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成了戏子
时值六月，正是肥水河水暴涨之时，船行速度很快，我们转眼便在河上行进了五天。
此前的欣喜已经归于平淡，除了每日和三人轮流过招，千羽贞还负责教我如何吸纳源气。
不得不说，九转霜雪录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即便我不故意吸纳，也可以吸引周围源气聚拢过来，宛若炼丹燃薪一般，吸纳源气不过是加快修行速度而已。
但即便如此，哪怕昼夜不停，我依然没有摸到启源的门槛。
按照小白脸的说法，启源的标志就是身如深渊，源气倒灌，其实说白了，就是引动源气进入体内，洞开丹田，冲灌形成气潭，逐步转化为源力，支撑源术运转。
但九转霜雪录的存在，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一修炼体系，现在我体内已经有了气潭，但却无法化气为力，让小白脸等人也是茫然无措，最终的答案便是我是天蛮之体，可能与常人有异。
我只能寄希望于不断地修炼，看看是否能通过源气的积累实现突破。
除了修炼，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躺在船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吹着和煦的暖风，将思想放空，让我不至于胡思乱想。
离开镇妖城已经接近半月，和老朱三人的关系也逐渐热络起来，尤其是千羽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我不由得有种心动的感觉。
但她是何等人物，又岂是我这样的人能够高攀的，况且我是天蛮，这些天来，不安的感觉始终困扰着我，似乎有着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有些在观察，有的在思索，有的则是震怒。
我不知道未来我还将面对什么，让我不敢表露心迹。
而且相对于千羽贞的单纯，镜城的遭遇和老朱的深沉让我总有些不安心，而小白脸整日冷着一张脸，反倒让我没有那么多疑虑。
“小情郎，你在想什么？”
天色渐暗，明月虽藏，却已有繁星点点遥挂天际。
千羽贞走过来，躺倒在我身旁，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在想，如果人死了，真的会变成星星么？”
千羽贞翻起身来，一脸慌乱地看着我，“小情郎，你可别吓我，有我们保护你，你会活得好好的。”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人终究会死的，不是么？”
似乎被我牵动了思绪，千羽贞静默下来，指着天际突然划过的流星，“如果要死，那咱们也要作那流星，在夜空中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
我闻言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如花美眷，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兰香气，在流星滑落的刹那，我情不自禁地探出头，在千羽贞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我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千羽贞慌乱地坐起身来，看着不知所措的我，手足无措地道，“小情郎，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缓过神来，心中轻叹一口气，终归是我自作多情了，勉强朝千羽贞笑笑，“没关系的，是我唐突了。”
千羽贞闻言，忽然低声啜泣起来，反倒让我茫然无措了，正要安慰，千羽贞已经站起身来，捂着脸跑回了船舱。
我茫然地坐在船头，看着伴随船身晃动，天空中不住闪烁的繁星，不由得痴了，连前方快速逼近的黑雾都没有看到。
“谁？”一声轻喝惊醒了我，是小白脸的声音。
回转神来，却发现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我连忙掏出火石，几番努力却根本连火星也不见一点。
这是什么地方？若非感受到脚下依然是甲板，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老朱，你们在哪里？”我轻声呼喊老朱三人，片刻之后方才听到老朱的声音。
“少主，你在原地不要动，此地有古怪。”
紧接着，我便听到笃笃的磕碰声，连忙从藏千秋中召出长天剑，又听到老朱的声音，方才放下戒备。
一点白光出现在我面前，却是面色煞白的千羽贞散发出来的。
她是冰魄雪莲妖，显然是以自身妖力支撑来照明，见我看向她，她慌乱地避开眼神，我心中轻叹，却也知现在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什么情况？”我快步靠近三人，朝着老朱问道。
小白脸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们也没有防备，我不由得心中一凉。
能让三个览天境高手毫无防备地落入陷阱，此人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知何方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小白脸朗声喝道，紧接着便听到了回声。
我们面色均是一沉，有回声，那说明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封闭空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道。
正在这时，一道强光自前方射来，拿开下意识抬起挡光的手，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雍敛。
他怎么在这里？
雍敛看见我们，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白了，下一刻又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心！”千羽贞惊呼一声，闪身站到我面前。
只见一道水箭迎面射来，千羽贞首当其冲。
小白脸面色一变，碧凝眉出鞘，寒光迸射，直接砍向脚下夹板。
老朱也没有闲着，双掌向头顶迎去，便听一声闷哼传来，脚下的船陡然下沉了几分。
这时光线更亮了几分，我终于看清了场中局势。
千羽贞面色凝重，死死地护着我，手中不再是短鞭，而是此前我见过的短剑，剑身上还有些许的血迹。
但让我惊慌的是，千羽贞的手臂上也多了一条血痕。
“贞姐姐，你受伤啦？”我一声惊呼，便要上前察看。
“不要动。”千羽贞难得的严厉，短剑反身一刺，正是此前给我喂招时的动作，我下意识地沉身一避，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水人渗出几滴碧蓝色的血液，然后化成一团水消失不见。
“这是雍敛的水傀儡，千万小心。”千羽贞低声解释道，我看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又感动又心疼，只是脸上残存的火辣辣的感觉让我警醒。
再看一旁，小白脸已经消失不见，老朱则像跳大神一般，不住地上跳下窜，虽然我看不见，但也猜到，空中有敌人。
我们掉入了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砰！一声炸响，小白脸倒飞回到船上，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怎么样？”千羽贞走过去扶起他，沉声问道。
“是TLF的人，有可能是夜魔亲至。”小白脸的话让场中的气氛将至冰点。
老朱缓过神来，冷声道，“那看来头顶上的是那臭蝙蝠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巨大的蝙蝠自我们眼前掠过，蝠背上还坐着一个小人。
“谢公子慧眼如炬，朱千岁好久不见。”蝙蝠口吐人言，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千羽贞连忙转身帮我堵住耳朵。
我无暇欣赏近在咫尺的汹涌波涛，透过千羽贞，看见此前受伤逃遁的雍敛也出现在船头方向。
“夜魔大人设下这么大的局，当真是用心良苦。”老朱朝着蝙蝠上的小人拱了拱手，近了我才看清，小人只有三寸高低，面上肉皮堆叠，一件黑袍笼罩全身，手持一根短粗的木杖，也不知是用作何用。
“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有朋友想看场戏，让我们来招待几位而已。”小人张了张嘴，露出牙齿掉光的嘴巴，嘶哑着声音道。
老朱和小白脸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不知是何方高人，居然能劳动夜魔大人当作戏子玩耍？”老朱话语之中满是挑拨之意。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巨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天空之中，粗看得有数十丈，满身肥肉，遥遥坐在那里，仿若一尊大佛，手里还提着一条不知什么动物的肉大口咀嚼着。
“你们辛辛苦苦杀来杀去，老子正好给你们个戏台，让你们都进来杀个够，这才爽快嘛。”胖子吐掉嘴中骨头，俯下身来，显露出额头上巨大的一只独眼，尖利的牙齿甚是恐怖。
胖子俯身近了，一股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早已有伤在身的雍敛直接被压得吐出一口鲜血，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怎么办？”老朱转头向小白脸问道。
“夜魔大人，你我拼杀，何必为他人作嫁妆，我等联手破掉此处幻界如何？”小白脸向前一步，向夜魔喊道。
蝙蝠苦着一张脸，“谢公子机敏无双，可曾看到自己右手上的红痣？”
小白脸闻言伸手一看，果见手臂上多了一个红点，再看我们几人的同样如此。
“不要啰里啰嗦了，你们进了我的地盘，都中了搏命蛊，要想解毒，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对方的心头血来解，快拼杀起来吧。”胖子坐直了身子，满塞食物的大嘴瓮声瓮气地道。
夜魔趁着我们愣神，手中手杖一挥，整个天空顿时变成了黑色，我只感觉昏昏欲睡，两张俏丽的面容浮现在我面前，霍然是千羽贞和小白脸。
只见二人不着片缕，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不住地摆出诱惑的姿势......
“叶舒，叶舒，醒醒，醒醒......”一点亮光出现在我头顶，我睁开眼，正好看到千羽贞关切的眼神，连忙捂住扯旗的二哥，转头一看，小白脸和老朱已不见了踪影。
“贞姐姐，老朱和小白脸呢？”我连忙问道。
千羽贞一脸戚容，手执短剑叹息道，“他们都死了。”
此前的欣喜已经归于平淡，除了每日和三人轮流过招，千羽贞还负责教我如何吸纳源气。
不得不说，九转霜雪录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即便我不故意吸纳，也可以吸引周围源气聚拢过来，宛若炼丹燃薪一般，吸纳源气不过是加快修行速度而已。
但即便如此，哪怕昼夜不停，我依然没有摸到启源的门槛。
按照小白脸的说法，启源的标志就是身如深渊，源气倒灌，其实说白了，就是引动源气进入体内，洞开丹田，冲灌形成气潭，逐步转化为源力，支撑源术运转。
但九转霜雪录的存在，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一修炼体系，现在我体内已经有了气潭，但却无法化气为力，让小白脸等人也是茫然无措，最终的答案便是我是天蛮之体，可能与常人有异。
我只能寄希望于不断地修炼，看看是否能通过源气的积累实现突破。
除了修炼，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躺在船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吹着和煦的暖风，将思想放空，让我不至于胡思乱想。
离开镇妖城已经接近半月，和老朱三人的关系也逐渐热络起来，尤其是千羽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我不由得有种心动的感觉。
但她是何等人物，又岂是我这样的人能够高攀的，况且我是天蛮，这些天来，不安的感觉始终困扰着我，似乎有着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有些在观察，有的在思索，有的则是震怒。
我不知道未来我还将面对什么，让我不敢表露心迹。
而且相对于千羽贞的单纯，镜城的遭遇和老朱的深沉让我总有些不安心，而小白脸整日冷着一张脸，反倒让我没有那么多疑虑。
“小情郎，你在想什么？”
天色渐暗，明月虽藏，却已有繁星点点遥挂天际。
千羽贞走过来，躺倒在我身旁，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在想，如果人死了，真的会变成星星么？”
千羽贞翻起身来，一脸慌乱地看着我，“小情郎，你可别吓我，有我们保护你，你会活得好好的。”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人终究会死的，不是么？”
似乎被我牵动了思绪，千羽贞静默下来，指着天际突然划过的流星，“如果要死，那咱们也要作那流星，在夜空中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
我闻言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如花美眷，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兰香气，在流星滑落的刹那，我情不自禁地探出头，在千羽贞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我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千羽贞慌乱地坐起身来，看着不知所措的我，手足无措地道，“小情郎，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缓过神来，心中轻叹一口气，终归是我自作多情了，勉强朝千羽贞笑笑，“没关系的，是我唐突了。”
千羽贞闻言，忽然低声啜泣起来，反倒让我茫然无措了，正要安慰，千羽贞已经站起身来，捂着脸跑回了船舱。
我茫然地坐在船头，看着伴随船身晃动，天空中不住闪烁的繁星，不由得痴了，连前方快速逼近的黑雾都没有看到。
“谁？”一声轻喝惊醒了我，是小白脸的声音。
回转神来，却发现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我连忙掏出火石，几番努力却根本连火星也不见一点。
这是什么地方？若非感受到脚下依然是甲板，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老朱，你们在哪里？”我轻声呼喊老朱三人，片刻之后方才听到老朱的声音。
“少主，你在原地不要动，此地有古怪。”
紧接着，我便听到笃笃的磕碰声，连忙从藏千秋中召出长天剑，又听到老朱的声音，方才放下戒备。
一点白光出现在我面前，却是面色煞白的千羽贞散发出来的。
她是冰魄雪莲妖，显然是以自身妖力支撑来照明，见我看向她，她慌乱地避开眼神，我心中轻叹，却也知现在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什么情况？”我快步靠近三人，朝着老朱问道。
小白脸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们也没有防备，我不由得心中一凉。
能让三个览天境高手毫无防备地落入陷阱，此人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知何方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小白脸朗声喝道，紧接着便听到了回声。
我们面色均是一沉，有回声，那说明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封闭空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道。
正在这时，一道强光自前方射来，拿开下意识抬起挡光的手，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雍敛。
他怎么在这里？
雍敛看见我们，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白了，下一刻又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心！”千羽贞惊呼一声，闪身站到我面前。
只见一道水箭迎面射来，千羽贞首当其冲。
小白脸面色一变，碧凝眉出鞘，寒光迸射，直接砍向脚下夹板。
老朱也没有闲着，双掌向头顶迎去，便听一声闷哼传来，脚下的船陡然下沉了几分。
这时光线更亮了几分，我终于看清了场中局势。
千羽贞面色凝重，死死地护着我，手中不再是短鞭，而是此前我见过的短剑，剑身上还有些许的血迹。
但让我惊慌的是，千羽贞的手臂上也多了一条血痕。
“贞姐姐，你受伤啦？”我一声惊呼，便要上前察看。
“不要动。”千羽贞难得的严厉，短剑反身一刺，正是此前给我喂招时的动作，我下意识地沉身一避，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水人渗出几滴碧蓝色的血液，然后化成一团水消失不见。
“这是雍敛的水傀儡，千万小心。”千羽贞低声解释道，我看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又感动又心疼，只是脸上残存的火辣辣的感觉让我警醒。
再看一旁，小白脸已经消失不见，老朱则像跳大神一般，不住地上跳下窜，虽然我看不见，但也猜到，空中有敌人。
我们掉入了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砰！一声炸响，小白脸倒飞回到船上，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怎么样？”千羽贞走过去扶起他，沉声问道。
“是TLF的人，有可能是夜魔亲至。”小白脸的话让场中的气氛将至冰点。
老朱缓过神来，冷声道，“那看来头顶上的是那臭蝙蝠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巨大的蝙蝠自我们眼前掠过，蝠背上还坐着一个小人。
“谢公子慧眼如炬，朱千岁好久不见。”蝙蝠口吐人言，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千羽贞连忙转身帮我堵住耳朵。
我无暇欣赏近在咫尺的汹涌波涛，透过千羽贞，看见此前受伤逃遁的雍敛也出现在船头方向。
“夜魔大人设下这么大的局，当真是用心良苦。”老朱朝着蝙蝠上的小人拱了拱手，近了我才看清，小人只有三寸高低，面上肉皮堆叠，一件黑袍笼罩全身，手持一根短粗的木杖，也不知是用作何用。
“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有朋友想看场戏，让我们来招待几位而已。”小人张了张嘴，露出牙齿掉光的嘴巴，嘶哑着声音道。
老朱和小白脸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不知是何方高人，居然能劳动夜魔大人当作戏子玩耍？”老朱话语之中满是挑拨之意。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巨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天空之中，粗看得有数十丈，满身肥肉，遥遥坐在那里，仿若一尊大佛，手里还提着一条不知什么动物的肉大口咀嚼着。
“你们辛辛苦苦杀来杀去，老子正好给你们个戏台，让你们都进来杀个够，这才爽快嘛。”胖子吐掉嘴中骨头，俯下身来，显露出额头上巨大的一只独眼，尖利的牙齿甚是恐怖。
胖子俯身近了，一股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早已有伤在身的雍敛直接被压得吐出一口鲜血，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怎么办？”老朱转头向小白脸问道。
“夜魔大人，你我拼杀，何必为他人作嫁妆，我等联手破掉此处幻界如何？”小白脸向前一步，向夜魔喊道。
蝙蝠苦着一张脸，“谢公子机敏无双，可曾看到自己右手上的红痣？”
小白脸闻言伸手一看，果见手臂上多了一个红点，再看我们几人的同样如此。
“不要啰里啰嗦了，你们进了我的地盘，都中了搏命蛊，要想解毒，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对方的心头血来解，快拼杀起来吧。”胖子坐直了身子，满塞食物的大嘴瓮声瓮气地道。
夜魔趁着我们愣神，手中手杖一挥，整个天空顿时变成了黑色，我只感觉昏昏欲睡，两张俏丽的面容浮现在我面前，霍然是千羽贞和小白脸。
只见二人不着片缕，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不住地摆出诱惑的姿势......
“叶舒，叶舒，醒醒，醒醒......”一点亮光出现在我头顶，我睁开眼，正好看到千羽贞关切的眼神，连忙捂住扯旗的二哥，转头一看，小白脸和老朱已不见了踪影。
“贞姐姐，老朱和小白脸呢？”我连忙问道。
千羽贞一脸戚容，手执短剑叹息道，“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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