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当烈阳揭开帷幕（5）
议会？
听上去像是个决定一个组织生死存亡的神秘幕后。先不说这个，这两个妹子是很不得了的人啊，光是听名号就感觉相当牛逼了。
“喂！这是谁家的车，怎么挡在路边上？”
众人循声望去，刚刚那辆“大黄蜂”旁边聚集了几个身穿黑衣制服的壮汉。这辆车才停下来没几分钟，又一次制造出了交通堵塞，但幸好只是逆行，不是撞车之类的大问题。
那几个壮汉明显被庞大的车流堵住了，刚才撞到栏杆的时候，北予默没有注意到，她们走的是左行道，这个国家的车道只有右行才是向前的！想必她们躲开别的车撞到栏杆时，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
“哎呀，刚才只顾着来这里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夏缇推门而出，走到“大黄蜂”旁边，原先跟着大黄蜂的越野车上的壮汉们见到她来急忙鞠躬道歉。
“他们是负责涤梦人后勤的专员，有政府补贴，还包保险。”不知道为何，凌音的解释中夹杂着一丝吐槽的气息。
“酷，听起来像是神秘组织的特务才有的待遇。”
“开车的那个拿过十一年前的洲际金腰带，可惜他们不能成为涤梦人，不然光是这体格，也够对付普通的梦魇了。”
凌音指了指坐在驾驶位上挪车的男人，笔挺的西装遮不住他雄伟的肌肉，这可是实打实的职业拳击手，即便退役已久，也毫不疏于锻炼的硬汉。
一想到这哥们一拳就能让自己的保险生效，北予默的背后传来一阵恶寒。这种存在居然只是夏缇的司机，那这些夜巡官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金腰带”打转方向盘，几脚油门下来，“大黄蜂”借着狭窄的停车位调转了车头，直接插入到了下班高峰期的庞大车流中。
这车技也是职业级别的，果然厉害的人就是干什么都厉害！
北予默也曾想象过自己是某神秘组织的高级干部，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开着阿斯顿马丁那样的跑车在闹市里横冲直撞，最后对手只能望着他的尾灯咒骂。
可他既没钱也不会开车，老实说，这群负责他们后勤的硬汉兄弟们远比他更适合斩妖除魔这样的伟大使命，可他能进入这样的组织居然只是因为有天赋，还是一个连自己都一头雾水的天赋。
北予默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看了看二楼，莉莉安雅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刚刚凌音说得很清楚了，今晚的客人想必不会是鸢尾猫吹愿意见到的对象，不知道她是不是企图让琳奈翻窗逃走，既然还没有被发现的意思，那不如瞎扯几句争取点时间。
“这辆车的防护很不错啊，刚刚直接把围栏撞断了，车身连漆都没掉。”
“夏缇很喜欢改装这些东西，那辆车的车身是按照她的需求自己加固的。上一次我借她的车开，碾死了一只梦魇。”露艾虽然冷着个脸，但语气平淡，不像是会对这种废话感到厌烦的样子。
“呃，恕我冒昧，你和她都成年了吗？交警会不会整天追着你们塞罚单？”
“夏缇的年纪比你想象中得大，我的话……我一般不开车。”
懂了，但又没完全懂。仅仅是初次见面的美少女，再问下去可就不礼貌了。北予默也识趣，对方是自己刚加入——似乎也没正式加入的组织的高管，不是能用年龄衡量行为的大佬，能愿意在这里聊天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如果再多嘴，指不定要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夏缇处理完车子的事后，又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鸢尾”。
“久等啦，莉莉娅还没下来吗，怎么这么慢？”
“她一直都这样。”凌音又从桌上拿起一片薯片，手上的袋子早就空了，她犹豫了一下，将手边还没开封的另一袋放回了吧台。
“北予默，我可以换种方式称呼你吗？”
夏缇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她笑起来连眼睛都是弯弯的，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好感。
“嗯，可以，但是为什么？”
“我们最少也是同事嘛，直接叫名字也太生分了。”
北予默点点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是美少女主动要拉近关系，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为情啊。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
“随你喜欢。”
“嗯，那得取个响当当的名号。你的灵匙是什么样的来着？”
“暂停时间，但是现在只能延缓——”
“想起来了，就是这个！那就叫你‘无羁名’吧！”
“啊？”
等一下，她刚刚说什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
“可是希露可跟我说的确实是这样啊，还是说我记错了？”
“肯定是你记错了，什么延缓时间都是我乱说的！”
“没有记错。”一旁的露艾镇定地补充道。
怎么连这个不拘言笑的露艾也是这样，夜巡官的第一课是要学会幽默吗？
“喔，真是不得了。”某刚吃完薯片的黑长直不带感情地补了一刀。
凌音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啊啊啊，快帮我解释一下啊。
北予默感觉此时仿佛有几百只蚂蚁在他身上打牌，一边叫着剩一张了，一边拿酒水抒发不知何处来的豪意。
夏缇眯着眼，对他的反应表示完全不理解。
“可是这是事实呀，我今天来可是专程为了这件事的。”
“什么！？”
二楼看不见的阴影处，传来莉莉安雅的喊叫。
“我没听错是吧，露艾？”
露艾闻声点了点头。
“为师真的好伤心啊，亏我还想着我的好孩子们居然愿意不远万里来看望我，没想到却被我们的新同志争宠，还被比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阴影下的莉莉安雅在搞什么飞机，但北予默能想象到那个脱线的小屁孩……现在是大姐姐，正拿手帕捂着脸，试图擦干本不存在的眼泪。
“莉莉娅，你一直在偷听吗？没事了就赶快下来啦。”夏缇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
“老师，请不要带着烟雾弹，我不是来找琳奈的。”露艾低着头，完全没在看莉莉安雅，但她看起来相当熟悉这家伙的行事风格。
“咕噜，咚，咚”
铁罐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个二楼的“大忙人”叹了口气。
“居然这么了解我……”
“上次你就是用的烟雾弹，那时大概一个月没有客人愿意再来店里，并且险些招来警察。”
“好，好，那我投降。你刚刚说不是来找琳奈，那是因为什么？”
“请先下来说话。”
“琳奈，陪客人坐坐吧。”
“……好。”
琳奈走下楼梯，高跟短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有力的脆响。谁也不清楚这两个夜巡官想做什么，但她不会输在气势上。
北予默忽然有种感觉，琳奈也许从未在气势上示弱，不像他遇到未知的东西就惊慌失措，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
“莉莉娅，你们跑路的方式好古老。”夏缇吐槽道。
虽然没有听懂她们想说什么，但是居然打算用烟雾弹当掩护来逃跑，想要想到比这更古老的方式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还有更古老的，比如说在这里打一架，站着的人才有资格走出去。”
琳奈虽然没有恶语相向，但显然今晚来的两个妹子中至少有一个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至于是谁，看一眼露艾的表情就清楚了。
“拜托，各位姐姐，我们不是黑道，没必要上来就鱼死网破。”
莉莉安雅躺在沙发上，示意她们都坐下来。这家伙，一听到她们不是来找麻烦的，立刻拿出了自己没喝完的咖啡，要是给她足够的时间，指不定还能泡两颗枸杞。
“接着说吧，夏缇，你先说明白，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希露可没告诉你吗？”
“我这个月没见到过她，她说了什么？”
夏缇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还用了不同颜色的墨水，她指向一处：“你看这个，这是希露可让我转交给你的。”
莉莉安雅拿起这张纸，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全场再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她取出打火机，点燃纸片让它烧成了灰。
沉默，是今晚的鸢尾猫吹。
许久，露艾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徽章：“这是议会的决定，你有权利拒绝。”
她将徽章递给北予默，银灰色的徽章上刻着一个勉强看得出是人的生物，他拄着拐杖，头戴一顶桂冠，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指向前方。在他的面前，是一只巨龙，它露出自己的獠牙，妄图点燃这个世界。
“你的灵匙是“愚者”，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认证，但希露可的认可足够代表巨龙议会。如果你希望成为夜巡官的话，就拿走这个徽章。”
北予默扭头看向凌音和琳奈，她们俩只是安静地听着，而莉莉安雅眉头微皱，这在她小女孩的模样下曾出现过不止一次的表情，从未向今天一样代表着严肃和思考。
“为什么是我？还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确定没找错人吗？”
“没有人觉得应该是你，但是希露可的请求不该被议会否决。我很久没去过议会了，其他的细节完全不清楚。如果你想，可以找安德烈解释一下。”露艾见北予默没有接过徽章的意思，便将它放到桌子上。
“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这里有只安德烈了？”
“莉莉娅，你出门的时候，整个西欧一共就两个安德烈，那群老家伙每次打牌都要拉它凑一桌的，换谁都能发现少了一个牌友吧。”夏缇说道。
“那个安德烈是什么东西？”
莉莉安雅撇撇嘴：“安德烈是涤梦人的秘书，每个安德烈都需要上千公斤的财宝铸造，但工艺比它的身体更值钱。最后一个安德烈出自赫菲斯托斯的工匠之手，自那以后，安德烈坏一个就少一个。”
感情她是偷了人家的宝贝塞进地窖了啊，北予默汗颜，难怪她要藏着那个桶里的家伙，换我我肯定也得要回来。
北予默拿起那枚徽章看了一眼，一旦接受这精致的小玩意，就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涤梦人，而且还是那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听上去相当不得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才刚来上班第二天，完全没做好为了涤梦人事业献身的准备。
明明昨晚好不容易把问题写了出来，今天又冒出一大堆麻烦，怎么回事，有种要被未知的事物淹死的预感……
“咚，咚”
“鸢尾”的门被推开，极为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是个一米九有余的壮汉，看起来和门外的保镖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露艾看到他手里提着一袋烤鱼，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
“露艾，你还没吃晚饭对吧？”
“……嗯，今天一整天都没——”
“我带你出去下馆子吧，难得你来一趟，我们也都吃过晚饭了，你一个人饿着肚子可不行。”
“不用了，老——”
“走吧走吧。”
说着，莉莉安雅将露艾推出门，并给北予默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眼色。
听上去像是个决定一个组织生死存亡的神秘幕后。先不说这个，这两个妹子是很不得了的人啊，光是听名号就感觉相当牛逼了。
“喂！这是谁家的车，怎么挡在路边上？”
众人循声望去，刚刚那辆“大黄蜂”旁边聚集了几个身穿黑衣制服的壮汉。这辆车才停下来没几分钟，又一次制造出了交通堵塞，但幸好只是逆行，不是撞车之类的大问题。
那几个壮汉明显被庞大的车流堵住了，刚才撞到栏杆的时候，北予默没有注意到，她们走的是左行道，这个国家的车道只有右行才是向前的！想必她们躲开别的车撞到栏杆时，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
“哎呀，刚才只顾着来这里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夏缇推门而出，走到“大黄蜂”旁边，原先跟着大黄蜂的越野车上的壮汉们见到她来急忙鞠躬道歉。
“他们是负责涤梦人后勤的专员，有政府补贴，还包保险。”不知道为何，凌音的解释中夹杂着一丝吐槽的气息。
“酷，听起来像是神秘组织的特务才有的待遇。”
“开车的那个拿过十一年前的洲际金腰带，可惜他们不能成为涤梦人，不然光是这体格，也够对付普通的梦魇了。”
凌音指了指坐在驾驶位上挪车的男人，笔挺的西装遮不住他雄伟的肌肉，这可是实打实的职业拳击手，即便退役已久，也毫不疏于锻炼的硬汉。
一想到这哥们一拳就能让自己的保险生效，北予默的背后传来一阵恶寒。这种存在居然只是夏缇的司机，那这些夜巡官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金腰带”打转方向盘，几脚油门下来，“大黄蜂”借着狭窄的停车位调转了车头，直接插入到了下班高峰期的庞大车流中。
这车技也是职业级别的，果然厉害的人就是干什么都厉害！
北予默也曾想象过自己是某神秘组织的高级干部，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开着阿斯顿马丁那样的跑车在闹市里横冲直撞，最后对手只能望着他的尾灯咒骂。
可他既没钱也不会开车，老实说，这群负责他们后勤的硬汉兄弟们远比他更适合斩妖除魔这样的伟大使命，可他能进入这样的组织居然只是因为有天赋，还是一个连自己都一头雾水的天赋。
北予默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看了看二楼，莉莉安雅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刚刚凌音说得很清楚了，今晚的客人想必不会是鸢尾猫吹愿意见到的对象，不知道她是不是企图让琳奈翻窗逃走，既然还没有被发现的意思，那不如瞎扯几句争取点时间。
“这辆车的防护很不错啊，刚刚直接把围栏撞断了，车身连漆都没掉。”
“夏缇很喜欢改装这些东西，那辆车的车身是按照她的需求自己加固的。上一次我借她的车开，碾死了一只梦魇。”露艾虽然冷着个脸，但语气平淡，不像是会对这种废话感到厌烦的样子。
“呃，恕我冒昧，你和她都成年了吗？交警会不会整天追着你们塞罚单？”
“夏缇的年纪比你想象中得大，我的话……我一般不开车。”
懂了，但又没完全懂。仅仅是初次见面的美少女，再问下去可就不礼貌了。北予默也识趣，对方是自己刚加入——似乎也没正式加入的组织的高管，不是能用年龄衡量行为的大佬，能愿意在这里聊天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如果再多嘴，指不定要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夏缇处理完车子的事后，又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鸢尾”。
“久等啦，莉莉娅还没下来吗，怎么这么慢？”
“她一直都这样。”凌音又从桌上拿起一片薯片，手上的袋子早就空了，她犹豫了一下，将手边还没开封的另一袋放回了吧台。
“北予默，我可以换种方式称呼你吗？”
夏缇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她笑起来连眼睛都是弯弯的，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好感。
“嗯，可以，但是为什么？”
“我们最少也是同事嘛，直接叫名字也太生分了。”
北予默点点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是美少女主动要拉近关系，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为情啊。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
“随你喜欢。”
“嗯，那得取个响当当的名号。你的灵匙是什么样的来着？”
“暂停时间，但是现在只能延缓——”
“想起来了，就是这个！那就叫你‘无羁名’吧！”
“啊？”
等一下，她刚刚说什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
“可是希露可跟我说的确实是这样啊，还是说我记错了？”
“肯定是你记错了，什么延缓时间都是我乱说的！”
“没有记错。”一旁的露艾镇定地补充道。
怎么连这个不拘言笑的露艾也是这样，夜巡官的第一课是要学会幽默吗？
“喔，真是不得了。”某刚吃完薯片的黑长直不带感情地补了一刀。
凌音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啊啊啊，快帮我解释一下啊。
北予默感觉此时仿佛有几百只蚂蚁在他身上打牌，一边叫着剩一张了，一边拿酒水抒发不知何处来的豪意。
夏缇眯着眼，对他的反应表示完全不理解。
“可是这是事实呀，我今天来可是专程为了这件事的。”
“什么！？”
二楼看不见的阴影处，传来莉莉安雅的喊叫。
“我没听错是吧，露艾？”
露艾闻声点了点头。
“为师真的好伤心啊，亏我还想着我的好孩子们居然愿意不远万里来看望我，没想到却被我们的新同志争宠，还被比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阴影下的莉莉安雅在搞什么飞机，但北予默能想象到那个脱线的小屁孩……现在是大姐姐，正拿手帕捂着脸，试图擦干本不存在的眼泪。
“莉莉娅，你一直在偷听吗？没事了就赶快下来啦。”夏缇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
“老师，请不要带着烟雾弹，我不是来找琳奈的。”露艾低着头，完全没在看莉莉安雅，但她看起来相当熟悉这家伙的行事风格。
“咕噜，咚，咚”
铁罐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个二楼的“大忙人”叹了口气。
“居然这么了解我……”
“上次你就是用的烟雾弹，那时大概一个月没有客人愿意再来店里，并且险些招来警察。”
“好，好，那我投降。你刚刚说不是来找琳奈，那是因为什么？”
“请先下来说话。”
“琳奈，陪客人坐坐吧。”
“……好。”
琳奈走下楼梯，高跟短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有力的脆响。谁也不清楚这两个夜巡官想做什么，但她不会输在气势上。
北予默忽然有种感觉，琳奈也许从未在气势上示弱，不像他遇到未知的东西就惊慌失措，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
“莉莉娅，你们跑路的方式好古老。”夏缇吐槽道。
虽然没有听懂她们想说什么，但是居然打算用烟雾弹当掩护来逃跑，想要想到比这更古老的方式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还有更古老的，比如说在这里打一架，站着的人才有资格走出去。”
琳奈虽然没有恶语相向，但显然今晚来的两个妹子中至少有一个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至于是谁，看一眼露艾的表情就清楚了。
“拜托，各位姐姐，我们不是黑道，没必要上来就鱼死网破。”
莉莉安雅躺在沙发上，示意她们都坐下来。这家伙，一听到她们不是来找麻烦的，立刻拿出了自己没喝完的咖啡，要是给她足够的时间，指不定还能泡两颗枸杞。
“接着说吧，夏缇，你先说明白，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希露可没告诉你吗？”
“我这个月没见到过她，她说了什么？”
夏缇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还用了不同颜色的墨水，她指向一处：“你看这个，这是希露可让我转交给你的。”
莉莉安雅拿起这张纸，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全场再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她取出打火机，点燃纸片让它烧成了灰。
沉默，是今晚的鸢尾猫吹。
许久，露艾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徽章：“这是议会的决定，你有权利拒绝。”
她将徽章递给北予默，银灰色的徽章上刻着一个勉强看得出是人的生物，他拄着拐杖，头戴一顶桂冠，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指向前方。在他的面前，是一只巨龙，它露出自己的獠牙，妄图点燃这个世界。
“你的灵匙是“愚者”，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认证，但希露可的认可足够代表巨龙议会。如果你希望成为夜巡官的话，就拿走这个徽章。”
北予默扭头看向凌音和琳奈，她们俩只是安静地听着，而莉莉安雅眉头微皱，这在她小女孩的模样下曾出现过不止一次的表情，从未向今天一样代表着严肃和思考。
“为什么是我？还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确定没找错人吗？”
“没有人觉得应该是你，但是希露可的请求不该被议会否决。我很久没去过议会了，其他的细节完全不清楚。如果你想，可以找安德烈解释一下。”露艾见北予默没有接过徽章的意思，便将它放到桌子上。
“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这里有只安德烈了？”
“莉莉娅，你出门的时候，整个西欧一共就两个安德烈，那群老家伙每次打牌都要拉它凑一桌的，换谁都能发现少了一个牌友吧。”夏缇说道。
“那个安德烈是什么东西？”
莉莉安雅撇撇嘴：“安德烈是涤梦人的秘书，每个安德烈都需要上千公斤的财宝铸造，但工艺比它的身体更值钱。最后一个安德烈出自赫菲斯托斯的工匠之手，自那以后，安德烈坏一个就少一个。”
感情她是偷了人家的宝贝塞进地窖了啊，北予默汗颜，难怪她要藏着那个桶里的家伙，换我我肯定也得要回来。
北予默拿起那枚徽章看了一眼，一旦接受这精致的小玩意，就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涤梦人，而且还是那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听上去相当不得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才刚来上班第二天，完全没做好为了涤梦人事业献身的准备。
明明昨晚好不容易把问题写了出来，今天又冒出一大堆麻烦，怎么回事，有种要被未知的事物淹死的预感……
“咚，咚”
“鸢尾”的门被推开，极为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是个一米九有余的壮汉，看起来和门外的保镖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露艾看到他手里提着一袋烤鱼，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
“露艾，你还没吃晚饭对吧？”
“……嗯，今天一整天都没——”
“我带你出去下馆子吧，难得你来一趟，我们也都吃过晚饭了，你一个人饿着肚子可不行。”
“不用了，老——”
“走吧走吧。”
说着，莉莉安雅将露艾推出门，并给北予默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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