……”

    好吧,洛陌又遭了,一想到林诺生气的模样,洛陌打了个冷颤,这次脸可丢大了,捷拉尔有百来位弟子,里面也不全有一些凡人,她堂堂神祗在一众子弟的注视下被罚站,她当即就不愿意了,“怎么,还有意见?”捷拉尔板起了脸。

    淡蓝的神光一闪而过,没入了洛陌体内,“嗯?”洛陌身体一沉,“你!”她的神力被封印了?”“惩罚。”捷拉尔笑而不语,“罚站去吧。”“捷拉尔,你好狠的心啊!”

    “姐姐冷静!”……

    林诺在休眠时,突然接到了捷拉尔的传音符文,不用想,肯定又是洛陌和诺亚那档子事,这两姐弟,真不让他省心。接通,捷拉尔,这次是陌陌闯祸了,还是诺亚闯祸,又或是他们两个?”“……”对面一顿飞狗跳后,才传来捷拉尔的声音:“是洛陌。”林诺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当天,有人传出消息,刀神前辈在休眠时真身灵刀被莫名盗出,又在几天莫名回来,这到底是神性的扭曲,还是人性的论丧……

    “我跟你拼了!”洛陌一只手扯着捷拉尔的头发,一只手被诺亚拉着,嘴还死死咬着捷拉尔的小臂,捷拉尔表示并无卵用,另一只手却在不断与林诺沟通。于是,林诺看到了正滑稽的一幕,诺亚看到杀气腾腾,磨刀霍霍向洛陌的林诺,缩了缩头。

    “哔——”刀光划过,白色刀气在虚空绽开化作点点绽开化作点点光雨,很可惜,没打中洛陌,洛陌是真被吓着了,挂在捷拉尔身上,半天回不了神,捷拉尔也没想到林诺把事做得这么绝,他定晴一看:“这是,刀神本体吗?”这家子也太奇怪了吧,都喜爱顺手牵羊吗?

    林诺再次提刀:“砍歪了吗……”这下子,事情变成了捷拉尔和诺亚拖住林诺,洛陌被追杀的情况,整个神域都能看到四神追逐的身影,洛陌心急之下,躲进了生命庭院,林诺带刀入生命女神的神域,被挡在了外面。

    弗丽嘉正与凡明享受着“美好”的二人时光,凡明见洛陌如此狼狈,不禁哈哈大笑:“还不是小魔王洛陌吗?今儿怎么这么狼狈?”“弗丽嘉大人救命啊!”路陌一把泪,扑倒了弗丽嘉身前,“大哥疯了,要砍我啊!”“你又把林诺惹到了吗?”“弗丽嘉很是淡定的抿了口茶,“能制任林诺的神可不多……所以……”弗丽嘉的神力讲白从庭院长廊上拖拽而出,白站到了洛陌面前,不明所以。

    白与洛陌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同看向了弗利嘉,凡明嗤笑一声:“真傻,能控住林诺的人只有白,而能制住他的神也只有你们的大姐冷霜了吧……”“可大姐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吗?”白问道,凡明拍案而起:“这个问题问得好,神域西有月华山,最近小道消息说,月华山上月华仙,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再一看,哪儿还有洛陌与白的影,凡明顿时焉了:“真是的,又不听人家讲完。“她伏倒在弗丽嘉身上:“阿弗,快安慰我!”……夏感知到白离开了生命庭院,眉头一皱,转身也离开了原罪神域,而洛陌又陷入了逃亡之中。

    带上了白,洛陌几度险些被砍到,再说被捷拉尔封印了神力,以肉身横渡神域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啊,“落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哥息怒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闭嘴,不要叫我大哥!”……

    不知怎么的,夏也加入了拦住林诺的队伍,暴怒的林诺让他感到一股压力,从未有过的,来自上位权柄的绝对压制,“今天的大哥,好奇怪。”诺亚惊于林诺越发迅猛的攻势和权柄压制,捷拉尔似乎看出了什么,却也没说什么。

    确实,以前的林诺即使被洛陌惹火了,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夏倒是很是满足,与强者作战令他热血沸腾:“上位权柄?我倒要瞧瞧,何为上,何为下!”……原罪神域深处的原罪神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门后的“恶”成缕黑烟,溢出这个牢笼。

    好吵……林诺自从休眠以后就发现身边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他不懂的经纶大义,什么“戒律者,法也,命运者,性也……”真是大吵了,他莫名的烦燥,梦与现实间似乎有一道天,将他阻挡了,林诺感到了愤怒,在接到了捷拉尔的传音后,他迷迷糊糊地结束了休眠……

    奇怪,他为什么拿着刀……他在干什么?“戒律,肃杀一切被击者。”这是……谁在说活?”林诺本能地遵从这话的指引,“呼——”刀锋划过夏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一缕黑烟融入夏体内,陡然,夏的气息暴增,未金的绝甲为他披上,夏执漆黑如墨的锁链,整个人血气升腾……

    “别动!”捷拉你拦住了诺亚,诺亚不懈地看向他,捷拉尔带着诺亚,向西极速直去,直到月华山脚,碰上了气喘吁吁的洛陌与担忧的白。“姐姐。”诺亚上前去扶洛陌,洛陌直接唯成了一团:“老师,你们……”捷拉尔上前,捏住洛陌的手腕,淡蓝神力流转间,洛陌体内一轻,久感的神功,让她喜极而泣。

    欢喜过后,洛陌产生了一个疑问:“弟弟,老师,你们在这儿,谁在对付大哥?”白凝望着远方忽明忽暗的白光,攥紧了手中若有若无的神力:“是夏的神力……还有,深渊的气息。”“深渊?”浩亚向了捷拉尔,连带着洛陌也看向捷拉尔,这里最博名的,不就是捷拉尔吗?

    “你们又听课?”捷拉尔对他这两个学生深表绝望,突然觉得让林落把洛陌砍了还也不失为个一好办法。“深渊是神域的阴影面,就在神域的下方,只不过,二者不存在于同一维度,深渊虽然下层维度,但两个维度若是相碰,产生的后果也是以让诸神头痛个几千年。”“那为什么夏会发出深渊的气息?”洛陌问。

    回答的不是捷拉尔,而是白:“因为原罪神殿其实是连接深渊的门户,原罪神祗所镇守,来自深渊的门户。”白垂下眼脸,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似乎是深渊爆走了……复的气息,在增强。”时“来不及了,白,你和洛陌去找华月山上的那位……诺亚,你随我去控制深渊。”捷拉尔又匆匆带走了诺亚,也没告个别。

    月华山很高,听说上面接着神域的月亮……不错,神域也有昼夜之分,也有太阳与月亮,只不过神域的一昼夜是一年,这就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来由,传说在神域最初形成的古神时代,月华山有三十三层,最高的宫阙是远古神的宫殿,与之遥望的是化日峰,化日峰上落扶桑,扶桑树星如雨。最后,化日峰被毁,变成了现在的陨星海。

    现在是神域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撤下银光的月光,整座月华山显得神圣无比,头顶的白玉盘似乎是挂在了月华山上一般,洛陌:“白,你冷吗?”白点点头:“有点儿。”洛陌用神力编织出了一件大衣把白裹好:“那别冷着了,月华山很大,根本望不到顶峰……

    白感受到了洛陌的神力,虽然没有弗丽嘉神力那么温暖,却能感受到神力之中的暖意,他们上路了,正如洛陌所说,月华山很大,根本望不到顶峰......

    夏嘴角道出了一丝腥红,对面的林诺越战越强,即使他燃烧了神力,也落了半步下风,他能感受出来,林诺在下杀手,”我要更强!”夏眸色微微赤红。“你想变强吗?”深渊的黑气融入了他的体内,夏的神力再度暴走,七罪在他身后围出了一圈圈的神轮,夏的身件一沉。

    “赐你痛苦。”林诺抬手,无形之中,神力四处翻涌,虚空被拉扯撕碎,破败的声音让夏莫名不爽,深渊……夏孤注一掷,“给我力量!”在林诺利刹那惊异的目觉下,亘古惨败的气息由夏体内迸发而出,“深渊的气息……”林诺背后似有一道王座虚影若隐若现。

    紫金的长袍在虚空中猎猎作响,夏手中的神力夹杂着深渊的气息,三枚蓝焰在他身后漂浮,似要吞噬这整片虚空,只不过,夏的眼中有红芒掠过,下一妙,林诺陡然出现在夏面前,“轰——”两拳相碰,巨大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极建向四周扩散,所及之处,皆为尘灰……

    值得吗?那个东西问夏,夏也不知道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你可真虚伪,明明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家伙,那个东西在腹耳边道,夏眸光一沉,要你管,你只要给我力量,夏确实很坏,神域很多神都不喜观他,但几乎所有神都很喜欢白。

    原罪神殿外,诺亚双手触及殿门,使劲儿想推开这扇门,但脸都憋红了也没推开一条缝。“看来这个办法不行。”捷拉尔摊摊手,“看来只能用另一个办法了。”诺亚涨红了一张脸“老……老师,真的……真的必须用那个办法吗?”

    “别废话,衣服脱了,要我来帮你脱吗?”捷拉尔的目光落在诺亚身上,格外的“温柔”,“你不脱也没关系,倒是可惜了这一身你姐姐为你编织的衣服。”“咕噜……”诺亚咽了一口唾沫,“我脱,我脱还不行吗……老师,你轻点。”等诺亚脱完,捷拉尔将一股神力注入原罪神殿。

    “嘎吱——”沉重的大门轰然开了一条缝,诺亚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捷拉尔,冲进了那道缝隙。“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捷拉尔这盘膝坐下,恢复好自己的神力……

    转眼已是七十多年后,这场战斗打了七十多年,没有神祗敢去参与这场战斗。——这是属于上位神祗的战斗,但对于诸神来说,这种战斗也只是漫长神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月华山顶,三十三重天的月华山的环境可谓是极险,从这里能俯瞰整个神域。甚至还有,陨星海的乱壳,北黎的花海,何伏德罗明的遗忘之地……

    此时,山顶下方的时空乱流中出现两个身影,一大一小,白与洛陌终是到了目的地月华山顶,月华仙,但他们都很沉默,“三姐,夏的力量开始削弱了。”二十多模样的青年开口,一旁十二三岁的姑娘动了动嘴,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看来老师和老弟成功了。”

    漫长的沉默后,月华山的洞府也显露了真形……一人一神都惊呆了,是一个洞,一个非常普通的洞,只是旁边的石头上刻着:“弟弟妹妹和狗不许进。”隔着一段距里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间嫌弃,“这是——大姐?”洛陌认出了这个字:“月华仙是大姐?”没想到,失踪了几百年大姐竟然藏在这儿!不错,这字很大姐。

    白向前摸索,却在几步远的距离触摸到了一层隔膜,旁边刻石“弟弟妹妹和狗不许进”的石头上冒出点点星光,贴近隔膜看还能看到法则神那交错纵横的痕迹“是大姐……大姐好像不想见我们。”白皱了皱了眉,扭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三姐,你在干什么?!”只见洛陌面色一正,后退了一步,红艳的纱衣聚卷起她的神力,在周围的虚无中染出了一片红雾。

    “白,站远点。”洛陌的声音不同往日,侧有了一丝别样的气质……白似乎懂了什么一一他知道这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严,以往,他从未在洛陌的身上感受过这般的气质,奇怪在哪儿,他说不上来,总有一股危机感在他心底蔓延……

    洛陌屹立于万丝线中,神天生的孤傲气质将她渲染得格外严肃,洛陌的神力,在她脚边落下,一株株傲然的红莲盛放在月下,有种说不出的气场,高山孤月,红莲美人,洛陌一步跨出,一指点在面前那法则隔膜。

    “破!”丝线应声而动,法则具现,拼死抵抗,巨大的红莲绽放,倾泄下一道如同银河瀑布般的盛世长河,法则与之碰撞,如同遇上了天敌,被逐渐消蚀,时间法则绽放在五色神光,时间长河具现,多少丝线在这之中崩断……

    白站在远处,一股陌生感通上心头……“够了。”清冷异常的声音从洞中传出,面若冰霜,一袭水月长袍的女子走出,天空的皓月映在佳人皎入凝脂的细嫩肌肤上,格外诱人,她就像是伊甸园的苹果,那般诱人又圣洁得让人起不了一丝贪恋。

    冷霜月疑视着洛陌背后时隐时现的王座,轻声道:“三妹,冷静点。”她的声音如她人一般“冰冷”,凌厉的寒气释放,冰封万物,洛陌裸露的肌肤上凝聚了一层薄冰,冷霜一弹指,锐利的寒芒瞬间贯穿了那虚无的王座。

    王座被毁,洛陌双眼刹那失神栽倒了下去,冷霜月接住了她,为洛陌梳理了一遍她絮乱的神力后,冷霜月走到了白面前:“是白吗?”她那双眼并无神采,就像……一个瞎子,似乎是知道白心中所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从出生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靠法则之力才能向我传递周围的信息。”白上前握住了自己大姐的手。

    “对不起。”白将自己的神力传给了冷霜月,冷霜月的眼前出现了一丝模糊的光彩,她苦笑着“白,你不必如此。”“大姐,反正我神格也没了,神力也存不了多久。”白说,’“我们去帮夏吧。”冷霜月轻点头:“嗯。”

    ……力量,在流失……夏捏着自己的心脏,深渊力量产生的副作用是极大了,长久的消耗,让他人心俱竭,夏硬撑着,不甘地看向林诺,那个宛如真正天神般的存在。“该结束了……”林诺探出手,宇宙中,一只眼睛悄然睁开,锁定住了夏。

    他要死了吗?夏险些失去意识,然而,想象中的死并没有降临,一道寒芒一闪而过,紧接着,是白急切的呼喊“夏!”看来死还是不至于的……

    白抱住了夏,他的神力显然还不至于支撑他在虚空中漫游,冷霜月似乎有些无言,她又一手接住林诺,动用空间神力,直接将他们移到了生命庭院,弗丽嘉感知到冷霜月的到来,停下了修剪生命花朵的动作,奥特再三抬起头颅,目光闪烁不定:“这一天……终于到了吗。”

    “月华前来拜会生命女神弗丽嘉。”冷霜月朝着生命庭院深处盈盈一拜。巨狼驮着女子骤然出现在冷霜月面前,弗丽嘉微微一笑:“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费丽嘉面是笑意地接过了……洛陌和林诺?白一头雾水,只听弗丽嘉开口:“白,把夏带进生命泉眼吧。”那大哥和三相怎么办?”“他们交给我就好。”……白告辞,抱着夏消失在生命庭院的深处。

    弗丽嘉将洛陌与林诺放在一旁,目光对上了冷霜月:“醒了?”“醒了。”“有办法吗?”没有。”弗丽嘉走到昏迷的洛陌和林诺身旁:“那你决定好战队了吗?”冷霜月默然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