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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鲜会

    眼前这大汉让楚子龙心中有些发怵,但他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强装镇定。

    其实这“楚子龙”就是叶诚乔装所扮,名字也是自己胡诌的。

    叶诚之所以这么做,主要害怕遭到怡红楼的报复。他这次是来救人的,难免得罪怡红楼。怡红楼背后可是神剑城城主府,弄死自己比捏死蚂蚁还简单。在实力不济时,还是要处处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真实身份。

    叶诚看着面前雷打不动的大汉,换作在蓝星上,遇到这种身高两米,八块腹肌,肱二头肌比自己头还大的壮汉,早就退避三舍了。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刚才还嚣张跋扈,马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投降认输,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命可以不要,逼必须得装!

    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能力敌,咱可智取!

    叶诚细细观察对面的大汉,赶紧头脑风暴。

    “这大汉应该是在场众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只要干净利落的击败他,威慑全场,便不会再有人上来挑战自己,可省去后面不必要的麻烦。

    这大汉胸肌发达,手臂粗壮。手背及小臂上有密集伤疤,应该是经常打斗留下的。

    各指节处有常年击打留下的厚厚老茧,仿若铁皮。最重要是他的左臂比右臂粗上一圈。

    与上身强壮程度相较,下半身显得有些单薄,看上去不协调。

    综上所察,叶诚大概能确定这大汉应该善用拳术对敌,而且惯用手是他的左手。

    必须激怒他用全力,这样就能提前预判他会出左拳,弥补自己速度不足。避免老是攻击落空的窘境,这可是叶诚前几次失败总结出的经验。

    只要能击中大汉,凭借金刚棒之威能,这大汉凡胎肉体,定会一击化为肉泥。”

    想即此处,叶诚故作鄙夷不屑,云淡风轻的说,“你!我只需一拳!”叶诚故意在大汉面前,轻轻挥了挥白净纤细的拳头,“不过我看还是算了,我怕这一拳没收住力,要了你的小命!”

    “哈…哈…哈!”

    大汉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气急败坏,放声大笑,似听得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你可知我人送外号‘通臂猿’?这闪金镇百里还没人敢跟我比拳……劲。”

    “拳”字刚落,“劲”字未出,“通臂猿”的左拳突然直捣叶诚面部而来。

    看来这“通臂猿”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实诚。常在黑风森林混迹的人,争斗必不可少,也懂得扰乱人心,攻其不备的策略。

    “通臂猿”左拳击破空气发出的爆裂声,刚传入叶诚耳中,拳影已到了眼前。

    好在叶诚提前预判了“通臂猿”出拳轨迹,就算如此,叶诚的右拳直出,手臂还弯曲着大半,两拳已对撞到了一起。

    “通臂猿”欣喜若狂,满脸狞笑。

    这一拳他用尽全力,手臂舒展开来,已是拳劲最大化。而对方手臂弯曲,连力都没使上,胜负已定。

    他觉得胜券在握,脑海中已想象出叶诚倒飞而去,满口吐血的样子。

    不过出乎“通臂猿”意料的是,两只拳头在实打实触碰在一起时,对手中指上莫名黄光一闪而逝,自己势如破竹的拳劲好似砸在了玄铁精金之上,毫无寸进。

    手臂一阵酥麻胀痛,紧接一股更为沉重的力道反弹而来。自己两百来斤的身体不受控制,像山上滚落的石头,砸坏了几张实木桌椅,继续倒飞,直到后背撞在大厅立柱上,发出“嘭”一声闷响,这才止住了身型。

    “通臂猿”身型是止住了,可五脏六腑还如拨动的琴弦,不住颤动,所受内伤不轻,一口鲜血实在憋耐不住的喷出。

    再看自己的左手,血肉模糊,内里骨头寸寸断裂,面条似的耷拉一旁,没了半点知觉。

    就这还是叶诚收了手劲的结果,这“通臂猿”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他不想闹出人命,旁生枝节,不然这“通臂猿”怕是瞬间会变成二百多斤还冒着热气的肉馅。

    不过以“通臂猿”刚才出拳的力道,显然也没手下留情,不是叶诚有金刚棒抵挡,躺地上的便是叶诚。现在“通背猿”手臂尽断,生死未卜,也算咎由自取,叶诚毫不愧疚。

    “通臂猿”倚着柱子,怒目圆瞪,虚弱的抬起右手,颤巍巍的指着叶诚,“你…你使…”

    他本想说“你使诈”,但气息紊乱的紧,实在无法接续,又一怒火攻心,直接昏死了过去。

    叶诚暗使金刚棒,时间只是一瞬,又两拳交接,又遮掩了大半行迹,旁人自是看不出端倪。唯有“通臂猿”心中清楚,可他昏迷了,顶多也只认为叶诚使了未知的暗器。

    两个怡红楼的黑衣大汉迅速上前,将昏迷的“通背猿”抬了出去,又来几个下人,将砸坏的桌椅、地面清理干净。

    这些下人动作一气呵成,井然有序,应该经常处理这类事。

    其实只要不出人命,怡红楼是喜闻乐见的。今晚这“尝鲜会”是自己举办的,争斗越是激烈,越是对怡红楼好,好东西才有人抢嘛!

    有了冲突,就有了话题,怡红楼热度一下就上来了,有的人不找女人,来看看热闹也行。

    这可能就是最早的炒作吧!

    但只除今晚,换作平时,是会被黑衣护卫“请”出去的。

    叶诚面带清冷笑意,背手立于台上,扫视台下一周,君临天下般大吼一声。

    “还有谁?”

    台下众人皆被刚才一幕震慑。

    “通臂猿”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认识,要说拳劲,他没吹牛,这闪金镇周围还真没人比得过。就在前不久,他还当街一拳轰倒一匹高头大马。

    “楚子龙”一拳将其怼得昏死,可见实力强悍非常。更诛心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叫“楚子龙”的,怕还没使出十分之一的力道。

    这谁还会提着灯笼上茅司“找屎”去!

    见场面气氛沉闷,老鸨赶紧上台。

    “既然各位都没了异议,今晚喜悦姑娘的初夜,可就许了这位楚子龙大爷了!”

    有人虽有不甘,迫于“楚子龙”的淫威,只得顺意。反正初夜、二夜没啥区别,往后经人调教,还能品尝到更多的滋味,淫棍们想得老开了!

    “我不愿意!”

    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叫,打破了厅中沉默。

    众人寻声望去,一直隐在三楼栏杆后的喜悦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撑着栏杆,满含热泪喘着粗气。她缓和了下情绪,继续说。

    “戏文里常说,青楼之所,乃是吃酒吟诗,弹琴作画的风流之地,岂能被这些只会蛮力的莽夫左右?”

    叶诚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无奈苦笑,心中吐槽。

    “没想到看这姑娘柔柔弱弱的,性子这么烈,主意这么正,完全不愿受人摆布,这我倒挺敬佩。

    不过我可是来救你的,你怎么还拆我的台!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好在叶诚也能理解,她不认识自己,不知自己来的目的。任凭哪个女子见了自己这身装扮,配合上轻佻的言语,都会抵触,心生厌烦。

    只是这女人怎么到了什么时候都喜欢偶像剧,那些戏文能当真了?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是奔着春宵一夜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写戏文的,又想玩女人,又想做君子,还想白嫖!胡编乱造些狗血情节,诓骗无知少女。美其名曰‘才子佳人’,实则又当又立!”

    老鸨见势,赶紧笑盈盈上台打圆场,她还想让这“尝鲜会”继续下去。一场打斗就完事了,少了许多乐趣与谈资,很快就会被人淡忘,枉费她的精力与策划。

    老鸨清清嗓子:“想必这位楚大爷,也是善解人意,怜香惜玉之人,还请多担待!

    这世间的女子呀,骨子里总有几分风花雪月。特别是这种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幻想着自己的男人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实也无可厚非。武的我们已经比过了,那就来点儿文的。”

    “比什么?”

    “怎么比?”

    台下众人又燃起了希望,纷纷起哄。

    叶诚背着双手,不动声色。

    他不好拒绝,不然显得自己没文化,心虚。

    “作诗一首!诗,必须与姑娘有关。大家意下如何?”老鸨思考片刻,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众人齐声道。

    叶诚摩挲着下巴,思考:“要比诗?我对这世界不了解,可谓一窍不通。这可比不得打斗,两亿年前的恐龙,与两亿年后的大妈,打架的方式都差不多。

    诗,这东西有时代的局限性,《诗经》上的诗与现代诗都是好诗,但硬要把现代诗拿到《诗经》同时期比较,估计那时期的人觉得连狗屁都不是。

    得有个人上来打个底,起个样。

    这不必担心,自己现在相当于擂主,只需要站着不动,总有挑战者上来,一切见机行事便可。”

    果不其然,叶诚才做好决策,有人急就不可耐的离开座位,朝叶诚走来。

    一个胖子,足有二百来斤,手短脚短,滚滚而来。他四肢并用,废了老大劲爬上舞台,张口喘气好半晌,总算捋顺气息,这才学着文人雅士抱拳一礼。

    “在下张德稠,献丑了!”

    台下一阵哄笑,有人大声调侃。

    “‘长得丑’,今天不帮你爹卖猪肉,跑到这怡红楼来卖脸皮了?”

    “你何苦上台丢人现眼,你认识的字儿,能凑出一首诗吗?倘若只会猪头、猪尾、猪下水之类的,倒不如对着自己家母猪念诗。”

    “你也别为难自己作诗了,回家叫你爹张屠夫送两头猪肉给老鸨,指不定老鸨发善心让你尝尝姑娘的咸淡。”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张德稠被人看不起,气得周身肥肉直颤,原本白嫩嫩的脸,也成了猪肝色,他手指指着台下一圈人。

    “你们太小瞧人了,我苦读几年书,岂是白读。”说完,回身面朝喜悦,“姑娘,看你如此美丽,我特作诗一首,赠与姑娘,以此表达我对你的喜爱之情。”

    台下众人兴趣满满,短暂消停。

    曾经笃定‘’长得丑’是个文盲的人,都开始有些疑惑了,“莫非这屠夫的傻小子,还真能作出什么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