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射箭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五。
今天是学堂测评的日子。
万堂书屋前，所有学生聚于此，堂上书院陈教授高声道：“这今日测试分文、武两部分，我负责文试，题目是“君之德、民之德”，大家的时间思考只有一刻钟。”
啊……堂下众人听到之后，皆认为不可能，这个题目说好答也很好答，说不好答也不好答，平时大家说的头头是道，但是真正的要写出文章来，或许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下。
罗胖子悄悄走到莫林身旁，“五十文，帮我写一篇，怎么样？”原来这胖子平时都没有认真听，基本上都是在吃中度过，到了测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让他写一篇的文章来，比杀了他还难。反正侯府是不差钱的，他也没想过去当什么大官，只求有吃有穿有玩就够了。自从前两天看到莫林跟洪夫子间的对话，他就发现莫林这次有点“不对劲”，以前跟他差不多，以玩乐为主，但是现在却变成一个好像什么都懂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连洪夫子都说好。
莫林笑道：“二两，否则免谈。”
“成交！”罗胖子对钱没太大的感觉，只要能用钱解决的，只要是他有的，都没问题。
还没有到一刻钟，莫林就已经提笔开写了。只见笔尖擅动，下文如流水，一气呵成，在完成自己的那一篇之后，下一篇也在不经意之间就完成了，观场上其他人，有的紧锁眉头，有的提笔却不动笔，有的写一半后再也动不了笔。
莫林悄悄把第二篇交给罗胖子，再慢慢起身将自己写的第一篇交给了陈教授。
“嗯，不错，不错……好好”陈教授不停的说，“咦，小罗子，你也写完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啊。”接着罗胖子也交卷了。
罗胖子嘿嘿一笑，“夫子，今天是阴天，没太阳啊。”
陈教授却没理他，双手一展，“小罗子，把你写的念出来。”
“啊”，罗胖子一阵慌张，“我写完就忘记了，夫子，你眼神不太好，要不，把卷子给我，我念给你听。”
陈教授把卷往案上一丢，面无表情，“武试后，绕学堂跑二十圈。”随后，又抓起莫林的卷子，只草草看了几行，“你，写得不错。但是也要跟着一起去跑二十圈，不跑完，不准吃饭，不准回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的双眼。整日就知道吃的小罗子，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罗胖子小声嘀咕，“小看我，谁说我不会。”
“嗯？”陈教授瞪了罗胖子一眼，“不跑也可以，回头我跟罗侯说声。”
“不要，不要。我跑，我跑。”罗胖子立马说，他可不想让他爹知道他在学堂要人代笔，否则会扒他一层皮。
对于莫林来说，尽管文试的难度很大，但是在大明朝学到的那些四书五经，很明显比这里强好多倍，必然也是轻松应对。
算得上是熬过了上午的文试，下午的武试算不上特殊，主要是骑马、射箭、武艺比拼等。在之前，莫林在学堂都是玩，虽然自己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但是自己对武可以说一窍不通，平时最怕在家的老爹，老是逼自己练武，尽管也能骑射，但水平是比较差的。不过，这是以前的莫林，现在的莫林跟以前的莫林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在大明朝，莫林也算得上是高手了，骑射根本不在话下，如果是镇北大将军见了，估计大牙都要惊掉了。
午饭后，校场中。
三十步、五十步、百步开外，立着一红心靶。
负责武科的罗教头一身戎装，手提长矛，身下红棕马，“今日每人都要武测，箭不上靶者，绕校场跑二十圈，从马上摔下来者，每日纵马三个时辰。”
对于会者，或许会认为武测是小事，但是对于不会者，可能就是灾难的开始。
罗胖子低声嘀咕，“反正我不会垫底的，你们开始吧，看你们的好戏。”
众人还在想谁会是第一个，只听得校场内一声雷吼，“射箭，第一位测试者，罗子英。下一位，公孙媚准备。”
刚刚完成自我打分的罗胖子，极不情愿的走入校场，仅仅只是穿上戎装，就将两边的学童累着了，浑圆的身体与亮金色的戎装极不相称，“你的十支箭，上靶六个算通过。”
只见罗胖子左脚迈出，身蹲马步，扎稳下盘，抬手举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远远看去，似乎箭头正对着红心靶，但听着“嘭”的一声，箭离弦，飞奔向前，弓弦少了箭的拉扯，猛然回力，冷不防弹向罗胖子，回弹之力却将他弹坐在地。顾不上自己摔倒，却见箭上靶，“我中了，我中了……”罗胖子欢呼。
“哼，运气。”很多人都不太服气。
虽然第一支箭上了靶，但是后面的箭却不怎么听话，一连七支，都与红心靶准确的错过。十支箭只射中了三支，罗胖子成功的成为跑圈的一员。
接下来的公孙媚，看似信心十足，但是射起箭来，却让人失望连连，十支箭只上靶两支，比罗胖子还要差一些。不一会，十余人已完成了射箭，如果谁上靶比较多，只能是兵部员外郎陈乔之子陈之平了，十箭十中。
轮到莫林上场了，还没拿起箭，场外就有人笑道，“哎，对面的，对，就是你，靶后靶旁的，都走开些，要你们命的人来了。”说这话的正是姜成宇，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射箭，莫林一支未中，还射中了靶旁之人，差点闹出了人命。
莫林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我射中靶心。”
姜成宇大笑，“你要能射中靶心，我把靶子给吃了。”莫林叹道：“哎，大家作个见证。”说完挽起衣袖，也不跨立而站，就那样自然的站着，随后抽出一支箭，左臂上抬，右手搭箭上弦，也没有见他用力，便看到弓身稳固，箭尾后出，竟然搭了一个满弓。校场外有人看见了，大呼道：“不可能，这才几个月不见，上次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拉开，这次居然能拉满弓？”
“啾”，箭离弦的声音很干脆，速度奇快无比，直向靶心而去，校场内和校场外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只是一瞬间的事，箭正中靶心。众人还处于不可信之中，莫林已经拣起第二支箭，看似随手一搭一射，第二支箭再次中靶心，接下来的八支箭，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以前的玩乐公子，今天却成了射箭的“武状元”，十支箭，十支都中了靶心。
如果说陈之平射的好，那么莫林射的就不能用好来形容了，十连中，并且都是支支正中红心，就连上战场的将军们都很难办到，并且莫林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感觉是那么的轻松，好似箭有双眼，又好似箭与靶心相约好。
在射箭上，超出了每一个人的意料，而骑马再一次惊艳了所有人。就连罗教头都认为莫林十支箭能中靶心，靠的更多的是机运，说难听点，就是在走“狗屎运”，接下来的骑马可以说是莫林最不擅长的了，屁股一挨马背，就如同针刺一般，能够让马围绕校场慢慢走上一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纵马。
带着几分自信，又透出几分的轻蔑，莫林自顾走到马栏，牵出一匹高头棕马，也不等人发令，一翻身就上了马，双腿一夹，轻抽马鞭，棕马四蹄腾空，直跑到校场台下。莫林弯腰拿起校场中的弓箭，转身搭弓，一箭射出，一阵破空声后，靶心中巍然立着一支箭，正是莫林射出的那支。
“好”，场下阵阵喝彩，罗教头也难以相信，“这是怎么了？射箭全中，骑马又如同身经百战的将士，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虽然不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莫林武测通过！”
“耶！”，罗胖子高兴道，“晚上要请客，嗯，城南醉江南就可以了。”别人武测通过，罗胖子的表现，比自己通过还要出格，甚至在校场中还扭起了身板。
不过，剩下的人中很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除了陈之平骑艺满分之外，有的只混了合格，也有好几人要围绕着校场跑二十圈了。
武测结束后，在完成校场跑圈处罚之后，一众人似乎比较的兴奋，拖拉着莫林去了城南，晚间少不得灯盏如影，也少不了酒间歌舞弹奏。
众人欢娱到半夜，各家马车已在醉江南门前等候多时，不一会各位公子哥被各家仆人一一扶上马车。半带矇眬、半带醉意，回到镇北将军府，夫子看莫林酒醉，但吩咐厨房煮了一碗了醒酒汤。小桃扶着公子喝完，又伺候更衣，正准备上床休息，却听得外面急凑的脚步声，原来是太子府的胡公公来了。
莫林此时还不是很清醒，但宫里来人，却不能半点马虎，赶忙起身相迎，“胡公公好。不知深夜来，所谓何事？”胡公公满脸堆笑，“无甚大事，太子爷得知莫大公子今日的测试成绩后，十分高兴，特命咱家传话，明日太子要召见莫大公子。”
“是”，莫林深深一辑，回答道。
传完话，胡公公便扭着身子离府而去。
今天是学堂测评的日子。
万堂书屋前，所有学生聚于此，堂上书院陈教授高声道：“这今日测试分文、武两部分，我负责文试，题目是“君之德、民之德”，大家的时间思考只有一刻钟。”
啊……堂下众人听到之后，皆认为不可能，这个题目说好答也很好答，说不好答也不好答，平时大家说的头头是道，但是真正的要写出文章来，或许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下。
罗胖子悄悄走到莫林身旁，“五十文，帮我写一篇，怎么样？”原来这胖子平时都没有认真听，基本上都是在吃中度过，到了测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让他写一篇的文章来，比杀了他还难。反正侯府是不差钱的，他也没想过去当什么大官，只求有吃有穿有玩就够了。自从前两天看到莫林跟洪夫子间的对话，他就发现莫林这次有点“不对劲”，以前跟他差不多，以玩乐为主，但是现在却变成一个好像什么都懂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连洪夫子都说好。
莫林笑道：“二两，否则免谈。”
“成交！”罗胖子对钱没太大的感觉，只要能用钱解决的，只要是他有的，都没问题。
还没有到一刻钟，莫林就已经提笔开写了。只见笔尖擅动，下文如流水，一气呵成，在完成自己的那一篇之后，下一篇也在不经意之间就完成了，观场上其他人，有的紧锁眉头，有的提笔却不动笔，有的写一半后再也动不了笔。
莫林悄悄把第二篇交给罗胖子，再慢慢起身将自己写的第一篇交给了陈教授。
“嗯，不错，不错……好好”陈教授不停的说，“咦，小罗子，你也写完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啊。”接着罗胖子也交卷了。
罗胖子嘿嘿一笑，“夫子，今天是阴天，没太阳啊。”
陈教授却没理他，双手一展，“小罗子，把你写的念出来。”
“啊”，罗胖子一阵慌张，“我写完就忘记了，夫子，你眼神不太好，要不，把卷子给我，我念给你听。”
陈教授把卷往案上一丢，面无表情，“武试后，绕学堂跑二十圈。”随后，又抓起莫林的卷子，只草草看了几行，“你，写得不错。但是也要跟着一起去跑二十圈，不跑完，不准吃饭，不准回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的双眼。整日就知道吃的小罗子，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罗胖子小声嘀咕，“小看我，谁说我不会。”
“嗯？”陈教授瞪了罗胖子一眼，“不跑也可以，回头我跟罗侯说声。”
“不要，不要。我跑，我跑。”罗胖子立马说，他可不想让他爹知道他在学堂要人代笔，否则会扒他一层皮。
对于莫林来说，尽管文试的难度很大，但是在大明朝学到的那些四书五经，很明显比这里强好多倍，必然也是轻松应对。
算得上是熬过了上午的文试，下午的武试算不上特殊，主要是骑马、射箭、武艺比拼等。在之前，莫林在学堂都是玩，虽然自己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但是自己对武可以说一窍不通，平时最怕在家的老爹，老是逼自己练武，尽管也能骑射，但水平是比较差的。不过，这是以前的莫林，现在的莫林跟以前的莫林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在大明朝，莫林也算得上是高手了，骑射根本不在话下，如果是镇北大将军见了，估计大牙都要惊掉了。
午饭后，校场中。
三十步、五十步、百步开外，立着一红心靶。
负责武科的罗教头一身戎装，手提长矛，身下红棕马，“今日每人都要武测，箭不上靶者，绕校场跑二十圈，从马上摔下来者，每日纵马三个时辰。”
对于会者，或许会认为武测是小事，但是对于不会者，可能就是灾难的开始。
罗胖子低声嘀咕，“反正我不会垫底的，你们开始吧，看你们的好戏。”
众人还在想谁会是第一个，只听得校场内一声雷吼，“射箭，第一位测试者，罗子英。下一位，公孙媚准备。”
刚刚完成自我打分的罗胖子，极不情愿的走入校场，仅仅只是穿上戎装，就将两边的学童累着了，浑圆的身体与亮金色的戎装极不相称，“你的十支箭，上靶六个算通过。”
只见罗胖子左脚迈出，身蹲马步，扎稳下盘，抬手举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远远看去，似乎箭头正对着红心靶，但听着“嘭”的一声，箭离弦，飞奔向前，弓弦少了箭的拉扯，猛然回力，冷不防弹向罗胖子，回弹之力却将他弹坐在地。顾不上自己摔倒，却见箭上靶，“我中了，我中了……”罗胖子欢呼。
“哼，运气。”很多人都不太服气。
虽然第一支箭上了靶，但是后面的箭却不怎么听话，一连七支，都与红心靶准确的错过。十支箭只射中了三支，罗胖子成功的成为跑圈的一员。
接下来的公孙媚，看似信心十足，但是射起箭来，却让人失望连连，十支箭只上靶两支，比罗胖子还要差一些。不一会，十余人已完成了射箭，如果谁上靶比较多，只能是兵部员外郎陈乔之子陈之平了，十箭十中。
轮到莫林上场了，还没拿起箭，场外就有人笑道，“哎，对面的，对，就是你，靶后靶旁的，都走开些，要你们命的人来了。”说这话的正是姜成宇，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射箭，莫林一支未中，还射中了靶旁之人，差点闹出了人命。
莫林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我射中靶心。”
姜成宇大笑，“你要能射中靶心，我把靶子给吃了。”莫林叹道：“哎，大家作个见证。”说完挽起衣袖，也不跨立而站，就那样自然的站着，随后抽出一支箭，左臂上抬，右手搭箭上弦，也没有见他用力，便看到弓身稳固，箭尾后出，竟然搭了一个满弓。校场外有人看见了，大呼道：“不可能，这才几个月不见，上次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拉开，这次居然能拉满弓？”
“啾”，箭离弦的声音很干脆，速度奇快无比，直向靶心而去，校场内和校场外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只是一瞬间的事，箭正中靶心。众人还处于不可信之中，莫林已经拣起第二支箭，看似随手一搭一射，第二支箭再次中靶心，接下来的八支箭，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以前的玩乐公子，今天却成了射箭的“武状元”，十支箭，十支都中了靶心。
如果说陈之平射的好，那么莫林射的就不能用好来形容了，十连中，并且都是支支正中红心，就连上战场的将军们都很难办到，并且莫林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感觉是那么的轻松，好似箭有双眼，又好似箭与靶心相约好。
在射箭上，超出了每一个人的意料，而骑马再一次惊艳了所有人。就连罗教头都认为莫林十支箭能中靶心，靠的更多的是机运，说难听点，就是在走“狗屎运”，接下来的骑马可以说是莫林最不擅长的了，屁股一挨马背，就如同针刺一般，能够让马围绕校场慢慢走上一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纵马。
带着几分自信，又透出几分的轻蔑，莫林自顾走到马栏，牵出一匹高头棕马，也不等人发令，一翻身就上了马，双腿一夹，轻抽马鞭，棕马四蹄腾空，直跑到校场台下。莫林弯腰拿起校场中的弓箭，转身搭弓，一箭射出，一阵破空声后，靶心中巍然立着一支箭，正是莫林射出的那支。
“好”，场下阵阵喝彩，罗教头也难以相信，“这是怎么了？射箭全中，骑马又如同身经百战的将士，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虽然不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莫林武测通过！”
“耶！”，罗胖子高兴道，“晚上要请客，嗯，城南醉江南就可以了。”别人武测通过，罗胖子的表现，比自己通过还要出格，甚至在校场中还扭起了身板。
不过，剩下的人中很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除了陈之平骑艺满分之外，有的只混了合格，也有好几人要围绕着校场跑二十圈了。
武测结束后，在完成校场跑圈处罚之后，一众人似乎比较的兴奋，拖拉着莫林去了城南，晚间少不得灯盏如影，也少不了酒间歌舞弹奏。
众人欢娱到半夜，各家马车已在醉江南门前等候多时，不一会各位公子哥被各家仆人一一扶上马车。半带矇眬、半带醉意，回到镇北将军府，夫子看莫林酒醉，但吩咐厨房煮了一碗了醒酒汤。小桃扶着公子喝完，又伺候更衣，正准备上床休息，却听得外面急凑的脚步声，原来是太子府的胡公公来了。
莫林此时还不是很清醒，但宫里来人，却不能半点马虎，赶忙起身相迎，“胡公公好。不知深夜来，所谓何事？”胡公公满脸堆笑，“无甚大事，太子爷得知莫大公子今日的测试成绩后，十分高兴，特命咱家传话，明日太子要召见莫大公子。”
“是”，莫林深深一辑，回答道。
传完话，胡公公便扭着身子离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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