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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漂亮的眉皱在一起,她很不满意让这样的人那么痛快的死去,她要报复,让他历经生不如死的折磨后才能死去,她要让所有人引以为鉴知道贩卖幼女的下场。

    当天夜里小含清翻查了历朝历代有关刑狱的古籍,终于在其中一本找到了令她满意的刑罚,它是由前朝某位君主发明,名为刮刑。

    视若珍宝的把书籍揣入怀中,一路小跑地来到爷爷书房。

    “胡闹。”月九黎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训斥小含清,可以预料如果真的按照孙女的意思去办,到时候定会招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含清毫不胆怯的与之相辩,“此恶贼残害家庭不知凡几,多少和孙儿一般的幼女被当成牲口贱卖,千刀万剐也难抵其罪。”

    不甘示弱的肯定目光令月九黎在陌生的同时又感到一丝熟悉,和她的娘亲真像啊!当初婉如不也正是用这样的眼神告诉自己她非魏婴不嫁吗?

    无奈叹息道:“倘若依你,那全国各郡县三十万被罚修缮城池的劳役该如何自处?没了生的希望会不会安心服管教?他们说到底还是魏国男儿,真到了必要时刻他们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难道因为他们是男儿所以就能免去死刑?我魏国的万千女子莫非天生低贱?如果那贼人掳走的不是我这个郡主,是不是就不用死?我魏国没有这三十万被罚的劳役是不是就要亡国?”

    “放肆,你懂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每年战死的魏国男儿有多少?每年累死的劳役又有多少?没有这些人你让爷爷拉一帮女人去修城墙吗?”

    砰,小含清气得怒拍桌子,对着平日敬爱的爷爷吼道:“女人为什么不能去修城墙?没有尊严的活着,成为被交易的货物,你有问过她们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吗?莺歌姐姐为了救我,被他们活生生的用铁链打死,爷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没错,我是在报复,我要让他们经历和姐姐一样的痛苦,我要让那些还逃之夭夭的贼人感到害怕,这样,兴许就少一些家庭被迫害了。”

    老人把浑身颤抖的孙女搂在怀中,柔声安抚道:“过去了,不怕了。爷爷答应你的要求,爷爷什么都答应你,莺莺已经找到了,我们月家会好好照顾她的。”

    依偎温暖怀抱中的少女已然哭成泪人,哽咽道:“谢谢爷爷,爷爷您最好了。”

    ………

    平常读书的小院内,莺莺在梳洗过后被管家送到了这里,月潇知道她的姐姐是因为救小含清而死,爱屋及乌之下对莺莺格外的热情。

    “莺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月潇的妹妹啦!这是如眉,这是如画,她们比你小一岁。”月潇指着如眉如画两姐妹一一向她介绍。

    经历了这件事后,莺莺本能的抵触所有人,所以无论月潇看起来再怎么亲切她还是感到害怕。

    “臭哥哥你快走开,你吓到莺莺姐姐了。”如画推开月潇,然后和如眉一人一边拉着莺莺的手。

    “莺莺姐姐不用害怕,这里是月府,哥哥虽然长得吓人些但他心肠可好了,每月的零花钱都给我们买好多好吃的呢!”

    如画听姐姐这样说也不断点头附和道:“嗯嗯,你肚子饿不饿呀,我这里还有哥哥上次买的糖果你要吃吗?”说着把自己荷包里的糖果全部倒在书案上供莺莺挑选。

    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新奇糖果瞬间吸引了莺莺的眼球,在两姐妹的不断推荐下轻轻拿起一块糖果放入口中。

    好甜,莺莺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莺莺你怎么哭了?”月潇急忙上前想用手帕替她擦拭眼泪。

    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莺莺赶忙躲到了如眉两姐妹身后,月潇拿手帕的手僵硬半天这才尴尬的收回。

    月潇独自走到专门洗笔的水缸旁,对着水中的倒影左看看右瞧瞧,一时间对自己相貌产生了极度的不自信。

    从月九黎那回来,一进院门就看见正照镜子的月潇,蹑手蹑脚悄悄走到他的身后,猛一拍肩膀说道:“臭美啥呢?”

    被吓了一跳的月潇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失落的问道:“含清,哥哥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吓人?莺莺好像特别害怕我。”

    “愚蠢的哥哥呦~是你想多啦!”

    “是吗?”月潇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见小含清向莺莺走去,他本想跟着,可一想到先前的事,只好留在原地。

    那张和姐姐有几分相似的脸,小含清看了许久后从怀中掏出一枚木钗递到了莺莺面前,莺莺在看到木钗后眼眶瞬间通红,一把从小含清手里夺过木钗捧在胸口处大哭不止。

    哭了许久,小含清蹲下身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同时轻声说道:“杀害姐姐的凶手明天会被处以极刑,你要去吗?”

    莺莺用力点了点头,小含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待会和我泡泡澡,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嗯。”

    ………..

    次日一大早小含清和莺莺就已经起床,简单吃过早膳后便由管家陪同前往刑场。月潇和如眉姐妹三人被月老禁止前去,担心太过血腥给他们心里带来阴影。

    刀疤坐着刑车从地牢出发开始长达数个时辰的游街示众,沿途的百姓毫不吝啬篮中的蔬果,不断砸向刀疤。如果不是官兵维持秩序,那些失去理智的人说不得都要冲上来狠狠给他几拳出气。

    游街结束来到刑场时,刀疤已经头破血流,他冷眼扫视一圈冲着底下人大声吼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爷爷十八年后再来把你们家的闺女、孙女统统拐走,把她们养成供人淫乐的瘦马,哈哈哈哈哈。”

    百姓听到他这般叫嚣,恨不得撕其肉放其血。坐在高处阁楼里的小含清云淡风轻,她相信刀疤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莺莺紧握拳头死死盯着邢台,心中有无限的怨恨。

    “你们干什么?在干什么…”

    官兵懒得和刀疤解释,几人在把他身上衣物尽数脱去后,将他呈大字捆绑在两根石柱之间。

    此时刀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成千上万人围观自己的裸体,说不惊慌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这么丁点。”有人突然喊道,引得围观人大笑不止。

    “小东西还挺别致。”

    ……

    男人们你一句他一句不断嘲讽,女人们大多数用袖子遮住眼睛嘴上喊上一句:呸,脏了眼睛,少数极其豪放的妇人则是跟男人们一起评头论足,言语羞辱刀疤出先前的那口恶气。

    监官抬头看了看太阳,从签筒内取出一枚令签扔出,“行刑。”

    就在文书宣读刀疤所犯的罪状时,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腋下夹着一卷皮革走上了邢台,当他抖开皮革数十把大小不一的刀刃呈现在众人面前,最小的不过一指长短,最大的顶多有巴掌大小,无一例外都是锋利无比。

    “此人罪大恶极,判刮刑。”文书读完判词就走下邢台,把这里交给中年男子。

    “你要干什么?这些是什么?”刀疤惊悚的望着步步接近的中年男子,他从未听说过刮刑,有时候未知的才最可怕。

    中年男子沉默寡言,二话不说用刀柄敲碎了刀疤满口牙齿,防止他等会受不了咬舌自尽。

    “啊~”刀疤凄惨的叫声让围观者心中一寒。

    接着中年男子拿过最短的刀刃轻轻在他手臂一划,一层薄薄的皮肉被割了下来。这时候刀疤总算明白刮刑究竟是什么,这是要将他一片片割下……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刀疤痛哭流涕的求饶着,他想死,从来没有这么地渴望死亡。

    中年男子笑了,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那不行,少于三千六百刀我这个月的饷钱就没有了。”

    “三…三千六百..刀…”听到中年男子打算刮自己三千六百刀,惊吓过度的刀疤顿时失禁。

    “好家伙,小东西吓我一跳。”中年男子及时躲开来到他的身后,在他耳边继续说道:“放心,我是个厨子,刀工还是拿的出手的,而且刀上抹了麻药,不疼的,不疼的。”

    “啊……”

    台上刀疤撕心裂肺的嚎叫,台下围观的百姓鸦雀无声,当中年男子第两百三十九刀落下,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忍不住当场腹中翻滚呕吐不止,接着呕吐声此起彼伏逐渐盖过刀疤的惨叫……

    看着小含清冷若冰霜的侧颜,莺莺心中充满感激,从这一刻她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