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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花梨弹弓

    雨过天晴,顾芃芃驾车,载着马步一前往西郊精神病院探望周放。自从听老护林员吴友田提过张石死亡现场出现的花梨木弹弓后,马步一便想到找机会拍一张那弹弓的照片给老吴看,希望能够查询到新线索。

    护士看到马步一和顾芃芃再次前来表情有些怪异,她记得这个病人入院仅一周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如今看着一身运动装,戴着灰色运动眼镜,目光炯炯地马步一再次出现在这里,她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有病没病。

    顾芃芃走上前,自来熟地打着招呼:“护士小姐,您好,贵院的医术真是高超,你看我旦旦哥,完全恢复了。”

    听顾芃芃这么说,护士面露惊诧,像是不敢相信似的,附和着笑了笑,略带尴尬地说:“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你们今天过来是?”

    “旦旦哥想念他的室友周放了,买了礼物过来看看他,你方便带我们过去么?”顾芃芃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说明来意。

    “还有你的礼物。”马步一摆出一个颇有魅力的微笑,将一枚包装极为精致的小蛋糕递给护士小姐。

    “我也有?”护士小姐受宠若惊似的看了一眼马步一,立刻笑靥如花地接过蛋糕盒子,一脸被帅哥撩到的满足感。见马步一和顾芃芃都笑看着她,她忽然想起他们的来意,立刻收起花痴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找周放是吧,等一下。”护士操作鼠标去查看电脑中的病人登记簿,随即说道:“四天前,他请假回家了。”

    “回家了?”顾芃芃诧异地看了一眼马步一,追问道:“他已经康复了吗?”

    护士小姐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您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请问是谁把周放接走了?”周墨充满磁性地声音突然在马步一和顾芃芃背后响起,他大步走到导医台跟前,掏出证件示意了一下。帅气而连贯的动作让小护士眼前一亮,不禁心中暗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帅。她正在内心花痴着,却看到顾芃芃转向周墨,问道:“周大队长,你怎么查到这里来了?”

    “我的人看到周放前天半夜回了家,我特地过来了解情况。”周墨一本正经地答道,“你们俩在这儿干嘛?”

    护士见顾芃芃跟周墨熟稔地样子,下意识问道:“你们认识?”

    周墨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追问:“到底是谁接走了周放?”

    护士见他气场强大,不怒自威,赶紧把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鼠标按动两下,略显底气不足地说道:“是孙延茂。”

    从西郊精神病院出来,周墨给手下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警车开走,自己则赖上了顾芃芃的车,马步一似乎早已猜到他此举的目的,更想将计就计从他口中得到最新的线索,便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他唱反调,而是识趣地一头钻进了车子的后座,将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周墨。

    周墨看到马步一今天如此“懂事”顿觉有异,刚要开口,却被马步一抢了先,“你怎么想到来查周放?”

    “你提过的那个花梨木弹弓的事儿,我也感兴趣。”周墨回道,就在马步一以为周墨又开始跟他打太极时,周墨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庄云峰死了。”

    “什么?”马步一陡然坐直身体,刚刚转动方向盘准备驶离的顾芃芃,转动方向盘的手猛然停滞,一脚刹车让车内的二人趔趄了一下。

    “顾大小姐,我们的命可攥在你手里呢。”由于惯性,周墨的头一下子磕在副驾驶面前的遮光板上,他用手捂着头,龇牙咧嘴地抗议道,见顾芃芃和马步一都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他,等着下文,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还是靠边停车,听我说完吧。”

    顾芃芃依言靠边停了车,脸上挂着抱歉地笑意,可嘴里却不服软,“你的消息太过劲爆,不能怪我有这样的反应。”

    “庄云峰怎么死的?”后座上揣摩案情地马步一这会可没心思听他们俩斗嘴,沉声问道。

    “掉入捕兽陷阱,被利器刺穿胸骨,失血过多而亡。”周墨严谨地答道。

    “又是后山的陷阱?”马步一警觉,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后山?”闻言,周墨表情一滞,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马步一。

    “我猜的。你说捕兽陷阱,我自然而然想到是后山。”马步一理所当然地说。

    “庄云峰一死,张全章夫妇失踪案彻底断了线。也怪我,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直接抓回来问。”周墨有些丧气地拍了拍后脑勺。

    “你也不是神仙,这种马后炮的懊恼我看大可不必。”顾芃芃别出心裁的安排,惹得周墨哭笑不得,他设置怀疑顾芃芃是被马步一传染了“毒舌”。

    “庄云峰的死,有怀疑对象么?”马步一问。

    周墨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庄云峰身上有三处明显伤痕,一是眼角伤,为远距离弹射石子所伤;另外一处则是后颈部重击伤,看力道虽然不致人死命,却也是重伤;第三处,就是陷阱内利器贯穿伤,也是致命伤。不过,据法医判断,造成前两处伤痕时间很接近,因此我们怀疑是有人联手作案。”

    “弹射石子?”马步一听到周墨的这个描述,忽然联想到什么似的,犹豫着说出自己的判断:“莫非你猜测是弹弓造成的?”

    周墨点点头,会心一笑地,颇有些欣赏地说:“你反应也不慢嘛。”

    一只旁听地顾芃芃,这会儿似乎也联想到什么,抢话道:“你们俩是不是都想到周放随身携带的那枚花梨木弹弓了?”

    马步一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继续说道:“据吴友田说,当年张石的死亡现场曾有一枚花梨木弹弓,后来我在周放手中也见过一枚这样的弹弓,我今天来精神病院找周放也是想拍一张弹弓的照片拿给吴友田辨认。”

    “上次你跟我提起弹弓的事儿,我特意去案卷里查了,里面没有提过那枚弹弓,看来是有人从现场拿走了它。”周墨笃定地说,上次马步一致电给他,提到这个细节后,他专门去调阅了卷宗看,发现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这件物品,如果说吴友田见过,而当年办案的警察没见过,那么拿走此物的只可能是被吴友田叫上山的庄云峰,可是他拿走此物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怎么评价吴友田这个人,三件案子都是他发现并且报案的。”周墨盯着马步一,似乎在等着他的判断。在他看来,吴友田性情古怪,常年独居在山中,少与人接触,按照以往的办案经验,杀人者也是举报人的案例屡见不鲜。

    马步一摆了摆手,笃定地说:“我试探过他,完全不可能是凶手。”

    “你怎么试探的?”周墨和顾芃芃都看向他。

    “酒后吐真言。”马步一笑着,将二人从公安局出来后,在小酒馆里推杯换盏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顾芃芃立刻帮腔,说那日二人都喝了不少,还是她把吴友田送回镇里去的。周墨听后,也觉得有理,对吴友田也不再怀疑。

    “张全章夫妻下落不明,庄云峰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说跟庄云峰关系最密切的恐怕就是周和祥了,接下来要想突破,只能牢牢抓住周和祥和周放。”周墨敛了笑意,蹙眉说道。经过三人的一番分析,这对父子的嫌疑骤然提升,唯恐再出意外,周墨决定立刻带人去周和祥家对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