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繁星与杀无赦（3）
她以为莉莉安雅身上真有着数不清的秘密，这些秘密中至少有一点即使不能让她大肆挥霍金钱，至少也是不愁吃穿。
但是直到半年前，她们的原料还是来自哥伦比亚最大的咖啡豆供应商，他们的总裁曾经派过秘书坐私人飞机不远万里来和莉莉安雅谈合作，不需要思索都能想到，莉莉安雅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是这样的家伙居然需要考虑开销。
“……我们也不是真的需要那种程度的薪水。”
“那不行！你们可是我的学生，而且你们的月薪打折了，我的肯定也会打折！”
“后半段才是重点吧。”
琳奈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光是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是个孩子就已经很奇怪了，而此刻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揪着店铺的开销说事，琳奈都被她整得不知如何开口。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跋山涉水问遍天下，终于站在了世界上最厉害的锻刀大师门前，他一开门却一个劲儿地为新世纪福音战士没出新剧场版发愁，换谁都会有种三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无力感——除了和那人样的神经病。
“莉莉娅老师，你给北予默预支的工资应该超过了我们前两个月的支出上限。”凌音跟委托人交代清楚后，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人才嘛，怎么能用金钱衡量他的价值呢。”
“再说，驱散梦魇的活不是又开始接了嘛，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莉莉安雅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随口跟了一句，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两个大姑娘的沉默。
琳奈感受到了莉莉安雅的目光，她本能地别过头去，她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去，尤其是瞒不过她。
“你答应过赫薇。”
“……”
她最反感三件事，一件是被人捏住把柄，另一件是有愧于人，第三件是被愧对的人捏住把柄，而有愧于莉莉安雅的她不得不遵守一些约定，即使她早已不再把那几句话当回事。
“咚、咚”二楼传来鞋子和地板碰撞的脆响，刚刚那个喷射式呕吐的少年走出了房门。
“呃，早上好。”
“再等下去该吃晚饭了，北予默同学。”
“抱歉，我刚刚吐——！”
话音未落，北予默冲进二楼的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又吐了一遍，即使隔着一层楼板都能听到那仿佛要呕出灵魂的凄惨回响。
“莉莉娅，能说明一下吗？”
“好啊，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要告诉我你想问什么。”
“……一时间说不上来。”从推开商场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北予默脑袋里堆积，在他还什么都没理解的时候又出现了新的变数。如果这是一本网络小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难道作者是被绑在椅子上逼着完本吗？
“你有时间想清楚，我们慢慢来，慢慢来。”莉莉安雅的笑容很难给人安全感，北予默对此感到如坐针毡，再说不出别的话的他默默咬了一口手上的披萨。
莉莉安雅说为了能在天黑之前结束今天的工作，于是叫来了披萨外送。此时此刻，他们很干脆地坐在毛绒沙发上，围着披萨开会。
“琳奈跟我说的和凌音看到的基本吻合。她面对的梦魇有着明显的节肢动物特征，可是和失梦人描述的差得非常远。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失梦人会说谎，但是那玩意……应该和她的华胥的特征差得太远了。”莉莉安雅环视一圈，见三人没有补充便继续说道：“再说回予默遇到的那只，不对，那几只。首先是冒充凌音的家伙，我们暂且叫它‘傀儡’，它拥有相当程度的智慧，能模仿凌音的容貌、声音，甚至还拥有一部分未知的记忆。这一点我反复和予默确认过了，它确实提到过琳奈和涤梦人在华胥里的规则，在以往的所有报告和我见过的记录里，这是头一回。”
沉默，还是沉默，即便是从未接触过涤梦人事业的北予默也能理解“首次”两个字的严重性，这意味着他们面对过的东西对于可能是驱散梦魇的专家的莉莉安雅也是未知数，而这种情况下他们活着回来了，被另一个女孩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然后是猫形梦魇，还有希露可。”说到这里，莉莉安雅故意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北予默，然后再次开口。
“予默，我需要跟你坦白两件事。”
北予默听到莉莉安雅点名，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这一次他惊讶地发现，莉莉安雅眼里再没有那种玩闹与随意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于沉稳——这是只有经历过惊涛骇浪的智者才配有的眼神。
“除了希露可，那个你在华胥里偶然遇见的女孩，全世界的涤梦人组织记录在案的，同一个华胥里超过两只梦魇的任务，只有四次。而如果你的猜想是对的，超过三只梦魇同时存在的华胥，这是第一次。”
但是直到半年前，她们的原料还是来自哥伦比亚最大的咖啡豆供应商，他们的总裁曾经派过秘书坐私人飞机不远万里来和莉莉安雅谈合作，不需要思索都能想到，莉莉安雅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是这样的家伙居然需要考虑开销。
“……我们也不是真的需要那种程度的薪水。”
“那不行！你们可是我的学生，而且你们的月薪打折了，我的肯定也会打折！”
“后半段才是重点吧。”
琳奈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光是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是个孩子就已经很奇怪了，而此刻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揪着店铺的开销说事，琳奈都被她整得不知如何开口。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跋山涉水问遍天下，终于站在了世界上最厉害的锻刀大师门前，他一开门却一个劲儿地为新世纪福音战士没出新剧场版发愁，换谁都会有种三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无力感——除了和那人样的神经病。
“莉莉娅老师，你给北予默预支的工资应该超过了我们前两个月的支出上限。”凌音跟委托人交代清楚后，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人才嘛，怎么能用金钱衡量他的价值呢。”
“再说，驱散梦魇的活不是又开始接了嘛，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莉莉安雅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随口跟了一句，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两个大姑娘的沉默。
琳奈感受到了莉莉安雅的目光，她本能地别过头去，她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去，尤其是瞒不过她。
“你答应过赫薇。”
“……”
她最反感三件事，一件是被人捏住把柄，另一件是有愧于人，第三件是被愧对的人捏住把柄，而有愧于莉莉安雅的她不得不遵守一些约定，即使她早已不再把那几句话当回事。
“咚、咚”二楼传来鞋子和地板碰撞的脆响，刚刚那个喷射式呕吐的少年走出了房门。
“呃，早上好。”
“再等下去该吃晚饭了，北予默同学。”
“抱歉，我刚刚吐——！”
话音未落，北予默冲进二楼的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又吐了一遍，即使隔着一层楼板都能听到那仿佛要呕出灵魂的凄惨回响。
“莉莉娅，能说明一下吗？”
“好啊，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要告诉我你想问什么。”
“……一时间说不上来。”从推开商场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北予默脑袋里堆积，在他还什么都没理解的时候又出现了新的变数。如果这是一本网络小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难道作者是被绑在椅子上逼着完本吗？
“你有时间想清楚，我们慢慢来，慢慢来。”莉莉安雅的笑容很难给人安全感，北予默对此感到如坐针毡，再说不出别的话的他默默咬了一口手上的披萨。
莉莉安雅说为了能在天黑之前结束今天的工作，于是叫来了披萨外送。此时此刻，他们很干脆地坐在毛绒沙发上，围着披萨开会。
“琳奈跟我说的和凌音看到的基本吻合。她面对的梦魇有着明显的节肢动物特征，可是和失梦人描述的差得非常远。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失梦人会说谎，但是那玩意……应该和她的华胥的特征差得太远了。”莉莉安雅环视一圈，见三人没有补充便继续说道：“再说回予默遇到的那只，不对，那几只。首先是冒充凌音的家伙，我们暂且叫它‘傀儡’，它拥有相当程度的智慧，能模仿凌音的容貌、声音，甚至还拥有一部分未知的记忆。这一点我反复和予默确认过了，它确实提到过琳奈和涤梦人在华胥里的规则，在以往的所有报告和我见过的记录里，这是头一回。”
沉默，还是沉默，即便是从未接触过涤梦人事业的北予默也能理解“首次”两个字的严重性，这意味着他们面对过的东西对于可能是驱散梦魇的专家的莉莉安雅也是未知数，而这种情况下他们活着回来了，被另一个女孩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然后是猫形梦魇，还有希露可。”说到这里，莉莉安雅故意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北予默，然后再次开口。
“予默，我需要跟你坦白两件事。”
北予默听到莉莉安雅点名，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这一次他惊讶地发现，莉莉安雅眼里再没有那种玩闹与随意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于沉稳——这是只有经历过惊涛骇浪的智者才配有的眼神。
“除了希露可，那个你在华胥里偶然遇见的女孩，全世界的涤梦人组织记录在案的，同一个华胥里超过两只梦魇的任务，只有四次。而如果你的猜想是对的，超过三只梦魇同时存在的华胥，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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