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复活萨瓦卢
距离第九小队出关进行收租任务已经过了十五天，依然杳无音信。
第十五团团长芬尼尔·伍尔夫派出侦察小队，按照例行的收租路线前去搜寻第九小队。
在侦察骑兵进入恩赐之地的第四天，他们发现了已经被积雪掩埋的战友尸体。
除瑟玛失踪以外，第九小队自萨瓦卢以下十九人全部遇难，盔甲、武器、马匹全部被人抢走。
当报信的侦察兵回关隘报告时，大家都完全无法相信。
谁不知道萨瓦卢无论武力还是兵法都在第十五团的骑兵队长中名列前茅，谁不知道谨慎持重经验丰富的威兰是多次化险为夷的福将，范戴因也是一员英勇善战的猛将，还有格伦，虽然品行不端，但他的作战头脑是人所共知的。
能让这样一支队伍全军覆没，这是遭遇了多么可怕的敌人？
当十九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运回了诺斯罗克关隘，所有人看着他们惨死的样子陷入了愤怒的沉默。很快，整个十五团上下被复仇的怒火点燃。
芬尼尔的头都快炸了，他一面安抚前来请战的各小队队长和一些平时与萨瓦卢关系密切或是不密切的想要趁机巴结历亚德海姆家族的骑士，一面让随团主教费拉·科尔沃德带领一众司铎和牧师去处理尸体，最重要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复活萨瓦卢。
众所周知，萨瓦卢的父亲，现任历亚德海姆家主，塔西斯·冯·历亚德海姆是个手腕强硬的狠角色。芬尼尔可不想和这样一个人结下梁子。
费拉也很头疼。从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状况来看，他推算距离萨瓦卢死亡已经将近十天了。
虽然临近长夜的恩赐之地气温极低，冰雪对他的尸体进行了天然的防腐，但费拉依然担心，他所掌握的最高阶的起死回生神术——复活死者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费拉之前不是没有施展过复活死者，但那些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天。
他很清楚，这项神术的第一条件便是尸体死亡不能超过十天，复活时还要看对方的灵魂是否愿意回归身体，复活后还有各种各样的遗留问题。
费拉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芬尼尔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但塔西斯如果秋后算账，很可能对自己下手更狠。
想到塔西斯的手段，他就后背发凉。
从接回了萨瓦卢的尸体的那一刻起，费拉就命人将其保存在了冰窖里。
复活死者的施法时间需要一个小时，还需要一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费拉很想去问问芬尼尔，这笔开销是不是应该平摊，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在跟死神赛跑。
四名全副武装的重甲牧师分别站在萨瓦卢尸体的四角，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两名司铎和另外四名牧师站在费拉身后，持续引导着天空之力，以备不时之需。
“主教，”站在费拉身后的一名司铎忽然开口道，“我并不是在怀疑您的决断，但可否让我先用死者交谈术和萨瓦卢队长建立连接，以确保他的灵魂还在？”
费拉心中一沉，因为担心和害怕而全都涌向大脑的焦虑感瞬间减少了很多。
他知道，这名司铎说得没错。
如果已经萨瓦卢已经没有了灵魂，那无论消耗多少神力，也无法令他起死回生。
何况，还要消耗一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呢。
“威廉兄弟，事出匆忙，我并没有提前准备这个神术。现在每过一秒，便会增加一层救活的难度，我救人心切，就不要再多说了。”费拉说完对威廉司铎使了个眼色。
威廉心领神会：“主教，我提前准备了这个神术，也随身带着神术所需的香炉，整个过程并不会耽误很多的时间。”
另一名司铎也看出了费拉的真实想法，附和道：“如果能问出队长遇害时的细节，得知敌人是谁，岂不是一举两得？”
费拉看了看两人，心中十分满意。他尽量不显露出情绪地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威廉兄弟。”
威廉上前两步，从腰间取下香炉，用烛火点燃里面的香。拎着香炉，环绕萨瓦卢的尸体走了三圈，他周身上下的圣光随着每走一步都变得更亮。
他停在了萨瓦卢的头顶后，将香炉悬于萨瓦卢头颅上方。袅袅圣香和威廉身上散发出的圣光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光球，悬停在萨瓦卢的头顶。
“仁慈的天神，请赐福于你忠诚的仆人，引导迷失异界的信徒归来。”威廉的声音变得威严而庄重。
屋内的众人全都屏息静听，试图听到萨瓦卢的声音。
“仁慈的天神，请赐福于你忠诚的仆人，引导迷失异界的信徒归来！”威廉再次念诵祷词，声音变大的同时，光球的亮度也愈发强烈。
“……”萨瓦卢青紫色的嘴唇张开了，低声嗫嚅着。
威廉俯下身来，将耳朵靠近萨瓦卢的嘴。
“瑟玛……”这次他听清了。
“瑟玛怎么了？”威廉缓慢而吐字清晰地问道，同时在心里回想起那个村里来的和人格格不入的年轻兽医。
“瑟玛……活……下来……”萨瓦卢的嘴唇机械地张合，费力地说出这句话。
“你们的敌人是谁？”威廉再次提问。
“斯……波……长寿……”萨瓦卢的嘴已经不能吐出完整的词语。
“够了威廉兄弟，换我来立刻施法！”费拉打断了还要继续提问的威廉。
威廉慢慢回收天空之力，悬停在萨瓦卢头顶的光球逐渐变暗，慢慢地烟消雾散。
他熄灭香炉，擦了擦头上往下滚落的汗，走到了之前站的位置。费拉冲他递了个充满谢意的眼神。
费拉走上来，一边开始催动天空之力一边根据刚才萨瓦卢的回答推断着事情的真相——他们遭遇到了长寿族的首领波诺家族的人才遭此惨败，瑟玛因为萨瓦卢的保护而幸存了下来，现在生死未卜。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高手如云的第九小队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只是，自从圣梅森帝国建国以来，几百年间都和帝国和平相处的长寿族，为什么会突然袭击一队执行日常任务的帝国骑兵呢？
费拉想着想着，看着眼前萨瓦卢消失的下半身，又开始后背发凉。
他屏蔽掉自己的这些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施法上，大量的天空之力汇集在他的双手。
他口中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将那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握在掌心。
圣光开始变得炽热，钻石在咒语的力量下开始消解融化，直到变成了一滩即使在耀眼的圣光中依然夺目的闪亮晶尘，和圣光融为一体。
费拉将带有圣光和钻石晶尘的双手轻放在萨瓦卢的双肩上，开始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注入天空之力，萨瓦卢僵直的身体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白光。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费拉施法，冰窖里的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了，汗水如雨注般从费拉的头上滚落，打湿了他的白色长袍，又被冰窖内的寒气冻住。
但费拉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他持续低诵咒语的嗓子已经沙哑，但仍尽力保持着庄严。
他心无旁骛，满心都是虔诚的祈祷和对天神的赞颂。
突然，萨瓦卢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皮也开始跳动，嘴唇再次张开，开始说话，声音比之前清晰得多：“为什么要我回来？”
费拉担心自己一旦停止咒语便会前功尽弃，他用眼神示意两名司铎上前。
威廉谨慎地说：“队长，您还不能离去。帝国还需要您，十五团还需要您。”
萨瓦卢毫无生机的脸上竟然做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让威廉觉得无比诡异：“是啊，你们都需要我，可你们想过，我需要什么吗？”
威廉心里一惊，看了看另一名司铎，又看了看费拉，三个人全都满脸疑惑。
另一名司铎试着问：“队长，您需要的是，瑟玛？”
费拉让自己的咒语和施法节奏不被打乱的情况下，使劲瞪了一眼说话的司铎。
萨瓦卢停顿了一瞬，说：“这倒也没错，我需要瑟玛，是她教会了我承担自己的责任，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三个人都送了一口气。
萨瓦卢继续说道：“但我更需要真相。”
威廉赶忙说：“队长，您放心，只要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想知道什么真相，我相信主教和团长大人都会给告诉您的。”
萨瓦卢叹了口气：“回到这具身体里吗？回到这具已经没有腿的身体里吗？用这样一副身体我又能做什么？”
威廉说：“只要先回到身体里，就可以找更高阶的主教来为您治疗，以您父亲的力量，甚至到诺蒂苏找大主教为您治疗都是有可能的吧？”
萨瓦卢僵硬地冷笑了一声：“我父亲，如果我父亲能早一天告诉我真相，而不是欺骗我，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两名司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萨瓦卢问：“瑟玛回来了吗？”
威廉说：“还没有，团长大人已经派人去搜救了。”
萨瓦卢脸上布满了绝望：“看来还是没能救得了她。我心意已决，不会回到身体里的，费拉主教，你不要再浪费神力了。”
萨瓦卢说完，嘴唇再次紧闭，身体也停止了颤抖，连体内的白光都变得黯淡了。
无论费拉如何加大引导的力度，萨瓦卢始终没有再有过任何反应。
费拉明白，自己失败了。虽然责任完全自己，但萨瓦卢的那位父亲可不会这么想。
费拉停止了施法，瞬间瘫坐在地，如坠深渊。
第十五团团长芬尼尔·伍尔夫派出侦察小队，按照例行的收租路线前去搜寻第九小队。
在侦察骑兵进入恩赐之地的第四天，他们发现了已经被积雪掩埋的战友尸体。
除瑟玛失踪以外，第九小队自萨瓦卢以下十九人全部遇难，盔甲、武器、马匹全部被人抢走。
当报信的侦察兵回关隘报告时，大家都完全无法相信。
谁不知道萨瓦卢无论武力还是兵法都在第十五团的骑兵队长中名列前茅，谁不知道谨慎持重经验丰富的威兰是多次化险为夷的福将，范戴因也是一员英勇善战的猛将，还有格伦，虽然品行不端，但他的作战头脑是人所共知的。
能让这样一支队伍全军覆没，这是遭遇了多么可怕的敌人？
当十九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运回了诺斯罗克关隘，所有人看着他们惨死的样子陷入了愤怒的沉默。很快，整个十五团上下被复仇的怒火点燃。
芬尼尔的头都快炸了，他一面安抚前来请战的各小队队长和一些平时与萨瓦卢关系密切或是不密切的想要趁机巴结历亚德海姆家族的骑士，一面让随团主教费拉·科尔沃德带领一众司铎和牧师去处理尸体，最重要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复活萨瓦卢。
众所周知，萨瓦卢的父亲，现任历亚德海姆家主，塔西斯·冯·历亚德海姆是个手腕强硬的狠角色。芬尼尔可不想和这样一个人结下梁子。
费拉也很头疼。从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状况来看，他推算距离萨瓦卢死亡已经将近十天了。
虽然临近长夜的恩赐之地气温极低，冰雪对他的尸体进行了天然的防腐，但费拉依然担心，他所掌握的最高阶的起死回生神术——复活死者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费拉之前不是没有施展过复活死者，但那些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天。
他很清楚，这项神术的第一条件便是尸体死亡不能超过十天，复活时还要看对方的灵魂是否愿意回归身体，复活后还有各种各样的遗留问题。
费拉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芬尼尔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但塔西斯如果秋后算账，很可能对自己下手更狠。
想到塔西斯的手段，他就后背发凉。
从接回了萨瓦卢的尸体的那一刻起，费拉就命人将其保存在了冰窖里。
复活死者的施法时间需要一个小时，还需要一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费拉很想去问问芬尼尔，这笔开销是不是应该平摊，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在跟死神赛跑。
四名全副武装的重甲牧师分别站在萨瓦卢尸体的四角，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两名司铎和另外四名牧师站在费拉身后，持续引导着天空之力，以备不时之需。
“主教，”站在费拉身后的一名司铎忽然开口道，“我并不是在怀疑您的决断，但可否让我先用死者交谈术和萨瓦卢队长建立连接，以确保他的灵魂还在？”
费拉心中一沉，因为担心和害怕而全都涌向大脑的焦虑感瞬间减少了很多。
他知道，这名司铎说得没错。
如果已经萨瓦卢已经没有了灵魂，那无论消耗多少神力，也无法令他起死回生。
何况，还要消耗一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呢。
“威廉兄弟，事出匆忙，我并没有提前准备这个神术。现在每过一秒，便会增加一层救活的难度，我救人心切，就不要再多说了。”费拉说完对威廉司铎使了个眼色。
威廉心领神会：“主教，我提前准备了这个神术，也随身带着神术所需的香炉，整个过程并不会耽误很多的时间。”
另一名司铎也看出了费拉的真实想法，附和道：“如果能问出队长遇害时的细节，得知敌人是谁，岂不是一举两得？”
费拉看了看两人，心中十分满意。他尽量不显露出情绪地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威廉兄弟。”
威廉上前两步，从腰间取下香炉，用烛火点燃里面的香。拎着香炉，环绕萨瓦卢的尸体走了三圈，他周身上下的圣光随着每走一步都变得更亮。
他停在了萨瓦卢的头顶后，将香炉悬于萨瓦卢头颅上方。袅袅圣香和威廉身上散发出的圣光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光球，悬停在萨瓦卢的头顶。
“仁慈的天神，请赐福于你忠诚的仆人，引导迷失异界的信徒归来。”威廉的声音变得威严而庄重。
屋内的众人全都屏息静听，试图听到萨瓦卢的声音。
“仁慈的天神，请赐福于你忠诚的仆人，引导迷失异界的信徒归来！”威廉再次念诵祷词，声音变大的同时，光球的亮度也愈发强烈。
“……”萨瓦卢青紫色的嘴唇张开了，低声嗫嚅着。
威廉俯下身来，将耳朵靠近萨瓦卢的嘴。
“瑟玛……”这次他听清了。
“瑟玛怎么了？”威廉缓慢而吐字清晰地问道，同时在心里回想起那个村里来的和人格格不入的年轻兽医。
“瑟玛……活……下来……”萨瓦卢的嘴唇机械地张合，费力地说出这句话。
“你们的敌人是谁？”威廉再次提问。
“斯……波……长寿……”萨瓦卢的嘴已经不能吐出完整的词语。
“够了威廉兄弟，换我来立刻施法！”费拉打断了还要继续提问的威廉。
威廉慢慢回收天空之力，悬停在萨瓦卢头顶的光球逐渐变暗，慢慢地烟消雾散。
他熄灭香炉，擦了擦头上往下滚落的汗，走到了之前站的位置。费拉冲他递了个充满谢意的眼神。
费拉走上来，一边开始催动天空之力一边根据刚才萨瓦卢的回答推断着事情的真相——他们遭遇到了长寿族的首领波诺家族的人才遭此惨败，瑟玛因为萨瓦卢的保护而幸存了下来，现在生死未卜。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高手如云的第九小队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只是，自从圣梅森帝国建国以来，几百年间都和帝国和平相处的长寿族，为什么会突然袭击一队执行日常任务的帝国骑兵呢？
费拉想着想着，看着眼前萨瓦卢消失的下半身，又开始后背发凉。
他屏蔽掉自己的这些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施法上，大量的天空之力汇集在他的双手。
他口中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将那颗价值五百金币的钻石握在掌心。
圣光开始变得炽热，钻石在咒语的力量下开始消解融化，直到变成了一滩即使在耀眼的圣光中依然夺目的闪亮晶尘，和圣光融为一体。
费拉将带有圣光和钻石晶尘的双手轻放在萨瓦卢的双肩上，开始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注入天空之力，萨瓦卢僵直的身体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白光。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费拉施法，冰窖里的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了，汗水如雨注般从费拉的头上滚落，打湿了他的白色长袍，又被冰窖内的寒气冻住。
但费拉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他持续低诵咒语的嗓子已经沙哑，但仍尽力保持着庄严。
他心无旁骛，满心都是虔诚的祈祷和对天神的赞颂。
突然，萨瓦卢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皮也开始跳动，嘴唇再次张开，开始说话，声音比之前清晰得多：“为什么要我回来？”
费拉担心自己一旦停止咒语便会前功尽弃，他用眼神示意两名司铎上前。
威廉谨慎地说：“队长，您还不能离去。帝国还需要您，十五团还需要您。”
萨瓦卢毫无生机的脸上竟然做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让威廉觉得无比诡异：“是啊，你们都需要我，可你们想过，我需要什么吗？”
威廉心里一惊，看了看另一名司铎，又看了看费拉，三个人全都满脸疑惑。
另一名司铎试着问：“队长，您需要的是，瑟玛？”
费拉让自己的咒语和施法节奏不被打乱的情况下，使劲瞪了一眼说话的司铎。
萨瓦卢停顿了一瞬，说：“这倒也没错，我需要瑟玛，是她教会了我承担自己的责任，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三个人都送了一口气。
萨瓦卢继续说道：“但我更需要真相。”
威廉赶忙说：“队长，您放心，只要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想知道什么真相，我相信主教和团长大人都会给告诉您的。”
萨瓦卢叹了口气：“回到这具身体里吗？回到这具已经没有腿的身体里吗？用这样一副身体我又能做什么？”
威廉说：“只要先回到身体里，就可以找更高阶的主教来为您治疗，以您父亲的力量，甚至到诺蒂苏找大主教为您治疗都是有可能的吧？”
萨瓦卢僵硬地冷笑了一声：“我父亲，如果我父亲能早一天告诉我真相，而不是欺骗我，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两名司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萨瓦卢问：“瑟玛回来了吗？”
威廉说：“还没有，团长大人已经派人去搜救了。”
萨瓦卢脸上布满了绝望：“看来还是没能救得了她。我心意已决，不会回到身体里的，费拉主教，你不要再浪费神力了。”
萨瓦卢说完，嘴唇再次紧闭，身体也停止了颤抖，连体内的白光都变得黯淡了。
无论费拉如何加大引导的力度，萨瓦卢始终没有再有过任何反应。
费拉明白，自己失败了。虽然责任完全自己，但萨瓦卢的那位父亲可不会这么想。
费拉停止了施法，瞬间瘫坐在地，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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