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玻璃大炮（6）
这些烟像玻璃一般破碎，连带着梦魇的身影一起。
“凌音、北予默先生，小心点，它的本体不在这里。”
希露可的警告让二人绷紧了神经，看不见敌人的位置会让人感到紧张，如同在黑夜里落入狼群中的绵羊，北予默想了想，自己手无寸铁又不会打架，还能直直地站在这里已经挺不错的了。
“我没见过它的能力，刚刚只是肉搏。”凌音解释道。
希露可再次拉开弓，站在北予默身后，和凌音一起把他围了起来。
“北予默先生，刚刚我给你的那个秒表，现在可以用了。”希露可凑上前说道。
北予默摸了摸刚刚塞进口袋的秒表，还没掏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东西……它一开始就是坏的吗？”
凌音循声看去，北予默手上秒表的表盘上，几个罗马数字模糊不清，外壳的破损露出了里面黄铜色的部件，用来调整时间的按钮也已经歪了，唯一完好的部分只剩用来别在背包上的环扣。
希露可点了点头：“还能用两三次，用完就彻底坏了。”
听上去相当神奇，像是阿拉丁在洞穴里拿到的神灯，仿佛再多摸两下就有一个光头蓝色壮汉冒出来，给他实现三个愿望的机会，问他想要先成为国王还是先吃饭。
北予默想起刚见希露可时她所说的，这块表可以拉长自己的时间。
梦魇不知道藏在哪里，希露可和凌音自己都没把握能挡下偷袭，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铛”金属撞击的声音从凌音的位置传来，紧接着是子弹出膛的声音，火药爆炸声伴随着玻璃破碎声一并冲进耳朵。凌音的霰弹枪似乎足够结实，帮她扛下了梦魇的偷袭。
“希露可，打它的影子没有效果，我们得想想办法。”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脆响，希露可拉的弓还没射出去，就被梦魇折成了两半。她后退半步，躲过了梦魇的袭击，但是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北予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灵匙吗？”
听希露可提醒，北予默回想起来琳奈之前割开的伤口，滴在桌面上的那滴血让气温急剧下降，最后凝结成了血冰。
“我该怎么做？”
希露可扔给他一支箭：“只要让你的血流出来，灵匙会回应你的。”
北予默拿起箭，学着琳奈的架势在大拇指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的一瞬间，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传遍全身。耳边传来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看不清的黑色物体向他迫近。视线内出现了很多模糊的“感叹号”，其中一个黑色与红色相间的巨大感叹号就出现在他头顶，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他蹲下，梦魇扑了个空。他的手在自己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秒表上的按钮，梦魇几乎是停在了他头上，旁边的凌音正回头看向这边，希露可的弓也对准了那畜生的下巴。北予默拿希露可给的箭一下扎进梦魇的腹部，他也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少力，但当他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他看到整只手都被喷溅出的暗红色血液侵染了。
秒表“滴”地响了一声，整个世界的时间都恢复了正常，梦魇越过他的头顶，希露可的箭射中它的下颚，但并没有穿透坚硬的颅骨，梦魇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只留下一地被血液染红了的些玻璃碎片。
北予默很清楚，按照希露可刚刚拉弓的力道，那支箭应该能射穿一辆装甲车，虽然他并不清楚装甲车有多厚，但是他确信她做得到。可即便是这样的力道，也没能射爆梦魇的脑袋，冷汗从他脊背上滑落，要是刚才没躲过，是不是整个脖子都会被那个怪物咬碎？
没有时间迟疑，他站起身来，身边的叹号已经消散了，但凌音和希露可的动作变得很慢，某些模糊不清的信息潮水一般冲进自己的大脑。
“……是加速时间……是吗？”
希露可这句话说的很慢，每个字都被拉长了音节，仿佛中世纪女巫口中不停念叨的咒语。
北予默不清楚怎么解开这个状态，刚刚就是靠着被她们称为“灵匙”的东西带着希露可跑了出来，之后就是等那些醒目的“感叹号”消散。
他还没开口说话，整个世界仿佛被拉扯后的弹簧一般极速收缩，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他目光所及的一切，神经绷紧的瞬间脑袋不自觉地向前倒去，手腕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刚才的进攻力道远比他自己想象得大，带来的负荷从他灵匙的力量消失的那个瞬间使得他手部疼痛无比，像是被推土机压过，但幸好他双腿还有力气，没有让他一下子摔进废墟里。
“没事吧？”凌音问道。
这下她们说话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刚刚巫婆般的怪叫恢复成了美少女甜甜的嗓音。
北予默勉强点点头，他此刻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试图从那诡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它逃走了。”说着，希露可收起了弓。
“希露可，我们要做的是——”
“我去追，它跑不远，你们先去找琳奈，她在西南边。”
话音刚落，希露可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凌音拉住想要跟着她的北予默。
“她会死的！我们三个人都对付不了的东西，你让她一个人去？”
凌音冷冷地盯着他：“我们是希露可的累赘，你跟过去只是给她添麻烦。她一直没用灵匙是在顾忌我们，如果她唤醒灵匙，先死在这的不会是那只梦魇。”
北予默愣住了，凌音看着他的眼神中并不含着恶意，但是有一股拒绝的味道，像是他误闯了她的领地，而她只是选了个并不暧昧的手段把他赶了出去。
他看着手里的秒表，上面的零件似乎变得很旧，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掉漆，结构也变得有些松散，似乎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就会散架。
现在他的情况比这秒表好不了多少，刚刚的晕眩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事实上，他眼中希露可离去的背影模糊，全身上下凑不出支撑身体以外的力气了。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摔在地上。
好吧，即使跟上去也帮不到她什么，北予默试着向前走，但很快认清了现实。
“为什么希露可会知道琳奈在哪里？”
“她是‘司辰’，可以看到梦里的一切。”
“……没懂。”
凌音收起霰弹枪，示意北予默靠近门口坐下。
外面的太阳相比进入商场时小了不少，但地面的高温仍给人烫脚的感觉。但即便如此，没有那种蒸桑拿般的热气，二人甚至还能感到一点轻松。
“你的身份和她一样，是作为‘司辰’被招进来的。这是涤梦人里最少见的那一群。”
“司辰的工作是给涤梦人的‘入梦行’提供帮助，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入梦行。”
“就是潜进别人的梦里摧毁梦魇的工作吗？”
凌音点了点头：“你们的精神力比正常人强大很多，也只有这样的人可以同时连接现实和梦境。我们的入梦行是让自己的大脑和失梦人的脑波处在一个波段，他们的梦相当于一扇门，我们通过这个门进入他们做的梦所在的梦境，这个梦境我们称为‘华胥’。而司辰可以借脑电波的频率大致分辨出梦里每一个人的位置，相当于一颗卫星。”
凌音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说全，司辰确实可以知道涤梦人的大致位置，但是不包括她。不然希露可也不会感觉不到她就在商场里。
“这次的行动目的是让你熟悉司辰的工作，但是出了点问题，你被梦魇追杀，又恰好遇到了希露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就是说现实中的希露可和我们还有失梦人呆在一起吗？”
凌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和你，还有琳奈，现在都被一根绳子和失梦人绑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她的梦。希露可不一样，她的身份很特殊，可以凭借我无权深究的能力穿梭每一个华胥。”
“你能遇到她的可能性不亚于买一张彩票中头奖，但是她还是特意来找你了，是吗？”
北予默点了点头，回味起凌音说的话，感觉自己像是一直被人盯着一样，无论是梦魇还是希露可，似乎都能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换谁来都不会对此感到轻松。
“为什么希露可会知道我有灵匙？还有为什么触发它的方式这么奇怪？”
“我不知道，我和琳奈只能赌莉莉娅老师说的是真的，而希露可是莉莉娅老师唯一的学生，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或许易如反掌。在你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是先唤醒了灵匙才被涤梦人组织注意到的。”
“而唤醒灵匙的方式也不是由我们决定的，刺激你的神经是最快的办法。”
“你和琳奈都叫莉莉娅老师，你们不也是她的学生吗？”
“跟希露可终究是有区别。”
“哦……”
问题太多了，一下子也问不完，北予默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些了，于是站起身来，不再去想。
华胥。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
夜长争得薄情知？
春初早被相思染。
这是地道的古文，两个欧洲人，一个岛国人，为什么称“司辰”和“华胥”？司辰是唐代皇帝手下管报时的人，地位和老百姓家的公鸡对等，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为什么这个组织用司辰来称呼自己这样的人？
华胥也是，她们的国家里没有自己的称呼吗？为什么特意用中国的古文来命名？说起来她们的中文挺标准的，没有口音，吐字也很清楚……
想问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现在，得先去找琳奈。
“凌音、北予默先生，小心点，它的本体不在这里。”
希露可的警告让二人绷紧了神经，看不见敌人的位置会让人感到紧张，如同在黑夜里落入狼群中的绵羊，北予默想了想，自己手无寸铁又不会打架，还能直直地站在这里已经挺不错的了。
“我没见过它的能力，刚刚只是肉搏。”凌音解释道。
希露可再次拉开弓，站在北予默身后，和凌音一起把他围了起来。
“北予默先生，刚刚我给你的那个秒表，现在可以用了。”希露可凑上前说道。
北予默摸了摸刚刚塞进口袋的秒表，还没掏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东西……它一开始就是坏的吗？”
凌音循声看去，北予默手上秒表的表盘上，几个罗马数字模糊不清，外壳的破损露出了里面黄铜色的部件，用来调整时间的按钮也已经歪了，唯一完好的部分只剩用来别在背包上的环扣。
希露可点了点头：“还能用两三次，用完就彻底坏了。”
听上去相当神奇，像是阿拉丁在洞穴里拿到的神灯，仿佛再多摸两下就有一个光头蓝色壮汉冒出来，给他实现三个愿望的机会，问他想要先成为国王还是先吃饭。
北予默想起刚见希露可时她所说的，这块表可以拉长自己的时间。
梦魇不知道藏在哪里，希露可和凌音自己都没把握能挡下偷袭，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铛”金属撞击的声音从凌音的位置传来，紧接着是子弹出膛的声音，火药爆炸声伴随着玻璃破碎声一并冲进耳朵。凌音的霰弹枪似乎足够结实，帮她扛下了梦魇的偷袭。
“希露可，打它的影子没有效果，我们得想想办法。”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脆响，希露可拉的弓还没射出去，就被梦魇折成了两半。她后退半步，躲过了梦魇的袭击，但是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北予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灵匙吗？”
听希露可提醒，北予默回想起来琳奈之前割开的伤口，滴在桌面上的那滴血让气温急剧下降，最后凝结成了血冰。
“我该怎么做？”
希露可扔给他一支箭：“只要让你的血流出来，灵匙会回应你的。”
北予默拿起箭，学着琳奈的架势在大拇指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的一瞬间，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传遍全身。耳边传来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看不清的黑色物体向他迫近。视线内出现了很多模糊的“感叹号”，其中一个黑色与红色相间的巨大感叹号就出现在他头顶，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他蹲下，梦魇扑了个空。他的手在自己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秒表上的按钮，梦魇几乎是停在了他头上，旁边的凌音正回头看向这边，希露可的弓也对准了那畜生的下巴。北予默拿希露可给的箭一下扎进梦魇的腹部，他也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少力，但当他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他看到整只手都被喷溅出的暗红色血液侵染了。
秒表“滴”地响了一声，整个世界的时间都恢复了正常，梦魇越过他的头顶，希露可的箭射中它的下颚，但并没有穿透坚硬的颅骨，梦魇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只留下一地被血液染红了的些玻璃碎片。
北予默很清楚，按照希露可刚刚拉弓的力道，那支箭应该能射穿一辆装甲车，虽然他并不清楚装甲车有多厚，但是他确信她做得到。可即便是这样的力道，也没能射爆梦魇的脑袋，冷汗从他脊背上滑落，要是刚才没躲过，是不是整个脖子都会被那个怪物咬碎？
没有时间迟疑，他站起身来，身边的叹号已经消散了，但凌音和希露可的动作变得很慢，某些模糊不清的信息潮水一般冲进自己的大脑。
“……是加速时间……是吗？”
希露可这句话说的很慢，每个字都被拉长了音节，仿佛中世纪女巫口中不停念叨的咒语。
北予默不清楚怎么解开这个状态，刚刚就是靠着被她们称为“灵匙”的东西带着希露可跑了出来，之后就是等那些醒目的“感叹号”消散。
他还没开口说话，整个世界仿佛被拉扯后的弹簧一般极速收缩，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他目光所及的一切，神经绷紧的瞬间脑袋不自觉地向前倒去，手腕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刚才的进攻力道远比他自己想象得大，带来的负荷从他灵匙的力量消失的那个瞬间使得他手部疼痛无比，像是被推土机压过，但幸好他双腿还有力气，没有让他一下子摔进废墟里。
“没事吧？”凌音问道。
这下她们说话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刚刚巫婆般的怪叫恢复成了美少女甜甜的嗓音。
北予默勉强点点头，他此刻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试图从那诡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它逃走了。”说着，希露可收起了弓。
“希露可，我们要做的是——”
“我去追，它跑不远，你们先去找琳奈，她在西南边。”
话音刚落，希露可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凌音拉住想要跟着她的北予默。
“她会死的！我们三个人都对付不了的东西，你让她一个人去？”
凌音冷冷地盯着他：“我们是希露可的累赘，你跟过去只是给她添麻烦。她一直没用灵匙是在顾忌我们，如果她唤醒灵匙，先死在这的不会是那只梦魇。”
北予默愣住了，凌音看着他的眼神中并不含着恶意，但是有一股拒绝的味道，像是他误闯了她的领地，而她只是选了个并不暧昧的手段把他赶了出去。
他看着手里的秒表，上面的零件似乎变得很旧，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掉漆，结构也变得有些松散，似乎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就会散架。
现在他的情况比这秒表好不了多少，刚刚的晕眩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事实上，他眼中希露可离去的背影模糊，全身上下凑不出支撑身体以外的力气了。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摔在地上。
好吧，即使跟上去也帮不到她什么，北予默试着向前走，但很快认清了现实。
“为什么希露可会知道琳奈在哪里？”
“她是‘司辰’，可以看到梦里的一切。”
“……没懂。”
凌音收起霰弹枪，示意北予默靠近门口坐下。
外面的太阳相比进入商场时小了不少，但地面的高温仍给人烫脚的感觉。但即便如此，没有那种蒸桑拿般的热气，二人甚至还能感到一点轻松。
“你的身份和她一样，是作为‘司辰’被招进来的。这是涤梦人里最少见的那一群。”
“司辰的工作是给涤梦人的‘入梦行’提供帮助，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入梦行。”
“就是潜进别人的梦里摧毁梦魇的工作吗？”
凌音点了点头：“你们的精神力比正常人强大很多，也只有这样的人可以同时连接现实和梦境。我们的入梦行是让自己的大脑和失梦人的脑波处在一个波段，他们的梦相当于一扇门，我们通过这个门进入他们做的梦所在的梦境，这个梦境我们称为‘华胥’。而司辰可以借脑电波的频率大致分辨出梦里每一个人的位置，相当于一颗卫星。”
凌音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说全，司辰确实可以知道涤梦人的大致位置，但是不包括她。不然希露可也不会感觉不到她就在商场里。
“这次的行动目的是让你熟悉司辰的工作，但是出了点问题，你被梦魇追杀，又恰好遇到了希露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就是说现实中的希露可和我们还有失梦人呆在一起吗？”
凌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和你，还有琳奈，现在都被一根绳子和失梦人绑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她的梦。希露可不一样，她的身份很特殊，可以凭借我无权深究的能力穿梭每一个华胥。”
“你能遇到她的可能性不亚于买一张彩票中头奖，但是她还是特意来找你了，是吗？”
北予默点了点头，回味起凌音说的话，感觉自己像是一直被人盯着一样，无论是梦魇还是希露可，似乎都能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换谁来都不会对此感到轻松。
“为什么希露可会知道我有灵匙？还有为什么触发它的方式这么奇怪？”
“我不知道，我和琳奈只能赌莉莉娅老师说的是真的，而希露可是莉莉娅老师唯一的学生，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或许易如反掌。在你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是先唤醒了灵匙才被涤梦人组织注意到的。”
“而唤醒灵匙的方式也不是由我们决定的，刺激你的神经是最快的办法。”
“你和琳奈都叫莉莉娅老师，你们不也是她的学生吗？”
“跟希露可终究是有区别。”
“哦……”
问题太多了，一下子也问不完，北予默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些了，于是站起身来，不再去想。
华胥。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
夜长争得薄情知？
春初早被相思染。
这是地道的古文，两个欧洲人，一个岛国人，为什么称“司辰”和“华胥”？司辰是唐代皇帝手下管报时的人，地位和老百姓家的公鸡对等，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为什么这个组织用司辰来称呼自己这样的人？
华胥也是，她们的国家里没有自己的称呼吗？为什么特意用中国的古文来命名？说起来她们的中文挺标准的，没有口音，吐字也很清楚……
想问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现在，得先去找琳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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