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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趟门儿

    果然来了。

    慕芸七听着身后吴雯和老板说话的声音,不禁灿烂一笑,为自己的能掐会算而暗自叫好。

    她是谁?她可是神仙!凡人的那点心思能瞒的过她么?铁定不能!

    于是,她便在吴雯出声唤她的时候装出一副意外的神情,回头和她招呼。

    “呀!这不是吴姑娘嘛!在这里遇见你可真巧。”

    慕芸七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才不巧呢,你可让姑奶奶好等!

    吴雯赧然笑笑,“是巧,姑娘也来买文房四宝?有中意的吗?”

    慕芸七将手里提着的小包裹往她眼前一晃,“这不,买了几块墨锭,老板说这个字牌的墨最贵最好,我便包圆了。”

    “姑娘买这么多墨是要做什么?”吴雯问得小心翼翼。

    “我明日准备出趟远门,朋友一定要我从京城给他带些什么,我思来想去就这个又轻便又拿得出手,便打算给他捎去。”慕芸七顺嘴胡诌,反正无证可考。

    “那请问姑娘,能不能让一块墨给我?因我急用这墨,只有这里有卖,不得已才向姑娘开口。”

    慕芸七还真拉得下脸来,立刻拒绝,“不行不行,我那朋友一向财迷,往年我给他捎两条镶了金丝的腰带他都嫌我小气,说甭管什么,非得给他凑够八件不可,一件也不能少,我这不才包圆的嘛,省事,不落埋怨。”

    “那……我原价买你的墨,再搭送你一件首饰让你凑齐八件行吗?你就好人好心通融通融,毕竟我只有这些……”

    眼看吴雯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慕芸七也有些于心不忍,一边在心里骂她傻一边又在那里自我反思牵错线的罪过。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在此一举,她硬起心肠,问她:“什么首饰?”

    吴雯急忙从怀中掏出那根被她当成宝贝一般的簪子,也就是她和慕芸七初遇那天她头上戴的那根。她抓着簪尾递过去,眼中全是不舍。

    慕芸七见了那簪子,便知道大事差不多已成了,却还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对她说:“哎呀,你这是女簪,我要送的是男人,也匹配不上呀。”

    “那,那位公子没有女眷可送吗?这簪子的样式虽然普通,可玉绝对是好玉,送给女眷很适宜的。”

    吴雯捧着自己最宝贝的簪子,低声下气地向人讨要于她来说本不需要的东西。她也觉得很没面子,但是面子这个东西,从她跟他私奔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存在了。

    慕芸七也深知戏不能演得太过,火候到了就行,便“勉为其难”地收下她的银子和玉簪,从自己兜里拿了一块墨锭给她。

    “唉,看你实在急用,就让你拿去吧。至于我朋友那边,今年我也只好再挨他一顿骂了。”

    吴雯拿着墨锭千恩万谢出门,出门以后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的时候她是富家千金,然而现在的她,除了那个男人已经一无所有。

    晃晃悠悠地回到店里,慕芸七一打眼就看到梁垣正在收拾一地的狼藉,于是吃惊地问:“梁老板,你要搬家啊?!”

    梁垣抬起眼皮瞧她一眼,“不是你让我装搬家么,搬家哪有不收拾东西的?”

    慕芸七嘿嘿一乐,连连夸赞,“做戏做全套,果是个心细的男人,又做得一手好饭,还会木工。真真宜室宜家,宜室宜家。”

    梁垣面上一赧,转开了话题,“吴姑娘今天来了,但是没给那簪子,你猜错了。”

    慕芸七将放着吴雯首饰的包裹拿出来打开,那里面已积攒了她不少东西。“没关系,我早料到了,所以我才去堵她,把她最后的东西拿过来。你看。”她从袖中掏出玉簪,在梁垣的眼前晃晃,而后也将它放进了包裹。

    “还有,你的五两银子。”慕芸七将她从吴雯那里拿来的银子交还给梁垣,自己不贪一分便宜。

    梁垣看看她,实在不明白她的用意。

    “你的计策我看不懂,依你所言,她那小相公肯定是中不了进士的,那就等他不中,她不就看清那男人给不了她优渥的生活,明白自己的选择是错的了吗?”

    慕芸七坐下来,摇摇手指,“此言差矣。那吴雯是富家千金,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锦衣玉食她没见过?为什么会跟个穷书生私奔,还不是因为跟他花前月下,让她仿佛感受到了爱情的新鲜和刺激。所以她不是奔着优渥的生活来的,而是奔着和他的爱情。”

    说着说着慕芸七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人间的女子,总把个男人挂在心上,把自己又熬成了什么样子。对于她来说,不中进士只是小事,只要在他身边,她等上个三年五载又何妨?要想让她死心,就需要让她看清那男人给她的廉价爱情。当琐事逐个介入,当物质崩塌于前,爱情是否还排在他选择的最前面?”

    梁垣接下去道:“所以你一点一点掏空她的家当,是加快了他们物质崩塌的进程?”

    “不错。我首先取得了她的信任,让她主动愿意将首饰放在你这里典当,一点一点掏空她的家底。当她换到的钱越来越少,越来越难以支撑他们的日常生活,两人的想法就会出现分歧。女方只想安稳度日,而男方却不肯脚踏实地,还要将自己的理想、私奔的责任全部强加到女方身上。你觉得在这种双重压力下,她会不会崩溃?”

    梁垣点点头,“所以她才会那么想买到这块墨,就为了能够实现他的理想,好对他有所交代。”

    “她为了维系这段感情,在男方的影响下把这份责任强加到了自己身上。但其实,这本来也不是她需要承担的。”慕芸七摇摇头,替她想不开。

    “那她现在已经倾家荡产身无分文,若那小相公真中不了进士,及时醒悟回归生活也就罢了,若是他执意还要继续备考,恐怕吴姑娘真的会承受不住,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慕芸七翘起二郎腿来,“真到那时才好办了呢,总之现在我们就静候佳音吧。我想等我回来的时候应该也放榜了,到那时自有分晓。”

    梁垣听了一愣,“等你回来?怎么,你要走?”

    “对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要去别处办点事情。”

    “去哪里?多久回来?”

    慕芸七笑兮兮地,歪着脑袋向梁垣看去,啧啧两声,“梁老板,才夸你心细,这会儿就当起管家婆来了?”

    梁垣被她一噎,低下头不说话了。

    慕芸七看他这样子好玩,便大方说道:“我明天就走,去的地方不算远,等考试放榜时我铁定就回来了。”

    梁垣低着头“嗯”了一声,接着收拾手底下的东西。他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管得太宽?慕芸七本就有自己的主意,去哪里他都无权干涉。只不过,一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店里少了个聒噪的人,他就总觉得不那么适应。

    “晚上想吃什么?”梁垣道,明天走的话,那他今天就给她做一顿好吃的吧。

    慕芸七站起身来,豪气干云,“今晚不在店里吃了,我请客,咱们下馆子!”

    “你请客?你有钱吗?”梁垣好奇。

    慕芸七这才一摸兜,讪讪笑道:“想起来了,刚给你了。”

    “……”他好像上辈子欠她。

    晚上,他们找了间离店不远的小馆,点了几道平日里梁垣不常做的菜,要了一壶酒,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慕芸七拿过酒壶,往自己的杯里倒了一点,呷了一口之后便皱着眉直摇脑袋。

    “不行不行,太难喝了,这玩意比我家的蜜酒差远了。”

    梁垣问道:“你家的蜜酒?什么味道?”

    “这说来可就讲究了。我家的蜜酒啊,那可是取了上千年才成熟的蟠桃外加春天里头一遍开花的百花花蜜酿造而成。一口下去,就能让你整个人神清气爽,五气皆清,从此不想俗世,只想做个快活神仙。我只喝过一次,到现在也忘不了。”慕芸七说着说着陶醉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天上,尝到了那蜜酒的滋味般。

    梁垣听她说得热闹,只道她是自吹自擂夸大其词,便笑笑说:“如此美味,有机会我定要尝尝。”

    慕芸七点点头,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不过不能被看酒的小童发现,要偷偷地喝,若是不慎被发现了,那一顿罚可是少不了的。”

    “女孩子少喝些酒总是好的,多吃菜。”梁垣给她的碗里夹了好些菜,因她只顾着说,那些菜在碗里都摞成了山。

    “可我心痒呀!如今被赶出来,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再喝上家里的蜜酒。”慕芸七气鼓鼓地,抓起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难喝也比没有强。

    头一次听她提起自己家里,梁垣不禁来了兴趣,也想多了解一些她的情况,便问道:“被赶出来?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提起这个慕芸七多少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明说,便随便编了个故事。

    “这么说吧,”她给自己又满上一杯,“我家祖上呢,是做大官的,家大业大。繁衍到我这一代呢,市农工商便都有涉及,各行各业要想做得风生水起,都得去拜望拜望我们在各行的这些管事,也算是个豪门大户。我呢,平生好算计,老太爷就发配我去给人管账。要说我平时也干的不错,可就是那天打盹儿,给人家把账面都弄得乱七八糟,害得家里差点乱了套。这不,老太爷一生气,就把我给轰出来了。”

    她又呷了一口酒,依旧被辣得直嘬牙花。其实她这故事编得大差不差,姻缘簿,可不就是她管的人间的情账么。

    原来她的家境如此之好,和自己有着天差地别。可笑自己起初还当她无家可归,时时想要照顾荫庇于她。想到这里,梁垣的心情不禁有些黯淡。

    “那你在这里开店,家里知道了不会要你回去吗?”他问道,也在心中做好建设,也许某一天,她会不告而别。

    “嗨,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呢!出来这些日子,也就只有金乌,哦,就是上次给我银子的那个,还经常过来看我,其他人么,哼哼。”一提起天庭的同仁们,慕芸七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跟你说,我家那边的人都欺负我,看我不顺眼。尤其是有一个姓太的老头儿,他总要跟我作对。你说他做出药来,不就是要给人吃的么,偏偏他就是要把它放在那里摆着生灰。我上次就顺手拿了他几颗,他竟像撵狗似地把我从家里一直撵到南门口,还去向老太爷告状,你说他是不是心眼儿小?”

    “是心眼儿小。”梁垣被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逗笑,刚刚黯淡的心情被冲散了不少。

    “还有个姓杨的二舅,当然他不是我舅舅,每天在院儿里纵犬伤人。他那条恶犬不服管教,天天在家里横冲直撞,不光咬过好心眼儿的吕进士,就连金乌都曾经被它烦得白日里闭门不出,害得现在他们给我起外号都得跟它绑在一块儿,晦气得很。你说我冤不冤?”

    “是有点儿冤。”

    “还有还有,有四个结伴老头儿,偏好吹拉弹唱……”

    慕芸七越说越起劲儿,直把天庭里的众仙们说成了人间的乡里邻居,道的都是家长里短。嫦娥成了林场养兔专业户、司命成了给人算卦的风水先生、雷公电母一吵架就闹得鸡犬不宁、财神爷是个开钱庄的大财迷……

    她说得天花乱坠,梁垣也听得津津有味。忽然,他趁她说累了吃东西的空档,状似无意道:“反正你要开店,若家里待着不痛快,尽可以在我这里长住。我这里又管吃、又管住,还没有人说东道西,也没有人欺负你。如何?”

    慕芸七眨眨眼睛,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唔,是很不错。”

    “对吧。而且——”

    “可是我迟早要回家的。”慕芸七道,说完接着埋头吃饭。

    梁垣想说的后半句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点点头,哪有人不想回家呢,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慕芸七没感觉出梁垣的心情变化,仍旧一味地专注于眼前的饭菜。这个咸了,那个淡了,忽然吃到一筷鲜的,连忙双眼放光地招呼梁垣。

    “梁老板,这个好吃!以后你也给我做吧!”

    梁垣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只好弯弯眉毛,笑着说:“好,给你做。”

    也是,太远的事情想它干嘛呢?只要此刻她在眼前,不就够了吗?

    第二天一早,慕芸七便出门了,临走前带上了装满吴雯首饰的那个包裹,还反复叮嘱梁垣每天都要帮她开店,有来问的就先帮她应承下来。

    梁垣爽快答应,其实帮她开店不难,顶多也就是将她那扇窗子打开,把她那惊世骇俗的牌匾挂出去而已。只不过,真的会有人来问吗?

    慕芸七安排完毕,便欢欢喜喜地上了路。她掏出姻缘簿看看,固城,离这里不算远,但是走路的话怎么也得要三五天,便想取个巧,使仙法过去。

    她出了城,跑到一处密林里,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站定阖眸,手挽个花,嘴里念了句诀,“嗖”地一声,只感觉身体一轻,如踩在云上,飘悠了没一会儿便觉得脚踏实地,再一睁眼,景色仍是密林。

    慕芸七走出林子,向人群熙攘处看去,只见前方灰巍巍一座城门,门下站了四个卫兵,比京城的少了许多气派,城门楼上书写两个大字——固城。

    “哈!还是当神仙好,想去哪里一眨眼便到了。”慕芸七拍拍手,大摇大摆地往城门处走。

    接近城门时,她便看见有一伙人正在那里围作一团,叽叽喳喳地吵个热火朝天。慕芸七心想自己反正时间富裕,便决定去凑这个热闹。

    她走上前,嘴里喊着借光,扒开一层一层的人群来到前面,这才看清被围起来的是四个人。

    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一个脊背佝偻的老太,一个樵夫模样的汉子和一个傻乎乎发笑的姑娘。

    这四个人乍看之下毫不相干,听他们所说言语也是一头雾水。

    衣着华贵的公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脊背佝偻的老太:“我的儿啊!怎就那么命苦啊!可怜我花甲老太,投诉无门啊!”

    樵夫模样的汉子:“哪里来的老太婆,还有这多管闲事的小子,吓到我老婆,我跟你们没完!”

    傻乎乎发笑的姑娘:“嘿嘿嘿嘿嘿。”

    “……”

    慕芸七在边上听了半天听不懂,便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旁边有那看了许久热闹的,见她发懵,便热心给她解释:“姑娘,我来给你说。这樵夫跟这傻姑娘呀是两口子,俩人一块儿要出城去。可巧呢,就碰上这位公子和这位老太了,这老太一见姑娘,便一口咬定这姑娘就是她走失的女儿,说这樵夫是拐走她女儿的骗子。那公子见了便要伸张正义,帮老太把女儿抢回来。”

    慕芸七点点头,“然后呢?”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另一人凑上来答道:“然后大家就问那姑娘啊,这老太是不是你娘?结果那傻姑娘见了老太就躲,直往那樵夫怀里钻。樵夫就说他妻子这是先天的病,脑子坏了但是认得人,这老太婆根本不是她娘,她才是想拐他老婆的人贩子,结果大家就没主意啦!那公子也不知该帮谁了,大家正吵吵着要叫官府来呢!”

    “嘿!这倒稀奇了呢。”慕芸七嘿嘿一乐,觉得好玩儿。可她转念一想,反正这四人之事与自己无关,想着还是办正事要紧,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就听见那位公子义愤填膺地向大家宣布。

    “众位乡亲,小可本固城人士,因路遇老太沿街哭诉寻女,便心存不忍想要帮助于她。寻至城外,见到这位姑娘,老太一眼认出便要上前争抢,怎奈姑娘与樵夫一辞,并不顺于老太,两方争执不下,小可也无法辨别。但,烈日昭昭,青天朗朗!咱们固城的刘老爷断案如神,究竟谁是谁非一辨就明,今日在此的众位都是见证,咱们一同上衙门,找青天,断公案,好不好?!”

    “好!”不少好事者见着热闹就起哄,也嚷嚷着要去衙门。

    慕芸七是去过衙门的,那地方可不好玩儿,虽然没什么了不起,可总归断起案来磨磨唧唧,瞎耽误工夫。她不愿凑这个热闹,正要挤出人群,那公子的又一句话立刻把她又勾了回来。

    “今日有一位算一位,等断案之后,都上我们郑家楼吃酒,所有花销都算在我郑仁账上。”

    “好噢!”看客声声附和。

    郑仁?!慕芸七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太好了,我找的就是你呀!”

    她突然间冒出来,周围一干人等不明就里,还以为这宗案子又冒出第三段曲折,刚要仔细听听,就见人群被分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来到眼前。

    “让一让,让一让,差老爷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当先的一位差老爷分开众人后,左右看看,“这里出了何事?是哪位要报官?”

    那三人便叽里咕噜将前情与差老爷纷说一通,差老爷听了听,数数人数,“你们四个,跟我走。”

    正待走时,差老爷低头一看慕芸七还抓着那公子的手腕,便眉毛一挑,“怎么?这里面还有你的事?”

    慕芸七立刻松手,双手举高,“没有没有,跟我没关系,我看热闹的。”

    开玩笑!她才不要再去衙门,真当那地方舒服啊,想找郑仁,待这宗事了也可以单独再找。

    但没成想,她刚说完这句,那旁边一直畏畏缩缩钻在樵夫怀里的傻姑娘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搂住慕芸七的腰,怎么也不肯松手。谁要上去拉,她就哇哇大哭,这下子,众人都面面相觑,这案子竟越来越复杂了。

    差老爷们对视一眼,指着慕芸七道:“这个,也一起带走。”

    慕芸七傻眼了,这这这,都什么展开啊……

    她一低头,见那傻姑娘正仰着脸看着自己嘿嘿嘿笑,便觉得自己今日出门该是没看黄历,怎么竟又把自己折腾到衙门里来了。

    “快走。”差老爷在前面催促。

    “好嘞。”

    慕芸七苦着脸答应,心内骂了自己不知千百回。

    以后,可再也不瞎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