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柳浩迎面碰上从会议室出来的刘三军，警惕的摸向腰间。
刘三军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柳浩定在原地，身体宛如雕像般僵硬，接着他听到一个声音：“不必舞刀弄枪，一天后我就回来。”
刘三军走出很远后，柳浩才恢复对身体的控制，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一路咳着到了远征军陵园，刘三军付钱下车，崔荣浩迎上来。
“先生，怎么了？是不是那几个联邦国家安全局的人对您做了什么。”崔荣浩的声音有些阴冷。
刘三军摆摆手：“伤没好利索，跟他们没关系，果果呢？”
崔荣浩转身跑到一个角落中，没一会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跑回来：“先生，都准备好了，这是能订到的最好的棺材。”
刘三军点点头：“嗯，有心了。对了，你找到落脚的地方没，他们两个呢。”
“先生，我们暂时待在刘春林那套房子里，民秀和刘春林在一起。”
“好，你回去吧。”
“先生，您一个人在这不安全，我在这等您。”
刘三军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六点五十，考虑一下告诉崔荣浩：“别等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早上才走。”
崔荣浩没再说什么，向他鞠躬后离开陵园，刘三军抱起棺材走进陵园内。
一路上他走的很慢，生怕惊醒果果，平时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他走了整整二十分钟。
来到被石碑四面围绕的小空间内，刘三军将棺材轻轻放下，打开，对里躺着的果果说道：“回家了，果果。别怕，哥哥会给你找一个让能你安心的地方。”
崔荣浩想的很周到，棺材里除了有军工铲，还有一件漂亮的裙子，一个空白石碑。
刘三军拿起军工铲，在经常睡觉的石板前选了一个位置，默默挥动军工铲挖了起来。
坑口太小果果觉得不舒服怎么办，坑太浅会不会被雨水淹，太深了果果会不会害怕，位置最好离石板近点好让果果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刘三军想的很多，挖的很细致也很慢。
以他的身体素质，一分钟不到就能完成的事他用了将近一小时。
坑挖好了，方方面面也都考虑周到再无遗漏，他将果果从棺材中抱出来，默默为果果换上裙子，轻轻放回棺材里，拿出空白石碑。
拿起长钉正要钉上，他又停下手上动作，打开棺材将果果抱出来，细心为她整理妆容，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还是不愿放下果果。
他舍不得，舍不得与果果就此分离。
钉上盖子，此生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抱着果果轻轻摇晃：“在这住的伯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都见过你，他们都很喜欢你，他们会陪你说话，陪你玩。”
“不怕，果果，这不黑，也不会寂寞。”
良久之后，他猛然在果果脸上亲了一口，将果果放进棺材中钉上盖子，把棺材抱进土坑中，两手快速推动泥土掩住棺材，双手按压直至泥土紧密如石。拿起石碑，用手指刻上果果和自己的名字，按进墓前土中。
刘三军站起身，仔细端详自己为果果立下的墓，心中一半空落落的，另一半却憋的难受。
他一声长啸，似乎想用啸声将心中愤懑赶出身体。
胸中仍在不断翻涌，张口喷出一口血，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将近两天没合眼，刘三军已是身心俱疲。
自己也该见见那些人，拜托他们照顾果果了，这次他们会见自己吗？
刘三军合身躺下，蜷起身体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着什么，只一会功夫他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中世界。
一个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都往后坐点，别聚一起吓着她。”
刘三军睁开眼，一位年轻女人手拿白纱布正为自己擦脸，看到他醒来后女人停下手中动作。
女人身边坐着一位国字脸威严老人，女人身后有一群人手按双膝席地而坐，一排排的很整齐。
“你醒了。”女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熟悉感、亲近感、安心感、舒适感包围绕着他，刘三军坐起身
“你们好。”
老人笑了：“嗯，你好。”
席地而坐的人群齐声喊道：“你好！”
“我把果果带回来了，你们见过她，那个爱笑的小女孩。”
“嗯，我们见过她，放心交给我们。”老人的回答简单明了。
这是老人代表所有人做出的表态，也是他们的承诺，刘三军知道他们一定会遵守承诺。
“终于见到你们了，我叫刘三军，该怎么称呼你们。”
“一群残魂而已，叫什么没太大意义。”老人答道。
刘三军：“你们生前是远征军？”
老人：“对，我们都是远征军，被公祭仪式召而来，又没什么地方可去，索性就留在这。”
刘三军：“嗯，和我猜的一样。以前很想见你们，都没能如愿。”
老人：“以前你进不了屏障，当然见不到，我们只能用托梦的方式和你对话。”
“屏障？是什么？”
老人手指天空：“这里是一个封闭空间，四周有一个罩子，类似倒扣的碗。”
“外面的人不经我们允许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这么多年，只有王蛤蟆的军号从这顺利出去。”
“现在你的力量足够进入屏障，自然能见到我们。”
刘三军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向老人问道：“王蛤蟆、班长、连长，他们三个撞开的那扇门，是不是心门？”
老人点头：“对，是心门。”
刘三军：“他们三个为救我而离开，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帮我。”
老人告诉他：“是班长和王蛤蟆自愿，大家做出一致决定帮你，没人逼他们。”
刘三军：“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从这里都是索取，从未回报过，你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老人：“你挺招人喜欢，我们也都喜欢你，所以一致决定帮你，就这么简单。”
刘三军点点头：“请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来回报你们。”
老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身旁的年轻女人也忍不住抿嘴笑着，盘膝而坐的人群也发出笑声。
“不需要，喜欢你就帮，要什么回报？只要不用心火做坏事就行。”
刘三军：“你们这样…让我压力很大的。”
老人哈哈笑着：“傻小子瞎想什么，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和十六国联军打就是为了你们能过的好点，真想为我们做点什么，做个好人就是了。”
刘三军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柳浩定在原地，身体宛如雕像般僵硬，接着他听到一个声音：“不必舞刀弄枪，一天后我就回来。”
刘三军走出很远后，柳浩才恢复对身体的控制，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一路咳着到了远征军陵园，刘三军付钱下车，崔荣浩迎上来。
“先生，怎么了？是不是那几个联邦国家安全局的人对您做了什么。”崔荣浩的声音有些阴冷。
刘三军摆摆手：“伤没好利索，跟他们没关系，果果呢？”
崔荣浩转身跑到一个角落中，没一会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跑回来：“先生，都准备好了，这是能订到的最好的棺材。”
刘三军点点头：“嗯，有心了。对了，你找到落脚的地方没，他们两个呢。”
“先生，我们暂时待在刘春林那套房子里，民秀和刘春林在一起。”
“好，你回去吧。”
“先生，您一个人在这不安全，我在这等您。”
刘三军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六点五十，考虑一下告诉崔荣浩：“别等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早上才走。”
崔荣浩没再说什么，向他鞠躬后离开陵园，刘三军抱起棺材走进陵园内。
一路上他走的很慢，生怕惊醒果果，平时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他走了整整二十分钟。
来到被石碑四面围绕的小空间内，刘三军将棺材轻轻放下，打开，对里躺着的果果说道：“回家了，果果。别怕，哥哥会给你找一个让能你安心的地方。”
崔荣浩想的很周到，棺材里除了有军工铲，还有一件漂亮的裙子，一个空白石碑。
刘三军拿起军工铲，在经常睡觉的石板前选了一个位置，默默挥动军工铲挖了起来。
坑口太小果果觉得不舒服怎么办，坑太浅会不会被雨水淹，太深了果果会不会害怕，位置最好离石板近点好让果果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刘三军想的很多，挖的很细致也很慢。
以他的身体素质，一分钟不到就能完成的事他用了将近一小时。
坑挖好了，方方面面也都考虑周到再无遗漏，他将果果从棺材中抱出来，默默为果果换上裙子，轻轻放回棺材里，拿出空白石碑。
拿起长钉正要钉上，他又停下手上动作，打开棺材将果果抱出来，细心为她整理妆容，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还是不愿放下果果。
他舍不得，舍不得与果果就此分离。
钉上盖子，此生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抱着果果轻轻摇晃：“在这住的伯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都见过你，他们都很喜欢你，他们会陪你说话，陪你玩。”
“不怕，果果，这不黑，也不会寂寞。”
良久之后，他猛然在果果脸上亲了一口，将果果放进棺材中钉上盖子，把棺材抱进土坑中，两手快速推动泥土掩住棺材，双手按压直至泥土紧密如石。拿起石碑，用手指刻上果果和自己的名字，按进墓前土中。
刘三军站起身，仔细端详自己为果果立下的墓，心中一半空落落的，另一半却憋的难受。
他一声长啸，似乎想用啸声将心中愤懑赶出身体。
胸中仍在不断翻涌，张口喷出一口血，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将近两天没合眼，刘三军已是身心俱疲。
自己也该见见那些人，拜托他们照顾果果了，这次他们会见自己吗？
刘三军合身躺下，蜷起身体闭上眼，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着什么，只一会功夫他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中世界。
一个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都往后坐点，别聚一起吓着她。”
刘三军睁开眼，一位年轻女人手拿白纱布正为自己擦脸，看到他醒来后女人停下手中动作。
女人身边坐着一位国字脸威严老人，女人身后有一群人手按双膝席地而坐，一排排的很整齐。
“你醒了。”女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熟悉感、亲近感、安心感、舒适感包围绕着他，刘三军坐起身
“你们好。”
老人笑了：“嗯，你好。”
席地而坐的人群齐声喊道：“你好！”
“我把果果带回来了，你们见过她，那个爱笑的小女孩。”
“嗯，我们见过她，放心交给我们。”老人的回答简单明了。
这是老人代表所有人做出的表态，也是他们的承诺，刘三军知道他们一定会遵守承诺。
“终于见到你们了，我叫刘三军，该怎么称呼你们。”
“一群残魂而已，叫什么没太大意义。”老人答道。
刘三军：“你们生前是远征军？”
老人：“对，我们都是远征军，被公祭仪式召而来，又没什么地方可去，索性就留在这。”
刘三军：“嗯，和我猜的一样。以前很想见你们，都没能如愿。”
老人：“以前你进不了屏障，当然见不到，我们只能用托梦的方式和你对话。”
“屏障？是什么？”
老人手指天空：“这里是一个封闭空间，四周有一个罩子，类似倒扣的碗。”
“外面的人不经我们允许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这么多年，只有王蛤蟆的军号从这顺利出去。”
“现在你的力量足够进入屏障，自然能见到我们。”
刘三军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向老人问道：“王蛤蟆、班长、连长，他们三个撞开的那扇门，是不是心门？”
老人点头：“对，是心门。”
刘三军：“他们三个为救我而离开，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帮我。”
老人告诉他：“是班长和王蛤蟆自愿，大家做出一致决定帮你，没人逼他们。”
刘三军：“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从这里都是索取，从未回报过，你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老人：“你挺招人喜欢，我们也都喜欢你，所以一致决定帮你，就这么简单。”
刘三军点点头：“请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来回报你们。”
老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身旁的年轻女人也忍不住抿嘴笑着，盘膝而坐的人群也发出笑声。
“不需要，喜欢你就帮，要什么回报？只要不用心火做坏事就行。”
刘三军：“你们这样…让我压力很大的。”
老人哈哈笑着：“傻小子瞎想什么，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和十六国联军打就是为了你们能过的好点，真想为我们做点什么，做个好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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