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花魁大会
“闭月阁原先不叫闭月阁，两年前还叫叫飞花阁。另外两大名楼也不叫沉鱼居和落雁斋，也都是后改的名字。”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么？”
“那就要从头说起了。这神京里青楼妓馆大小加起来谁也说不出来具体有多少，单是能上的了台面的最少也超过百家……”
“这么多啊？”贾瑛很少惊讶。
“不错，这些能上的了台面的青楼妓馆，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楼里的姑娘或者善歌舞，或者相貌出众。
但是神京地方就这么大，客源毕竟有限，想能生存下去都不容易。有些妓馆为了争抢客人往往会使出一些下三赖的手段，打击竞争对手。”
“神京之地，居之不易啊！连妓院也搞恶性竞争了。”贾瑛叹道。
“是啊，干什么都不容易。”陈千户插话说。
贾琏点头：“陈兄说得对，想在神京生活下去确实不容易，各种手段都要能应对。只要有人开启了不正当手段，就会有人学，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地方就不安稳了。三天两头的走水失火，一些客人不是莫名其妙受到伤害，就是钱财不翼而飞，那时候整个神京的青楼妓馆是乌烟瘴气。”
“后来呢？”贾瑛问道。
“时间久了，很多客人都不敢来青楼妓馆了，大家的生意都收到了影响。”
“后来一些有识之士在一起一合计，这样乱下去，整个行业就都完了，人家客人本来是来消遣的，像这样动不动就担惊受怕的，以后谁还敢到青楼妓馆里来。”
“最后大家坐在一起一合计，与其恶性竞争，不如光明正大的比一比，能者上，庸者下。谁能吃多少份额，都干脆摆到明面上。”
“那他们想怎么做？”贾瑛来了兴趣。
“就是选花魁啊！”贾琏道，“大家商定了，每三年举办一次花魁大会。神京各大青楼妓馆都可报名，每家可出一到三人。先分成十组初选，从参选的人里面选出前一百人参加复赛。
然后再从这一百人里面选出二十四人公开决赛，总共历时一月之久，最后选出前三甲，并称花魁。”
“这么复杂，那比赛热闹么？”贾瑛问道。
陈千户笑道：“当然热闹了。一开始比赛的地方有十几处，天天吸引无数的人前往观看。比看戏都热闹。
到了最后决赛的时候，在城隍庙前的空地上扎起了两丈多高的台子，四面都可以观看。
周围看热闹的人把台子围个水泄不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会来维持秩序，有时我们锦衣卫也会派人来镇压一下地面。
按规定是每天有一位姑娘在台上表演。那些姑娘们个个都美若天仙，多才多艺，每个人表演过才艺以后，下面看热闹的人都会大声喝彩，那声音把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听陈大哥一说还真热闹。不过大家怎么确定谁输谁赢呢？是靠谁的欢呼声大吗？”
“当然有办法了，大会举办人员提前准备了各种花红礼品。一朵红花一两白银；一条红绸五两白银；最贵的玫瑰花冠价值一百两。
姑娘们在台上表演，愿意支持她的客人人就会买下花红礼品赠送给她。比赛完了再最后统计，获得花红礼物最多的姑娘获胜。按规定，卖花红的银子由姑娘和大会举办方各得一半。”
“这倒挺有意思，不过真有傻瓜会掏钱吗？”贾瑛道。
“咳咳！”贾琏在旁边不由的连声咳嗽。
陈千户不由得笑道：“贾兄当年可是为了红颜一掷千金的风流情种，你可不能说他是个傻瓜啊！”
“原来还有这回事。二哥你中意的是哪位姑娘？说出来听听。”
“当然就是闭月阁的月玲珑月姑娘了。”陈千户道。
“月姑娘，是这楼里的？她真的很出色吗？”贾瑛问。
“那是自然。闭月阁凭什么现在被称为神京三大名楼之一，主要就是楼里有月玲珑月姑娘啊！你还真以为凭刚才那几个？”
陈千户来了兴头，满饮了一杯，说得眉飞色舞：“选花魁活动三年一次。活动时间钉在二月十二花神生日以后，是整个神京最热闹的活动之一。到去年正好举行到第十次。规模比以往更加大。
闭月阁以前可是名不见经传的，结果去年出了个月玲珑，一举成名，跻身神京三大名楼之一，现在生意兴隆，客似云来。这里面可是有贾兄的一份功劳。”
“陈大哥，你仔细说说给我听。”贾瑛到起了好奇之心。
陈千户看了贾琏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出声反对，就道：“月玲珑姑娘代表闭月阁参加花魁大会，一路上过关斩将，顺利的进入最后决赛。和沉鱼居的虞姑娘，落雁斋的燕姑娘并称三大花魁。”
贾瑛道：“原来这三大名楼是按照‘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典故来改的名。既然闭月、沉鱼和落雁都有了，为什么没再出来一个‘羞花’啊？”
陈千户笑道：“其实这里面也有巧合的地方，去年最后获胜的三大花魁的姓氏恰好对应古代的三大美女，就有好事者推波助澜，结果她们出身的青楼就顺势也改了楼名，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闭月阁和沉鱼居等。
至于为什么没有‘羞花’，那是因为不凑巧吧！不过谁也说不定神京什么时候就会冒出第四家来！”
“原来这闭月阁的名字是这么来的。那陈大哥你接着说花魁大会的事。”
陈千户道：“大会的最后一天可真热闹，选出来的三大花魁都使出来浑身的解数，要争神京第一花魁的头衔，获胜者不仅可以名动神京，还有一万两白银的花红。”
“比赛从辰时开始，三大花魁轮流献艺，各显神通。大会举办方还专门请了十位神京内著名文人点评优劣。这些位文人每人手里都有一票，可以投给自己青睐的选手。他们的一票可是顶的上一顶玫瑰花冠的份额。”
“读书人也会参与到这里面吗？”贾瑛问道。
贾琏在一旁笑道：“这是自然，远的说两宋的柳三变，近代的前朝江南四大才子，哪一个不是喜欢流连花丛，纵情诗酒，他们可是留下了不少佳话的。
本朝也不例外，一些风流名士，在正式考取功名前，可是都以在青楼留名为荣。”
“想不到琏二哥对这些还挺有研究？”
“不怕宝玉你笑话，我平时除去喝酒玩乐外，对别的也没有兴趣，就喜欢琢磨这些道道。”
“哈，贾兄真是风流情种，怪不得会为了红颜一掷千金呢！”陈千户笑道。
“陈大哥你快说说琏二哥怎么一掷千金的事听听！”贾瑛道。
陈千户道：“就是去年最后一天的魁首争夺上，三大花魁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第一个出场的是沉鱼居的虞姑娘，第二个表演的的落雁斋的燕姑娘，她们俩表演过后，现场获得的红花和彩绸挂满了彩台，一百两一顶的玫瑰花冠也有好几顶。
最重要的是现场请的十位裁判有八位已经投出了自己手中的一票。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最后出场的月姑娘已经无力回天了。”
“是啊！”贾瑛道：“前面的两位占着先发优势，最后出场的人确实会吃亏。”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么？”
“那就要从头说起了。这神京里青楼妓馆大小加起来谁也说不出来具体有多少，单是能上的了台面的最少也超过百家……”
“这么多啊？”贾瑛很少惊讶。
“不错，这些能上的了台面的青楼妓馆，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楼里的姑娘或者善歌舞，或者相貌出众。
但是神京地方就这么大，客源毕竟有限，想能生存下去都不容易。有些妓馆为了争抢客人往往会使出一些下三赖的手段，打击竞争对手。”
“神京之地，居之不易啊！连妓院也搞恶性竞争了。”贾瑛叹道。
“是啊，干什么都不容易。”陈千户插话说。
贾琏点头：“陈兄说得对，想在神京生活下去确实不容易，各种手段都要能应对。只要有人开启了不正当手段，就会有人学，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地方就不安稳了。三天两头的走水失火，一些客人不是莫名其妙受到伤害，就是钱财不翼而飞，那时候整个神京的青楼妓馆是乌烟瘴气。”
“后来呢？”贾瑛问道。
“时间久了，很多客人都不敢来青楼妓馆了，大家的生意都收到了影响。”
“后来一些有识之士在一起一合计，这样乱下去，整个行业就都完了，人家客人本来是来消遣的，像这样动不动就担惊受怕的，以后谁还敢到青楼妓馆里来。”
“最后大家坐在一起一合计，与其恶性竞争，不如光明正大的比一比，能者上，庸者下。谁能吃多少份额，都干脆摆到明面上。”
“那他们想怎么做？”贾瑛来了兴趣。
“就是选花魁啊！”贾琏道，“大家商定了，每三年举办一次花魁大会。神京各大青楼妓馆都可报名，每家可出一到三人。先分成十组初选，从参选的人里面选出前一百人参加复赛。
然后再从这一百人里面选出二十四人公开决赛，总共历时一月之久，最后选出前三甲，并称花魁。”
“这么复杂，那比赛热闹么？”贾瑛问道。
陈千户笑道：“当然热闹了。一开始比赛的地方有十几处，天天吸引无数的人前往观看。比看戏都热闹。
到了最后决赛的时候，在城隍庙前的空地上扎起了两丈多高的台子，四面都可以观看。
周围看热闹的人把台子围个水泄不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会来维持秩序，有时我们锦衣卫也会派人来镇压一下地面。
按规定是每天有一位姑娘在台上表演。那些姑娘们个个都美若天仙，多才多艺，每个人表演过才艺以后，下面看热闹的人都会大声喝彩，那声音把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听陈大哥一说还真热闹。不过大家怎么确定谁输谁赢呢？是靠谁的欢呼声大吗？”
“当然有办法了，大会举办人员提前准备了各种花红礼品。一朵红花一两白银；一条红绸五两白银；最贵的玫瑰花冠价值一百两。
姑娘们在台上表演，愿意支持她的客人人就会买下花红礼品赠送给她。比赛完了再最后统计，获得花红礼物最多的姑娘获胜。按规定，卖花红的银子由姑娘和大会举办方各得一半。”
“这倒挺有意思，不过真有傻瓜会掏钱吗？”贾瑛道。
“咳咳！”贾琏在旁边不由的连声咳嗽。
陈千户不由得笑道：“贾兄当年可是为了红颜一掷千金的风流情种，你可不能说他是个傻瓜啊！”
“原来还有这回事。二哥你中意的是哪位姑娘？说出来听听。”
“当然就是闭月阁的月玲珑月姑娘了。”陈千户道。
“月姑娘，是这楼里的？她真的很出色吗？”贾瑛问。
“那是自然。闭月阁凭什么现在被称为神京三大名楼之一，主要就是楼里有月玲珑月姑娘啊！你还真以为凭刚才那几个？”
陈千户来了兴头，满饮了一杯，说得眉飞色舞：“选花魁活动三年一次。活动时间钉在二月十二花神生日以后，是整个神京最热闹的活动之一。到去年正好举行到第十次。规模比以往更加大。
闭月阁以前可是名不见经传的，结果去年出了个月玲珑，一举成名，跻身神京三大名楼之一，现在生意兴隆，客似云来。这里面可是有贾兄的一份功劳。”
“陈大哥，你仔细说说给我听。”贾瑛到起了好奇之心。
陈千户看了贾琏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出声反对，就道：“月玲珑姑娘代表闭月阁参加花魁大会，一路上过关斩将，顺利的进入最后决赛。和沉鱼居的虞姑娘，落雁斋的燕姑娘并称三大花魁。”
贾瑛道：“原来这三大名楼是按照‘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典故来改的名。既然闭月、沉鱼和落雁都有了，为什么没再出来一个‘羞花’啊？”
陈千户笑道：“其实这里面也有巧合的地方，去年最后获胜的三大花魁的姓氏恰好对应古代的三大美女，就有好事者推波助澜，结果她们出身的青楼就顺势也改了楼名，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闭月阁和沉鱼居等。
至于为什么没有‘羞花’，那是因为不凑巧吧！不过谁也说不定神京什么时候就会冒出第四家来！”
“原来这闭月阁的名字是这么来的。那陈大哥你接着说花魁大会的事。”
陈千户道：“大会的最后一天可真热闹，选出来的三大花魁都使出来浑身的解数，要争神京第一花魁的头衔，获胜者不仅可以名动神京，还有一万两白银的花红。”
“比赛从辰时开始，三大花魁轮流献艺，各显神通。大会举办方还专门请了十位神京内著名文人点评优劣。这些位文人每人手里都有一票，可以投给自己青睐的选手。他们的一票可是顶的上一顶玫瑰花冠的份额。”
“读书人也会参与到这里面吗？”贾瑛问道。
贾琏在一旁笑道：“这是自然，远的说两宋的柳三变，近代的前朝江南四大才子，哪一个不是喜欢流连花丛，纵情诗酒，他们可是留下了不少佳话的。
本朝也不例外，一些风流名士，在正式考取功名前，可是都以在青楼留名为荣。”
“想不到琏二哥对这些还挺有研究？”
“不怕宝玉你笑话，我平时除去喝酒玩乐外，对别的也没有兴趣，就喜欢琢磨这些道道。”
“哈，贾兄真是风流情种，怪不得会为了红颜一掷千金呢！”陈千户笑道。
“陈大哥你快说说琏二哥怎么一掷千金的事听听！”贾瑛道。
陈千户道：“就是去年最后一天的魁首争夺上，三大花魁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第一个出场的是沉鱼居的虞姑娘，第二个表演的的落雁斋的燕姑娘，她们俩表演过后，现场获得的红花和彩绸挂满了彩台，一百两一顶的玫瑰花冠也有好几顶。
最重要的是现场请的十位裁判有八位已经投出了自己手中的一票。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最后出场的月姑娘已经无力回天了。”
“是啊！”贾瑛道：“前面的两位占着先发优势，最后出场的人确实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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