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士的骗局3
那小孩脸上的鲜血从他下巴上流下来一串串滴在刘陈灵的薄被上，过于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几乎让刘陈灵把晚饭恶心得吐出来。刘陈灵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来，去抓放在桌上的那把唐刀，瞥见隔壁床的玉生睡得还正香，便急冲冲地吼：“玉生！快起来！”
小孩又开始咯咯笑起来，指着床上，“刘陈灵，这里不是梦，但也不是现实哦。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正谁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吗？”
刘陈灵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自己也睡得正香，呼吸起伏颇有规律，而唐刀也依旧摆在桌上，分毫未动。对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刘陈灵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一把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灵魂出窍了，连带着这把刀的灵魂一起。
“刘陈灵，我们之间的对决，还没有开始呢。如果你今晚赢了我，我就放你回去睡觉，如果你输了，你就先去地狱给龙泽探路吧！”那小孩咧着一张血淋淋的嘴，露出一排粘满了不明暗红色粘液的牙，匍匐在刘陈灵那张小小的木床上，犹如一只要来朝他索命的恶鬼。
刘陈灵看对方这架势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急忙冲到门口，跳到了院子中央，一进院子，刘陈灵就开始喊：“救命啊！许天师！快来人呐！”
那小孩也跟着刘陈灵从木床上弹跳出来，落在地上，见刘陈灵毫无风度骨气可言地在那里求救，非常不屑。
“刘陈灵，叫救兵没用的。这不是你的梦，也不是阴阳交界，更不是须弥界，这里是我的梦。准确的来说，是我模仿你周围的环境，为我和你专门搭建的梦。如果你死在这里，外面你也醒不来哦。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该怎么对付我吧！”那小孩邪笑着向刘陈灵冲刺过来。刘陈灵下意识地就举起刀朝他劈了过去，自然是落空，刀尖重重砸在地上，让那本就脆弱的刀刃又缺了一道小口子。
而小孩的攻击自然是准确无比地划破了他侧颈上的血管，一股温热的血液立马涌了出来，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往外冒。小孩第一次出手便得逞，难免有些得意，于是便走到一旁欣赏刘陈灵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握住刀与他艰难对峙的狼狈模样。
“啧啧，你这么用这把刀，真是暴殄天物。一件好好的法器，硬生生被你用成了只能拿来砍砍地砖的下等货。”
刘陈灵紧闭着嘴，一句话不想说，只觉得心里委屈，怎么这么多东西围着他阴魂不散。他只是想做个能够在农村超度逝者的道士，他招惹谁了？怎么一个个都突然冒出来找他算账，之前他上班苦逼得要死的时候怎么不出来说要把他带走？
“我这是在教你该怎么和我打架。我如此乐于助人，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那小孩又从另一端朝刘陈灵冲过去，这次是头槌到他腹部，将他撞倒在一旁的青砖墙上。
如此赤条条地泄愤式殴打，让刘陈灵愤怒不已，可他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一时半会儿被身体的痛觉所干扰，他那简单的大脑里也想不出任何对策来。他试着回味昨夜张天师让他挥刀斩光时的感觉，想回到那种状态，或许能够与之一战。
可他拿着刀比划来比划去，丝毫感受不到挥出去的刀风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既然不是真的身体，精神的损耗也会带来精力的流失吗？刘陈灵不禁思索着这些奇怪的规则。在这里死了，那现实的他也会死，未免有些不讲道理。毕竟他做梦的时候都没真的死过。
“刘陈灵，要我教你怎么挥刀吗？”小孩已经跳到屋檐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你不会倒也正常，毕竟你根本不是那个人，只是空有个名字的傀儡罢了。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做件好事，让你归西，好慰藉当年死在龙虎山的三万精灵！”
那小孩发了狂从屋檐上俯冲下来，月光下，那森森獠牙格外显眼。刘陈灵这下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双手握刀，紧盯对方的身影，防御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双方面对面近在咫尺地那个瞬间，刘陈灵借着月光将他狰狞崎岖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在看见对方那个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之后，刘陈灵心底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大不了就是个同归于尽，谁都别想活。
刘陈灵用力甩出一击，刀刃瞬间就横向了那小孩的血脸。小孩对刘陈灵着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震慑了一下，并没有接下这一刀，迅速反应过来，及时刹住了攻击，避向一旁。
他明显感觉刀刚才那个瞬间，刘陈灵的气势确实不一样了，如果硬冲地话，他一定会受伤。“刘陈灵，终于会用双手挥刀了吗？上清宫那堆废物，连个刀法都教不会你，那只好我发发慈悲，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来给你上一堂真正的战斗课程吧！”小孩这次不再赤手空拳地进攻，而是让双手变成两把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刀，再一次发动进攻。
而刚才那么一下已经用掉了刘陈灵绝大部分力气，根本无法再承受对方的第二次冲击，之前被这臭孩子划破的血管都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简直像是要把他放干。缺血也让他头脑发昏，浑身无力，还没等那小孩攻过来，刘陈灵自己就因为意识恍惚倒了下去，堪堪避过了对方朝自己脑袋来的双刀。
刘陈灵握着刀，勉强翻滚了两圈，又重新站起来与他对峙。刘陈灵的想法是，不论如何，死在梦中是不划算的，何况是玉碎瓦全的事，不管怎样，也要教训下这个嚣张的小鬼。
于是刘陈灵佯装体力不支再次倒下，谁想那小孩却不过来。
“刘陈灵，少装死了。快起来，在这里，你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被我的刀杀死。我一早就安排好了。”小孩觉得好笑，上前去提了提刘陈灵的胳膊。
刘陈灵想趁机抓住他的脚，却被他跳开躲过。“你演技太烂，骗不了人的。”
刘陈灵疲惫地睁开双眼，一动不想动。月光、黑夜、风、追杀他的敌人、冰冷的大地，这环境实在太过熟悉，一次次深呼吸后，他的心跳又开始重新震动起来，全然未受到失血过多的影响。
“有一件事我想先问你，这样我也好死个明白。”虽然体力恢复了些，但刘陈灵也不想爬起来继续单方面接受殴打。
“你说张天师他们骗了我，能具体说说他们到底哪里骗我了吗？”
“从头到尾。”
刘陈灵没想到这孩子这时候倒挺老实，竟然真的会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这样说不准他可以学漫画主角，靠嘴遁。于是刘陈灵继续问：“哪个头哪个尾？”
“从让你到龙虎山授禄，到让你杀龙泽。”
“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骗了我。”刘陈灵看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仿佛他真的不在意这一切。
“因为你不是他。你就不配叫刘陈灵。”
“那你觉得配的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嗤笑一声，“最低也不会被我困在这里。”
“就算他法力高强，你也还是没说上清宫怎么就骗了我。我师父、张天师、许天师这些人我其实也没相处两天，我不觉得我有值得他们骗的价值。”
“你确实没有，但是刘陈灵有。快起来，我什么要浪费时间陪你聊天！”
听他这么说，刘陈灵更赖在地上不想爬起来了。对方话里话外都是他，虽然此他非彼他，但唯一刘陈灵能够肯定的就是，这小孩其实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遇见好几次了，都是以恐吓为主，包括这次虽然划了他脖子，但实际好像也没多大问题，刘陈灵只担心长此以往下去，他会得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还没说他们到底怎么骗了我，人说话总得讲个真凭实据，不然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想你信任我。”
“那你就是想我怀疑上清宫了？不好意思，那按我俩现在的立场，你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更信任上清宫。小孩，我也教你两句，挑拨离间不是你这么挑的。段位太低，简直不够看，怪不得张天师他们根本没把你和那个叫龙泽的小女孩放在眼里。”刘陈灵信口胡诌了两句，想试试看能不能糊弄住对方，套点情报出来。
但小孩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很很踹了刘陈灵一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刘陈灵被他踹得痛得在地上蜷缩起来，觉得自己也太没尊严，被一个小孩按在地上打。“你说你给我看看你是谁，但我只是知道你长这幅丑样子而已，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都有名字，该不会你没有吧？”
“刘陈灵，你下地狱好好想想吧。”小孩又是一脚朝他踹过来，不过这次刘陈灵终于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腕，那小孩瞬间痛苦地尖叫起来，怒目圆睁地朝他盯过来，那两双变成长刀的手也向刘陈灵砍过来。
刘陈灵眼疾手快，将符在他脚踝周围一圈贴住，一个翻身便滚开了。而那张驱邪符在完全舒展开后，便开始自行燃烧起来，蓝色火焰紧紧咬着那小孩的小腿，并逐渐往上爬。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所有生灵里面，人才是最会骗人的。”刘陈灵笑着说。
小孩又开始咯咯笑起来，指着床上，“刘陈灵，这里不是梦，但也不是现实哦。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正谁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吗？”
刘陈灵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自己也睡得正香，呼吸起伏颇有规律，而唐刀也依旧摆在桌上，分毫未动。对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刘陈灵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一把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灵魂出窍了，连带着这把刀的灵魂一起。
“刘陈灵，我们之间的对决，还没有开始呢。如果你今晚赢了我，我就放你回去睡觉，如果你输了，你就先去地狱给龙泽探路吧！”那小孩咧着一张血淋淋的嘴，露出一排粘满了不明暗红色粘液的牙，匍匐在刘陈灵那张小小的木床上，犹如一只要来朝他索命的恶鬼。
刘陈灵看对方这架势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急忙冲到门口，跳到了院子中央，一进院子，刘陈灵就开始喊：“救命啊！许天师！快来人呐！”
那小孩也跟着刘陈灵从木床上弹跳出来，落在地上，见刘陈灵毫无风度骨气可言地在那里求救，非常不屑。
“刘陈灵，叫救兵没用的。这不是你的梦，也不是阴阳交界，更不是须弥界，这里是我的梦。准确的来说，是我模仿你周围的环境，为我和你专门搭建的梦。如果你死在这里，外面你也醒不来哦。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该怎么对付我吧！”那小孩邪笑着向刘陈灵冲刺过来。刘陈灵下意识地就举起刀朝他劈了过去，自然是落空，刀尖重重砸在地上，让那本就脆弱的刀刃又缺了一道小口子。
而小孩的攻击自然是准确无比地划破了他侧颈上的血管，一股温热的血液立马涌了出来，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往外冒。小孩第一次出手便得逞，难免有些得意，于是便走到一旁欣赏刘陈灵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握住刀与他艰难对峙的狼狈模样。
“啧啧，你这么用这把刀，真是暴殄天物。一件好好的法器，硬生生被你用成了只能拿来砍砍地砖的下等货。”
刘陈灵紧闭着嘴，一句话不想说，只觉得心里委屈，怎么这么多东西围着他阴魂不散。他只是想做个能够在农村超度逝者的道士，他招惹谁了？怎么一个个都突然冒出来找他算账，之前他上班苦逼得要死的时候怎么不出来说要把他带走？
“我这是在教你该怎么和我打架。我如此乐于助人，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那小孩又从另一端朝刘陈灵冲过去，这次是头槌到他腹部，将他撞倒在一旁的青砖墙上。
如此赤条条地泄愤式殴打，让刘陈灵愤怒不已，可他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一时半会儿被身体的痛觉所干扰，他那简单的大脑里也想不出任何对策来。他试着回味昨夜张天师让他挥刀斩光时的感觉，想回到那种状态，或许能够与之一战。
可他拿着刀比划来比划去，丝毫感受不到挥出去的刀风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既然不是真的身体，精神的损耗也会带来精力的流失吗？刘陈灵不禁思索着这些奇怪的规则。在这里死了，那现实的他也会死，未免有些不讲道理。毕竟他做梦的时候都没真的死过。
“刘陈灵，要我教你怎么挥刀吗？”小孩已经跳到屋檐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你不会倒也正常，毕竟你根本不是那个人，只是空有个名字的傀儡罢了。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做件好事，让你归西，好慰藉当年死在龙虎山的三万精灵！”
那小孩发了狂从屋檐上俯冲下来，月光下，那森森獠牙格外显眼。刘陈灵这下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双手握刀，紧盯对方的身影，防御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双方面对面近在咫尺地那个瞬间，刘陈灵借着月光将他狰狞崎岖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在看见对方那个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之后，刘陈灵心底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大不了就是个同归于尽，谁都别想活。
刘陈灵用力甩出一击，刀刃瞬间就横向了那小孩的血脸。小孩对刘陈灵着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震慑了一下，并没有接下这一刀，迅速反应过来，及时刹住了攻击，避向一旁。
他明显感觉刀刚才那个瞬间，刘陈灵的气势确实不一样了，如果硬冲地话，他一定会受伤。“刘陈灵，终于会用双手挥刀了吗？上清宫那堆废物，连个刀法都教不会你，那只好我发发慈悲，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来给你上一堂真正的战斗课程吧！”小孩这次不再赤手空拳地进攻，而是让双手变成两把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刀，再一次发动进攻。
而刚才那么一下已经用掉了刘陈灵绝大部分力气，根本无法再承受对方的第二次冲击，之前被这臭孩子划破的血管都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简直像是要把他放干。缺血也让他头脑发昏，浑身无力，还没等那小孩攻过来，刘陈灵自己就因为意识恍惚倒了下去，堪堪避过了对方朝自己脑袋来的双刀。
刘陈灵握着刀，勉强翻滚了两圈，又重新站起来与他对峙。刘陈灵的想法是，不论如何，死在梦中是不划算的，何况是玉碎瓦全的事，不管怎样，也要教训下这个嚣张的小鬼。
于是刘陈灵佯装体力不支再次倒下，谁想那小孩却不过来。
“刘陈灵，少装死了。快起来，在这里，你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被我的刀杀死。我一早就安排好了。”小孩觉得好笑，上前去提了提刘陈灵的胳膊。
刘陈灵想趁机抓住他的脚，却被他跳开躲过。“你演技太烂，骗不了人的。”
刘陈灵疲惫地睁开双眼，一动不想动。月光、黑夜、风、追杀他的敌人、冰冷的大地，这环境实在太过熟悉，一次次深呼吸后，他的心跳又开始重新震动起来，全然未受到失血过多的影响。
“有一件事我想先问你，这样我也好死个明白。”虽然体力恢复了些，但刘陈灵也不想爬起来继续单方面接受殴打。
“你说张天师他们骗了我，能具体说说他们到底哪里骗我了吗？”
“从头到尾。”
刘陈灵没想到这孩子这时候倒挺老实，竟然真的会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这样说不准他可以学漫画主角，靠嘴遁。于是刘陈灵继续问：“哪个头哪个尾？”
“从让你到龙虎山授禄，到让你杀龙泽。”
“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骗了我。”刘陈灵看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仿佛他真的不在意这一切。
“因为你不是他。你就不配叫刘陈灵。”
“那你觉得配的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嗤笑一声，“最低也不会被我困在这里。”
“就算他法力高强，你也还是没说上清宫怎么就骗了我。我师父、张天师、许天师这些人我其实也没相处两天，我不觉得我有值得他们骗的价值。”
“你确实没有，但是刘陈灵有。快起来，我什么要浪费时间陪你聊天！”
听他这么说，刘陈灵更赖在地上不想爬起来了。对方话里话外都是他，虽然此他非彼他，但唯一刘陈灵能够肯定的就是，这小孩其实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遇见好几次了，都是以恐吓为主，包括这次虽然划了他脖子，但实际好像也没多大问题，刘陈灵只担心长此以往下去，他会得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还没说他们到底怎么骗了我，人说话总得讲个真凭实据，不然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想你信任我。”
“那你就是想我怀疑上清宫了？不好意思，那按我俩现在的立场，你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更信任上清宫。小孩，我也教你两句，挑拨离间不是你这么挑的。段位太低，简直不够看，怪不得张天师他们根本没把你和那个叫龙泽的小女孩放在眼里。”刘陈灵信口胡诌了两句，想试试看能不能糊弄住对方，套点情报出来。
但小孩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很很踹了刘陈灵一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刘陈灵被他踹得痛得在地上蜷缩起来，觉得自己也太没尊严，被一个小孩按在地上打。“你说你给我看看你是谁，但我只是知道你长这幅丑样子而已，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都有名字，该不会你没有吧？”
“刘陈灵，你下地狱好好想想吧。”小孩又是一脚朝他踹过来，不过这次刘陈灵终于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腕，那小孩瞬间痛苦地尖叫起来，怒目圆睁地朝他盯过来，那两双变成长刀的手也向刘陈灵砍过来。
刘陈灵眼疾手快，将符在他脚踝周围一圈贴住，一个翻身便滚开了。而那张驱邪符在完全舒展开后，便开始自行燃烧起来，蓝色火焰紧紧咬着那小孩的小腿，并逐渐往上爬。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所有生灵里面，人才是最会骗人的。”刘陈灵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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