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套马
上午时，商九到得了李丽馨的住所。
庭院内，李丽馨正不断地往两个背蒌里装填着各种物品。
背蒌由树枝以及藤条编制而成，局部用兽皮割成的细细的长条加固，还有两条牛皮做成的背带。上沿两根树枝竖起，撑开一张动物的皮毛用以遮阳。
“桌上留有饭菜，等你吃完，我收拾妥当就可以起程了。”李丽馨手不停，头不抬说道。
食物很丰盛。带不走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必要留着。
商九喝完最后一口茶。李丽馨收起碗筷杯子，清洗了一下，甩了甩水渍，也塞到了背蒌中。
“桌上的这些盘子还要不要？”
“不要了，已经有了。”
商九走了过去，提起边上另外一只背蒌，不轻，但也不是很重。
“这个才是你的，把你身上的包裹也放上来吧。”
商九把包裹放最上面，然后简单固定了下，用手提了提，脸色难看了起来。
“很重？”
“还好。”商九笑得也并不好看。
不重，也就堪堪一人重而已。
二人各背起一个背蒌，出了院门，李丽馨回望了一眼，掩上了柴门。
临近午时，商李二人才从南坡爬出了盆谷。
“我们需要带这么多东西？”
商九浑身汗如雨下，肩膀被皮带勒得生痛，双腿发颤，气喘如牛。
“原本是不需要的。”
商九闻言脚下不禁一缓。
“不要觉得我在为难你，你能不能翻过那座高山现在还是个未知。”李丽馨回过身来，看着商九说道。
李丽馨的背蒌不重，但也不轻，一路走来气息竟然看不出有明显的变化。
“懂了。”商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李丽馨原本还以为要废一番唇舌进行解释，没想到商九一点就通，内心多少有点惊讶。
“你蒌里装的是锅碗瓢盆，别给我摔碎了。”说完李丽馨转身就走。
商九只能跟上。
一直到下午，二人才走出了大山，在一棵大树下进行了一番休整，给身体补充食物和水分。
吃完喝完，商九躺倒在地，全身无处不酸痛，双腿更是没有了多少知觉。
烈日如火，喝下去的水很快就化成了汗水。
李丽馨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正想着些什么，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群野马正慢慢悠悠地向着这边走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起身从背蒌里取出了一块皮毯，又翻出一把短匕，将它切割成手指粗细的条，首尾相连结成了皮绳，用力拉了拉，很是结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绳子的一头结了个套环，再将剩余部分盘起抓在了手里，借着地形草木的掩护缓慢向着马群靠了过去。
商九不禁好奇了起来，爬起身跟了上去。李丽馨回头示意他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二人一前一后，躬身曲背，无声无息地向着群马靠近着。
待离马群还有三四丈时，李丽馨突然窜出，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疾步如飞，三四丈距离眨眼便至，手中套绳甩出，精准地套在了一匹枣红马的脖子上。
马群受惊，四散逃窜。
李丽馨抓住绳子的一头，套环收紧，死死勒在了枣红马的脖子上，借力一扯，脚下发力，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了马背之上。
红马突然人立而起，企图把李丽馨抖落下来。
李丽馨左手紧紧抓住马鬃，拿着绳子的右手则从它脖子下穿过，死死地勒住了马脖，双腿紧夹马腹，身形伏低，整个人贴在了马背上。
红马不甘受制，不停地踢踏跃腾，时而发足狂奔，时而原地转圈，一人一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就在商九为李丽馨担心时，红马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曲下四肢，跪伏在地。
李丽馨从马背上下来，伸手把红马脖子上的绳结松动了下，以免它窒息而死。
商九走了过去，红马依旧跪伏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丽馨把绳子从中解开，分成两段，拿起一段在马的头部这里绕一下，那里绕一下，这里打个结，那里再打个结，不多会，就给红马套上了辔头。
脖子上的绳结李丽馨并没有完全解开，保持着对它的压迫感。
忙完这一切，李丽馨伸手扶摸了一番红马漂亮的鬃毛，站起身来，一拉缰绳，红马矜持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跟着李丽馨走回到了树下。
李丽馨栓好了马，在两个背蒌间一阵翻腾，再一阵鼓捣后，一个简易的马鞍就做好了，固定在马背上后，再取来两条皮绳，绳子的两头系在马鞍上，中间环垂，一边一条，两个脚镫就又做好了。
一切忙完，李丽馨满意地拍了拍马的脖子，红马打了两下响鼻似乎不是很愿意搭理她。
商九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她应该是早有预谋了的。
“明天也给我弄一匹吧。”商九上前满脸堆笑道。
“我觉得你并不需要。”
商九笑不出来了。
李丽馨重新整理了下两个背蒌，先把自己的背蒌清空，再把那口砂锅从商九的背蒌中取出，放了进去，四周以皮毛填充，以防颠簸磕碰，放进去几块肉干，一木罐佐料，一罐茶叶，两个杯子，一把匕首，几件皮衣压在上面，再用两根皮绳穿过背蒌中间的缝隙，压紧，绳头绕到底部打了个结，将所有东西跟背蒌固定死。
余下的就一股脑全放进了商九的背蒌，高高地满起，取两条皮绳固定住。本来就沉重的背蒌，现在愈发地沉重了。
“马上不好背东西，晚上我再做个驮包，就劳烦你先背着了。”
商九感动得有点想哭。
已是黄昏，此处地势过于平坦，没有藏身之所，并不适合野外过夜。
“那边有座小山，我先过去寻找栖身处，你缓着来。”李丽馨环顾了下四周，一指几里外坟起的小山说道。
说完，李丽馨背起背蒌，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撕去树叶充当马鞭，解开缰绳，踩着绳环翻上了马背，足下一勾一绕，皮绳在足部缠了一圈，防止骑乘过程中错位踩空而坠马。一勒僵绳，掉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红马箭一般窜了出去。
商九背起背蒌随后而行。
前方，李丽馨驾驭着还不上道的红马，时快时慢，时左时右，时而横冲直撞，时而又原地打转，兜兜转转消失在了商九的视野里。
庭院内，李丽馨正不断地往两个背蒌里装填着各种物品。
背蒌由树枝以及藤条编制而成，局部用兽皮割成的细细的长条加固，还有两条牛皮做成的背带。上沿两根树枝竖起，撑开一张动物的皮毛用以遮阳。
“桌上留有饭菜，等你吃完，我收拾妥当就可以起程了。”李丽馨手不停，头不抬说道。
食物很丰盛。带不走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必要留着。
商九喝完最后一口茶。李丽馨收起碗筷杯子，清洗了一下，甩了甩水渍，也塞到了背蒌中。
“桌上的这些盘子还要不要？”
“不要了，已经有了。”
商九走了过去，提起边上另外一只背蒌，不轻，但也不是很重。
“这个才是你的，把你身上的包裹也放上来吧。”
商九把包裹放最上面，然后简单固定了下，用手提了提，脸色难看了起来。
“很重？”
“还好。”商九笑得也并不好看。
不重，也就堪堪一人重而已。
二人各背起一个背蒌，出了院门，李丽馨回望了一眼，掩上了柴门。
临近午时，商李二人才从南坡爬出了盆谷。
“我们需要带这么多东西？”
商九浑身汗如雨下，肩膀被皮带勒得生痛，双腿发颤，气喘如牛。
“原本是不需要的。”
商九闻言脚下不禁一缓。
“不要觉得我在为难你，你能不能翻过那座高山现在还是个未知。”李丽馨回过身来，看着商九说道。
李丽馨的背蒌不重，但也不轻，一路走来气息竟然看不出有明显的变化。
“懂了。”商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李丽馨原本还以为要废一番唇舌进行解释，没想到商九一点就通，内心多少有点惊讶。
“你蒌里装的是锅碗瓢盆，别给我摔碎了。”说完李丽馨转身就走。
商九只能跟上。
一直到下午，二人才走出了大山，在一棵大树下进行了一番休整，给身体补充食物和水分。
吃完喝完，商九躺倒在地，全身无处不酸痛，双腿更是没有了多少知觉。
烈日如火，喝下去的水很快就化成了汗水。
李丽馨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正想着些什么，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群野马正慢慢悠悠地向着这边走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起身从背蒌里取出了一块皮毯，又翻出一把短匕，将它切割成手指粗细的条，首尾相连结成了皮绳，用力拉了拉，很是结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绳子的一头结了个套环，再将剩余部分盘起抓在了手里，借着地形草木的掩护缓慢向着马群靠了过去。
商九不禁好奇了起来，爬起身跟了上去。李丽馨回头示意他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二人一前一后，躬身曲背，无声无息地向着群马靠近着。
待离马群还有三四丈时，李丽馨突然窜出，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疾步如飞，三四丈距离眨眼便至，手中套绳甩出，精准地套在了一匹枣红马的脖子上。
马群受惊，四散逃窜。
李丽馨抓住绳子的一头，套环收紧，死死勒在了枣红马的脖子上，借力一扯，脚下发力，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了马背之上。
红马突然人立而起，企图把李丽馨抖落下来。
李丽馨左手紧紧抓住马鬃，拿着绳子的右手则从它脖子下穿过，死死地勒住了马脖，双腿紧夹马腹，身形伏低，整个人贴在了马背上。
红马不甘受制，不停地踢踏跃腾，时而发足狂奔，时而原地转圈，一人一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就在商九为李丽馨担心时，红马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曲下四肢，跪伏在地。
李丽馨从马背上下来，伸手把红马脖子上的绳结松动了下，以免它窒息而死。
商九走了过去，红马依旧跪伏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丽馨把绳子从中解开，分成两段，拿起一段在马的头部这里绕一下，那里绕一下，这里打个结，那里再打个结，不多会，就给红马套上了辔头。
脖子上的绳结李丽馨并没有完全解开，保持着对它的压迫感。
忙完这一切，李丽馨伸手扶摸了一番红马漂亮的鬃毛，站起身来，一拉缰绳，红马矜持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跟着李丽馨走回到了树下。
李丽馨栓好了马，在两个背蒌间一阵翻腾，再一阵鼓捣后，一个简易的马鞍就做好了，固定在马背上后，再取来两条皮绳，绳子的两头系在马鞍上，中间环垂，一边一条，两个脚镫就又做好了。
一切忙完，李丽馨满意地拍了拍马的脖子，红马打了两下响鼻似乎不是很愿意搭理她。
商九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她应该是早有预谋了的。
“明天也给我弄一匹吧。”商九上前满脸堆笑道。
“我觉得你并不需要。”
商九笑不出来了。
李丽馨重新整理了下两个背蒌，先把自己的背蒌清空，再把那口砂锅从商九的背蒌中取出，放了进去，四周以皮毛填充，以防颠簸磕碰，放进去几块肉干，一木罐佐料，一罐茶叶，两个杯子，一把匕首，几件皮衣压在上面，再用两根皮绳穿过背蒌中间的缝隙，压紧，绳头绕到底部打了个结，将所有东西跟背蒌固定死。
余下的就一股脑全放进了商九的背蒌，高高地满起，取两条皮绳固定住。本来就沉重的背蒌，现在愈发地沉重了。
“马上不好背东西，晚上我再做个驮包，就劳烦你先背着了。”
商九感动得有点想哭。
已是黄昏，此处地势过于平坦，没有藏身之所，并不适合野外过夜。
“那边有座小山，我先过去寻找栖身处，你缓着来。”李丽馨环顾了下四周，一指几里外坟起的小山说道。
说完，李丽馨背起背蒌，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撕去树叶充当马鞭，解开缰绳，踩着绳环翻上了马背，足下一勾一绕，皮绳在足部缠了一圈，防止骑乘过程中错位踩空而坠马。一勒僵绳，掉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红马箭一般窜了出去。
商九背起背蒌随后而行。
前方，李丽馨驾驭着还不上道的红马，时快时慢，时左时右，时而横冲直撞，时而又原地打转，兜兜转转消失在了商九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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