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午五点半，一直在床上翻来滚去，沉浸在美梦中的刘三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震出了幻想世界。
怀着对敲门人扰人美梦的不满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位警官。
老熟人，警官a和警官b。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警官a叹口气：“我就猜到是你。”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就让我们站这说？”
刘三军心中疑惑，把两位警官让进屋，倒上水，坐在他们对面等两位警官说话。
“今天你救了一个小男孩吧，三军。”
刘三军点头：“嗯。”
警官a:“嘿！向前跳二十三米，向上跳十七米，这弹跳力…”
警官a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刘三军，猛然提高嗓门大吼，口水喷了他一脸：“你就不能低调点？知道奥运冠军才跳多远不？别再瞎出风头了好不好！”
“这不，警务指挥中心发来了协查通报，要求查明事件原委。”
“如果发现异常，下一步肯定是上报联邦政府和联邦国家安全局。”
“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人绑起来切片研究的。”
说完，警官a没搭理刘三军，转头看着警官b征求他的意见：“你说这报告该怎么写？”
警官b“嘿嘿”一笑：“无犯罪记录，无不良记录，有正当职业，标准的见义勇为好市民，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呗。”
警官a点头：“行，就这么写吧。不过他跳那么远，这怎么搪塞过去？”
警官b：“人身处危急之时常有惊世骇闻的举动，比如母亲为救孩子抬起几吨重的汽车，国内外有多少这样的报导？到咱们这一样成立。”
警官a点头：“成！”
刘三军虽一脸懵逼，但还是听出了两位警官对他的回护之意。
警官b低头记录着，警官a忽然发问：“那个二哈真君就是你吧。”
刘三军连忙摇头，这种丢人事怎么可能认？
警官a盯着他：“公主坟一晚上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死的都是不明不白，无任何外伤，尸检结果无异常。”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毛发之类的证据，也没有目击者。”
“当天晚上那个跑的很快的人，我们俩都知道是你，不用否认。”
“那天晚上你去过公主坟，三军。”
刘三军直视警官a，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警官a:“你发现了什么，三军？为什么不把证据交给警方？为什么要用私刑。”
“当然，案子不在我们警署管辖范围内，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把那六个人的死联系到你身上。”
“我只是想不明白，警察就让你这么不放心？”
“并没有发现那个混混老大的尸体，他应该躲起来了，还活着。”
“我警告你，三军。法律至高。”
“决定一个人是否犯罪，该受什么惩处只能由法律做出判决。”
“私刑很解气这我承认。但私刑却是对整个社会正常秩序的破坏。”
“你有力量，可以用私刑解决，可普通人怎么办？刘三军，你告诉我：那些无拳无勇的普通人该怎么办？不依靠法律，指望你变身超人、蝙蝠侠拯救他们？”
“你，能救的过来吗？”
刘三军低头不语，警官a缓缓说道：“你是个好人，三军。身为警官，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好人的利益。”
“既然没有证据联系到你身上，公主坟的案子就与你无关，法律上你是无罪的。
“但我们俩需要你的承诺：以后不再动用私刑，相信法律，依靠法律。”
刘三军抬起头凝视警官a，想了一会摇摇头。
警官a一掌拍在桌上，力量之大使得茶杯高高跳起摔在地上。
他口中喘着粗气喊道：“为什么！刘三军！告诉我为什么！别以为你有点超能力就可以对抗国家机器！你不知道当国家机器全力开动时有多可怕。”
刘三军弯腰拣起纸杯扔进垃圾桶，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警官a倒了一杯水，重新坐在他对面，态度很诚恳：“谢谢你们，我不是傻子，知道你们这是对我好。”
“我很少感受到这种善意，收到的大多是恶意，谢谢你们。”
“你刚才提到公主坟，没有证据表明我与那六个人的死有任何关联，就法律层面来说我是无罪的，对吗？”
警官a：“法律有漏洞，这我承认。它毕竟只是条文，死框框，不能将所有情况都能完美解决。”
“但你要记住：无拳无勇、奉公守法的普通人能依靠的只有法律。”
刘三军：“很多事你们没看到，假如看到了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动用私刑。”
“你们…想看看吗？”
警官b虽在做笔录，但耳朵却一直支愣着留意两人对话，听到刘三军这句话急忙说道：“想看！让我看看！”
警官a不满的扫了警官b一眼，问道：“证据存在哪？手机还是电脑上？快交给我。”
刘三军抓起警官a一只手，示意警官b把手也递给他。
刘三军：“闭上眼。”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不知道刘三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一齐闭上眼。
刘三军也闭上了眼。
两名警官看到了六名死去混混的记忆回放。
良久，刘三军断开精神链接，睁开眼，两名警官也睁开了眼。
“混蛋！死有余辜！”
“该死！死一万次都不算多！”
两名警官愤怒的骂着，桌子拍的“啪啪”响。
两位警官发泄了很久，刘三军一直默默看着。
直到他们心情平复，刘三军又轻声说道：“还有一些东西，看了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你们要看吗？”
警官b利索的把手递到刘三军手中，警官a迟疑半天，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上风，一咬牙把手递过去。
“闭眼。”
两名警官再次闭上眼。
随即俩人身体开始剧烈抖动，拼命想抽出手，刘三军死死拽住不让他们挣脱。
这次刘三军让他们看的是混混老大的记忆回放。
刘三军第一次看时没撑过三秒，两名警官却被他逼着看了足有三十秒。
刘三军放开手，睁开眼。
两名警官也睁开眼。
警官a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哇哇”吐了起来。
警官b把身边的垃圾桶拉过来，头埋进垃圾桶中“哇哇”吐着。
很久之后，两名警官停下呕吐，重新坐到刘三军面前。
警官a：“这是那个混混老大做下的事？”
“嗯。”
警官a声音中明显带着恨意：“他死了吗？”
“没死。”
警官a：“身为警务人员，必须以法律为准绳，我们能给你提供的帮助不多。”
刘三军：“只要没证据表明我与一些事有牵连，就没必要硬连起来，对吗？”
两名警官对视良久，一齐重重向刘三军点头。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可能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请两位警官帮我遮掩一下，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警官b:“这个没问题，但你小子就不能低调点，谨慎点？一跳二十多米远…这也就是事发突然，没人录下视频，警方视频不会流传出去，所以没人知道。”
“你想想，要是网络上出现你这次的视频，会不会再多个蛤蟆真君出来？”
刘三军马上联想到二哈真君，神色木然，机械点头。
警官a感慨道：“行，就这样吧，我们俩回去交报告。”
刘三军把两名警官送到电梯前，两名警官进入电梯，警官a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电梯关闭，开始向下。警官b说道：“晚上喝点？”
警官a:“行！喝点！心里贼难受。”
警官b：“刚才你是不是想问那小子为什么逼着我们看那些东西。”
警官a点头。
警官b：“那小子是故意的。”
警官a:“你也这么想？”
“嗯！他死死拽着我就是不松手。我手都紫了，你看。”说着警官b亮出手腕。
手腕上一个青紫手印。
警官a也亮出手腕，同样有一个青紫手印。
警官a苦笑:“你说，他为什么逼着我们看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
警官b：“因为我们是好人呗。”
“啊？”警官a一脸疑惑。
警官b:“这小子精明着呢，能分清谁对他好，谁想害他。他倒不是想让我们帮他，只求我们别坏他的事。”
“他的力量和接触的人、事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我们也确实帮不上他，最多替他遮掩一下。”
“还有，刚才警务指挥中心的电话是我接的。打电话那个小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能不上报尽量不上报。”
“咱俩报告一交，警务指挥中心一备案，这事就算过去了。”
警官a：“你意思是：那小子逼着我们看，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他遮掩？”
警官b在他肩头重重一拍：“对，这小子给咱俩发好人卡了。不过，看过那些恶心东西后，你还能硬起心肠对付他不？”
警官a想了很久，缓缓摇头：“不行，硬不下心。”
警官b：“所以说这小子精明着呢。想求人却不明着说，旁敲侧击打感情牌。”
警官a沉默，半晌才开口：“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们，我怎么一点都不生他的气？”
警官b笑起来：“或许是孤儿从小练出来的察言观色本事吧。我也不生气，倒是心甘情愿想帮他。”
警官a：“刘三军是个好人。你我也是好人，最起码刘三军认为我们是好人。”
警官b：“嗯，挺开心的。都快五十了竟然收到好人卡。不过刘三军认可的份量要比其他人的份量重的多。”
两人对视一笑，电梯也在此时打开，两人走出电梯。
警官a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今天报告先不交了，咱俩到车上换个外套直接去吧。”
警官b：“成，看过那些东西就想着喝酒了。”
“不如就去你家楼下那家饺子馆？反正嫂子也不在家，真喝多了就去你那睡一宿。”
警官a：“行！就饺子馆。”
“说起来我跟刘三军住的倒是挺近，只隔了一条马路。今晚上说不定还能遇到三军呢，碰上了叫他一起喝点。”
两名警官回到车上，脱下警服外套找出便装换上，警官b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小子挺可怜的。”
警官a一下就明白了警官b话里的意思。
警官b叹口气继续说道：“他想帮那些孩子，就得看完那些东西。我们才看多久？半分钟左右吧，就把我们恶心成这样，他看到的可是全部。”
警官a点点头：“是啊，才看一会我就想一醉方休，这小子竟然看完了，后面肯定还有更恶心的事。”
警官b：“不管了，我打算帮这小子，你呢老陈？”
警官a：“哪怕违反警务条例？”
警官b点点头：“对，哪怕违反警务条例。我现在有点理解这小子经常做出一些搞怪事是为什么了。”
“如果看到的都是这些让人恶心的事，不给自己解压，扛不住压力会发疯的。”
警官a一声长叹：“老云，我是做什么了让你这样看扁我？这小子确实让人心疼，我也打算尽全力帮他，惩恶扬善嘛，好事。”
两名警官对视一笑，手重重握在一起，又松开。
怀着对敲门人扰人美梦的不满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位警官。
老熟人，警官a和警官b。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警官a叹口气：“我就猜到是你。”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就让我们站这说？”
刘三军心中疑惑，把两位警官让进屋，倒上水，坐在他们对面等两位警官说话。
“今天你救了一个小男孩吧，三军。”
刘三军点头：“嗯。”
警官a:“嘿！向前跳二十三米，向上跳十七米，这弹跳力…”
警官a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刘三军，猛然提高嗓门大吼，口水喷了他一脸：“你就不能低调点？知道奥运冠军才跳多远不？别再瞎出风头了好不好！”
“这不，警务指挥中心发来了协查通报，要求查明事件原委。”
“如果发现异常，下一步肯定是上报联邦政府和联邦国家安全局。”
“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人绑起来切片研究的。”
说完，警官a没搭理刘三军，转头看着警官b征求他的意见：“你说这报告该怎么写？”
警官b“嘿嘿”一笑：“无犯罪记录，无不良记录，有正当职业，标准的见义勇为好市民，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呗。”
警官a点头：“行，就这么写吧。不过他跳那么远，这怎么搪塞过去？”
警官b：“人身处危急之时常有惊世骇闻的举动，比如母亲为救孩子抬起几吨重的汽车，国内外有多少这样的报导？到咱们这一样成立。”
警官a点头：“成！”
刘三军虽一脸懵逼，但还是听出了两位警官对他的回护之意。
警官b低头记录着，警官a忽然发问：“那个二哈真君就是你吧。”
刘三军连忙摇头，这种丢人事怎么可能认？
警官a盯着他：“公主坟一晚上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死的都是不明不白，无任何外伤，尸检结果无异常。”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毛发之类的证据，也没有目击者。”
“当天晚上那个跑的很快的人，我们俩都知道是你，不用否认。”
“那天晚上你去过公主坟，三军。”
刘三军直视警官a，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警官a:“你发现了什么，三军？为什么不把证据交给警方？为什么要用私刑。”
“当然，案子不在我们警署管辖范围内，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把那六个人的死联系到你身上。”
“我只是想不明白，警察就让你这么不放心？”
“并没有发现那个混混老大的尸体，他应该躲起来了，还活着。”
“我警告你，三军。法律至高。”
“决定一个人是否犯罪，该受什么惩处只能由法律做出判决。”
“私刑很解气这我承认。但私刑却是对整个社会正常秩序的破坏。”
“你有力量，可以用私刑解决，可普通人怎么办？刘三军，你告诉我：那些无拳无勇的普通人该怎么办？不依靠法律，指望你变身超人、蝙蝠侠拯救他们？”
“你，能救的过来吗？”
刘三军低头不语，警官a缓缓说道：“你是个好人，三军。身为警官，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好人的利益。”
“既然没有证据联系到你身上，公主坟的案子就与你无关，法律上你是无罪的。
“但我们俩需要你的承诺：以后不再动用私刑，相信法律，依靠法律。”
刘三军抬起头凝视警官a，想了一会摇摇头。
警官a一掌拍在桌上，力量之大使得茶杯高高跳起摔在地上。
他口中喘着粗气喊道：“为什么！刘三军！告诉我为什么！别以为你有点超能力就可以对抗国家机器！你不知道当国家机器全力开动时有多可怕。”
刘三军弯腰拣起纸杯扔进垃圾桶，又拿出一个杯子给警官a倒了一杯水，重新坐在他对面，态度很诚恳：“谢谢你们，我不是傻子，知道你们这是对我好。”
“我很少感受到这种善意，收到的大多是恶意，谢谢你们。”
“你刚才提到公主坟，没有证据表明我与那六个人的死有任何关联，就法律层面来说我是无罪的，对吗？”
警官a：“法律有漏洞，这我承认。它毕竟只是条文，死框框，不能将所有情况都能完美解决。”
“但你要记住：无拳无勇、奉公守法的普通人能依靠的只有法律。”
刘三军：“很多事你们没看到，假如看到了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动用私刑。”
“你们…想看看吗？”
警官b虽在做笔录，但耳朵却一直支愣着留意两人对话，听到刘三军这句话急忙说道：“想看！让我看看！”
警官a不满的扫了警官b一眼，问道：“证据存在哪？手机还是电脑上？快交给我。”
刘三军抓起警官a一只手，示意警官b把手也递给他。
刘三军：“闭上眼。”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不知道刘三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一齐闭上眼。
刘三军也闭上了眼。
两名警官看到了六名死去混混的记忆回放。
良久，刘三军断开精神链接，睁开眼，两名警官也睁开了眼。
“混蛋！死有余辜！”
“该死！死一万次都不算多！”
两名警官愤怒的骂着，桌子拍的“啪啪”响。
两位警官发泄了很久，刘三军一直默默看着。
直到他们心情平复，刘三军又轻声说道：“还有一些东西，看了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你们要看吗？”
警官b利索的把手递到刘三军手中，警官a迟疑半天，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上风，一咬牙把手递过去。
“闭眼。”
两名警官再次闭上眼。
随即俩人身体开始剧烈抖动，拼命想抽出手，刘三军死死拽住不让他们挣脱。
这次刘三军让他们看的是混混老大的记忆回放。
刘三军第一次看时没撑过三秒，两名警官却被他逼着看了足有三十秒。
刘三军放开手，睁开眼。
两名警官也睁开眼。
警官a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哇哇”吐了起来。
警官b把身边的垃圾桶拉过来，头埋进垃圾桶中“哇哇”吐着。
很久之后，两名警官停下呕吐，重新坐到刘三军面前。
警官a：“这是那个混混老大做下的事？”
“嗯。”
警官a声音中明显带着恨意：“他死了吗？”
“没死。”
警官a：“身为警务人员，必须以法律为准绳，我们能给你提供的帮助不多。”
刘三军：“只要没证据表明我与一些事有牵连，就没必要硬连起来，对吗？”
两名警官对视良久，一齐重重向刘三军点头。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可能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请两位警官帮我遮掩一下，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警官b:“这个没问题，但你小子就不能低调点，谨慎点？一跳二十多米远…这也就是事发突然，没人录下视频，警方视频不会流传出去，所以没人知道。”
“你想想，要是网络上出现你这次的视频，会不会再多个蛤蟆真君出来？”
刘三军马上联想到二哈真君，神色木然，机械点头。
警官a感慨道：“行，就这样吧，我们俩回去交报告。”
刘三军把两名警官送到电梯前，两名警官进入电梯，警官a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电梯关闭，开始向下。警官b说道：“晚上喝点？”
警官a:“行！喝点！心里贼难受。”
警官b：“刚才你是不是想问那小子为什么逼着我们看那些东西。”
警官a点头。
警官b：“那小子是故意的。”
警官a:“你也这么想？”
“嗯！他死死拽着我就是不松手。我手都紫了，你看。”说着警官b亮出手腕。
手腕上一个青紫手印。
警官a也亮出手腕，同样有一个青紫手印。
警官a苦笑:“你说，他为什么逼着我们看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
警官b：“因为我们是好人呗。”
“啊？”警官a一脸疑惑。
警官b:“这小子精明着呢，能分清谁对他好，谁想害他。他倒不是想让我们帮他，只求我们别坏他的事。”
“他的力量和接触的人、事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我们也确实帮不上他，最多替他遮掩一下。”
“还有，刚才警务指挥中心的电话是我接的。打电话那个小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能不上报尽量不上报。”
“咱俩报告一交，警务指挥中心一备案，这事就算过去了。”
警官a：“你意思是：那小子逼着我们看，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他遮掩？”
警官b在他肩头重重一拍：“对，这小子给咱俩发好人卡了。不过，看过那些恶心东西后，你还能硬起心肠对付他不？”
警官a想了很久，缓缓摇头：“不行，硬不下心。”
警官b：“所以说这小子精明着呢。想求人却不明着说，旁敲侧击打感情牌。”
警官a沉默，半晌才开口：“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们，我怎么一点都不生他的气？”
警官b笑起来：“或许是孤儿从小练出来的察言观色本事吧。我也不生气，倒是心甘情愿想帮他。”
警官a：“刘三军是个好人。你我也是好人，最起码刘三军认为我们是好人。”
警官b：“嗯，挺开心的。都快五十了竟然收到好人卡。不过刘三军认可的份量要比其他人的份量重的多。”
两人对视一笑，电梯也在此时打开，两人走出电梯。
警官a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今天报告先不交了，咱俩到车上换个外套直接去吧。”
警官b：“成，看过那些东西就想着喝酒了。”
“不如就去你家楼下那家饺子馆？反正嫂子也不在家，真喝多了就去你那睡一宿。”
警官a：“行！就饺子馆。”
“说起来我跟刘三军住的倒是挺近，只隔了一条马路。今晚上说不定还能遇到三军呢，碰上了叫他一起喝点。”
两名警官回到车上，脱下警服外套找出便装换上，警官b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小子挺可怜的。”
警官a一下就明白了警官b话里的意思。
警官b叹口气继续说道：“他想帮那些孩子，就得看完那些东西。我们才看多久？半分钟左右吧，就把我们恶心成这样，他看到的可是全部。”
警官a点点头：“是啊，才看一会我就想一醉方休，这小子竟然看完了，后面肯定还有更恶心的事。”
警官b：“不管了，我打算帮这小子，你呢老陈？”
警官a：“哪怕违反警务条例？”
警官b点点头：“对，哪怕违反警务条例。我现在有点理解这小子经常做出一些搞怪事是为什么了。”
“如果看到的都是这些让人恶心的事，不给自己解压，扛不住压力会发疯的。”
警官a一声长叹：“老云，我是做什么了让你这样看扁我？这小子确实让人心疼，我也打算尽全力帮他，惩恶扬善嘛，好事。”
两名警官对视一笑，手重重握在一起，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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