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香楼只言取金 怡红院片语迎客
人声鼎沸的街头，路边是一个个小店。小店门前边上都有小摊位，卖布料的，卖风筝的，写家书的，卖水果的，应有尽有。
青年依旧是那身装束，摇着扇子在路边闲逛，看看这个，摸摸这个。
青年身后跟了一个壮硕英武的随从，脚步不快不慢，眼睛向四周瞄着。两人到了一家店门前，走了进去，牌匾上写着“天香楼”三个字。
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向天香楼方向张望几次，然后走到对面的街边，盘腿坐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木棍子，围着自己画了一个大圈，抬头看看太阳，在地上画了个三角形的符号。刚放下木棍子，另一个小乞丐带着棍子和碗走了过来。看见盘腿坐着的他，忽的一愣。地上的小乞丐瞪了来者一眼，来者识相的由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小乞丐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没有离开对面的天香楼。偶尔路过几个公子、少爷模样的扔给他几个铜板，他道着谢收下赏钱，又送几句吉祥话。
青年坐在天香楼三楼的包厢里，面前桌子上摆了四个菜，旁边站着那个壮硕英武的随从，随从旁边还有个一个瘦小孱弱的店小二。青年左手端着一碗米饭，右手拿筷子夹菜大口吃着。
包厢门被打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用茶盘端着一个账本走到青年面前恭敬地说:“少爷，这是这个月账本，您过过目。”
少爷头也不抬，摆摆手。“马掌柜，您我还信不着吗！帐我也不看了，给我支一百两银子吧！”
马先生急忙张口:“少爷，我做不了主啊，老爷问起我没法交代！“
少爷听完给随从递个眼神儿，随立马去把包厢门关上了，站在了门口看着马掌柜。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少爷吃饭的声音。少爷又吃了两口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马掌柜。
马掌柜看见这情形，颤悠一下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少爷，真的做不了主啊！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马掌柜快起来，怎么还跪下了，来来来，起来说话!”少爷去扶跪在地上的马掌柜，扶起后语重心长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份家业迟早是我的。您不想现在，就不想想以后？不想自己，还不想想身边的人吗？”
马掌柜想了想问少爷:“少爷，那这帐上......？”
“您是掌柜的，这种事儿用不着问我吧！”少爷说话慢悠悠的，眼睛还盯着马掌柜。
马掌柜犹豫再三，勉强答应。“我清楚了，少爷!”说完默默低下了头。
少爷把手搭在马先生的背后。“马叔明辨是非，小侄甚是感激。小侄以后还要跟马叔多多走动，还望马叔不吝赐教！”
马掌柜恭恭敬敬，抱拳行礼。“多谢少爷抬举，我这就去取银两!”
“去吧！麻烦小二哥再给我拿一双筷子!”少爷坐回了椅子。
马掌柜给墙边站立的店小二递了个眼神儿，转身开门走出包厢，小二立马跟了上去。
少爷等二人下楼的声音没了，自顾自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不通情理!”又看向旁边的随从。“叶先生，回头找人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主子!”
叶先生微微皱眉。“少爷，他已经信服你了，以后不听话再教训他也来得及！”
少爷脸色变的有些难看，眼睛盯着叶先生。“你要不去我就让别人去，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少爷教训的是，属下找人去办!”
少爷听到叶先生的话，露出得意表情。“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你的好处!”
“谢少爷栽培，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叶先生等了一会儿，开口问少爷:“少爷，外面的小乞丐跟踪咱们有两天了，怕是要图谋不轨，咱们不得不防啊！”
少爷面露不屑:“我还怕他们不动手呢，你知道我姑父作为九江知府，最犯愁的就是这群臭乞丐。不出劳役不纳税，整天不干活还到处要饭。他们要是动了我，我们直接能把整个九江府的乞丐全抓起来扔进监狱，街面上也落个干净。到时候能送矿山的送矿山，能顶罪的就拉去罪，小一点的干脆卖给人贩子!这卖人头钱我们可以直接分了，回头吏部看我姑父把九江管理的井井有条，给他升个官职，他能再捞一笔，咱们还能跟着发财。到时候还能少的了你的吗！”
叶先生听完又皱起眉头。“少爷，这会不会……”
“你看看你，又心软了，妇人之仁不可取，明白吗！再说了，一群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临死还能做个饱死鬼！比现在这样饿死街头不强多了吗!你听我的，准没错!”没等叶先生说完，少爷立马就打断了他。
“遵命，少爷!”
少爷正要接着训斥，马掌柜拿着一小包银两，店小二拿着筷子，前后脚走了进来。
店小二弯着腰恭恭敬敬地把筷子递给少爷，少爷接过筷子，接着吃饭菜。
叶先生接过银两，四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
少爷又吃了两口，嘴上嘟囔句:“无趣，太无趣了！”随便扔下筷子，作势要出门。刚跨过门槛，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马掌柜:“对了，马叔！我去怡红院玩儿玩儿，一会儿你让这个小二哥再送二百两过去吧！”说完没等马掌柜答应，头也不回地下楼了，身后还紧紧跟着叶先生。
马掌柜看这情形，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店小二问马掌柜:“三叔，这钱还给吗？”
马掌柜无精打采道:“不给行吗？开始他要一两，我们给了他。后来他要十两，我们也给了。再要一百两，我们给了他。以后他要多少我们就要给多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店小二又问:“那如果第一次不给呢？”
“不给?他是老爷的独子，以后老爷没了，全是他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呀。他要是再来要钱，给就是了，但是一定要记账，懂了吗？”
“懂了，三叔!”
“你去吧，把少爷要的钱送过去，多跟少爷接触接触，听他的话，比跟着我强!”
小二听言连忙接话:“瞧您说的，就算我混出再大的名堂，您也是我三叔！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
马掌柜眉开眼笑:“你知道就好，我再教你一个道理。上了贼船就好好当贼，哪天出了事，把贼头供出来，你就无事。如果上了贼船还三心二意的，谁也不会保你，还会先弄死你!”
“懂了，三叔!那我先上贼船了哈，长这么大还没进过怡红院，一会儿我要好好见识见识!”店小二满面春光，掩饰不住的兴奋。
马掌柜作为过来人，笑的有些眯眯眼:“行了，你去吧，也是大人了，该见见世面!”
店小二听完就向楼下奔，边走边喊:“我去了啊，掌柜的!”
马掌柜赶紧加了句:“臭小子，那么猴急啊，叫个人来收拾桌子！”
店小二下楼直奔账房先生，似乎没听见马掌柜后来的话。
账房先生正在打着算盘，不过台面上没有账本。看见小二，便问他:“小子，账本呢？”
店小二看着账房:“账本在楼上，一会儿掌柜的就下来了，先生去跟他要。”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再给我拿二百两银子，我给张少爷送过去!”
账房先生盯着店小二，短暂思索后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银柜。先在柜台里拿了一个布口袋，再取了十个银锭子放进去，然后把袋子交给了小二。
店小二拿了银袋子便急匆匆跑出了店门，向怡红院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跳。
还未到怡红院，远处便传来姑娘们的莺声燕语和香气扑鼻的脂粉气味。
到了跟前，映入眼帘的是七八个衣着轻薄，妆容艳丽的少女。有站在空地的、有坐在石椅上的、有靠在门柱边上的，三三两两聊着闲话，偶尔向路过的男人撩着衣裙，抛着媚眼。
店小二看的如痴如醉，不知不觉被两个姑娘拉进了怡红院之中。穿过大门，掀开门帘，里面的景象让小二脸色发红，心跳加速。
大堂中间有个圆台，圆台上侧卧着几个裸露的女人，打扮极其相似，头上带着花饰银簪，身上裹着鲜艳的肚兜，手腕上带着手镯，无鞋无袜更无裙，却都在右脚踝上系了跟红线。
店小二正欣赏着美景，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从他身旁走过，费力抱起一个圆台上的女人，挪着小步晃晃悠悠走向旁边开着门的客房。
店小二眼见着二人在龟公的带领下进了屋子，又把门关上了。直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淫靡之音，店小二这才把眼神儿移回到圆台上。圆台旁边一个女人正在一件件脱着衣服，脱得只剩个肚兜，侧卧在刚刚被抱走的女人位置上，脸上始终未见任何害羞与尴尬之色。小二看着眼前四五个暴露的女人，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却立马一个激灵缩手回来抱住手里的包裹。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贵妇向他走来，旁边跟着一男一女。
贵妇先上下打量着店小二。“这位小哥，第一次来我们怡红院吧！要不要找个姑娘陪小哥玩儿玩儿？”
店小二怯生生答话：“小人是天香楼的伙计，给我们家少爷送些银两！”
“你家少爷是哪位公子啊？”
店小二依旧不敢大声：“我家少爷姓张名俅！九江府都知道他！”
贵妇哈哈一笑道:“呦！原来是找张公子的呀！他就在楼上，随我上去吧！”他又叮嘱身后的一男一女:“你们各自去忙，楼上我去照应！”一男一女弯腰施了一礼后便都走开了。
贵妇对着店小二笑笑，向楼梯走去，店小二赶紧跟上。
青年依旧是那身装束，摇着扇子在路边闲逛，看看这个，摸摸这个。
青年身后跟了一个壮硕英武的随从，脚步不快不慢，眼睛向四周瞄着。两人到了一家店门前，走了进去，牌匾上写着“天香楼”三个字。
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向天香楼方向张望几次，然后走到对面的街边，盘腿坐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木棍子，围着自己画了一个大圈，抬头看看太阳，在地上画了个三角形的符号。刚放下木棍子，另一个小乞丐带着棍子和碗走了过来。看见盘腿坐着的他，忽的一愣。地上的小乞丐瞪了来者一眼，来者识相的由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小乞丐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没有离开对面的天香楼。偶尔路过几个公子、少爷模样的扔给他几个铜板，他道着谢收下赏钱，又送几句吉祥话。
青年坐在天香楼三楼的包厢里，面前桌子上摆了四个菜，旁边站着那个壮硕英武的随从，随从旁边还有个一个瘦小孱弱的店小二。青年左手端着一碗米饭，右手拿筷子夹菜大口吃着。
包厢门被打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用茶盘端着一个账本走到青年面前恭敬地说:“少爷，这是这个月账本，您过过目。”
少爷头也不抬，摆摆手。“马掌柜，您我还信不着吗！帐我也不看了，给我支一百两银子吧！”
马先生急忙张口:“少爷，我做不了主啊，老爷问起我没法交代！“
少爷听完给随从递个眼神儿，随立马去把包厢门关上了，站在了门口看着马掌柜。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少爷吃饭的声音。少爷又吃了两口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马掌柜。
马掌柜看见这情形，颤悠一下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少爷，真的做不了主啊！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马掌柜快起来，怎么还跪下了，来来来，起来说话!”少爷去扶跪在地上的马掌柜，扶起后语重心长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份家业迟早是我的。您不想现在，就不想想以后？不想自己，还不想想身边的人吗？”
马掌柜想了想问少爷:“少爷，那这帐上......？”
“您是掌柜的，这种事儿用不着问我吧！”少爷说话慢悠悠的，眼睛还盯着马掌柜。
马掌柜犹豫再三，勉强答应。“我清楚了，少爷!”说完默默低下了头。
少爷把手搭在马先生的背后。“马叔明辨是非，小侄甚是感激。小侄以后还要跟马叔多多走动，还望马叔不吝赐教！”
马掌柜恭恭敬敬，抱拳行礼。“多谢少爷抬举，我这就去取银两!”
“去吧！麻烦小二哥再给我拿一双筷子!”少爷坐回了椅子。
马掌柜给墙边站立的店小二递了个眼神儿，转身开门走出包厢，小二立马跟了上去。
少爷等二人下楼的声音没了，自顾自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不通情理!”又看向旁边的随从。“叶先生，回头找人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主子!”
叶先生微微皱眉。“少爷，他已经信服你了，以后不听话再教训他也来得及！”
少爷脸色变的有些难看，眼睛盯着叶先生。“你要不去我就让别人去，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少爷教训的是，属下找人去办!”
少爷听到叶先生的话，露出得意表情。“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你的好处!”
“谢少爷栽培，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叶先生等了一会儿，开口问少爷:“少爷，外面的小乞丐跟踪咱们有两天了，怕是要图谋不轨，咱们不得不防啊！”
少爷面露不屑:“我还怕他们不动手呢，你知道我姑父作为九江知府，最犯愁的就是这群臭乞丐。不出劳役不纳税，整天不干活还到处要饭。他们要是动了我，我们直接能把整个九江府的乞丐全抓起来扔进监狱，街面上也落个干净。到时候能送矿山的送矿山，能顶罪的就拉去罪，小一点的干脆卖给人贩子!这卖人头钱我们可以直接分了，回头吏部看我姑父把九江管理的井井有条，给他升个官职，他能再捞一笔，咱们还能跟着发财。到时候还能少的了你的吗！”
叶先生听完又皱起眉头。“少爷，这会不会……”
“你看看你，又心软了，妇人之仁不可取，明白吗！再说了，一群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临死还能做个饱死鬼！比现在这样饿死街头不强多了吗!你听我的，准没错!”没等叶先生说完，少爷立马就打断了他。
“遵命，少爷!”
少爷正要接着训斥，马掌柜拿着一小包银两，店小二拿着筷子，前后脚走了进来。
店小二弯着腰恭恭敬敬地把筷子递给少爷，少爷接过筷子，接着吃饭菜。
叶先生接过银两，四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
少爷又吃了两口，嘴上嘟囔句:“无趣，太无趣了！”随便扔下筷子，作势要出门。刚跨过门槛，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马掌柜:“对了，马叔！我去怡红院玩儿玩儿，一会儿你让这个小二哥再送二百两过去吧！”说完没等马掌柜答应，头也不回地下楼了，身后还紧紧跟着叶先生。
马掌柜看这情形，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店小二问马掌柜:“三叔，这钱还给吗？”
马掌柜无精打采道:“不给行吗？开始他要一两，我们给了他。后来他要十两，我们也给了。再要一百两，我们给了他。以后他要多少我们就要给多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店小二又问:“那如果第一次不给呢？”
“不给?他是老爷的独子，以后老爷没了，全是他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呀。他要是再来要钱，给就是了，但是一定要记账，懂了吗？”
“懂了，三叔!”
“你去吧，把少爷要的钱送过去，多跟少爷接触接触，听他的话，比跟着我强!”
小二听言连忙接话:“瞧您说的，就算我混出再大的名堂，您也是我三叔！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
马掌柜眉开眼笑:“你知道就好，我再教你一个道理。上了贼船就好好当贼，哪天出了事，把贼头供出来，你就无事。如果上了贼船还三心二意的，谁也不会保你，还会先弄死你!”
“懂了，三叔!那我先上贼船了哈，长这么大还没进过怡红院，一会儿我要好好见识见识!”店小二满面春光，掩饰不住的兴奋。
马掌柜作为过来人，笑的有些眯眯眼:“行了，你去吧，也是大人了，该见见世面!”
店小二听完就向楼下奔，边走边喊:“我去了啊，掌柜的!”
马掌柜赶紧加了句:“臭小子，那么猴急啊，叫个人来收拾桌子！”
店小二下楼直奔账房先生，似乎没听见马掌柜后来的话。
账房先生正在打着算盘，不过台面上没有账本。看见小二，便问他:“小子，账本呢？”
店小二看着账房:“账本在楼上，一会儿掌柜的就下来了，先生去跟他要。”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再给我拿二百两银子，我给张少爷送过去!”
账房先生盯着店小二，短暂思索后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银柜。先在柜台里拿了一个布口袋，再取了十个银锭子放进去，然后把袋子交给了小二。
店小二拿了银袋子便急匆匆跑出了店门，向怡红院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跳。
还未到怡红院，远处便传来姑娘们的莺声燕语和香气扑鼻的脂粉气味。
到了跟前，映入眼帘的是七八个衣着轻薄，妆容艳丽的少女。有站在空地的、有坐在石椅上的、有靠在门柱边上的，三三两两聊着闲话，偶尔向路过的男人撩着衣裙，抛着媚眼。
店小二看的如痴如醉，不知不觉被两个姑娘拉进了怡红院之中。穿过大门，掀开门帘，里面的景象让小二脸色发红，心跳加速。
大堂中间有个圆台，圆台上侧卧着几个裸露的女人，打扮极其相似，头上带着花饰银簪，身上裹着鲜艳的肚兜，手腕上带着手镯，无鞋无袜更无裙，却都在右脚踝上系了跟红线。
店小二正欣赏着美景，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从他身旁走过，费力抱起一个圆台上的女人，挪着小步晃晃悠悠走向旁边开着门的客房。
店小二眼见着二人在龟公的带领下进了屋子，又把门关上了。直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淫靡之音，店小二这才把眼神儿移回到圆台上。圆台旁边一个女人正在一件件脱着衣服，脱得只剩个肚兜，侧卧在刚刚被抱走的女人位置上，脸上始终未见任何害羞与尴尬之色。小二看着眼前四五个暴露的女人，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却立马一个激灵缩手回来抱住手里的包裹。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贵妇向他走来，旁边跟着一男一女。
贵妇先上下打量着店小二。“这位小哥，第一次来我们怡红院吧！要不要找个姑娘陪小哥玩儿玩儿？”
店小二怯生生答话：“小人是天香楼的伙计，给我们家少爷送些银两！”
“你家少爷是哪位公子啊？”
店小二依旧不敢大声：“我家少爷姓张名俅！九江府都知道他！”
贵妇哈哈一笑道:“呦！原来是找张公子的呀！他就在楼上，随我上去吧！”他又叮嘱身后的一男一女:“你们各自去忙，楼上我去照应！”一男一女弯腰施了一礼后便都走开了。
贵妇对着店小二笑笑，向楼梯走去，店小二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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