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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斗笠人递给他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三爷接过打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片刻之后立即毙命,探他鼻息确认死亡后,斗笠人隐于黑暗悄然离开。

    三爷的死犹如一道催命的符,次日朝堂之上李平同就被魏君革除官职囚禁府上,李系一派人人自危。

    ……….

    因提前下令关闭城门,齐衡被打的皮开肉绽,即使这样他依然不肯回家休养,最后是由两名手下抬着担架把他送到了城门口。

    他死死盯着进出城的每一个人,遇到可疑的人更是盘查的格外细致,手下人见队长这般认真,他们哪里还敢懈怠,还别说,经过一系列的严格盘查还真的有些收获,从寺庙逃跑的刀疤和其他几名有嫌疑的人,一起被押送大牢等待近一步的审讯。

    “几岁妹妹穿红鞋~遥遥走到姐姐旁~拉着姐姐红衣裳哦~说声姐姐真漂亮~姐姐拉着妹妹走哦~一起去寻她爹娘~唉呼嘿~哎呀嘛呀呼嘿~”

    一路上小含清反复哼唱着这首民谣苦中作乐,骑在驴上的酒娘自顾自的喝酒,完全无视步行跟随的小含清那一脸地怨念。

    远远看见洛阳城池,小含清欣喜不已,她指着不远处的城门对酒娘说道:“酒娘我们到了。”

    晃了晃酒葫芦,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是啊!多么可爱的一座城池啊!”酒娘感叹道。

    酒娘一身红装秀而不媚,一颦一笑间宛若春风拂面般令人舒畅,骑驴时的慵懒模样更是让人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郡主,那个红衣女子身边的人是郡主。”抬着齐衡的手下指着城外激动喊道。

    担架失去平衡,齐衡从上面滚了下来痛喊道:“哎呦,我的屁股,”他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酒娘身边的小含清。

    拳头重重捶击在石砖上,“愣着干嘛,还不快把我抬起来去迎郡主。”齐衡没好气的说道。

    “哦…是。”

    十几名守卫官兵在齐衡的带领下小跑到了两人面前,“郡主你受伤了?”齐衡见她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发梢也凌乱不堪,不由地担心问道。

    “无需担心,我并无大碍。”小含清认识齐衡,当他还是父亲的亲卫时两人也有过接触。

    知道她没事,齐衡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位姑娘是?”

    “路过的。”说完酒娘就准备离去,既然两人相识就说明不会再有危险,剩下的路有这些官兵陪同她也懒得再去凑个热闹。

    黑驴没走几步就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儿啊~~儿~~”小含清拉住它的尾巴对酒娘说道:“你别走好不好,不是答应去府上做我的先生吗?”

    酒娘摸了摸黑驴的脖颈,它即将抬起的后蹄悄然放下,“我只是说考虑,可没有答应你哦!”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小含清也不明白为何会对酒娘产生依赖,当要分别时更是有浓浓的不舍。

    “你会来看我吗?”

    “也许。”

    酒娘走了,小含清没有再去挽留,一众官兵给她让出了道路,看着一人一黑驴进了城。

    “郡主,月府的马车来了!”

    说话间刻有月府标记的马车正向他们驶来,待马车刚刚停稳,里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清儿。”二夫人南宫紧紧将小含清搂入怀中,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在心间蔓延。

    乖巧地在南宫的怀中蹭了几下,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些天她经历了太多,有亲人在侧,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哭上一场。

    眼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南宫抱起痛哭的小含清进了马车,管家连忙驾车离去。

    月家郡主安全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城,太清宫内魏君在听得此消息后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缓。

    未曾合过几次眼的他顿时觉得有些困乏,浑身无力。无论出于何种身份,这一次他都耗费了太多精力去安排,在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婉儿…”睡梦中,魏君又梦见了他的王后,梦境之中他说了很多,很多……

    得知小郡主平安回府,隔天各方势力派人携带礼物前来探望,大妇秦羽以小女受了惊吓为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黄岐黄老从平日送菜的老倌那里听到这件事后,操起一根木棍就杀到了月府,“月老鬼你给我出来,今天老朽和你拼了。”踹开门黄岐就大声喊道。

    管家见状连忙让人前去通知大夫人,自己则是硬着头皮小心陪同劝慰。“黄老您先消消气,有事您跟我说嘛!”

    “跟你说?我确实要跟你说道说道!”黄老指着管家鼻子质问道:“当初含清那丫头认我做干爷爷时你可在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月府管家竟然都不派个人来告诉我,怎么,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废物便帮不上忙了?”

    “不敢不敢,您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想啊!”管家连连作揖赔不是。这个罪名他是担当不起的,世人谁不知黄门学子遍天下,真论起影响力放眼魏国能与之比肩的不过一手之数。

    “还请黄老不要责怪钱管家,羽儿也是担心您的身子,如果您还气不过的话那就责罚羽儿吧!”闻讯而来的秦羽及时出声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望着这张和故人几近相似的脸,黄老心里对某人的恶感又增一分。无奈叹息说道:“月老头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秦羽脸颊微红连忙岔开话题:“还请黄老先去前厅喝茶歇息,待清儿醒过来我便让她前来拜见。”

    “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已无大碍,吃些汤药几日便可恢复。”

    黄老点了点头,“等清儿养好身体带她来见我。”

    “来都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秦羽挽留道。

    “哼!你们府上能拿得出手的好茶,都是月九黎这个老不羞从我手里抢去的,有什么好喝的。”

    “……”

    直到黄岐走出月府大门,躲在暗处观望的月九黎这才装模作样的跳出来叫喊道:“黄岐那个书呆子在哪?敢到我的府上闹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羽一脸嗔怪地瞧着自己的公公,心想要不要告知自己先前已经看见他躲在哪里?算了,毕竟是长辈,还是不拆穿他假模假样的表演了。

    “咳咳~儿媳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你认为我打不过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不成。”

    秦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父亲你戎马一生,当然不会怕黄老这样的读书人。只不过羽儿有些不解,为何每次黄老气冲冲的找父亲,父亲却都要让羽儿先行应付?”

    “知道太多不好,你情我愿的事情,长辈们也是要些脸面的。”拍了拍秦羽的肩膀,月九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

    ………………….

    地牢内,在连续折腾死几名有案底的嫌犯后,终于有一人因忍受不了折磨把刀疤给供了出来。

    那人声称在一次和刀疤喝酒的过程中,听他无意间提起,更是见到了郡主的画像。如此一来刀疤尽管撑过了酷刑也还是罪责难逃。

    府衙人送来画像交由郡主辨认,这张脸她不会忘记,看到这张丑陋的嘴脸就让她回忆起莺歌的惨死。

    小含清身披华服居于高位冷声询问道:“不知恶贼将被如何惩处?”

    官员斟酌后回道:“此人罪大恶极,依法于后日正午游街斩首。”

    魏国的法度并不严苛,犯了重罪的人多数会被罚为苦役终生,如果不是因为郡主作为受害者被牵扯其中,等待刀疤的也只不过是被罚作苦役没日没夜的劳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