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嗅罗帕小红惊心，撒石籽通灵分神
先不说平姑娘会不会答应，单说这皮麸大帝坐在车里，掀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像在游览某处名胜的园林。风吹着，有几分惬意。但到了怡红院的院门外，看见一个不安分的小厮，站的笔直，就是眼睛带着心思在乱瞟，皮麸大帝的心中顿时不悦了起来。
“停车。”皮麸大帝道。
茗烟听到皮麸大帝说停车，便停了车，等皮麸大帝掀了帘子，他便搀着皮麸大帝走了下来。
只见皮麸大帝拄着拐棍，慢悠悠的走到那个没有眼色的小厮面前，一拐棍甩出去，那小厮就直接嵌进了墙里。口吐鲜血，一时昏厥了过去。
这还是皮麸大帝留手，否则，一击下去，轻者断成两截，重者爆裂成渣。
大观园里的人，谁曾见过这种场面，都吓的半死，愣在当地，不敢言语。
“记好了，”皮麸大帝道，“我说过不要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就要给我照做。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我叫你们过来站岗，不是要你们来看妹子的。从今起，你们这些奴才都给我记好了，我要求你们要像个军人将士一样，守住此门。除我院中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未经请报擅入。放入一人，他就是你们的榜样。当然我的人例外，还有两人就是林姑娘和史姑娘。除此之外，即便是老太太太太，哪怕是老爷来了，也给我挡住了。犹如军令，违者直接打杀了。”
这只不过是皮麸大帝的念想，他并没有真的下去这么干。不悦是不悦，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做，有点过了。
一时进屋，皮麸大帝便把升上来的姨娘们迫不及待的汇集了起来。逐个细细的看过去，个个水灵，像刚洗的青萝卜。
“从今儿起，各位都是名正言顺的姨娘了。”皮麸大帝道，“我这里给各位姨娘们道喜了。既是姨娘，也就是半个主子了。既是主子，就要学会顾家。那么现在我们的家就是这怡红院，我就是这里的家主。别管什么荣国府宁国府的，那都是空架子。在这个家里，第一条我要大家特别要注意的就是，怡红院的人，一定要学会保守秘密。第二条就是，严禁窝里斗。没必要争宠斗艳的，我个人保证雨露均沾。第三条，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搬离大观园，搬离荣国府。第四条，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是重生之后的宝二爷，历经苦难回来的宝二爷。我要有一番作为。第五条，我病的这些天跟了个大仙儿，学了一些能耐，这些事情，要保密。各位姨娘有什么不懂的吗？”
这也只是皮麸大帝的念想而已。皮麸大帝进了屋，脑子里看到了场景就噼里啪啦的冒出来了一些想法。只是皮麸大帝觉得不好，或是不是时候。皮麸大帝一边走，一边看着原是贾宝玉的居所。皮麸大帝没有神瑛侍者的记忆，只是凭着对《红楼经》的认识来理解的。但是，书世界真的就是经书的世界吗？谁人也没有进到过书的世界里去的。就像一句话，说出来，就意思百般，岂止是一重字面意思那么容易理解的。即便是字面意思，对人，对景，对语气，对说话时的语速，对说话时的停顿，对说话时的神情，对前后关系，对上下文，理解起来也是万般。终究是对一百个人来说，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对一千个人来说，就有一千个林妹妹不是。皮麸大帝觉得，有必要对这个世界做一番调查。可是该怎么调查呢？
除了要李贵花自芳金文祥还有茗烟锄药扫红墨雨他们收集信息以外，皮麸大帝觉得，自己也有必要亲自去感受一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还是平行世界，还是幻化的世界，还是自己的梦世界，皮麸大帝不得而知。待在一个房间里，是了解不了一个世界的。皮麸大帝觉得，他有必要出去。但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和特定的环境，有必要做一些特别的处理。既要有特别的处理，那就需要时间。分身？障眼法？速度？状况的全面掌控，也是时间的一种。该怎么做呢？
做事情，那就需要有人，有钱，有物，有一定的逻辑关系。人是有了，物能生钱，钱能生物。人，活着，物养着，钱就是一个输送管道。没有哪个管道，就没有哪个物件。想要哪个物件，就要接通哪个管道。想接哪个管道，就接通哪个管道，那就需要钱的数量了。现在皮麸大帝要了解这个世界，就需要钱。钱可以到官中去领，但皮麸大帝有自己的秘密，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要自己想办法搞钱。生钱，是有一定孕期的。孕期，也是要花钱的。钱生下来，要能下崽，还是要花钱成长的。银两是必须的。要填上李贵花自芳他们在官中的窟窿，就要有一笔不小的进项。皮麸大帝笑了，谁会是他的第一个猎物呢？皮麸大帝有点等不及天黑了。
皮麸大帝焦躁了起来。有事情急着去做，又离不开。是谁，谁都会急躁起来。等待天黑，无事可做，是最急人的。那就找点事情做吧。皮麸大帝就从怀里，掏出了茗烟给他的罗帕。小红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
“来人。”皮麸大帝道。
“宝二爷，要写字吗？”晴雯道。
“不写。”皮麸大帝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书房里了，道，“叫小红进来。”
一时小红进来，皮麸大帝围着小红转了一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别有一番滋味。皮麸大帝一乐，挑起小红的脸蛋，又细细的瞧了瞧。把个小红吓的，赶忙退后，低下了头，面红耳赤的不敢和皮麸大帝对视。小红只觉心惊，宝二爷从没有叫过外间做粗活的丫头进来过，再说了，有袭人麝月那么一众能干的人在，她们这些粗使的丫头也没有机会。现在莫名其妙的又被吩咐做了姨娘了，现在又被叫进屋里。一时心绪七上八下的，没有准备好。也只觉得，今儿个宝二爷色色的，有几分惧怕。
“做姨娘的事，你知道了？”皮麸大帝道。
“老太太和太太交代过了，这个已经知道了。”小红道。
“很好。”皮麸大帝道。皮麸大帝再次从怀里掏出罗帕，嗅了嗅，道：“这个罗帕是你的对吧？”
小红惊讶不已，她原本就知道这个罗帕应该在芸二爷手上的，只是没有机会取来。现在怎么到了宝二爷手上了呢。小红打量了一下那个罗帕，又是羞红了脸，赶忙道：“是我的。怎么到了宝二爷手上了呢？前儿些日子里不知道在哪丢了，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找，可只是没有找到。即是在宝二爷这里，宝二爷就还了我吧。”
“还给你，那是应该的。”皮麸大帝道，“只是，我刚刚的嗅了嗅，觉得这上面沾了臭男人的味儿。你现在是我的姨娘了，再拿这种有臭男人味的手帕子，我觉得不大好。”
“不过是脏了罢了，洗洗不就没有了。何苦糟蹋东西呢？”小红道，“一个手帕罢了，也不值什么。要是宝二爷觉得不妥，烧了它又有何妨？”
“这样啊，”皮麸大帝道，“也是。”皮麸大帝一边说，一边在小红的身子边伏下了身子。从小红的视觉看来，皮麸大帝就像一只耷拉着舌头的哈巴狗。小红又是一阵面红耳热，火辣辣的。
“好吧。一个手帕确实不值什么，给你吧。”皮麸大帝伏在小红的耳边轻声道，“下次小心些，别再丢些值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瞧宝二爷说的，我们还能丢些什么贵重的东西去，也不过就是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再有下次，不找了就是了。”小红道，“也就是人还值个几两银子，在这院子里，总不会把人给丢了去吧。”
“那倒也是。”皮麸大帝道，“那么大的人了，想必是丢不了的了。”
小红接过手帕在手，准备要走，只是不敢就这样走了。
“手帕我给你了，这件事也就算完了。”皮麸大帝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先交给你。”
“宝二爷只管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做的，我必是做好了的。”小红道。
“我让李贵花自芳金文祥他们支借了一些银两为我办事去了。”皮麸大帝道，“我想着你老子是管库房的，所以，你也应该会些言传身教的活，就交给你对账吧。”
“平姑娘不是比我更适合？”小红道，“我就是一个打水扫地的丫头，这些事情，我恐怕是做不来吧。”
“哪里。没关系，我看好你。”皮麸大帝道，“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这么多姨娘怎么安排，但你么，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挺适合你的。你就不要有什么推辞了。再推辞下去，可不大好。毕竟姨娘也是老婆，你不为我，那还要为谁去？”
“宝二爷即这么说，我就接了。做不好，宝二爷也不要责备的太凶才是。”小红道。
“只是一心做好了，哪能会去凶你呢？我巴不得这今儿个晚上就疼疼你呢。可惜，我晚上还有那么一档子事情要处理，就只能先放放了。”皮麸大帝道，“还有锄药扫红墨雨，他们也支借银两办事了。这些人，你抽个时间，叫到你那里去交代交代。”
“知道了。”小红道，“没有事情，我就出去了。”
“怎么，我就不能有事情之外的事情要和你做了吗？”皮麸大帝道，“这么着急的要出去？”
“不敢。只是宝二爷身体刚好，还是要休息的。再说了，待久了恐怕几位姐姐们不乐意。”小红道。
“好吧。现在也不难为你。”皮麸大帝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还是处理不了的。你下去吧。下去后，把院门前站岗的那个管事的给我叫来。”
“是。”小红道。
一时，管事的小厮就来到了书房。
“你叫什么？”皮麸大帝道。
“王五。”管事的王五跪下道。
“王五？会大刀吗？”皮麸大帝想到大刀王五，便道。
“会些气力，大刀倒也会些。”王五道。
“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共有几个。”皮麸大帝道。
“我带着的都是些卖身的世袭奴才，连着我一共五个。”王五道。
“五个？”皮麸大帝道，“我不是说过一班两人吗？”皮麸大帝道。
“宝二爷交代下来，小的们立刻就去办了。”王五道，“只是李爷觉得宝二爷这么安排肯定另有用意，不敢用其他的奴才。就选了我们五个世袭的奴才当差。”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世道看似太平，只是章法乱了。我也确实有某些意思在里面。那你能确保，你们五个个个都是忠于我荣国府的吗？”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绝对忠于宝二爷。”王五道。
“好，会说话。”皮麸大帝道，“忠于我就对了。要是对我不忠，你的脑袋立时搬家。”
皮麸大帝说完，手指一抬，一道金光打在王五的脑门子上。
“赏你的。”皮麸大帝道，“记住，把人给我带出来。忠于我，活命，不忠于我，杀。”
“是。”王五跪俯于地道。
“门给我守好了。未经允许，不得把任何人给我放进来。哪怕是皇帝，也要给我拦在门外，知道了吗？”皮麸大帝道。
“是。”王五顿首道。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林姑娘和史姑娘这两个人就直接请进来吧。”皮麸大帝道。
“是。”王五再次顿首道。王五的样子，是被一道金光给吓着了。只能说明，他被皮麸大帝给震撼住了。这一句一顿首的，倒也像是个奴才，就像某些点头哈腰的人一般。
其实吧，皮麸大帝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想着，若不提高手下人的能力，那办事的效率就会低下。也可以等手下人慢慢成长，只是慢慢成长是要花时间的。皮麸大帝想着要办事，也就勉为其难的略施援手了。思想跟不上，快不了，但这身手，倒是可以速成的。也就这么做了。有那么几个主心骨，剩下的就是提纲挈领之后的乌合之众了。慢慢来，是乌合之众的必然。因为他们也快不了。
王五离开之后，皮麸大帝坐在哪里想着，要是有摄像头就好了。就能随时随地的知道，院门前发生的事情了。对院子里的一切，也会有一个全面的掌握。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去搞一些超前的摄像设备好像有点难。毕竟，时代是脱节的。哪怕他具备这些摄像设备的知识，也是没用的。耗时费力，跨度太大。皮麸大帝总不能一直开着通天法眼的吧，那也不现实。毕竟书世界设定了限制法则之力。积蓄一些法则之力，用一次通天法眼，很快就会消耗完了的。
皮麸大帝曾在一个世界里看到过轮回眼，那一个个畜生都能共享视野的。要是能共享视野就好了。皮麸大帝一时捉难了。
“小石头，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皮麸大帝道。
“不知上仙说的是何事？”通灵石头道。
“就是这些事情。”皮麸大帝“啪”的打个响指，把往常看到过的民间摄像设备的运用图像展示给了通灵石头道，“我想知道周遭发生的事情，只可惜不能一直开着通天法眼。就想着，要是有这些设备就好了，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这些东西搞起来，要从头开始，太费时间了。你在这个世界呆的比我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的。”
“这些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但是，要从全方位看一个东西的话，我倒是可以撒一些小石籽，分神给这些小石籽就可以做到。”通灵石头道。
“哦，这么说，在这个世界里，你的能力倒是没有被限制了。”皮麸大帝道。
“上仙说的是。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能使用能力，那也是应该的。”通灵石头道。
“那你展示给我看。”皮麸大帝道。
通灵石头随即就幻化出了几个米粒大小的小石籽，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你这石籽是有了，只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难道每个场景还都要你一个个的阐述给我不成。”皮麸大帝道。
“上仙看这样怎么样。”通灵石头在皮麸大帝的面前展开了几个透明的石屏，一个石屏显示着一个米粒的视角，道。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这就有内味了。”
“声音能做到吗？”皮麸大帝道。
“可以。”通灵石头道，“这每一个小石籽就是我的一个分神。只要是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没有问题。”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你还是很有用的嘛。等我恢复了一些，一定让你脱胎合器。”
“谢上仙。”通灵石头道。
“能储存吗？”皮麸大帝道。
“我只是记了下来，要是上仙想着想看到哪一天哪一个时段的，我倒是可以像摄像设备那样做。无需内存的，毕竟我只是一个通灵石头。”通灵石头道。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就那样做吧。我看这个石屏做的也是很好的。有内味，像个样子。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不错。”
“这是上仙刚刚给的启示，我也是有样学样罢了。”通灵石头道。
“利用你的能力，在大观园里都给我撒上石籽。”皮麸大帝道，“要撒均匀些，没有死角。”
“是。”通灵石头道。
“啪啪啪啪啪啪”，皮麸大帝的周遭出现了无数的石屏。
“你的这个能力，很有意思。”皮麸大帝道，“看样子要好好的利用才是。有了你，我倒是有了好多个眼睛和耳朵。那么，我想问个问题。”
“不知道上仙想问什么？”通灵石头道。
“你能来去自如对吧，”皮麸大帝道，“那你应该也能带着我来去自如了？”
“停车。”皮麸大帝道。
茗烟听到皮麸大帝说停车，便停了车，等皮麸大帝掀了帘子，他便搀着皮麸大帝走了下来。
只见皮麸大帝拄着拐棍，慢悠悠的走到那个没有眼色的小厮面前，一拐棍甩出去，那小厮就直接嵌进了墙里。口吐鲜血，一时昏厥了过去。
这还是皮麸大帝留手，否则，一击下去，轻者断成两截，重者爆裂成渣。
大观园里的人，谁曾见过这种场面，都吓的半死，愣在当地，不敢言语。
“记好了，”皮麸大帝道，“我说过不要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就要给我照做。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我叫你们过来站岗，不是要你们来看妹子的。从今起，你们这些奴才都给我记好了，我要求你们要像个军人将士一样，守住此门。除我院中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未经请报擅入。放入一人，他就是你们的榜样。当然我的人例外，还有两人就是林姑娘和史姑娘。除此之外，即便是老太太太太，哪怕是老爷来了，也给我挡住了。犹如军令，违者直接打杀了。”
这只不过是皮麸大帝的念想，他并没有真的下去这么干。不悦是不悦，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做，有点过了。
一时进屋，皮麸大帝便把升上来的姨娘们迫不及待的汇集了起来。逐个细细的看过去，个个水灵，像刚洗的青萝卜。
“从今儿起，各位都是名正言顺的姨娘了。”皮麸大帝道，“我这里给各位姨娘们道喜了。既是姨娘，也就是半个主子了。既是主子，就要学会顾家。那么现在我们的家就是这怡红院，我就是这里的家主。别管什么荣国府宁国府的，那都是空架子。在这个家里，第一条我要大家特别要注意的就是，怡红院的人，一定要学会保守秘密。第二条就是，严禁窝里斗。没必要争宠斗艳的，我个人保证雨露均沾。第三条，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搬离大观园，搬离荣国府。第四条，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是重生之后的宝二爷，历经苦难回来的宝二爷。我要有一番作为。第五条，我病的这些天跟了个大仙儿，学了一些能耐，这些事情，要保密。各位姨娘有什么不懂的吗？”
这也只是皮麸大帝的念想而已。皮麸大帝进了屋，脑子里看到了场景就噼里啪啦的冒出来了一些想法。只是皮麸大帝觉得不好，或是不是时候。皮麸大帝一边走，一边看着原是贾宝玉的居所。皮麸大帝没有神瑛侍者的记忆，只是凭着对《红楼经》的认识来理解的。但是，书世界真的就是经书的世界吗？谁人也没有进到过书的世界里去的。就像一句话，说出来，就意思百般，岂止是一重字面意思那么容易理解的。即便是字面意思，对人，对景，对语气，对说话时的语速，对说话时的停顿，对说话时的神情，对前后关系，对上下文，理解起来也是万般。终究是对一百个人来说，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对一千个人来说，就有一千个林妹妹不是。皮麸大帝觉得，有必要对这个世界做一番调查。可是该怎么调查呢？
除了要李贵花自芳金文祥还有茗烟锄药扫红墨雨他们收集信息以外，皮麸大帝觉得，自己也有必要亲自去感受一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还是平行世界，还是幻化的世界，还是自己的梦世界，皮麸大帝不得而知。待在一个房间里，是了解不了一个世界的。皮麸大帝觉得，他有必要出去。但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和特定的环境，有必要做一些特别的处理。既要有特别的处理，那就需要时间。分身？障眼法？速度？状况的全面掌控，也是时间的一种。该怎么做呢？
做事情，那就需要有人，有钱，有物，有一定的逻辑关系。人是有了，物能生钱，钱能生物。人，活着，物养着，钱就是一个输送管道。没有哪个管道，就没有哪个物件。想要哪个物件，就要接通哪个管道。想接哪个管道，就接通哪个管道，那就需要钱的数量了。现在皮麸大帝要了解这个世界，就需要钱。钱可以到官中去领，但皮麸大帝有自己的秘密，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要自己想办法搞钱。生钱，是有一定孕期的。孕期，也是要花钱的。钱生下来，要能下崽，还是要花钱成长的。银两是必须的。要填上李贵花自芳他们在官中的窟窿，就要有一笔不小的进项。皮麸大帝笑了，谁会是他的第一个猎物呢？皮麸大帝有点等不及天黑了。
皮麸大帝焦躁了起来。有事情急着去做，又离不开。是谁，谁都会急躁起来。等待天黑，无事可做，是最急人的。那就找点事情做吧。皮麸大帝就从怀里，掏出了茗烟给他的罗帕。小红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
“来人。”皮麸大帝道。
“宝二爷，要写字吗？”晴雯道。
“不写。”皮麸大帝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书房里了，道，“叫小红进来。”
一时小红进来，皮麸大帝围着小红转了一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别有一番滋味。皮麸大帝一乐，挑起小红的脸蛋，又细细的瞧了瞧。把个小红吓的，赶忙退后，低下了头，面红耳赤的不敢和皮麸大帝对视。小红只觉心惊，宝二爷从没有叫过外间做粗活的丫头进来过，再说了，有袭人麝月那么一众能干的人在，她们这些粗使的丫头也没有机会。现在莫名其妙的又被吩咐做了姨娘了，现在又被叫进屋里。一时心绪七上八下的，没有准备好。也只觉得，今儿个宝二爷色色的，有几分惧怕。
“做姨娘的事，你知道了？”皮麸大帝道。
“老太太和太太交代过了，这个已经知道了。”小红道。
“很好。”皮麸大帝道。皮麸大帝再次从怀里掏出罗帕，嗅了嗅，道：“这个罗帕是你的对吧？”
小红惊讶不已，她原本就知道这个罗帕应该在芸二爷手上的，只是没有机会取来。现在怎么到了宝二爷手上了呢。小红打量了一下那个罗帕，又是羞红了脸，赶忙道：“是我的。怎么到了宝二爷手上了呢？前儿些日子里不知道在哪丢了，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找，可只是没有找到。即是在宝二爷这里，宝二爷就还了我吧。”
“还给你，那是应该的。”皮麸大帝道，“只是，我刚刚的嗅了嗅，觉得这上面沾了臭男人的味儿。你现在是我的姨娘了，再拿这种有臭男人味的手帕子，我觉得不大好。”
“不过是脏了罢了，洗洗不就没有了。何苦糟蹋东西呢？”小红道，“一个手帕罢了，也不值什么。要是宝二爷觉得不妥，烧了它又有何妨？”
“这样啊，”皮麸大帝道，“也是。”皮麸大帝一边说，一边在小红的身子边伏下了身子。从小红的视觉看来，皮麸大帝就像一只耷拉着舌头的哈巴狗。小红又是一阵面红耳热，火辣辣的。
“好吧。一个手帕确实不值什么，给你吧。”皮麸大帝伏在小红的耳边轻声道，“下次小心些，别再丢些值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瞧宝二爷说的，我们还能丢些什么贵重的东西去，也不过就是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再有下次，不找了就是了。”小红道，“也就是人还值个几两银子，在这院子里，总不会把人给丢了去吧。”
“那倒也是。”皮麸大帝道，“那么大的人了，想必是丢不了的了。”
小红接过手帕在手，准备要走，只是不敢就这样走了。
“手帕我给你了，这件事也就算完了。”皮麸大帝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先交给你。”
“宝二爷只管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做的，我必是做好了的。”小红道。
“我让李贵花自芳金文祥他们支借了一些银两为我办事去了。”皮麸大帝道，“我想着你老子是管库房的，所以，你也应该会些言传身教的活，就交给你对账吧。”
“平姑娘不是比我更适合？”小红道，“我就是一个打水扫地的丫头，这些事情，我恐怕是做不来吧。”
“哪里。没关系，我看好你。”皮麸大帝道，“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这么多姨娘怎么安排，但你么，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挺适合你的。你就不要有什么推辞了。再推辞下去，可不大好。毕竟姨娘也是老婆，你不为我，那还要为谁去？”
“宝二爷即这么说，我就接了。做不好，宝二爷也不要责备的太凶才是。”小红道。
“只是一心做好了，哪能会去凶你呢？我巴不得这今儿个晚上就疼疼你呢。可惜，我晚上还有那么一档子事情要处理，就只能先放放了。”皮麸大帝道，“还有锄药扫红墨雨，他们也支借银两办事了。这些人，你抽个时间，叫到你那里去交代交代。”
“知道了。”小红道，“没有事情，我就出去了。”
“怎么，我就不能有事情之外的事情要和你做了吗？”皮麸大帝道，“这么着急的要出去？”
“不敢。只是宝二爷身体刚好，还是要休息的。再说了，待久了恐怕几位姐姐们不乐意。”小红道。
“好吧。现在也不难为你。”皮麸大帝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还是处理不了的。你下去吧。下去后，把院门前站岗的那个管事的给我叫来。”
“是。”小红道。
一时，管事的小厮就来到了书房。
“你叫什么？”皮麸大帝道。
“王五。”管事的王五跪下道。
“王五？会大刀吗？”皮麸大帝想到大刀王五，便道。
“会些气力，大刀倒也会些。”王五道。
“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共有几个。”皮麸大帝道。
“我带着的都是些卖身的世袭奴才，连着我一共五个。”王五道。
“五个？”皮麸大帝道，“我不是说过一班两人吗？”皮麸大帝道。
“宝二爷交代下来，小的们立刻就去办了。”王五道，“只是李爷觉得宝二爷这么安排肯定另有用意，不敢用其他的奴才。就选了我们五个世袭的奴才当差。”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世道看似太平，只是章法乱了。我也确实有某些意思在里面。那你能确保，你们五个个个都是忠于我荣国府的吗？”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绝对忠于宝二爷。”王五道。
“好，会说话。”皮麸大帝道，“忠于我就对了。要是对我不忠，你的脑袋立时搬家。”
皮麸大帝说完，手指一抬，一道金光打在王五的脑门子上。
“赏你的。”皮麸大帝道，“记住，把人给我带出来。忠于我，活命，不忠于我，杀。”
“是。”王五跪俯于地道。
“门给我守好了。未经允许，不得把任何人给我放进来。哪怕是皇帝，也要给我拦在门外，知道了吗？”皮麸大帝道。
“是。”王五顿首道。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林姑娘和史姑娘这两个人就直接请进来吧。”皮麸大帝道。
“是。”王五再次顿首道。王五的样子，是被一道金光给吓着了。只能说明，他被皮麸大帝给震撼住了。这一句一顿首的，倒也像是个奴才，就像某些点头哈腰的人一般。
其实吧，皮麸大帝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想着，若不提高手下人的能力，那办事的效率就会低下。也可以等手下人慢慢成长，只是慢慢成长是要花时间的。皮麸大帝想着要办事，也就勉为其难的略施援手了。思想跟不上，快不了，但这身手，倒是可以速成的。也就这么做了。有那么几个主心骨，剩下的就是提纲挈领之后的乌合之众了。慢慢来，是乌合之众的必然。因为他们也快不了。
王五离开之后，皮麸大帝坐在哪里想着，要是有摄像头就好了。就能随时随地的知道，院门前发生的事情了。对院子里的一切，也会有一个全面的掌握。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去搞一些超前的摄像设备好像有点难。毕竟，时代是脱节的。哪怕他具备这些摄像设备的知识，也是没用的。耗时费力，跨度太大。皮麸大帝总不能一直开着通天法眼的吧，那也不现实。毕竟书世界设定了限制法则之力。积蓄一些法则之力，用一次通天法眼，很快就会消耗完了的。
皮麸大帝曾在一个世界里看到过轮回眼，那一个个畜生都能共享视野的。要是能共享视野就好了。皮麸大帝一时捉难了。
“小石头，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皮麸大帝道。
“不知上仙说的是何事？”通灵石头道。
“就是这些事情。”皮麸大帝“啪”的打个响指，把往常看到过的民间摄像设备的运用图像展示给了通灵石头道，“我想知道周遭发生的事情，只可惜不能一直开着通天法眼。就想着，要是有这些设备就好了，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这些东西搞起来，要从头开始，太费时间了。你在这个世界呆的比我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的。”
“这些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但是，要从全方位看一个东西的话，我倒是可以撒一些小石籽，分神给这些小石籽就可以做到。”通灵石头道。
“哦，这么说，在这个世界里，你的能力倒是没有被限制了。”皮麸大帝道。
“上仙说的是。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能使用能力，那也是应该的。”通灵石头道。
“那你展示给我看。”皮麸大帝道。
通灵石头随即就幻化出了几个米粒大小的小石籽，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你这石籽是有了，只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难道每个场景还都要你一个个的阐述给我不成。”皮麸大帝道。
“上仙看这样怎么样。”通灵石头在皮麸大帝的面前展开了几个透明的石屏，一个石屏显示着一个米粒的视角，道。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这就有内味了。”
“声音能做到吗？”皮麸大帝道。
“可以。”通灵石头道，“这每一个小石籽就是我的一个分神。只要是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没有问题。”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你还是很有用的嘛。等我恢复了一些，一定让你脱胎合器。”
“谢上仙。”通灵石头道。
“能储存吗？”皮麸大帝道。
“我只是记了下来，要是上仙想着想看到哪一天哪一个时段的，我倒是可以像摄像设备那样做。无需内存的，毕竟我只是一个通灵石头。”通灵石头道。
“好，很好。”皮麸大帝道，“就那样做吧。我看这个石屏做的也是很好的。有内味，像个样子。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不错。”
“这是上仙刚刚给的启示，我也是有样学样罢了。”通灵石头道。
“利用你的能力，在大观园里都给我撒上石籽。”皮麸大帝道，“要撒均匀些，没有死角。”
“是。”通灵石头道。
“啪啪啪啪啪啪”，皮麸大帝的周遭出现了无数的石屏。
“你的这个能力，很有意思。”皮麸大帝道，“看样子要好好的利用才是。有了你，我倒是有了好多个眼睛和耳朵。那么，我想问个问题。”
“不知道上仙想问什么？”通灵石头道。
“你能来去自如对吧，”皮麸大帝道，“那你应该也能带着我来去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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