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玩鬼火
黄昏时分，天际血红。
一群黑鸟飞出，划破孤寂天空。
正值仲夏，天气闷热。掖庭一个小院中，花圃前，一群太监围着张桌子，桌子另一边也是个太监。
那个“太监”是木子齐，准确地说，是太监的装束。
围着的太监，居中者正是阳康，太监人数约莫二十来人。
其实，自从木子齐换上太监服后，阳康已经不惧怕他了，对一个以察言观色谋生的太监来说，看到木子齐年青的脸庞后，就猜他不过是个有些古怪，会些法术的道士，诸多举动也和常人无异，自然恐惧之情便消失了。
这些人，是他找来看热闹的。
也是人之常情，倘若能和鬼交朋友，谁还怕鬼呢？
众太监脸上带着好奇，对桌前这小“太监”将信将疑。
“快使出你那把戏吧！一会儿还当差呢！”一名太监急切说道。
木子齐身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些灰土，另一角有些白色粉末。脸戴着个面巾，面巾下是自制的口罩。
只见他手上抹了一把灰，然后抓了把浅黄色粉末在手中，一阵刺激的大蒜味弥漫空中，有几个太监轻轻咳嗽，只觉气味得极为刺鼻，有人退了几步。
木子齐手往空中一扬，一团蓝盈盈的火焰升腾起来，白烟冒出。
“好！”有人兴奋地拍起手来，叫好声传出。
木子齐拿起桌上一把破旧的团扇，用力一扇，“噗嗤”一声，那火焰便窜出一米远，然后熄灭了。
这正是磷火，民间俗称鬼火。那黄色粉末，正是他从尿液中提炼的磷，他以磷的自燃，这简单化学知识，碾压一千多年前怕鬼的太监。
几个太监被火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之间，太监身后的花圃中，飘出又一团蓝盈盈的鬼火，众太监一惊，慌乱中往侧方退去，众太监退后处旁边的花丛中，又冒出一团蓝盈盈的鬼火。
“到我这边来！”木子齐向众太监喊道。
惊慌失措的太监们急忙靠向木子齐。远离鬼火，站到他身旁。
木子齐略一低头，瞅了下自己的面巾，左手伸出双指往空中一试，然后收了回来。他喊一声：“走！”没有动静。
有太监窃窃私语，“这鬼火不听你的！”
木子齐又向前伸出手掌，喊了声“起！”那鬼火还是没有动静。
有太监惊慌了，“这是真的鬼火！你那是假把戏！”众太监有些慌乱。
木子齐又瞅了眼面上的头巾，大喊一声：“走起！”同时伸出双掌，在空中由左往右做了个发力手势。
奇迹出现了，微风中，两团鬼火，往木子齐发力的前方飘去。
“呜呜呜！”一个孩子的哭声划破夜空。
所有人都是一惊，只见鬼火飘出的前方，靠边站着三个人，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偎依在一个中年妇女怀中，那孩子将头埋在母亲怀里，却又忍不住转头偷看，显然是又害怕，又好奇。边上是个脸色煞白的少女，双腿发颤。
木子齐也是一惊，他急忙取出一张纸，夹于食指和中指间，掌心中拇指搭着块石头，右手又拿起个石块，往右手心一击。石头撞击的火花中，那张纸烧了起来。
熊熊火光烧出一个图案，弯弯的两道眉毛，微微上翘的嘴形，是个笑脸形象。他松开手，让笑脸飞了出去。又如法炮制，放出第二张、第三张笑脸。
太监们惊得目瞪口呆，没人说话。众人耳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那花圃中的鬼火，确实是真的。木子齐提炼完白磷后，回到院落中寻找道具时，意外发现花圃中埋有尸骨，便做了些手脚，他预料自己的第一个表演会让众人后退，人群走动加速空气流通，为磷的自燃提供更多氧气。
胸前的头巾用以观测风向，伸手也是感受风的力度。
那三个人，确实不是托！下午院中四处拾荒时，发现一间屋子确有人住。
那个有笑脸的纸，是他用白磷涂了最简单的表情包，以备收尾用的。
“咯咯咯”的笑声传来，那孩子破啼为笑的声音，让众人惊醒。微笑的表情包，引发了笑声，笑声提醒了从人。
微笑，在哪个时代都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好！”“太好了！”欢呼声四起，太监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真人，快教我，我要学鬼火术”，阳康更是手舞足蹈，向木子齐喊道。
木子齐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白磷，将其递给阳康，并叮嘱他安全使用方法，阳康喜不自胜。
见其它太监也想要，木子齐喊道：“安静……肃静，大家想要的，想学的，听我说！”
众太监安静了下来。木子齐道：“我给阳康‘鬼火’，是因为他帮了我，大家想要，得拿银子来买。”
一名太监问道：“多少银子一瓶？”
这一问还真难住人了，他下午提炼白银后，只顾在这荒院四处翻看。没想到怎么定价。
穿越前白银期货大概五、六千一公斤，这白磷在这朝算高科技，怎么也得卖个一年吃饭钱吧？五、六万？再打个折！
心下如此想，便说道：“十两白银一小瓶！”
太监们雅雀无声。
定价贵了，木子齐想到此，又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米？”
一个太监思索了下道：“能买二百斗米！”
“魔都一般米价三块钱吧？这二百斗，是多少斤？哎不好换算。”这么一想，又转向众人问道：“一户人家，一年花多少银子？”
一个太监举起手，说道：“一户五口人家，一年花五十两，生活便很好了！”
木子齐心念一动道：“那就开业大吉，给大家一个骨折价，一两银子一小瓶。”
我刚开张，要薄利多销，以顾客为上帝，老板才有机会当上帝！说不定我在这宫中也能搞个“大厂”，心下暗自高兴，嘴角微微上扬。
“太贵了！”太监们对这个价格不满！
“你们可以拼单！共享所有权！”“就是几个人买一瓶吧，拿回去一起玩！”众太监面面相觑，觉得也没啥办法，众人凑了些碎银，一齐合买了一瓶。
有些太监晚些时候要当差，众人也就四散去了。
这一晚，木子齐一共出货两小瓶白磷。一瓶是送的，另一瓶得一两碎银。
“钱不好赚啊！”辛苦费这么大劲，还有意外惊喜的托，最后只是这么个开局。
他只隐隐感到，这地方，就像资源枯竭型的城市，曾因资源风光无限，但当资源开采完时，便走向没落的黄昏。
“姐姐，我要玩火！”先前哭泣的小孩跑了过来。
怎么叫我姐姐，木子齐一愣，忙扯下头巾，对小孩说：“要叫我叔叔！”
小孩睁大眼睛，看着木子齐道：“宫中只有姐姐和公公，没有哥哥、也没有叔叔！”
这时，一位妇人走了上来，作了一揖道：“公公，小女失礼了，奴家给你赔不是！”然后瞪了那小孩一眼，扯着她的膀子走了。
木子齐表情石化了。天哪，我可没割啊，我怎么成了公公？
“下次遇到时叫我叔叔，叔叔就给你糖吃！”木子齐向那小孩子背影道。
小孩转过头，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好的，叔叔可别忘了！”
木子齐好生烦恼。别人看我，怎么看都是太监，可在这宫中，的确就是现实啊！
适者生存，又能有什么法子！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动，如果别人要把我当太监，我也得取个好的名字，信用是成功商人的第一原则，我就叫：“小信子！”
想到那孩子，他忆起了小侄女，以及永远送不出、收不到的红包。
侄女红包没送成，给这孩子的糖不能失信，不然小信子也当不成了。想到此处，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
一群黑鸟飞出，划破孤寂天空。
正值仲夏，天气闷热。掖庭一个小院中，花圃前，一群太监围着张桌子，桌子另一边也是个太监。
那个“太监”是木子齐，准确地说，是太监的装束。
围着的太监，居中者正是阳康，太监人数约莫二十来人。
其实，自从木子齐换上太监服后，阳康已经不惧怕他了，对一个以察言观色谋生的太监来说，看到木子齐年青的脸庞后，就猜他不过是个有些古怪，会些法术的道士，诸多举动也和常人无异，自然恐惧之情便消失了。
这些人，是他找来看热闹的。
也是人之常情，倘若能和鬼交朋友，谁还怕鬼呢？
众太监脸上带着好奇，对桌前这小“太监”将信将疑。
“快使出你那把戏吧！一会儿还当差呢！”一名太监急切说道。
木子齐身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些灰土，另一角有些白色粉末。脸戴着个面巾，面巾下是自制的口罩。
只见他手上抹了一把灰，然后抓了把浅黄色粉末在手中，一阵刺激的大蒜味弥漫空中，有几个太监轻轻咳嗽，只觉气味得极为刺鼻，有人退了几步。
木子齐手往空中一扬，一团蓝盈盈的火焰升腾起来，白烟冒出。
“好！”有人兴奋地拍起手来，叫好声传出。
木子齐拿起桌上一把破旧的团扇，用力一扇，“噗嗤”一声，那火焰便窜出一米远，然后熄灭了。
这正是磷火，民间俗称鬼火。那黄色粉末，正是他从尿液中提炼的磷，他以磷的自燃，这简单化学知识，碾压一千多年前怕鬼的太监。
几个太监被火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之间，太监身后的花圃中，飘出又一团蓝盈盈的鬼火，众太监一惊，慌乱中往侧方退去，众太监退后处旁边的花丛中，又冒出一团蓝盈盈的鬼火。
“到我这边来！”木子齐向众太监喊道。
惊慌失措的太监们急忙靠向木子齐。远离鬼火，站到他身旁。
木子齐略一低头，瞅了下自己的面巾，左手伸出双指往空中一试，然后收了回来。他喊一声：“走！”没有动静。
有太监窃窃私语，“这鬼火不听你的！”
木子齐又向前伸出手掌，喊了声“起！”那鬼火还是没有动静。
有太监惊慌了，“这是真的鬼火！你那是假把戏！”众太监有些慌乱。
木子齐又瞅了眼面上的头巾，大喊一声：“走起！”同时伸出双掌，在空中由左往右做了个发力手势。
奇迹出现了，微风中，两团鬼火，往木子齐发力的前方飘去。
“呜呜呜！”一个孩子的哭声划破夜空。
所有人都是一惊，只见鬼火飘出的前方，靠边站着三个人，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偎依在一个中年妇女怀中，那孩子将头埋在母亲怀里，却又忍不住转头偷看，显然是又害怕，又好奇。边上是个脸色煞白的少女，双腿发颤。
木子齐也是一惊，他急忙取出一张纸，夹于食指和中指间，掌心中拇指搭着块石头，右手又拿起个石块，往右手心一击。石头撞击的火花中，那张纸烧了起来。
熊熊火光烧出一个图案，弯弯的两道眉毛，微微上翘的嘴形，是个笑脸形象。他松开手，让笑脸飞了出去。又如法炮制，放出第二张、第三张笑脸。
太监们惊得目瞪口呆，没人说话。众人耳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那花圃中的鬼火，确实是真的。木子齐提炼完白磷后，回到院落中寻找道具时，意外发现花圃中埋有尸骨，便做了些手脚，他预料自己的第一个表演会让众人后退，人群走动加速空气流通，为磷的自燃提供更多氧气。
胸前的头巾用以观测风向，伸手也是感受风的力度。
那三个人，确实不是托！下午院中四处拾荒时，发现一间屋子确有人住。
那个有笑脸的纸，是他用白磷涂了最简单的表情包，以备收尾用的。
“咯咯咯”的笑声传来，那孩子破啼为笑的声音，让众人惊醒。微笑的表情包，引发了笑声，笑声提醒了从人。
微笑，在哪个时代都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好！”“太好了！”欢呼声四起，太监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真人，快教我，我要学鬼火术”，阳康更是手舞足蹈，向木子齐喊道。
木子齐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白磷，将其递给阳康，并叮嘱他安全使用方法，阳康喜不自胜。
见其它太监也想要，木子齐喊道：“安静……肃静，大家想要的，想学的，听我说！”
众太监安静了下来。木子齐道：“我给阳康‘鬼火’，是因为他帮了我，大家想要，得拿银子来买。”
一名太监问道：“多少银子一瓶？”
这一问还真难住人了，他下午提炼白银后，只顾在这荒院四处翻看。没想到怎么定价。
穿越前白银期货大概五、六千一公斤，这白磷在这朝算高科技，怎么也得卖个一年吃饭钱吧？五、六万？再打个折！
心下如此想，便说道：“十两白银一小瓶！”
太监们雅雀无声。
定价贵了，木子齐想到此，又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米？”
一个太监思索了下道：“能买二百斗米！”
“魔都一般米价三块钱吧？这二百斗，是多少斤？哎不好换算。”这么一想，又转向众人问道：“一户人家，一年花多少银子？”
一个太监举起手，说道：“一户五口人家，一年花五十两，生活便很好了！”
木子齐心念一动道：“那就开业大吉，给大家一个骨折价，一两银子一小瓶。”
我刚开张，要薄利多销，以顾客为上帝，老板才有机会当上帝！说不定我在这宫中也能搞个“大厂”，心下暗自高兴，嘴角微微上扬。
“太贵了！”太监们对这个价格不满！
“你们可以拼单！共享所有权！”“就是几个人买一瓶吧，拿回去一起玩！”众太监面面相觑，觉得也没啥办法，众人凑了些碎银，一齐合买了一瓶。
有些太监晚些时候要当差，众人也就四散去了。
这一晚，木子齐一共出货两小瓶白磷。一瓶是送的，另一瓶得一两碎银。
“钱不好赚啊！”辛苦费这么大劲，还有意外惊喜的托，最后只是这么个开局。
他只隐隐感到，这地方，就像资源枯竭型的城市，曾因资源风光无限，但当资源开采完时，便走向没落的黄昏。
“姐姐，我要玩火！”先前哭泣的小孩跑了过来。
怎么叫我姐姐，木子齐一愣，忙扯下头巾，对小孩说：“要叫我叔叔！”
小孩睁大眼睛，看着木子齐道：“宫中只有姐姐和公公，没有哥哥、也没有叔叔！”
这时，一位妇人走了上来，作了一揖道：“公公，小女失礼了，奴家给你赔不是！”然后瞪了那小孩一眼，扯着她的膀子走了。
木子齐表情石化了。天哪，我可没割啊，我怎么成了公公？
“下次遇到时叫我叔叔，叔叔就给你糖吃！”木子齐向那小孩子背影道。
小孩转过头，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好的，叔叔可别忘了！”
木子齐好生烦恼。别人看我，怎么看都是太监，可在这宫中，的确就是现实啊！
适者生存，又能有什么法子！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动，如果别人要把我当太监，我也得取个好的名字，信用是成功商人的第一原则，我就叫：“小信子！”
想到那孩子，他忆起了小侄女，以及永远送不出、收不到的红包。
侄女红包没送成，给这孩子的糖不能失信，不然小信子也当不成了。想到此处，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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