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蝴蝶效应
到了刘天乐上班的第三天，那个人事并没有来帮他调动岗位。他已经呆不住了，中午去饭堂吃过了饭，他并没有回宿舍去午休，而是去了办公楼。在进门的大厅，他问了一下前台，要找人事部的叶欣。
这时候刘天乐穿着本厂的工服（这工服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已经发下来了），那个前台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刘天乐穿着工服也不多问，指了一下后面的楼梯，说：“上二楼，人事部。”
刘天乐上到二楼，这时候正是午休的时间，过道上没有人，中央空调开得很低。他找到人事部，抬手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回应，等了一会儿，他又用力敲了几下，这才听着里面有人说了声“请进”。
刘天乐推开门，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大办公室，坐在靠门格子间的一个女生正探出头来看着他，刚才说“请进”的应该就是她了，看样子她正在午休，被别人打扰有些生气。刘天乐连忙解释说：“你好，我找叶欣，有些事情要她帮下忙。”
这时候在较里面的一个格子里站起来一个人，刘天乐认得就是那天那个叶欣，他连忙走过去，经过一个个坐位时都能看到或靠着椅背或趴在桌子上午休的人。
叶欣的脸上有一道趴在桌子上压出来的红印，明显她也在午休，被吵醒还是一脸的迷糊，看到刘天乐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他是谁，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前天新来的，现在在B区上班，我想调去D区。”
“我想起来了，你叫刘天乐。这事情不好办呀，你才来一天，就要要求调岗，工厂也有工厂的规矩。你感觉现在的岗位还行吗？要不你先干一段时间，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帮你转。”
刘天乐听出她这是在推脱，其实她就是不想给他调，只好强硬地说：“上次你不是这样子说的，你说过两天就可以调的，现在又说不行，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不是在骗你，是厂里有规定，你在哪里不是都一样上班。”
刘天乐也不知道工厂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规定，只能恳求道：“美女，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帮忙问一下吧？上一次你还说可以的。”
叶欣叹息了一下：“行吧，我再帮你问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去B区呢，难道你有朋友在那里？”
刘天乐要去B区的理由有些说不出口，她以为自己有朋友在那里，正好给了他借口，于是说：“是呀，真的麻烦你了。”
看着她脸上那一道压痕，他灵光一现，说：“美女，趴着睡觉会压到脸影响颜值的，我建议你买一个U形枕，靠着椅背睡。”
他知道叶欣口上答应，但实际上不一定会去帮忙，自己只要用上一些暧昧的话语夸赞一下她，每个女人都是喜欢被别人说她漂亮的。这样她心情好了，就很有可能去帮他办事了。
叶欣被他一声声美女叫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都有些红晕了。刘天乐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午休的人有些被他们的谈话吵醒了，周围又很安静，自己的那些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回到车间，很多人都在这里午休，本来中午的时间就少，如果再往宿舍跑一躺那又会浪费不少时间，所以就有很多人吃完饭直接回车间坐着休息一下算了。他也在自己的工位旁边找个凳子，闭着眼睛对付一会儿。
下午上班的时候“老板”还好奇地询问中午刘天乐去哪里了，刘天乐也不想把自己要调走的事情到处说，就说自己家里有事，刚才是打电话回家了。“老板”也不再追问，刘天乐心里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调离这里，也不想和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瓜葛，干活的时候也是得过且过，还好他本来就是一个新手，别人对他的要求也不会太高，他还混得过去。
又把一批料做好之后，下一批的料还没有送来，陆组长安排“老板”带着刘天乐去三楼拉料。两人各自拉着一台手叉车坐货梯上到三楼，这里也是生产车间，而且比二楼还多人。在这里工作三天了刘天乐也没有上过三楼，这是一个组装车间，从过道看进去，里面都是女孩子，一个个穿着浅蓝色的工服，包着蓝色的头巾，但能看出来她们都很年轻。
“老板”吩咐刘天乐在原地等着，自己去里面把这里的负责人要材料。刘天乐从玻璃窗里看着车间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招工的时候特意为这，这个厂招进来的女孩普遍质量比较高，当年他还没有什么感触，之后又去过其他地方生活才发现原来这里真的是男人们的天堂。
时隔多年之后，刘天乐再一次回到这里，他站在窗外乐呵呵地看起“美女”来。女工们都在埋头工作，流水线的速度不慢，每个人都要聚精会神地应对着，这时候一个美女从工位上站起来，转过脸去和旁边的女孩说了些什么，之后走向门口这边，推开门上洗手间去了。如果她不站起来他还没能认出她，但现在他那5.0的视力没有看错，些人正是林秋芸，自己的老婆林静芸的堂姐。按照历史的惯性她现在应该在D区，之后几个月之后，就是下一个春节过后，她的堂妹林静芸就会来投奔她。刘天乐要进这个工厂来就是为了结识她，再之后认识林静芸，让他们两个人的相逢创造一个合理性。
但是现在林秋芸在B区这里工作了，刘天乐再去调去D区不是多此一举了吗，他今天中午还跑去求人事部给他调动岗位。
刘天乐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现在这个情况说明历史已经改变了，想想也是，自己本来应该在两年前就来到这里上班了的，而自己却继续上学去了。自己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扇动翅膀的蝴蝶，那些遥远的事和人他还影响不到，但是他还是改变了自己生活轨迹旁边的人。这个工厂两年来一直少了他这个人存在，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刘天乐还在出神的时候，有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激灵回过神来，原来是“老板”回来了。
“你在看哪个美女看得这么入神？走了，去拉货了。”他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了。
两人各自拉了一叉板的货回到二楼的波峰焊车间。刘天乐一直在想着关于自己调动岗位的事情，他多想现在就去人事部找叶欣，说自己改变主意了，在B区上班挺好的不需要再换了，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自己手上有放不下的工作，工厂里也有规定上班时间员工是不能随便脱岗走动的。自己这两天来也是的，也不去走动走动，早些发现林秋芸在B区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心事重重的他还差一点做错了事，惹到“老板”也说了他两句，还误以为是他被三楼的哪个美女迷得神魂颠倒了。
终于等到下了班，刘天乐刷完工卡就往办公楼赶，来到办公楼时这里也下班了，人走得差不多了，上到人事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走廊里有一个人走过，看到刘天乐穿着车间员工的衣服，也不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告诉他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办，他只好讪讪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要去找叶欣说清楚还得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希望她还没有这么快给自己调动岗位。
第二天上午刘天乐正在上班的时候，叶欣就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刘天乐还在给机器放料就被李主任打断了，被叫到了一边，他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也想不到叶欣这一次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他只好用很抱歉的语气争取一下：“那个，美女对不起了，我现在又不想调动岗位了，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你看能不能就让我留在这里算了？”
叶欣听到他的话，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不给你调，你非要催着老娘帮你调，现在帮你调你又说不想调了，你什么意思？拿老娘开涮吗？”
车间里一下子很多人看了过来，刘天乐自觉理亏，只能再求着说：“我是没有想清楚，确实麻烦你了，对不起了，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调了，你看能不能不调啊？”
叶欣明显是一个泼辣的性子，骂起人来就停不下来：“怎么能不调？每个部门的人员都是固定的，现在跟你调换的人我都带来了，你说不调着不调，还得问过别人还愿不愿意呢？”
刘天乐这才看向站在旁边跟着叶欣一起来的那男员工，还没有等他开口，那人就说：“不调就不调吧，我怎么都行。”
还要继续骂下去的叶欣听到这句话，一下被噎得骂不下去了，缓了一下才说：“好吧，不调就不调，不过没有下次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个男员工也跟着出去了，刘天乐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走快几步跟他道谢：“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去哪里都没所谓的，那天谢谢你借给我的笔。”那男员工微笑着对他说。
刘天乐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正是和自己同一批被招进来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自己那天见他没有笔，就把自己的笔送给了他，他今天就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看来世上真的有善报的。
刘天乐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这时李主任还在帮他顶着岗，也是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见他回来了就把工作重新交给他，走的时候还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刘天乐心里明白，这个李主任是对他这种活没干多少却整天搞事情的人产生了厌恶感。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又好像得罪了一些人，但刘天乐入职电子厂的计划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他要安心工作，并有可能的去和堂姐认识一下，他来这里工作也只有暑假的时间，时间上必须抓紧了。
这时候刘天乐穿着本厂的工服（这工服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已经发下来了），那个前台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刘天乐穿着工服也不多问，指了一下后面的楼梯，说：“上二楼，人事部。”
刘天乐上到二楼，这时候正是午休的时间，过道上没有人，中央空调开得很低。他找到人事部，抬手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回应，等了一会儿，他又用力敲了几下，这才听着里面有人说了声“请进”。
刘天乐推开门，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大办公室，坐在靠门格子间的一个女生正探出头来看着他，刚才说“请进”的应该就是她了，看样子她正在午休，被别人打扰有些生气。刘天乐连忙解释说：“你好，我找叶欣，有些事情要她帮下忙。”
这时候在较里面的一个格子里站起来一个人，刘天乐认得就是那天那个叶欣，他连忙走过去，经过一个个坐位时都能看到或靠着椅背或趴在桌子上午休的人。
叶欣的脸上有一道趴在桌子上压出来的红印，明显她也在午休，被吵醒还是一脸的迷糊，看到刘天乐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他是谁，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前天新来的，现在在B区上班，我想调去D区。”
“我想起来了，你叫刘天乐。这事情不好办呀，你才来一天，就要要求调岗，工厂也有工厂的规矩。你感觉现在的岗位还行吗？要不你先干一段时间，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帮你转。”
刘天乐听出她这是在推脱，其实她就是不想给他调，只好强硬地说：“上次你不是这样子说的，你说过两天就可以调的，现在又说不行，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不是在骗你，是厂里有规定，你在哪里不是都一样上班。”
刘天乐也不知道工厂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规定，只能恳求道：“美女，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帮忙问一下吧？上一次你还说可以的。”
叶欣叹息了一下：“行吧，我再帮你问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去B区呢，难道你有朋友在那里？”
刘天乐要去B区的理由有些说不出口，她以为自己有朋友在那里，正好给了他借口，于是说：“是呀，真的麻烦你了。”
看着她脸上那一道压痕，他灵光一现，说：“美女，趴着睡觉会压到脸影响颜值的，我建议你买一个U形枕，靠着椅背睡。”
他知道叶欣口上答应，但实际上不一定会去帮忙，自己只要用上一些暧昧的话语夸赞一下她，每个女人都是喜欢被别人说她漂亮的。这样她心情好了，就很有可能去帮他办事了。
叶欣被他一声声美女叫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都有些红晕了。刘天乐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午休的人有些被他们的谈话吵醒了，周围又很安静，自己的那些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回到车间，很多人都在这里午休，本来中午的时间就少，如果再往宿舍跑一躺那又会浪费不少时间，所以就有很多人吃完饭直接回车间坐着休息一下算了。他也在自己的工位旁边找个凳子，闭着眼睛对付一会儿。
下午上班的时候“老板”还好奇地询问中午刘天乐去哪里了，刘天乐也不想把自己要调走的事情到处说，就说自己家里有事，刚才是打电话回家了。“老板”也不再追问，刘天乐心里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调离这里，也不想和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瓜葛，干活的时候也是得过且过，还好他本来就是一个新手，别人对他的要求也不会太高，他还混得过去。
又把一批料做好之后，下一批的料还没有送来，陆组长安排“老板”带着刘天乐去三楼拉料。两人各自拉着一台手叉车坐货梯上到三楼，这里也是生产车间，而且比二楼还多人。在这里工作三天了刘天乐也没有上过三楼，这是一个组装车间，从过道看进去，里面都是女孩子，一个个穿着浅蓝色的工服，包着蓝色的头巾，但能看出来她们都很年轻。
“老板”吩咐刘天乐在原地等着，自己去里面把这里的负责人要材料。刘天乐从玻璃窗里看着车间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招工的时候特意为这，这个厂招进来的女孩普遍质量比较高，当年他还没有什么感触，之后又去过其他地方生活才发现原来这里真的是男人们的天堂。
时隔多年之后，刘天乐再一次回到这里，他站在窗外乐呵呵地看起“美女”来。女工们都在埋头工作，流水线的速度不慢，每个人都要聚精会神地应对着，这时候一个美女从工位上站起来，转过脸去和旁边的女孩说了些什么，之后走向门口这边，推开门上洗手间去了。如果她不站起来他还没能认出她，但现在他那5.0的视力没有看错，些人正是林秋芸，自己的老婆林静芸的堂姐。按照历史的惯性她现在应该在D区，之后几个月之后，就是下一个春节过后，她的堂妹林静芸就会来投奔她。刘天乐要进这个工厂来就是为了结识她，再之后认识林静芸，让他们两个人的相逢创造一个合理性。
但是现在林秋芸在B区这里工作了，刘天乐再去调去D区不是多此一举了吗，他今天中午还跑去求人事部给他调动岗位。
刘天乐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现在这个情况说明历史已经改变了，想想也是，自己本来应该在两年前就来到这里上班了的，而自己却继续上学去了。自己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扇动翅膀的蝴蝶，那些遥远的事和人他还影响不到，但是他还是改变了自己生活轨迹旁边的人。这个工厂两年来一直少了他这个人存在，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刘天乐还在出神的时候，有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激灵回过神来，原来是“老板”回来了。
“你在看哪个美女看得这么入神？走了，去拉货了。”他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了。
两人各自拉了一叉板的货回到二楼的波峰焊车间。刘天乐一直在想着关于自己调动岗位的事情，他多想现在就去人事部找叶欣，说自己改变主意了，在B区上班挺好的不需要再换了，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自己手上有放不下的工作，工厂里也有规定上班时间员工是不能随便脱岗走动的。自己这两天来也是的，也不去走动走动，早些发现林秋芸在B区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心事重重的他还差一点做错了事，惹到“老板”也说了他两句，还误以为是他被三楼的哪个美女迷得神魂颠倒了。
终于等到下了班，刘天乐刷完工卡就往办公楼赶，来到办公楼时这里也下班了，人走得差不多了，上到人事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走廊里有一个人走过，看到刘天乐穿着车间员工的衣服，也不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告诉他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办，他只好讪讪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要去找叶欣说清楚还得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希望她还没有这么快给自己调动岗位。
第二天上午刘天乐正在上班的时候，叶欣就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刘天乐还在给机器放料就被李主任打断了，被叫到了一边，他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也想不到叶欣这一次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他只好用很抱歉的语气争取一下：“那个，美女对不起了，我现在又不想调动岗位了，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你看能不能就让我留在这里算了？”
叶欣听到他的话，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不给你调，你非要催着老娘帮你调，现在帮你调你又说不想调了，你什么意思？拿老娘开涮吗？”
车间里一下子很多人看了过来，刘天乐自觉理亏，只能再求着说：“我是没有想清楚，确实麻烦你了，对不起了，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调了，你看能不能不调啊？”
叶欣明显是一个泼辣的性子，骂起人来就停不下来：“怎么能不调？每个部门的人员都是固定的，现在跟你调换的人我都带来了，你说不调着不调，还得问过别人还愿不愿意呢？”
刘天乐这才看向站在旁边跟着叶欣一起来的那男员工，还没有等他开口，那人就说：“不调就不调吧，我怎么都行。”
还要继续骂下去的叶欣听到这句话，一下被噎得骂不下去了，缓了一下才说：“好吧，不调就不调，不过没有下次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个男员工也跟着出去了，刘天乐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走快几步跟他道谢：“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去哪里都没所谓的，那天谢谢你借给我的笔。”那男员工微笑着对他说。
刘天乐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正是和自己同一批被招进来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自己那天见他没有笔，就把自己的笔送给了他，他今天就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看来世上真的有善报的。
刘天乐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这时李主任还在帮他顶着岗，也是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见他回来了就把工作重新交给他，走的时候还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刘天乐心里明白，这个李主任是对他这种活没干多少却整天搞事情的人产生了厌恶感。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又好像得罪了一些人，但刘天乐入职电子厂的计划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他要安心工作，并有可能的去和堂姐认识一下，他来这里工作也只有暑假的时间，时间上必须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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