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创造
会议结束，人事门口排起了长队。
程序员们低着头看着手机，快速浏览着招聘信息。
走出人事办公室，手拿纸张的，出门回到工位收拾东西。
空手出来的，进入了对面总裁办公室。
“好久没正点下班了。”
“保持联系，有机会的话内部推荐。”
有同事讨论着正点下班吃什么，响应的人并不积极。
今天真的要离开公司吗？就业市场并不乐观，况且500强首席程序员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蹊跷的是，未来的我要让我主动离开公司，为什么？
陈兮边走边寻思，心里自然是希望能留下来。
离开人事办公室，陈兮进入了总裁房间。
项目经理，总经理，大老板科林.艾希曼和秘书都在，气氛很严肃。
项目经理抢先开口：陈兮，你答应今天给出版本的。考虑到你为集团服务多年，也算是技术骨干，在新项目中能起到带头作用，我尽力向总部争取让你留下。
陈兮心里很憋屈，不想背锅，争辩道：版本已经完成，只是不能运行。
项目经理：不能运行也叫完成啊？
陈兮：不能的意思不是它不行，而是很危险。
项目经理：危险？还能把宇宙给搞崩了？
陈兮：没错，还真就能把宇宙搞崩了。
总经理：好啦，这事已经翻过去了。之前公司步子迈得太大，问题不能全部怪你们。现在设立新的项目，团队规模缩小。公司认为你在新项目中继续担任主程一职，是非常合适的。当然如果你不想留下，现在就可以离职，补偿一年工资。
一年工资，也不少，可以安心再学一门技术，陈兮有些犹豫。
陈兮：新项目做什么？
项目经理：“图灵地球”，更偏向于模拟人类社会。
陈兮：我不想参与这个项目，我选择离职。
项目经理：为什么？公司一向非常重视优秀人才。
陈兮：不是这个原因。
项目经理：那是什么原因？
陈兮：项目注定不会成功。一年之后和今天结果一样的。
项目经理：公司将会组建最优秀的团队，最好开发环境，最充足的资源。怎么会不成功？年轻人，要对公司战略有信心。
陈兮：问题比想象的要严重。
项目经理：什么严重不严重的，你要是没信心，现在就离开。
项目经理不想听到困难，免得老板撤了投资。
总经理看出了陈兮面有难色，站起来说道：先让小陈说完吧，今天董事长也在，正好从技术角度了解一下可能面对的困难。
陈兮斜了一眼项目经理说道：实现“图灵宇宙”的拉普拉斯系统已经完成了，结果非常准确，但是却不能预测未来。因为当拉普拉斯模拟宇宙到了现在，也就是拉普拉斯系统启动的时候，系统就会再次启动一个拉普拉斯系统，来模拟我们刚才对宇宙的模拟过程。
总经理：那我们可以停止二次模拟吗？
陈兮：我们启动了拉普拉斯系统，本质上就是产生了一个不确定源，会对未来宇宙产生影响。如果不考虑这个因素，预测时间越长，结果偏差越大。
总经理：那我们适量增加模拟层次的深度呢？
陈兮：层次越深未来预测越准，预测的未来越久远。
总经理：现在的硬件条件可以预测多久的未来。
陈兮：不超过十分钟。
总经理：这么短？
陈兮：是的，越到后面资源销毁越大，这种销毁呈阶乘增加。
总经理：也就是说，极限也就20分钟？
陈兮：是的。
总经理：那我们只模拟地球演变呢？
陈兮：问题一样存在。
总经理：我们把服务器放到月球呢？
陈兮：这里说的范围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数据上的。“图灵地球”模拟数据来自地球，只要输出结果，就会对地球未来产生影响。这个影响必须在系统中加以考虑。所以不管电脑放在何处，只要结果来到地球，就会产生影响。
总经理：那把这个影响考虑进去呢？
陈兮：那就产生了无限递归，直到系统资源耗尽。
总经理：系统资源耗尽前，能运行多久。
陈兮：也许能预测未来24小时。
总经理和董事长相互看了一眼。
董事长：未来硬件性能提升了，能预测一个月？一周？一周是我的底线，达不到不用立项了。
项目经理：科林先生，咱们应该找更优秀的人来主持这样的项目。
总经理冲着项目经理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和小陈单独聊会。
项目经理夹着尾巴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总经理：还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吧。
陈兮：真的没有了，项目经理虽然从来没有帮上什么忙，确实也没有打压我们。
总经理：如果你来负责整个“图灵地球”呢？
陈兮：我想您真的误会了。
……
陈兮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来到了人事部门。
人事小姐姐非常吃惊：董事长特意过来组建新团队，希望你能留下来。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羡慕都来不及啊。
陈兮苦笑了一下，看到人事小姐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难道要用美人计？
总经理的花员工可以采吗？
技术直男想问题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分不清谁是花，谁是采花者。
即便如此，陈兮还是保持了技术男的理性，他坚定地选择了离职。
因为新项目必定失败，一年后他将成为背锅侠。
手续在两分钟内办理完了，拿着东西走出办公室，多少有些失落。
今天下班很早，陈兮没有和同事们吃散伙饭，早早回家。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大门锁，屋里的情况，还有卧室门锁处用口水贴着的头发还在。
一切照旧，没人动过。
最近加班让他中枢神经已经紊乱了，他睡的很早，做的梦也很多。
……
天亮了，陈兮起床。
时间2041年6月6日，地点软件谷。
8:05陈兮准备洗个澡再出门上班。
黄色的便签，贴在卫生间门上……
陈兮没有洗澡，把便签放入口袋，出门上班。
办公室没人，陈兮扑灭了配电箱的火苗。
陈兮发现了便签来自未来。
身材热辣的程序鼓励师招呼大家开会。
同样的会议，陈兮今天要完成一个可以运行的版本。
陈兮和团队成员解决了问题，运行拉普拉斯系统。
一切像昨天一样继续，不，不是昨天，是今天。
妖娆的程序鼓励师，双手用力捏了捏陈兮的肩膀。
“帅哥，休息一下，顺便开个会吧。”
……
会议上董事长最后补充道：“今年我们将向社会输送1000名高素质人才。”
程序员们低着头看着手机，快速浏览着招聘信息。
走出人事办公室，手拿纸张的，出门回到工位收拾东西。
空手出来的，进入了对面总裁办公室。
“好久没正点下班了。”
“保持联系，有机会的话内部推荐。”
有同事讨论着正点下班吃什么，响应的人并不积极。
今天真的要离开公司吗？就业市场并不乐观，况且500强首席程序员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蹊跷的是，未来的我要让我主动离开公司，为什么？
陈兮边走边寻思，心里自然是希望能留下来。
离开人事办公室，陈兮进入了总裁房间。
项目经理，总经理，大老板科林.艾希曼和秘书都在，气氛很严肃。
项目经理抢先开口：陈兮，你答应今天给出版本的。考虑到你为集团服务多年，也算是技术骨干，在新项目中能起到带头作用，我尽力向总部争取让你留下。
陈兮心里很憋屈，不想背锅，争辩道：版本已经完成，只是不能运行。
项目经理：不能运行也叫完成啊？
陈兮：不能的意思不是它不行，而是很危险。
项目经理：危险？还能把宇宙给搞崩了？
陈兮：没错，还真就能把宇宙搞崩了。
总经理：好啦，这事已经翻过去了。之前公司步子迈得太大，问题不能全部怪你们。现在设立新的项目，团队规模缩小。公司认为你在新项目中继续担任主程一职，是非常合适的。当然如果你不想留下，现在就可以离职，补偿一年工资。
一年工资，也不少，可以安心再学一门技术，陈兮有些犹豫。
陈兮：新项目做什么？
项目经理：“图灵地球”，更偏向于模拟人类社会。
陈兮：我不想参与这个项目，我选择离职。
项目经理：为什么？公司一向非常重视优秀人才。
陈兮：不是这个原因。
项目经理：那是什么原因？
陈兮：项目注定不会成功。一年之后和今天结果一样的。
项目经理：公司将会组建最优秀的团队，最好开发环境，最充足的资源。怎么会不成功？年轻人，要对公司战略有信心。
陈兮：问题比想象的要严重。
项目经理：什么严重不严重的，你要是没信心，现在就离开。
项目经理不想听到困难，免得老板撤了投资。
总经理看出了陈兮面有难色，站起来说道：先让小陈说完吧，今天董事长也在，正好从技术角度了解一下可能面对的困难。
陈兮斜了一眼项目经理说道：实现“图灵宇宙”的拉普拉斯系统已经完成了，结果非常准确，但是却不能预测未来。因为当拉普拉斯模拟宇宙到了现在，也就是拉普拉斯系统启动的时候，系统就会再次启动一个拉普拉斯系统，来模拟我们刚才对宇宙的模拟过程。
总经理：那我们可以停止二次模拟吗？
陈兮：我们启动了拉普拉斯系统，本质上就是产生了一个不确定源，会对未来宇宙产生影响。如果不考虑这个因素，预测时间越长，结果偏差越大。
总经理：那我们适量增加模拟层次的深度呢？
陈兮：层次越深未来预测越准，预测的未来越久远。
总经理：现在的硬件条件可以预测多久的未来。
陈兮：不超过十分钟。
总经理：这么短？
陈兮：是的，越到后面资源销毁越大，这种销毁呈阶乘增加。
总经理：也就是说，极限也就20分钟？
陈兮：是的。
总经理：那我们只模拟地球演变呢？
陈兮：问题一样存在。
总经理：我们把服务器放到月球呢？
陈兮：这里说的范围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数据上的。“图灵地球”模拟数据来自地球，只要输出结果，就会对地球未来产生影响。这个影响必须在系统中加以考虑。所以不管电脑放在何处，只要结果来到地球，就会产生影响。
总经理：那把这个影响考虑进去呢？
陈兮：那就产生了无限递归，直到系统资源耗尽。
总经理：系统资源耗尽前，能运行多久。
陈兮：也许能预测未来24小时。
总经理和董事长相互看了一眼。
董事长：未来硬件性能提升了，能预测一个月？一周？一周是我的底线，达不到不用立项了。
项目经理：科林先生，咱们应该找更优秀的人来主持这样的项目。
总经理冲着项目经理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和小陈单独聊会。
项目经理夹着尾巴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总经理：还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吧。
陈兮：真的没有了，项目经理虽然从来没有帮上什么忙，确实也没有打压我们。
总经理：如果你来负责整个“图灵地球”呢？
陈兮：我想您真的误会了。
……
陈兮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来到了人事部门。
人事小姐姐非常吃惊：董事长特意过来组建新团队，希望你能留下来。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羡慕都来不及啊。
陈兮苦笑了一下，看到人事小姐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难道要用美人计？
总经理的花员工可以采吗？
技术直男想问题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分不清谁是花，谁是采花者。
即便如此，陈兮还是保持了技术男的理性，他坚定地选择了离职。
因为新项目必定失败，一年后他将成为背锅侠。
手续在两分钟内办理完了，拿着东西走出办公室，多少有些失落。
今天下班很早，陈兮没有和同事们吃散伙饭，早早回家。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大门锁，屋里的情况，还有卧室门锁处用口水贴着的头发还在。
一切照旧，没人动过。
最近加班让他中枢神经已经紊乱了，他睡的很早，做的梦也很多。
……
天亮了，陈兮起床。
时间2041年6月6日，地点软件谷。
8:05陈兮准备洗个澡再出门上班。
黄色的便签，贴在卫生间门上……
陈兮没有洗澡，把便签放入口袋，出门上班。
办公室没人，陈兮扑灭了配电箱的火苗。
陈兮发现了便签来自未来。
身材热辣的程序鼓励师招呼大家开会。
同样的会议，陈兮今天要完成一个可以运行的版本。
陈兮和团队成员解决了问题，运行拉普拉斯系统。
一切像昨天一样继续，不，不是昨天，是今天。
妖娆的程序鼓励师，双手用力捏了捏陈兮的肩膀。
“帅哥，休息一下，顺便开个会吧。”
……
会议上董事长最后补充道：“今年我们将向社会输送1000名高素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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