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玄幻奇幻 » 万里追圣 » 第二十五章:重返京都!

第二十五章:重返京都!

    这是一间少女的闺房,青白色的绫罗布缎遮掩着床沿,木质栏窗外映照着白雪,与小师妹闺房不一样的是,这里放满了书籍、挂满了字画,与小师妹闺房一样的是,这里同样有各颜各色的纸鹤、也有一个正在抽泣的少女。

    “别哭了,师妹!”虚弱而有劲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宁静,打断了少女的抽泣声,也唤醒了这颗空虚已久的灵魂。

    而一旁呆若木鸡的老板听见这声音来自卧床之人时,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口中结结巴巴的喊道:

    “活了···,活了!”

    是啊,他韩之文活了,京都有些人就要死了。

    京都现如今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度日如年,而对于周小白来说,却是过得极快,今日便是自己来京都后的第一个月了,也是南离年关的日子,打开木门,周小白见着门前许久未见的雪地,望着许久未见的暖阳,不由地深了个懒腰,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自从周小白可以修行之后,他便日夜沉浸在吸收灵气的惊喜之中,虽然每日都要麻烦张邈逸施针,但对方却是丝毫没有怨言,甚至还会钻研施针之法,让周小白吸收灵气的速度更加迅捷一些。

    有时在修行之时,周小白也会问张邈逸为什么时间到了,却还没有走,每到这时,张邈逸就会回一句:“我在等人。”虽然不知道他等的是谁,但想必他也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吧,那到时自己的修行怎么办,总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吧,“可以啊,你只要春朝试能考进天药院就可以,说不到每半年还能见我一回。”

    回想着张邈逸令人无语的回答,周小白决定不再纠结,大不了自己去学那套针法,又或者是去离山找一下那位圣人,就是不知道圣人的脾气好不好,会不会像老汪头那样不摆架子。

    虽然周小白近几日都在忙着修行的事,但对于老汪头心中唯一的信念韩之文,周小白还是很关心他的情况,行走在南城的街道上,周小白明显感觉出最近京都紧张的气息有所缓和,可能是京都的上层几位都觉得京都的百姓应该过一个好年关,所以宣布了一个韩统帅已被找到,正在军中养伤的消息,至于养伤的结果是伤病加重意外死亡,还是伤病减轻,成功痊愈,不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吗?

    穿过繁华的街道,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稚嫩的孩童牵着高他们一截的爹娘的手,欢快的跑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时不时摔倒后,也会呜呜呜的发出哭声,而爹娘则会一边责备,一边帮孩童排掉身上的灰尘,随后将孩童抱在怀里,欢乐的牵手回家过年关,也许这就是和平盛世吧。

    买完年关时所要用的食材,周小白便径直的长毛兔宅院里走去,却不料在门口遇见前来送礼的车队,三皇子李承乾、六皇子李承翊,除了这两人,京都没有人再知晓张邈逸的居所,所说对两位皇子都没有好感,但送的好东西可不能不收。

    尤其是李承翊专门送来了褚先生修行的功法----柔水剑,作为刚入修行之路的周小白来说,刚刚适用,但看了眼庭院一角的黑枪,又想起了李三安学剑法却用折扇,最后命悬一线的遭遇,周小白望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黑枪,想着什么时候去鲁大师那里,重新打造一把黑剑。

    好像是知道今晚会特别的热闹,于是京都的夜晚也来的比以往更早一些,南城的各家各户纷纷点起了柴火,让烟气直通烟囱,飞向遥远的星空,母亲做饭,父亲切菜,儿女帮忙布置碗筷,就连一向严肃的南方士族,也是其乐融融的围在大圆桌前,各分家也是连忙向家主表达着感谢。

    北城多是守城未能归乡的士兵,卸下沉沉的甲胄,这些少年将士自给自足,烹饪家乡菜,将木桌围在一起,品尝来自五湖四海的美味,畅谈来自各地的趣事。

    与热闹的南北两城不一样,平时学子云集的东城却是了无孤寂,学子们都是归家团圆,偌大的学府当中,只剩下以学院为家的诸位老师,于是这些无家可归的泰山北斗便齐齐来到天玑院院长庄清尘的府上,虽然庄老的为人呆板了一些,但毕竟庄夫人的厨艺可是一绝。

    而京都最重要的地方---圣皇宫内,此时也是一片歌舞升平,虽然韩之文的事情让晋安帝非常的不安心,但过年关这样的日子,还是要多点喜庆,晋安帝、圣后叶倾城坐在首位,三皇子李承乾、六皇子李承翊和宣璐夫人居次位,小魔女叶知秋正在和夜雨秋、夜雨澜两姐妹玩耍,而夜家家主也是因为两个女儿都在宫中,索性也就在圣皇宫内守年关了,三代同堂、子孙安康的画面让晋安帝看得有些出神了,虽然这些年出了很多事,但好歹都在,只是故人不在了。

    御史张怀儒的府上也是甚为的喧嚣,自诩算无遗策的张怀儒却没想到母亲给自己定的娃娃亲却是如此难缠,看着夫人咆哮的大脸,和孙子孙女殷切的眼神,张怀儒这才不得已从书房内走出,来到前厅用餐。

    最为和谐的当属秦楼楚馆内,无论是舞女、歌女还是杂役,全都欢聚一堂,更是在楚如海激励的话语中热情高涨,楚南歌站在旁边看着干爹吹捧的样子也是笑出了声,只是被一旁端菜的干娘打断,随后一起将厨房的食物摆好。

    不光是京都城,就连临安城也充满了年关的气息,酒楼老板早早的关了门,拿出了自己的绝活手艺,想当年自己就是凭借这一手,将磬竹她娘给拐到手,韩将军也必定会满意,而在书生少女磬竹的伺候下,刚刚可以活动身体的韩之文,望着这满酒楼的喜庆之色,却是露出了别样的神情,可能这时候的南离,与年关最不相符的便是韩之文身后的这杆银枪,若隐若现的龙纹,好像表达了韩之文此刻的心情,他现在静不下来。

    “韩将军请!”磬竹夹过父亲所做的丸子,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韩之文的碗中,但在韩之文眼里碗里滚动着的丸子就像是落神涧牺牲下属的人头,升起一股恶心感,韩之文想转移话题,于是询问磬竹有没有愿望,比如想修行这样的,磬竹却是摇了摇头,望着阁楼上方,眼神似乎想要穿破隔板,直视星辰。

    “我想要成为张怀儒大人那样的人物,以一介凡人之躯,治世治国,名留青史。”

    望着少女眼中的星辰,韩之文却是没想到张怀儒那个自恋小鬼居然也会有憧憬之人,起身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表示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比张怀儒更出色,随即握住了那在他心中,不断发出龙吟的王枪洛雪,从窗外腾空而起,朝着星空飞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老板和一脸不舍的磬竹,当再一次目睹修行者的离去时,不知为何,窗外的风雪更盛了。

    负责守护北城的王羽林此时正在房间内,涮着热滚滚的汤水,和众副将在寒夜中那个品尝热的呼嘴的美食,而圣皇、南方士族派的高手还在城楼处进行盯梢,这些天的相处也让王羽林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来奉命办事,根本不会和自己产生交集,于是久而久之便懒得管他们了,想到对方年关还要值守不免的对他们多了几丝心疼,想到前几日自己也是因为圣皇的口令七八日未睡,想到这,王羽林也是不由地摇了摇头,但随即便脸色大变。

    “哄!”

    “哄!”

    “哄!”

    这是·····,敌袭!

    当王羽林走出房外,望向星空中,一层淡淡的薄膜像是被撞击一般,隐隐颤抖,露出了一只乌龟的巨像,这便是京都的守护大阵-----四象九宫大阵,当年京都之难中,就是因为四象九宫大阵的保护,才拖到了韩之文前来救援的一刻。

    作为蕴含星空中最全道意的阵法,四象九宫大阵能攻能守,且各象各宫之间互为牵引,互为取舍,可以说以蛮力想单点突破的话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是圣人。

    听着这震人心神的轰鸣声,无论是京都何处,都收起了欢声笑语,个个都是一脸凝重,而身为四象九宫阵的控阵人,天玑院院长庄清尘此时正满脸的不可思议,当初从上一代守护者手中接过这个大阵时,他就在感慨,自己穷极一生可能也无法设计出这样完美的大阵,如今却隐隐有攻破之势,这不可能,难道···,难道是离山上的那位圣人出手了?可他是为什么呢?

    而在京都内,了解来者是何人的众掌权者却是沉默不语,圣皇宫内的晋安帝正望着天际不断晃动的巨像,心中的不安跃然于脸上,就连端酒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南城的各士族家长正焦急的安排下属,纷纷将族中有潜力的子弟送回南方。

    与其他人相比,张怀儒却是十分的从容淡定,叫回了想要看戏的妻子儿女,一家人默默的吃饭。

    除此之外,长毛兔阁楼上的白衣青年、秦楼楚馆庭院内的吃货老板、庄清尘府上的周青玦,许多人都在抬头望着星空,希望从漫天的星辰照耀下,找到那人的身影。

    可是,轰鸣声仅仅响了数十息之后,大阵便逐渐恢复了稳定,整个京都迎来死一般的寂静,无事,怎么可能无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仍是十分的寂静,渐渐的,欢乐声便开始占据了京都,孩童开始嬉笑、父母开始放心、就连士族将子弟送出城的马车也是调转了车头,只有庄清尘坚持去阵眼处查看阵法。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人猜到京都今晚发生了什么,除了长毛兔宅院的两人,在轰鸣声停止的时候,张邈逸便让周小白前往门口等着了,望着桌上还剩一半的酥烤猪肉,周小白也是不舍的走向了门口,却只见街道空无一人。

    看着张邈逸在阁楼上大快朵颐,周小白不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诓了,萧瑟的寒风吹的周小白有些不耐烦,却在这时,一道清脆的狗叫声在这空荡的街角响起,在这欢庆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的刺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被赶出来的原因,因为它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和谐。

    循着狗叫声的方向,朝着漆黑的巷角,周小白抹黑走了过去,脚下不知道沾了什么粘稠的东西,让他的行动显得没有那么流畅,直到走到紧处,周小白才发现这粘稠的东西是一滩血迹,而在转弯处,他也发现了血迹的来源。

    一个穿着黑袍、背着长枪的大叔跌坐在围墙的角落,旁边一只棕灰色的小狗一直朝他吼叫,被乌云遮住的月光重新映照在这条大街,露出大叔毫无血色的脸庞和嘴角的那一抹鲜红,身后的雪白银枪在月光的照耀下通体雪白,仔细察看似乎有龙纹闪耀。

    如果不是这条狗、如果不是刚好的月光,再等下去的周小白可能真的会让这个人失血过多而死吧,

    心想着这应该就是张邈逸要等的人,周小白便立马将来人背在了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周小白感觉背后的人似乎被以往背的任何人都要轻,可能是因为他走了很多路吧,也可能是因为他灵魂吧。

    看着背着黑袍大叔进来的周小白,一旁看戏的张邈逸也是露出了震惊之色,虽然他一直在说等人,其实他也就只是猜猜而已,谁知道他能不能活到京都?谁知道他能不能打破大阵?谁又能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这呢?谁又知道还能见到老前辈。

    世间的悲欢并不相同,就像周小白不知道张邈逸的喜悦,圣皇宫内的众人也不知道失神的晋安帝在想什么,在经历大阵轰鸣的一个时辰后,心惊的晋安帝才缓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吩咐王德去传张怀儒进宫。

    于是一辆圣皇专属的马车从圣皇宫疾驰而出,尽管是寒冬腊月,马车内的王德却是满头大汗,想起这是进宫以来,第一次见圣皇露出这样失态的神情。

    原来没有什么人是没有弱点的,只不过是你眼中的弱点在别人面前不值一提,而他的弱点你却接触不到,随即让车夫驾车的速度再快上一些。

    马车的速度很快,不愧是圣皇专属,即使在行动不便的风雪中,也能保持如此速度,如此平稳,以至于让张怀儒手中灌满茶水的茶壶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站在未央殿外的李承翊和李承乾瞧着殿内没有了动静,两人也是丝毫不敢作声,不光是王德,这也是两兄弟第一次看见父皇如此的失态,两人都在思考着今晚的异变,闯阵之人很明显有着圣人修为,如此算来便只有离山上的那位,可两人不是没有什么交集吗,为什么父皇会出现那样的神情。

    也难怪他们不了解晋安帝的所害怕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世上便一直只有五圣人,熟不知就在数十日前的落神涧,也有一个人成了圣人。

    “吱悠”一声,门开了,圣后叶倾城从殿内走了出来,示意两人先行回去,“我去看看父皇”李承乾说罢就要推开殿门入内,很显然他并不信任叶倾城。

    “你们帮不了他,或者说我们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谁能帮他”,叶倾城虽然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但还是不忍对方受责罚,连忙出声制止。

    李承乾的手停在门闩上,是啊,他是上位四十年了的晋安帝,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呢,但说不定这是叶倾城的诡计,支开自己,好让李承翊立功,于是他选择了折中的办法,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就站在门口。

    “母后,是不是父皇和离山的圣人起了冲突,所以才如此的。”李承翊望着星空的守护大阵,他还是觉得应该是离山的圣人做的,自从李承翊猜错了父皇不是对南方士族动手之后,他便再也看不清父亲的想法了,消息上明明说了是北宣、木勒、寒武三国联手伏击韩将军,那父皇在害怕什么,莫不是···,他也参与其中了!

    还没等几人了解情况,晋安帝唯一的希望,张怀儒不紧不慢的握着手中的茶壶走在未央殿前的阶梯上,众人见了,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了晋安帝的情况,然而殿内的晋安帝好像听到了外面的嘈杂,于是从殿内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怀儒,快进来。”

    未央殿内,晋安帝瘫坐在坐骑上,右手抚摸头颅,神情显得十分的苦恼和痛苦,张怀儒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蹲在地上,将手中端了一路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晋安帝,然而晋安帝却是看到没看,自顾自的说道:

    “他入了圣人境,回了京都,他要干嘛,他要除掉那些计划这一切的人,包括南方那几个士族,包括你张怀儒,包括朕!南方的士族会站在朕这一边,那北方的将士呢?数十万的将士我能调动几人?朕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怀儒,难道朕的皇位要拱手让人吗?”此时的晋安帝没有了圣皇的威严,而是多了一丝老者的迟暮,更有一丝可笑,作为一个圣皇,居然指挥不了自己的军队,这难道不是笑话吗?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露出内敛的寒光:“要不然就去找离山的圣人吧,或者找那些人也可以,前些年好不容易把他们清除了,如今又要找他们帮忙,不行,这个方法也不行”。张怀儒听着已不择手段、不顾原则的晋安帝,饶是沉稳如他也是不由地心惊起来,不去找“那些人”是晋安帝自己早已定下的原则,没有原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这证明这个人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当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失去了原则,那么他脚下的百姓便遭了殃。

    为了安抚不知所措的晋安帝,张怀儒端起了手中的茶水,杯中摇晃的碧绿茶水在橙黄的烛光下映照下反射出了乳白色的水光,“你不会是下毒了吧?”晋安帝盯着眼前不断摇晃的茶水,警惕的问道,毕竟平时的张怀儒可不是这般沉默寡言,一计不说,要是以前的张怀儒,晋安帝还未开口便主动的献出了计策,并且一定是胸有成竹。

    “臣下的计策就在这杯茶水当中!”张怀儒浅浅一笑,他没变,他一直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有信心,他这杯茶的意思就是让晋安帝明白,韩之文也没变,尽管他很愤怒,但他还是韩之文,那个苏州城外初次下山的韩之文、那个讨厌乱世的韩之文。

    就是不知道晋安帝变了没有,这些年张怀儒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晋安帝,掌握人心也是算无遗策中很重要的一环,就像是当年晋安帝为了拉拢南方士族,将自己的学院政策弄的乱七八糟的时候,他就觉得晋安帝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为了天下百姓的王孙贵胄,而是成了只为巩固皇权的南离圣皇,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接过张怀儒递来的茶水,恰恰的抿了一口,难喝!再抿一口,味道有点熟悉!一饮而尽,让茶水的味道在口中回转,苏州城外的茶寮···!那个他们四人初次相识的茶寮,回忆对一个老人来说是一个很珍贵的东西,但对于晋安帝来说却不是,可以的话他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白枪少年,自己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但没有韩之文,自己可能早就死在了京都之难,北宣入侵、木勒的铁骑之下。

    所以人生向来都没有什么圆满的东西,一件事从来也不是完美无瑕,总会有它的好处和坏处,你愿不愿意做,就取决于它的好处足以让你忍受住他的坏处,很明显,晋安帝已经对韩之文忍到了极致。

    “什么意思,你想让朕知道韩之文还念着当年的恩情,没用的,自从曦元死后,他韩之文就从来没有回过京都,还是说你仍然想让朕知道,他韩之文没有那个野心,以前我们不都说过了吗?你又不是韩之文,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张怀儒浅抿了一口茶水,是啊,你怎么知道别人的想法呢,在晋安帝心里,你有没有这种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哎!反正怀儒的办法就是如此,圣皇你有何妙招便尽管施展吧,怀儒先走了,夫人催我安寝了”。无奈的叹气声从张怀儒口中喊出,如今的他不想再做任何的辩解或解释了,既然晋安帝已经不信任自己了,那么他再怎么说也是无用功,起身就要回家入寝。

    “你真的有把握吗?”看着就要离开的张怀儒,晋安帝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臣只是个普通人,又怎么能窥视天机、洞察人心呢?”说罢,张怀儒便走出了殿门,听见张怀儒的回答,依靠在座椅上的晋安帝不由地笑出了声,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到过那个说话带刺的愣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